现的平等给她,用他温暖的大手,捧住了她孤寂的心……
一室氤氲的爱雾。
慕容烈揽着颜千夏的腰,一次一次地抵进她身体深处。榻上垂着的流苏金幔,随着他的动作,荡出一圈又一圈的爱的波澜,缨络不停地轻响,像情人在呢喃。
他的双掌捧住了她的雪柔,低头吻去,又慢慢往下,到了她微圆的腰肢上,这小腹上已留下了生产的痕迹,深深浅浅的纹路,委屈地向他诉说着受过的疼痛。他的心被细细长长的针扎过,密密地疼痛起来。
“舒舒,这一生,我绝不再负你……绝不……”
“这一次,要说话算话啊!”
“算的,若不算,你再不要理我,让我为你疯死。”他的唇回到她的耳边,疯狂的情|话,急促的喃语。
颜千夏睁开了一双水眸,双瞳里情光潋潋,他的唇即刻就贴了上来,吻在她的眼角,轻舔去她的泪,咸咸的,涩涩地在他舌尖化开。
“你爱我吗,慕容烈?”她轻声问他。
“是。”慕容烈声音沙哑,第一回,有女子这样问他,第一回,他这样直接而且干脆地回答。
“我想要数方良田,一方清塘,竹屋两间,依山傍水,你我住在其中,一生不分开。”颜千夏的声音好柔好柔,在空气里化成无形的索,把他紧紧缚住。
“我给你。”慕容烈这回子一点豪言壮语都没说,什么梦想都消散了,只想着她给他的未来。
只有他和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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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的满月宴,是吴国皇宫最盛大的节日。
慕容烈要补偿给这个小女儿,所以她的满月宴比小王子的还要热闹,不仅颁旨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一月,还赦封小女儿为晴乐公主。
愿她,一生天晴,快乐无忧。
璃鸾宫永远是后宫的焦点。颜千夏指挥着宝珠给小公主做了套篷篷袖的小公主裙,上好的绸缎,太适合做这种小公主裙了,她自个儿动手做了只蝴蝶结,给小公主戴在头上。
“娘娘,这怎么可以……”宝珠看着露着小胳膊小腿的晴乐公主,很是不安。这样抱出去,还不得吓死大家?
“怎么不可以,我的小宝贝多漂亮啊。”颜千夏在小宝贝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小晴晴马上就笑了,用胖乎乎的小手来摸颜千夏的脸。
“我的小宝贝,老妈带你出去。”颜千夏抱起了小公主,让宝珠把小披风给小公主包上。
小公主以慕容婧的名字,记入皇室宗册,可是私底下,慕容烈并不反对她叫她舒晴晴,她快活就好了。颜千夏决定用现代的方式来教育小宝贝,不让她去受三从四德的荼毒,那是愚昧的、对女人的摧残,她要让女儿骄傲潇洒的活着。
这样盛大的典礼,她原本是不想举行的,可是一想着女儿必须得正了名份,否则一辈子让人耻笑,便答应了慕容烈。
“晴晴,看你的父皇。”颜千夏远远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慕容烈,一身玄黑冕服,十二旒冕冠,足以显示他对今日之宴的重视。
“朕亲自来接小公主,来让朕抱抱。”
慕容烈低头微笑,接过了她手里的孩子,披风散开了,露出小公主的绯色公主裙,雪白的小胳膊小腿儿就露在外面,那鞋也奇妙,脚背上各有一根带子盘着,他只微怔了一下,紧接着就恢复了常态,镇定自若地抱着小女儿,把她高高举起来,逗她笑。
颜千夏今日穿得倒随便,只是一身和小公主同色的宫装,顺福上前来,双手托着一只金盘,盘上有九凤玉佩,这是皇后才能佩戴之物。
“呀,娘娘快瞧!”宝珠眼中一亮,连忙帮她接了过来,替她戴在了腰上。
“走吧。”慕容烈一手揽紧孩子,一手牵住了颜千夏的腰。
是,他要立颜千夏为后,这是他的家,他的女人,他想立谁就立谁,多嘴的人都被他仗击了回去,这些天不少官员都是瘸着腿来上朝的,无人再敢多言半字。
前方有嫔妃正在等待,见帝妃二人前来,立刻跪迎,清脆的莺燕之声整齐婉转。
“恭迎皇上,恭迎瑾瑜贵妃。”
在这群女子中,苏锦惠是不必跪的,她和颜千夏交好,又是慕容烈的师妹,所以只福了福身子,权当行礼。
“让臣妾瞧瞧小公主。”苏锦惠接过小家伙,看着她的蓝眼睛,抿唇一笑,“想来,贵妃娘娘的母亲是有胡人血统吧,瞧瞧,这眼睛多漂亮,跟宝石似的,自古以来都说胡人女儿美貌,所以贵妃娘娘才这般倾倒众生呢,我看这小公主,姿色要比娘还要美上几分。”
只她一席话,居然就把众人一直狐疑的事给打消了,慕容烈感激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小公主的蓝眼睛一直是大臣们反对他立颜千夏为后的原因。如今她一席话,顿时让慕容烈茅塞顿开,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或者是这段日子,总去纠结这女儿是不是她的,又纠结颜千夏不肯理他……所谓当事者迷,人在事中,总不如旁人看得真切。
他这得瑟样子看在颜千夏眼中,她又不悦了,这不是说明他还在纠结这事吗?她冷下了脸,抱起了孩子,大步往前走。
“喂,舒舒。”慕容烈连忙跟上来,低声说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是想让那帮老臣们心服口服,立你为后。”
“我才不稀罕什么皇后。”颜千夏斜斜睨他一眼,一脸的不爽。
“我稀罕,是我稀罕好不好?”慕容烈低笑起来,揽紧了她的腰,让她们母女靠过来。
颜千夏这才抿唇一笑,抬头在他的唇上亲吻了一下,“这还差不多,我说,你别造孽了,把你没碰过的女人都放出去吧,免得误了人家一辈子。”
“再议。”慕容烈干咳几声,要岔开话题,她不懂的,弄进来,再送去,这就是推人去死呢。谁还敢要皇帝娶过的女人?
“让你再议。”颜千夏用手肘戳他,二人叽叽咕咕,旁若无人的走了。
身后的嫔妃们面色各异,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后。颜千夏的专宠已超出她们的想像范围,有些人开始懊悔跟错了队伍,端贵妃生下了皇长子,却不如颜千夏生个蓝眼睛女儿得势,有些人已经开始放缓脚步,令心腹之人速速回去取更贵重的礼,等会儿好巴结颜千夏,讨得慕容烈的欢心。
端贵妃微抬着下巴,奶娘抱着小王子,走在众人前面,再华美厚重的锦衣也藏不住她微抖的身子,她完全被颜千夏斗败了?不,她才不认输!
华崇殿中,满朝文武跪于高高的台阶两旁,俯首恭迎慕容烈,他亲手抱着小公主,携着颜千夏的手,走向了高高的权力之巅,金漆龙椅。
万岁声之后,众臣才起身,向慕容烈和颜千夏道贺,包括从各封地王爷和邻国的各色贺礼呈了上来,太监们都接不过来,一样一样地送往璃鸾宫。
好日子真能让人迷恋的,这样的权力,这样的荣宠,怎么能让人不迷恋,颜千夏都怕过段时间之后,她也会沉迷其中。
此时殿下的大臣们已酒过三巡,不时有人起身来向二人敬酒,舞娘们艳丽的歌舞让大殿之上增色不少,慕容烈趁着酒兴,将这些舞娘给大臣们赏了几个,颇有点大好河山,君臣同乐的味道。
“皇上,宫外传信进来,月贵妃生了,也是一位小公主。”顺福和一个匆匆进来的小太监耳语几句之后,俯到慕容烈耳边小声说道。
“哦?”慕容烈点头,今年一举得了一个小王子,两个小公主,这种满足让他笑得更开怀了,“令人赏赐下去,抱小公主进宫,让朕瞧瞧。”
颜千夏扭头看来,他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道:“只是瞧瞧,不许生气吃醋。”
“谁吃你醋呢。”颜千夏一嘟嘴,低下头逗着怀里的小晴晴玩。
“就爱看你这小模样。”他俯过身来,不顾众臣的目光,直接用嘴给她渡了一口辛辣的酒,呛得她咳嗽,末了,他的舌尖还在她柔嫩的唇上碾转了会儿,才满足地松开了她。
“混蛋啊。”她一手抚着娇艳的脸颊,一手拉了小宝贝的手去打他。
“你让小公主再打,知道么,我好想现在就吞了你……”他越发坏起来,贴着她的耳朵就挑|逗她,舌尖在她的耳洞处轻抵,“舒舒,我们去后殿吧,我想要你了。”
“色|鬼!”颜千夏脸涨得通红,昨晚上才那个了,他这时候又来。
“色什么色,你憋了我整整一月,你还不给我补回来,我给你算算,一|日一回,三十日三十回……加上那八个多月,你说怎么补给我?”
“放|屁!”颜千夏又好气又好笑,把女儿往他怀里一塞,笑着说道:“你胡说八道,你醉了,你还有这能耐,一|日一回,也不怕磨细了你。”
“细么?你试试。”他借着酒意,更大胆了,就在桌下,拉起了她的手往小腹下摁。
真的,他冲动了!颜千夏抬起妩媚的眼睛,媚媚瞟了他一眼,也有些心跳加快。
“宝珠,把小公主抱回去,她困了。”
慕容烈唤过宝珠,让她把小公主抱走,待她的身影一消失,立刻拉着颜千夏起身,绕过了龙椅后的屏风,往殿后的小间走去。他的步子很大,颜千夏被他拖着一溜小跑才能跟紧他,他的手掌开始泌出汗,濡湿了她的掌心,才走到一半,他就一个猛地转身,把她抵到了墙上,热吻贴了下来。
正是热恋呢,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两个冷战这么久,才合好的,真恨不能时时刻刻地粘在一起,把那亏去的时光补回来。
他把她往上一抱,大掌胡乱地扯开了她的锦裙,膝盖顶在柔嫩的双|腿里,略用了些力道,研磨着她的花心。
“嗯……”她被他挑得火起了,浑身都在发热,细密的汗从每一个毛孔往外钻。
这种男女之欢,掺了爱意,便会格外快乐。
“看我怎么吃掉你。”他有些邪恶起来,拉开她的腿,让她盘在腰上,就这样抱着她往殿中走去。
这里是给他休息的地方,有张翘头书案和一张不大的小榻,层层金丝垂帘,遮于其旁。殿中熏了龙涎香,诱人心乱。
凤头钗从发间跌落——咣当——脆响,她的青丝如瀑布散开,被风轻抚,阳光落在发丝上,淡淡金辉闪耀。
她被他搁到了小榻上,这小榻挤不下两个人,她跪坐起来,伸手拉开他的腰带,双手插进他的衣裳里,柔软的手抚上他结实的肌肉。
紧|实和柔软,
粉|嫩和古铜,
他和她,反差这样大,又这样融洽,她的衣衫从肩头滑落了,雪白的肩露出来,如羊脂般,他的视线下滑,落在那两团玉莹剔透的花苞上,忍不住就蹲下去,咬住了这鲜美的花苞。
甜美的乳|汁,疯涌。
他的舌尖舔过了这蜜|汁,引得她身子一阵阵战栗,小手紧攀在他的肩上,连声嗔怪着。
“这是你女儿的……”
“是我的,舒舒,这里是我的,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他的双手摸上来,从她的眉眼开始,一直往下,经过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最后落到她的莲足上,紧握住了,蓦地往两边一拉,让她的身子完全打开。
“别闭眼睛,看我怎么吃掉你……”他低喃着,伸手掐住她秀美的下颌,“小妖精,眼睛睁大点。”
颜千夏才要被他弄疯了,他手段这样足,这样热烈,就要把她给烧化了。她看着他一口咬住了她白嫩的大脚指,那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在她体内乱窜,电得她一阵阵地抖动起来,小腹里有甘泉,猛地往下疯涌。
“看,她饿了。”他坏透了,用手指拈了那蜜泉,托到她的眼前看。她羞得不行,用双手掩住了脸,侧过了头。
金帘,缨络,有情|人在欢|爱。
他用最暧昧勾人的言语,让她盛开,用柔软容纳他;他用最强壮的身子,撑开她让他着迷的甬道,反复品尝,反复享受……
“慕容烈,你说你爱我啊……我要听呢……”她紧搂着他的肩,媚声喟叹。
“爱你,小妖精……”
“还是什么?”
“小宝贝?小心肝?小东西?舒舒……你就是我的命呢,乖点,再咬紧点,给我,全都给我,给我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他笑着反问,让她陪他一起醉。
他的命,她的命……要有多爱,才让慕容烈说出这样的话?
情能让人疯狂,
欲能让人迷恋,
爱能让人着魔,
两个人完全坠进了欲海狂涛,任那天下风云变化,这里只是他和她的世界。
重重屏风外,端贵妃已经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揪着手里的锦帕,目光直直地看着屏风,从这重重纱前看过去,那两个人影正忘我纠缠,他已忘了当初娶她时的情形吧?
那时她正豆蔻花开,从轿子里看出去,他骑在汗血宝马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如天神一般的身影映进她的双瞳里,深深扎根地她的心里。
端贵妃也疯了,只这一面,他只淡淡看她一眼,便让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求母后求哥哥,求舅舅,只愿能下嫁于还只是边关一个王爷的慕容烈。
她还记得出嫁那天,漫天红云,都是她的嫁衣,她羞怯地从凤冠悄悄看他,他一身红衣,策马走于轿前,迎她进王府。
那时殊月已在,她不愿意屈于殊月之下,他便免她去请安之礼。那大婚的夜里,她尝到了从女子到女人的痛,也尝到了男人让女人的快乐……全是他给的。
才三年多而已,他怎么就忘了呢?
爱的心房这样窄,容不下三个人。
司徒端霞被关在了爱的门外,她不甘心,她又极度绝望,她不想看,却忍不住去看,她不想听,那扎破她心脏的声音却总往她耳中钻。
她倾尽一切,来帮他,却落到这样的境地,谁错了呢?
是那个春日的午后,上香归来,偶掀轿帘的她么?
还是那个无意间策马经过的慕容烈?
男人的心,真的好狠,她都没想过要独占他的心,他却一点位置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