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他邪恶地黑眸透过面具冷冷地俯瞰着我,残忍的手指重重地掐着我雪白柔软的胸脯。
“痛……”我低低地呜咽,身体里却掠过一阵奇异的快感,很快地颤粟了起来,皮肤上泛出性感的细小的糁子。
“痛……?“他冷酷地笑着,黑眸直直地盯着我,腰间用力直直地插入了我的身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
“临风……”我的低喊被他完全吞没,强烈的刺激感似海浪般狂卷而来。我伸出颤抖的手,抱住他强壮的腰肢,很快被巨大的快感淹没,跟着他跌入了欲望的洪流之中。
汗水从他的身上疯狂地滑了下来,使他强壮的身体似打上了一层蜡,在夕阳的余辉下,放射出迷人的光彩。
我痴痴地凝视着他,膜拜着他性感而强健地体魄,被他征服,为他失了心魂。
他是那样野蛮与粗暴,象是带着愤慨,在发泄着什么,在我的身上留下许多青紫的淤痕,在痛到极致的时刻,却怪异地产生一种快乐。这跟默言在一起两个人柔情蜜意地感觉完全不同,那么强烈,象是要毁灭一切的热情,几乎耗掉了我全部的体力。
我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全身的骨头象是散掉了架,根本就站不起来。
“抱歉,我好像有些急躁,换了衣服回去吧 。“他嘴里说着抱歉的话,眼神却是一片冰冷,没有一丝半点抱歉的意思。可是,手底下却依然很温柔,默默地替我换上干净的衣裳。
“恩。”我垂着头,偷偷觑着他沉默的侧脸,心里涌上一丝愧疚——用这种方法报复默言,是不是太过份了?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却始终是我惹出来的。
哎,不管了,已经这样了,大不了以后不玩了!
34玉石俱焚
“临风,”我拉着他的手,软软地撒着娇:“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恩。”他定定地看了我半天,终于拗不过我,把我负到背上,默默地穿行在树林里,大踏步地走着,象是跟谁在生气。
“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我得意地笑了笑,趴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你也不要来找我了,好吗?”
“这么快就腻了?”他冷笑,伸指狠掐我的臀,声音象是从齿缝里迸出来:“不行,我没有喊停以前,你没有权力说结束。”
可恶,居然敢威胁我?
“除非你把默言杀了,“我附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你自问,有这个本事吗?”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想当寡妇?”他大踏步地前行,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怒气。
“不是,我是不希望你出事。”我不怕死地往他心里再插一刀。
“你!”他蓦地停住身形,把我重重地往地上一扔:“你自己回去,我不奉陪了!”
“哎呀!”我揉了揉摔痛的屁股,望着他怒冲冲消失的背影,抿着唇笑了:“真是小气,开个玩笑也不行吗?”
慢腾腾地蹭回家,洗了个香啧啧的澡,本来想等默言回来跟他谈谈。可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该死的他简直没把我当人,往死里折腾,我总算是尝到了年纪大了还纵欲过度的恶果了。
哎,当年在赤霞湖那样的美好而甜蜜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我的皮肤上游走,细细地缓缓地,偶尔会停留下来,徘徊片刻,再接着摸索下去,似乎想要唤醒我,又似乎是在探索着什么。
“默言,别闹,我累了。”我咕哝一句,往热源靠过去。
他不说话,手底下的力道却大了起来。一遍遍,固执地反复地揉搓着,象是想要抹去什么,又象是想要证明着什么。
他的手指触到了我的淤肿,我吃痛,瑟缩一下身子,霍然张开了眼嘛
黑暗中,默言默默地看着我,漆黑的星眸里闪着复杂的光芒。似乎;痛,似乎是怜,又似乎是哀与伤。
“你回来了?“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
“跟师傅在一起愉快吗?我听说你很晚才回来。“默言伸臂,轻轻子拥我入怀,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常。
“恩,还不错,今天学了很多东西,累死我了。“我枕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小声地嘀咕:“也许下次该试试点穴?不知好不好玩?”
我以为他肯定会厉声叱责,不准我再继续这危险的游戏。
“如果你高兴的话,随便你,我不管你了。“他沉默了一会,漠然地答了一句,翻过身去以背对着我:“不是说累了?早点睡吧。”
呃?好像真的生气了?真是个呆子!
我要不要跟他说实话,以求得他的原谅?
我以为我惩罚了他,谁知道这一晚碾转难眠的却变成了我和他。
天还没亮,默言就起床走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早离开,却是第
一次没有亲我就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赌气不去叫他,心中一痛,眼睛蓦地红了
恹恹地在床上躺了好久,天还没有完全大亮。我慢慢地爬起来,对
镜子梳妆,看到那满脖子青青紫紫的痕迹,吓了一跳——这次,好像真
玩过火了!
恩,不能再这样下去,晚上回来,我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我只
气气他,可没想过要离婚,更不想把帅帅的老公给气跑了。
这个时间,去看晓筠,好像太早。
“你身娇肉贵,这辈子怕是从来也不曾为了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吧?”秀荷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
嗟!会做几道默言喜欢的菜了不起了?大不了我也学就是了!就不信,只要我下定了决心,这天底下的事还有我苏秦学不会的?
让我想想,默言平时最喜欢吃什么来着?
太复杂了的,还是不要做,先从最简单的凉菜做起好了。反正最近天气热,吃这些开胃又消暑,刚刚好。
我兴冲冲地去买食材,打算拎着到女子俱乐部去。
汗,说实话,我从没下过厨,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东西,看到什么就乱买一通。在现代逛惯了超市,忘记这里可没有塑料袋,空着双手进市场。好在卖鸡的大婶看我狼狈地挤在一群丫环仆妇之间,大发善心,送了我一个竹篮。
我不好意思白要她的东西,只好跟她买了一只鸡。那只鸡偏偏跟我作对,好容易挤出市场,逃离那一大堆怪异的审视的目光,来到大街上时,它突然挣脱了绳索,飞了出去,掉了满天的鸡毛。
“我的鸡!”我尖叫着一声去抓,结果手里提着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小雪!”身后传来一道惊讶地男声。
我回头,惊喜地指着那只满世界扑腾的罪魁祸首,大声呦喝:“子枫!帮我抓住那只鸡!”
“鸡?”江子枫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应了一声,飘身上前,似乎随便伸了一下手,就已轻松地捉住了它,提到我面前,笑得前仰后合:“老天!你真的是小雪吗?我没有看错吧?”
“喂!你老婆不买菜的吗?有什么好笑?”我蹲下来把掉了满地的食材重新捡进篮子,恨恨地夺过那只鸡,把它塞回到篮子里:“帮我点住它的穴道,省得它不老实。”
“给鸡点穴?”子枫怔了一下,好容易止住地笑,又狂飚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我服了你了,君默言真是捡到宝了。”
“去去去,跟他什么关系?”我冷冷地看着他,索性把篮子往他手里一总 “呶,帮我拿着,跟我来。”
“不是吧,你要我提这玩意啊?”江子枫再也笑不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尖,脸都绿了。
“怎么,怕辱没了你这个大状元?”我嘲弄地睇着他,拍了拍手,转身往前走:“最近怎么不见书雁来玩?”
“她身子不好。”江子枫咧开唇开心地笑了。
“她不舒服,你干嘛这么开心?”我睨他一眼,随口猜测:“难道又怀孕了?”
“恩。”江子枫乐得合不拢嘴:“我们江家人丁单薄,多生几个好。”
“四年怀孕三次,子枫,你也太猛了一点吧?”我翻个白眼,忍不住揶揄他。
“咳咳,苏秦,你是不是女人啊?”江子枫愕然地瞪大了眸子。
“我是强盗的女人。”我冷冷地睇他一眼。
“突然买这么多菜做什么?”江子枫帮着我把菜送入厨房,拍拍手正打算走,忽然又退回来。
“你干嘛?”我差点撞到他的背,不满地低吼。
“小雪,来一下。”江子枫神情严肃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往休息室走去。
“什么事,神神叨叨的?”我莫名地看着他。
“你怎么跟这种人扯上关系?”江子枫皱着眉,劈头就是一顿训。
“谁?哪种人?”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谢老七,他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是街上有名的泼皮无赖光棍,你干嘛收留他?”江子枫神情严肃地盯着我看:“发善心也要有个度,万一哪天他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们这一屋子的女人谁粘上了他,那就一辈子都毁了。”
“有这种事?”我吓了一跳,急忙推着他往厨房里走:“这里的下人向来都是各位姐妹推荐来的,我最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管这些琐碎的小事?你看看是谁,把他赶跑得了。”
“咦?不在了?难道刚刚我眼花?”江子枫在厨下找了一圈,纳闷地抓着头。
“不要紧,等他们人来齐了我再问问看。”我想了想,先打发他走人:“你有事就先走吧,真要是他,估计也是混进来弄口饭吃,大白天也不敢使啥坏。”
“恩,你小心点。”江子枫不放心地走了。
晚晴她们陆陆续续的来了,看到我居然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一个个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我捏着那只可怜的鸡,咬着牙去拔它的毛。它尖叫着扑腾着翅膀拼命挣扎,我心一软,捏着一根还沾着鲜血的鸡毛,手一松让它跑了。
“小雪姐姐,你干嘛?”晚晴瞪着眼睛看我。
“我在拔毛啊,你不要傻站在那边看着,帮我来杀鸡。”我如获救星,急忙求救。
“那个,好像是应该先把鸡杀死了再拔的吧?”晚晴脸色惨白,弱弱地说了一句。
“是吗?”我偏着头看她:“你确定死了再拔,不会有腥味?”
“应该是吧?”晚晴被我这一问,马上变得不确定起来。
“你们谁知道?”我抬起头,扬声问在场的那堆珠环翠绕的夫人太太小姐们——结论很明显,她们谁也不会比我更高明。就算有做过菜的,也是直接用料理好的鸡块来做,谁也没有看见过杀鸡,更别说亲自动手了。
“要不,等秀荷来了再问问她?再不然要谢老七帮你杀好了。”晚晴好心地建议我。
我心中一动——谢老七?还真的有这号人呢。
“谁是谢老七啊?”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远远地垂着手站在廊下不敢过来的几个男仆,提高了声音问。
“小的谢老七,见过昭王妃。”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瘦得似竹杆似的中年男子,躬着身子低声作答。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呢。”我微笑着打量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瘦和先入为主的原因,他果然给我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是,小人刚来五天。”谢老七抬起头,目光迅速地从我身上一掠而过。
想起江子枫的话,我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感觉往外嗖嗖地冒寒气:“到账房去支银子吧,明天起不用来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给我磕起了响头:“王妃,不知小的做错什么事了,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请王妃可怜可怜我吧。。。。。。”
我哧地一声冷笑了出来,厌恶地看着他:“谢老七,老母就算了,你光棍一条,何来的三岁小孩子?在我把你送到衙门之前,乘早滚蛋。”
“是。。。。。。谢老七不敢再多说什么,爬起来,也不敢去支银子,狼狈地走了。临走前抛给我阴森森的一眼,足足让我寒了半刻钟。
“小雪姐姐,你,他,怎么了?”晚晴从没见我如此严厉,吓得傻住了。
“谁把他带进来的?”我皱眉,淡淡地问——最好不要是秀荷。
“也是马夫人介绍的啊,怎么了?”晚晴不解地看着我:“马夫人上当了?”
“恩,他是个有名的泼皮无赖,我们少在街上走动,倒不知道,幸好今天子枫来认出了他。”我疲倦地放下手里的菜,早已没了做菜的兴致:“要不然,给他混在我们这里,迟早不知闹出什么大事来。”
“天哪!”大家掩嘴惊呼,吓得纷纷尖叫,只一会儿功夫跑得干干净净。
“小雪姐姐,你不回去吗?这里实在是太吓人了一点。”晚晴搓着臂,一脸怕怕地看着我。
“不要紧,人已经赶跑了,没事了,你先走吧,我坐一下再回去。”我勉强冲她露了一个笑容,打发她走人。
秀荷和马夫人今天都不在,所以我无从得知细节。但是,不难从已知的情况推测出来,这个谢老七八成也是她曲里拐弯,通过马夫人弄进来的。她的目的不用说当然是想报复我。
可是,她一个深居简出的未婚独居女子,又怎么会认识谢老七这种无耻的市井之徒?
难道她已恨我入骨,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她要的已不仅仅是进入王府那么简单,她对我的仇恨已无法化解了吗?
是我对她太过份了吗?我呆呆地站在厨房里,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风车似的不停地转。
自从我来到古代以后,虽然爱玩爱闹,又喜欢恶作剧,做事却都有分寸,从来不会把人逼到绝路上去。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那么恨我。原来,被一个人用尽全身的力量恨着,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正想得出神呢,身后已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我刚想回头,脖子上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别动。”秀荷柔美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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