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驭兽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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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驭兽太子妃-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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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言缓缓在皇帝床前单膝跪下,一脸镇定道:“儿臣有三弟刺杀九弟的证据,不怕他不认账。只是父皇您一倒下来,好像天都要塌了,如今朝中一片混乱,民间更是人心惶惶。为了我杜氏皇朝的千古基业,儿臣恳请父皇下旨,让儿臣统御百官,代行国事,稳定朝纲吧!”

皇帝眼中并无异色,好像杜嘉言说的像真的一样。他只眯着眼睛淡淡地看着杜嘉言道:“你想朕下一道怎样的旨意?”

听皇帝似乎有些深受打击,从而看淡一切的淡然,杜嘉言心中既激动又不禁有几分怀疑。事情好像太顺利了点?可是都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

“儿臣虽不才,但自认还算勤勉;自大哥去后,兄弟中居长,恳请父皇立儿臣为太子吧!”

皇帝唇角轻扬,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道:“若朕不答应,你待如何?”

杜嘉言面色一沉,看着皇帝的目光略带了几分疯狂,却以一副大义凛然而又颇为无奈的语气道:“为了我大夏的千古基业,儿臣只好当个不孝子了。还请父皇恕罪!敢问父皇,玉玺在何处?”

皇帝悲凉地笑了笑,没有开口,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儿。

杜嘉麟看皇帝不开口,便起身问何公公:“何总管是父皇身边最亲近之人,想必是知道玉玺在何处了?”

何公公迟疑地看着龙床上的皇帝,结结巴巴道:“老奴,老奴不,不知……”

“呵呵,”杜嘉言忽然一阵轻笑,嘲讽道,“想不到何公公尽管身体残缺,竟然也想做个忠臣义士。呵呵……”

笑声中,杜嘉言忽然拔剑比在何公公脖子上,再一次笑问:“本王再给何公公一次机会。玉玺在哪儿?”

何公公双股打颤,受不住这般威逼,很快便说出来:“在,在皇上的枕头里……”

杜嘉言满意地收回自己的剑,径直走到龙床边,口称:“父皇,儿臣失礼了!”

语毕,他就已经抬头皇帝的头,将他头下的枕头取出来,很快就找到机关打开,将里面用一块黄绸包裹着的玉玺取了出来。

册立太子的圣旨早已经拟定好,见杜嘉言拿到玉玺,立即有人上前来,将那圣旨放在杜嘉言面前的桌案上,又有人准备好了朱砂,杜嘉言手执玉玺,沾上朱砂,盖在准备好的圣旨上。

而后,杜嘉言便将玉玺依旧用黄绸裹好,交给自己的心腹带着,回头看了皇帝一眼道:“父皇恕罪,儿臣告辞了。”而后,他又含笑看着何公公道,“何公公是父皇心腹,劳烦何公公随本王一起去前面宣旨吧!”

杜嘉言找到玉玺,有了圣旨,心中激动,仿佛身体里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他带着圣旨去了朝堂,文武百官已经全都在殿中等候了。

何公公略微不大自然地宣读了圣旨,大臣们立即议论纷纷。其实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但事出突然,他们要如何站队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臣参见太子殿下!”

“皇上终于册立太子,实乃大夏之福啊!”

福王的心腹立即跪下拜见太子殿下。其余左右摇摆的,也陆陆续续跟着跪下,算是承认了杜嘉言这个太子。但仍然有不少人表示出了文人的气节以及对皇帝的衷心。

“没有亲眼看到皇上下旨,臣不得不怀疑这份圣旨的真实性。”

“福王殿下如此气势汹汹,是要逼宫篡位吗?”

“我们要见皇上!”

……

杜嘉言现在连皇帝都忤逆了,自然不会给这些倔强的朝臣好脸色。

“来人,将这些抗旨之人带下去,押入天牢!”

殿外立即涌进来一群带着兵器的侍卫,将不肯低头的大臣们都带了出去。

杜嘉言看着大殿里留下来的人要么腆着脸对着他歌功颂德,要么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由心怀大畅。他看着那个高高的皇位,慢慢走了过去,迟疑了一下,虽然没有坐下去,却站在了皇帝的龙椅旁边,开始发号施令。

就在这时,忽然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人,清冷的声音在略有写嘈杂的大殿里也显得异常清晰。

“二哥如此等不及,怎么不坐下去呢?”

“小九?你,你没死?”

“睿王殿下?”

“睿王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杜嘉言大惊,随后便大声喊道:“来人,将这个胆敢冒充睿王的人给本王押下去!”

大殿门口立即涌进来一群禁卫军,却不是之前的侍卫。当然,他们也没有捉拿睿王押下去,只是站在睿王身后等着他吩咐。

“你们,怎么是你们?”杜嘉言一看进来的人不是自己的私兵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在宫中,不该是御林军,又该是什么人才对?难道应该是福王你的私兵?福王,你倒是跟朕说说?”

随着皇帝的声音响起,大殿里立即安静下来。只见皇帝缓缓从后面走出来,身边跟着御林军统领和凤舞。

杜嘉言一看皇帝好好地走出来就知道自己上当了。父皇根本就没有病。虽然之前靖远侯跟他说过睿王可能没事,而且派了只鸟去宫中传信,但后来见皇帝吐血昏迷,他又觉得这应该只是外祖父的猜测而已,尤其在皇帝寝宫顺利拿到了玉玺更是让他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却哪里想得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他的人呢?全都被御林军控制了?就算他带进宫来的私兵只有几千人,宫外可是有两万人的!还有恒京城外……

杜嘉言霎那间面无血色,踉跄着从皇位上退下来,无力地跪在地上。

皇帝缓缓走到龙椅前坐下,一如往常的威严。

就在这时,殿外有侍卫传报道:“启禀皇上,靖远侯世子求见!”

皇帝冷声道:“宣!”

“传靖远侯世子!”

很快,一个一身甲胄俊美冷酷的靖远侯世子便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在殿中跪下参拜道:“微臣幸不辱命,逆臣赵荣已经伏诛!”

说着,赵简将手中的木盒呈现给皇帝。

杜嘉麟走过去,接过盒子打开,朝臣们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瞪大了眼睛——

木盒里的,赫然正是靖远侯赵荣的人头!

☆、第210章 大结局(一)

福王这一场谋逆看着惊险,其实完全在皇帝的控制之中。原本福王还没下定决心要走这一步,是赵简鼓动赵荣从而鼓动他铤而走险的。本来准备就不够充分,再加上有赵简这个内线在,杜嘉言根本半分胜算都没有。

福王逼宫谋逆朝中大臣们不吃惊,这两年来,福王和寿王争斗得这样厉害,最后皇上却有意睿王,换了他们心里肯定也不甘。再加上曾经手握重兵野心勃勃的靖远侯,会有今天的逼宫之举也在意料之中。但是,靖远侯世子赵简竟然会倒戈相向,大义灭亲,亲自诛杀靖远侯却是谁都想不到的。虽然赵简在此次福王谋逆案中功劳甚大,但朝臣们当面虽然是一片赞誉,背后谁不骂一声狼心狗肺?

赵简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多么狠辣无情狼心狗肺的人,但他不在乎。

福王谋逆案,因为有赵简这个内线在,哪些人参与了,全都清清楚楚的,只是其中不少原太子杜嘉瑾的人,朝中原本还有些忐忑,担心皇上一下子就收拾了福王和寿王两个,一下子捋下去这么多人,只怕会影响朝政。却不料不管是福王谋逆案还是寿王谋害手足案,原太子的人全都没事,原来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就算有职位调动,也是往上升。

朝中众臣这才明白过来,原太子殿下那些人都是皇帝的心腹。为此,不止赵简为此感到后怕,其他在这次谋逆案中侥幸没受牵连的大臣们也暗呼侥幸。如果他们当初一时鬼迷心窍向福王或寿王投诚,此刻估计就跟那些被抄家灭族的同僚一个下场了。

……

凤舞回到恒京就直接进宫去了,又碰巧遇到福王逼宫。等福王这事完了,她才和杜嘉麟回睿王府,第二天就微服来了定远伯府。

“参见睿王妃!”

“娘、嫂嫂、玉容,你们快起来!”凤舞一手一个将云氏和林玉容扶起来,欢喜道,“咱们是一家人,可不兴这个。”

云氏微笑着拉着凤舞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还算满意地点点头道:“两年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本来云氏还担心凤舞这一场孝守下来,只怕会瘦一圈儿,却不想她这两年倒是发育得不错,不但个子长高了,该长肉的地方也鼓起来了。

凤舞一手挽着云氏的胳膊,一手拉着林玉容道:“玉容也长大了。”但想起林玉容已经和赵简定亲,她心里又有些难过。“对了,我从颍州带了些土仪回来,娘、嫂嫂们别嫌弃。”

而后凤舞将礼单交给云氏,便带着几分急切道:“娘,我和玉容回房里说说话!”

因为还没出孝,是不能宴客也不便去其他人家做客的,所以凤舞这次是偷偷出来的,只带着四名侍卫一名侍女。到了定远伯府,侍卫便留在门房,侍女兰泽随身伺候。

回到玉容房中,姐妹两个都将各自的侍女赶到外间去,她们两人在里间说话喝茶吃果子。

凤舞见两个丫头都出去了,便着急地拉着林玉容道:“玉容,我听说你和赵简订了亲,这是怎么回事?”

林玉容面色微红,低着头想了想才道:“他跟我爹说靖远侯和福王可能会谋逆逼宫,他对皇上一片忠心,愿为内线大义灭亲……又跟我娘承诺,如果我嫁给他,他往后不纳妾、不置通房……后来,他又说要找我……”

赵简明显是单独跟林玉容说了什么,但是林玉容说到这里就停了,凤舞也不大好意思追问。不过这桩婚事的大致内幕她已经基本了解了。

赵简一直想向皇帝投诚,却找不到机会,所以这才通过林峰这位皇帝的心腹转达。但他大义灭亲,是打算彻底毁了靖远侯府的,又担心皇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所以想要一个保证,而与林玉容的婚事就是皇家也是林峰让他安心的保证。只是除了政治因素,这个人能承诺遵守林家家规不纳妾,算是给这桩政治婚姻增加了一些几分温情。

“赵简这个人……”凤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只好转而问道,“玉容,你跟姐姐说,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要是不愿意,姐姐帮你想办法。反正现在福王谋逆已经事败,赵荣也死了……”大不了皇家做一回小人罢了,皇家没少做这样的事情,总会有办法遮羞的。

林玉容挽着凤舞的胳膊,轻轻靠在她肩上,小声道:“谢谢你,五姐。他……听爹爹说,如今朝廷内外都在说他狼心狗肺,连亲生父亲都能杀,哪里会真的忠君爱国?就连爹爹和哥哥们背后也说这个人狠辣无情,很担心我以后受苦……可是之前都答应了,现在说退婚又不太好……”

凤舞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让睿王找他谈谈,看能不能让他答应退婚。”赵简这个人又精明又狠辣,凤舞的探子在他那里已经很难再打探到什么消息了,所以她一直觉得此人有些棘手,因而此事上她还真的不敢打包票。

若最后实在不行,说不得她只好亲自出手了。只是若只为玉容这事,赵简倒也罪不至死。但赵简这种人,要是一次不拍死他,只怕会反受其害。所以,她心里也有些为难。

林玉容想了想,忽然又问:“五姐,你觉得他真的狼心狗肺吗?我,我也见过他几次,却从来没这样觉得。我只是觉得他即便是在笑,也让人觉得悲凉……”

凤舞想不到玉容会这么说,更想不到她竟然会这样观察赵简。一个人不知不觉中观察另外一个人,时间久了,只怕原本没什么也会生出点什么来。但她又不能为了打消玉容的念头就诋毁赵简这个人,所以略想了想,还是很客观地评价这个人道:

“赵简此人聪慧过人,说他狠辣无情也没冤枉他。但说他诛杀亲生父亲就是狼心狗肺什么的,却也有些过了。在这件事情上,我倒是很理解他。他的生母是胡女,原本只是别人送给靖远侯的歌姬,赵简生下来就没有得到靖远侯的承认,在靖远侯府中和他母亲过得连奴仆都不如,谁见了都叫他‘小杂种’……他母亲是歌姬,没有其他谋生手段,又要养活他,殊为不易,所以早早地就过世了。留下他一个孩子,生存更加艰难。后来若非鞑靼入侵,靖远侯嫡子嫡孙都死了,又没有别的庶子庶孙,只怕靖远侯还想不起来有这个儿子……”

林玉容听到这里,想着一个从小受尽欺凌的孩子,不由有些心疼。赵简的出身体她自然也是听过的,但外面只说他是靖远侯庶子,自幼丧母,不得靖远侯喜爱,却不想这简单的两句话背后还有这么多的辛酸和血泪。

凤舞见林玉容似乎有些动容,又接着说道:“就是在他当了世子以后,我还好多次看到他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痕,只怕是他嫡母和长嫂心中不甘,一直让人欺凌他……人之初,性本善,我一直以为高贵的不是出身,而是内心的仁善宽广。他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人逼迫的?若换了我是他,也不会认赵荣这样的父亲,也必要毁了靖远侯府,让那些女人生不如死才甘心……”

林玉容也不禁点头道:“是啊,靖远侯和靖远侯夫人实在太可恨了!”

凤舞笑道:“所以啊,他要是不狠辣无情,如何能活到现在?他为了得到靖远侯重视,得到实权,不得不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努力……”说到这里,凤舞忽然想到,赵简想要娶玉容,会不会是心里羡慕林家这样简单温暖的家风?她想起赵简曾经向她求婚时说的——“我许你一生一世,许你正室之位,许你唯一,你可愿嫁我为妻?”

想必在赵简心里,他其实一直很羡慕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吧!

林玉容忽然摇了摇她的胳膊,将她从沉思中唤醒,促狭地笑道:“五姐,我怎么觉得好像你在帮他说好话?小心睿王殿下知道了吃醋哦!”

凤舞回过神来,不由苦笑了下。被赵简害了两次,她竟然还会为他说话,说来也真是讽刺。不过说到底,赵简也没真的伤害过她。他对她或许有利益的成分在,但她不得不承认,赵简对她其实颇为真诚。

“玉容,你再考虑下吧,其实赵简这个人……我想你要是真心对他,他会对你好的……只是他的性格有些偏激,给人的感觉到底不如爹爹和几位哥哥那样踏实。”

林玉容忽然笑了,她认真地看着凤舞道:“五姐,我听你的,我会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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