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提琴手之断裂的琴弦 by 太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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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提琴手之断裂的琴弦 by 太雏-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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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家加百列就告诉他约书亚打电话来求救,他们试了很久才又拨通天使之光的电话,乔凡尼带著浓浓的鼻音,显然他又为路西法落泪了。 

「我给他钱,这是我们两个的交易。」 

「交易?那你让他接电话,我要听他亲口说他是心甘情愿的。」 

乔凡尼回头看看双手被绑在床架的雕饰品上的人,约书亚瞪了他一眼之後不悦的把目光移开。 

「他现在不想说话。」 

舒曼气的跳脚「你放了他!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慢调斯理的回答「请问罪名是什麽?召男妓?在奥地利是合法的。」 

舒曼愣了一下「好,你真的做出这种事!我跟你绝交!」 

加百列忙把电话抢走,舒曼和乔凡尼撕破脸的话倒楣的一定是约书亚。 

他柔柔的对电话说「乔凡尼,我们都很想你,为什麽不带约书亚到纽约来呢?十二月一日我在耶利亚教堂宣誓就任助理神父,你来看我好吗?」 

乔凡尼沉默不语,耶利亚教堂是路西法中枪的地方,他们的世界在那之後就完全颠覆了。 

「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大家围著火炉聊天?冬天又到了,你带约书亚回来吧!我们大家再聚一聚好吗?我知道你想路西法,我们也都想他啊~」 

电话的那头传出沉重的呼吸声,乔凡尼正压抑著泪水「他走了,我让他孤独的走了,我的难过你们怎麽能懂?」 

「路西法曾跟我告解过,你知道这件事吗?」 



本来告解的内容是绝对不能告诉第三者的,这是上帝和告解人的话语,神父只是窗口而已,绝对无权干涉,可是加百列认为路西法是有意留下这些话的,犹豫不决快一年,他决定违背神父的职权,他要告诉他路西法的告解内容。 

「嗯?路西法告解?」 

「他说他要你坚强的陪他走最後一程是他对你做过最残忍的要求,他其实不想让你看他断气。」 

电话中一阵沉寂。 

「他说他在你身边渡过最美的时光,却无法让你快乐而要让你独自悲伤,这件事他很内疚,如果他够坚强,他会选择偷偷离开,可是他又不愿失去任何一个看著你的机会,只好再次任性的要你牺牲,他认为自己自私的让你看著他死,是他的罪恶。」 

加百列听到哽咽的声音,他的眼眶也红了。 

「路西法说,他生病之後开始祷告,他每天都祷告求主帮助你,帮你渡过这个难关,他深怕你因此受苦,你如果放不下他,他会走的不安,他的身体早就痛苦到难以忍耐了,可是他硬撑著不肯向死神低头,只因希望看到你能释怀。」 

乔凡尼掩著脸让泪不停的流,小路西法,任性的路西法,委屈的路西法,还是什麽都不说,自己背负起所有的困扰。 

「他说,你给他的很多可惜他没福气要,他不怕死亡,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要我每次在祷词中都替你祷告,希望你能忘了他,原谅他带来的悲伤,他活的痛苦,走反而是一种解脱,如果你能认识这点他会更安心。」 

乔凡尼终於痛哭出声「我很爱他………很爱他,我忘不了………」 

加百列撑著颤抖的声音「我们也爱他,我们都爱他,回来吧!路西法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带著他的骨灰回来,让他回到熟悉的地方好吗?约书亚的出现让我们都没看到路西法走的那一刻,我想是主的慈爱安排,他知道路西法生前受过太多苦,主让他的真正心愿达成,他要自己一个人迎向荣光。」 

电话突然断掉了,再拨也拨不通,只有诡异的回音盪漾。 



12月1日,耶利亚教堂举行加带礼,三位通过实习的神父跪在讲坛前接过圣礼,薄饼和红酒,观礼的人很多,舒曼是其中一个。 

看加百列低下头让暗红色的绒布带子挂上,舒曼心中五味杂陈,加百列矛盾的跟他相爱,却在家人的期望中还是当上了神父,那绒布的带子太沉重,加百列的身体可能因此无法承受吧? 

加百列戴上神圣的带子,从此他的身体就归属荣耀的天主………吗? 



接过主席神父手中的圣礼,徐徐缓步,发给台下的教众,发到舒曼手中,舒曼若有似无的摸了他的手一下,欲念爱恋都从那轻触中传来,他手中的圣礼差点因此掉落。 

他忙抬头深呼吸,这时产生任何欲望都是对主的污辱,为什麽控制不了对舒曼的感觉,他在心中开始默祷。 

古老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金色阳光洒进会堂,加百列不禁眯眼看著门口。 

金光中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站著,他的金发光洁的往後梳,黑色丝绸西装外套映著光线,彷佛那反射出来的光是天使的翅膀。 

来人挺拔的步向加百列「对不起,我来迟了。」他摘下墨镜露出有点泛红的蓝眼。 

「乔凡尼…………谢谢你过来参加我的宣誓礼。」 

舒曼向旁移坐,让出一个空位「坐下吧!还没结束。」 

高大的身体後又露出一颗头「我们需要两个位置。」 

「约书亚!」 

「嘘………就是我,我带著弟弟来了。」他捧著一个精致的瓷罐子微笑。 

三个人,不,四个人,连路西法也算进去的话,看著加百列完全宣誓,他的表情圣洁,脸上似乎散发著光辉,只有舒曼才知道那光辉通常会在何时出现,他笑了,因为今晚会很愉快。 

等仪式结束了,加百列换下便服,他们一起到自由港,登上的自由女神像。 

「我要放手让他走。」乔凡尼突然说。 

舒曼不解的问「你在说什麽啊?」 

乔凡尼忧郁的笑著「打电话给罗夫吧!这次我们一起送路西法走,我想将他的骨灰撒在纽约的天空里。」 



迎风站著,四个人默默的望著熟悉的港口,回忆起曾经看著路西法任性撒野的样子,没有人开口说话,耳边呼呼的风声像是路西法喃喃地低语。 

「久违了。」 

背後传来厚实的男低音,四个人一起回头。 

「罗夫,你还真慢。」 

罗夫身旁跟著一个姿态优雅的青年。 

「对不起,我的新雇主太罗唆了,非跟著我不可。」他是知名赌场的少东,罗夫又改回本行当起保镳了。 

几个人露出谅解的笑容,纷纷和那个似乎有点高傲的青年打招呼。 

罗夫用有点凶的口吻说「懂不懂礼貌啊?跟人打招呼要笑。」 

约书亚忙笑著说「你都扳著一张死人脸还叫他笑?到底谁是老板啊?」 

加百列也温柔的笑著问「人都到了,要开始了吗?」 

罗夫有点错愕「真的要这麽做?乔凡尼你舍得吗?」 

乔凡尼握著胸口的一个小银盒「嗯,我自己留下一点。」 

约书亚转身打开瓷罐的盖子,乔凡尼跟他一起扶著罐子「我倒了…」 



白色的细尘飘散在空中,很快的就被风吹散了,了无痕迹,几个人真的听到了一阵顽皮的笑声混在风声里。 

「再见了路西法。」 

「再见路西法。」 

「再见了,我的爱。」 

乔凡尼眯著眼不忍看他最深爱的人就这样消失在风里。 

倒光所有的灰烬,乔凡尼还痴痴的站在风中,舒曼上前拍拍他「够了,他永远留在纽约,每个角落都有他。」 

「嗯……你的公寓呢?」 

「只有我和加百列住实在太大了,我正想卖了它,光我们两个人住空盪盪的。」 

乔凡尼急的大声说「不要卖!路西法住过的地方怎麽可以卖?」 

舒曼愣了一下就笑了「如果有人要跟我们住当然我就不卖了。」 

乔凡尼犹豫了一会,最後下定决心的笑了。 

「我要搬回纽约,我要住在有路西法的地方。」 

罗夫也忙说「这样我也要搬回去住。」 

跟著罗夫来的青年不悦的说「谁准你搬?」 

罗夫冷漠的说「我需要谁批准?」 

「你!不准搬?你走了我怎麽办?」 

加百列忍不住笑了「你也可以搬进来呀!」 

「谁要住市区的公寓?」 

罗夫忍著笑斥喝著「没礼貌!我有说要让你跟著住进来吗?我当班是八个小时,下班以後是我的私人时间,你管我住哪里?」 

约书亚落寞的看他们嘻笑怒骂,一旦乔凡尼搬回纽约,那他们的雇佣关系就算停止了吧?乔凡尼慢慢接受路西法的死,他也就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连乔凡尼都没注意到,这个替身在他眼中只不过是路西法的影子,他放手让路西法走了,影子存不存在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重要性了。 

※※※※※※                        ※※※※※ 

在纽约,有钱未必能找到好地方住,只有一间间贵的吓人的饭店随时可以进驻,约书亚不禁再次感叹自己的楣运,饭店是不错啦,可是没有固定住所,要找工作都很难,难道就这样拿著乔凡尼的钱每天混日子吗? 

又找了一早上,今天看的这间房子简直像鬼屋,没办法,纽约是个古老的都市,有很多建筑物都算古迹了,约书亚买了面包在饭店前的广场边喂鸽子边发呆。 

这样留在纽约到底是还在等什麽?他明明可以往别州发展的,却还是一天天在这里晃,真是受不了自己的懒散。 

「吃光了就走………真像某人。」约书亚看那群鸽子又往另一个人那里跺步过去,不禁叹了口气。 

「是很像某人。」 

冰冷低沉的忿怒声音……只有他的德语腔英文会让人这麽毛骨耸然。 

约书亚回头惊喜的问「乔凡尼!你怎麽找到我的?」 

这会很难吗?住饭店都还真名,只要用钱买通几个人,随便一查就知道了。 

乔凡尼拉起他往饭店内走「谁找你了?我经过附近看到一个狼狈的人影,我想还有谁会这麽一付倒楣样?只有你这家伙了。带我进你的房间。」 

原来是这样…………又要找我泄欲……… 

约书亚心不甘情不愿的默默带路,进了房,自己认命的动手解扣子 

「我自己来,你不要动粗喔!」 

乔凡尼有趣的看著他,他不过是要约书亚打包跟他走,既然约书亚这麽主动,他乾脆坐在床沿好好的欣赏。 

「你干嘛这样看著我?迟早让你吃的到,再这样看我就不脱了。」 

约书亚的脸越来越红,乔凡尼一付不关己事的样子,让他尴尬极了。 

乔凡尼故意扳著脸「脱!再慢吞吞的,让我动起手来你会後悔。」 

这话他百分之两百相信,上一次被绑著做,他都快疯了,那种羞耻他可不想再嚐一次。 

迅速脱光衣服,乔凡尼还是坐著冷冷的看著他,看的约书亚从脚心冷到头顶。 

「这里是饭店,你不要乱搞什麽怪招,我可是会叫救命的。」 

乔凡尼站起来,解开领带绑住他的口「放心。」他在约书亚耳旁轻轻的吐气。 

「我不会让你叫的。」 

把发抖的身体放在床上,乔凡尼坐著用指尖画著他的肌肤,引起他一阵颤栗。 

「路西法那样子的天才,却有这种笨哥哥,啧!真奇怪。」 

什麽意思嘛!要做之前非羞辱他不可吗? 

乔凡尼拉出皮带来绑住他的手。 

「别急,乖一点蹩乱动,不要惹火我,你知道我生气时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混、混蛋东西,又来这套!罢了,这几天都别想走路了。 

「几天没做就这麽害羞?张开腿,不准发抖了。」 

神经!发抖能控制的吗?再说连眼泪就要飙出来了。 

乔凡尼没有像他所料想的那样堂突的刺进,却换上了温柔的眼神,跪在他双腿间,俯身凝视著他。 

「别怕,我找你好几天了,不是给你很多钱了吗?怎麽找到这间小饭店?要住也住好一点的地方啊~你看看自己落魄的样子,也不怕被人当男娼了,到时候被硬上了,你要怎麽办?」 

见鬼!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 

乔凡尼躺在他胸口上「心跳好快,你在怕什麽?」 

多谢问候;怕你。 

「嘿~约书亚,我一个人住以前和路西法住的房间,那房间太大太空旷了,我好寂寞啊!你来跟我作伴吧?」 

这个混蛋又要我当替身? 

乔凡尼解开他口中的领带「我和路西法渡过的时间太美好了,让我想忘也忘不了,你能允许我永远在心里永远有他吗?」 

约书亚皱眉说「你需要我的允许吗?」 

「需要。」 

乔凡尼俯视著约书亚「我想试著把你也放进心里。」 

约书亚愣愣的说「你在说什麽啊?」 

乔凡尼爱怜的抚著他「加百列告诉我,爱是乘法不是除法,我就算爱你也不代表对路西法的爱减少了。」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麽。」约书亚喘息著摇头,他觉得乔凡尼可能彻底的疯了。 

「听不懂没关系,我们用做的。」 

约书亚被乱摸的大掌搞的神魂颠倒,他皱著眉说「我收了你的钱不但要让你乱来,还要听你胡说八道,真的,我真的够倒楣。」 

乔凡尼突然停下手「我一直把你当成替代路西亚的替身,或许到现在路西亚的影子还在你身上,可是那天你走了,我却偶尔在回忆路西法的同时也想起你,我想,会不会有一天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跟路西法一样重要?」 

「这……这算什麽?告白吗?有人用这种话告白的?」 

「给我时间,好不好?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约书亚生气的瞪著他,乔凡尼就是会掌握他的弱点,刚开始是利用他的同情心,後来是用金钱,现在要利用他的感情? 

看约书亚不说话,乔凡尼有点慌了「难道你真的只是因为钱才和我在一起?我如果不给你钱呢?」 

约书亚叹了口气「倒楣…你放了我。」 

「你不愿意?」乔凡尼焦虑的说,他连约书亚也留不住了? 

「那…我再给你钱,今天是路西法的忌日,晚上陪我去洛克斐勒广场帮路西法点蜡烛好吗?」 

牵绊两人的竟是已死去的路西法,约书亚无奈的说「放了我,你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你只是不敢一个人去面对他的离开。」 

乔凡尼边解开他的手边说「我从没假装过自己能接受他离开,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培养我跟你的感情,或许我会爱上你。」 

约书亚忿忿不平的说「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乞丐,不需要等你施舍爱!」 

乔凡尼落寞的坐著不再说话,这世上可能只有路西法会这样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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