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愣愣的开口「我做错什麽?为什麽是我?为什麽妈妈这麽恨我?」
舒曼难过的替他拭去泪水「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你是无辜的孩子,她不该这样对你,虽然她已经死了,可是并不代表她的行为是对的。」
路西法趴在舒曼身上忍不住嚎啕大哭「呜………。可是我赶走乔……。他陪我走过这些怆痛,我却赶走他了……呜……。我害怕自己享受不应该有的幸福而推开他,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舒曼对这个哀鸣却提不出安慰,从路西法把自己关进工作室的第二天他就打电话给乔凡尼,但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回答。
「我们分手了,我跟他不再有瓜葛,他就算饿死了也跟我无关,除非是路西法自己打电话来认错,否则谁说情都没有用。」
舒曼轻轻的说「你低个头吧?他都向你低过多少次的头了,你也先软下来一次又怎样呢?他都说了,只要你亲自打电话过去,他一定不会再生气的。」
路西法的心中充满後悔,却也充满了忿恨,乔凡尼曾允诺过的永远竟然只到这一天,他明知道他的心理状况不稳定,却不肯包容他。
爱情曾在乔凡尼手中掉落破碎,乔凡尼用两年慢慢捡起一片片残破的心,却一夕之间又狠狠的摔落,那颗心碎的像粉末,再也黏合不了,他绝不会向乔凡尼低头的,绝不!
他咬著牙怨怼的说「想都不要想!我就是孤单死了也不先跟他示好!」
舒曼摇摇头「干嘛这麽任性呢?你不想他吗?」
一句话问的路西法心酸,他想他,他多少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可是乔呢?他不想他吗?他忍心对自己这样不闻不问的?他竟敢说他腻了!
路西法边擦拭著泪边委屈的说「我不管,我就是偏不低头,他竟然抛下我!他不先道歉我们就永远别见面了。」
从未嚐试过的思念啃蚀著路西法残破的心灵,但是他倔强的自尊无法软化,更重要的是,他要乔凡尼用包容证明他的爱。
路西法宁可抱著伤痛自己流泪也不愿示弱,这样子说不出的痛苦让他更心力交瘁,他几乎要再次崩溃,幸好舒曼和罗夫不断挽回他的心智,否则他可能会像两年前一样,潜逃到阴暗的角落中再也不愿醒过来。
而身在维也纳的城堡中,乔凡尼也没多好过,他的烟瘾一向不大,对於酒更是浅嚐即止,但从纽约市回来之後只有一根根不断的烟和一杯杯辛辣的酒稍微能抚平他情绪上的激动。
坐在电话前面,他亲自接听每一通电话,舒曼打过来,罗夫也打过来,但是路西法,就是他不愿意打电话,难道他真的离的开自己?
他天真的以为路西法一定会反悔,结果他硬是不打电话过来求合,其实不用求合,既使路西法打电话痛骂他一顿,他也会嘻皮笑脸的跟他示好,路西法………。。你真的够狠!
他拿起电话打到纽约,不是,不是打给路西法。
「奎尔?嗯,是我圣乔凡尼斯………。那个白色提琴手现在不在我保护的范围内了………你要怎麽样都没我的事……。不要做太绝了就好。」
挂上电话,乔凡尼苦笑了一下,给路西法一点压力,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路西法只要一个暗示,他就会飞回他身边,路西法迟早会知道他是需要自己的保护的。
路西法…………你在做什麽?你的心情还是不好吗?快了,我很快的会在出现在你身边,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会发现只有我,只有我能保护你。
两天之後,路西法的个人网站开始有人放黑函,主要是宗教狂热份子,连病毒都不断入侵,纽约开始有人组成反路西法的抗议队伍,让路西法现在出入各个场合都要大批保全人员守护。
罗夫因此忙的不可开交,他原本是从中东的游击队潜逃到美国,当了几年杀手又改行当保镖,最後在路西法身边当了几个月贴身保镳之後接下助理的工作,对於突如其来的抗议活动他深深质疑著情况并不单纯。
「你的作品不是最近才推出的,怎麽会到现在才有人起来反对?如果没有人煽动,谁会故意跟形象完美的你作对?」
路西法无力的看了罗夫一眼「我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或许我应参加几次教会活动讨好他们,唉~算了,我对这场战争没兴趣。」
罗夫有点火大「你想仔细点,什麽时候得罪东岸帮的谁,他们昨天送信到我办公室说他们可以平息这些人群的怒火,搞不好这根本是东案帮的人煽动的,他们花这麽大力量整你,肯定要你拿大笔钱去平息。」
有抗议的人就有支持者结羣声援路西法,两派人马在网路上叫嚣,也在公开场所对峙,只差没有酿成暴动,然而路西法对於一切只有无尽的厌恶,他已经不想再去讨好谁了。
「你振作一点可以吗?乐迷顶你是情有可原,他们集结的有道理,可是那羣喊著消灭撒旦路西法的人真的太异常了,你不过写了一首末日谎言,又不是直指神是不存在的,怎麽会惹毛这些人?」
路西法沉默的思考著来龙去脉,他确实没得罪过谁,什麽东岸帮的,黑道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你能安然的过到现在,是我对黑白两道施加多少压力?我一抽手,纽约东岸帮的人马上找上门来,你有多少钱可以付保护费?你的作品触犯天主教的禁忌,东岸帮是义大利天主教的支持者,他们的人已经很不满了,不是我出面压著,抗议的人马上由他们挑衅起来围住你的门!
路西法恍然大悟的坐起身「是乔!」
舒曼皱眉问「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跟他吵架十次有十次是你的错,还说他咧!」
罗夫忙阻止他「让路西法说,你为什麽认为是他?」
「他说过,如果不是他护著我,东岸帮的人一定会找我麻烦,现我跟他……。。」
路西法绝望的躺回椅背上,乔凡尼竟然这样逼他?他要他低头,竟然是用这种手段?
「他就是要我先低头……………」
罗夫说「你现在打电话给他,态度放软一点,他一向疼你,不会为难你的,这羣人越来越疯,难保不会有伤害你的行为,你还是快点想办法平息这场闹剧好。」
伤害?乔凡尼没想到他会被伤害吗?他一旦真的受伤,乔凡尼就会来探视他的吧?可恶的人,敢说他腻了,他才不会先跟他示好!偏要他後悔!
路西法看著舒曼「你认识很多宗教界的人,想办法找愿意合作的教堂,我要替唱诗班演奏。」
罗夫倒抽一口气「你在这时候接近教堂!那些狂热份子会吃了你!」
舒曼忙替自己的宗教辩解「真正的基督徒是没有怨恨的,路西法只要一出面示好,教友很快的会原谅他。」
罗夫急著说「你们都太单纯了,我比你们还了解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这些人是有组织的过来,他们只是给路西法施压,可是有些真正失控的狂热份子被挑衅起情绪,他们会真的伤害路西法!」
路西法烦躁的说「我要去!你不帮我安排保全人员就算了,我单独出场!」
他愿意用流血来引起乔凡尼的注意,如果真的让乔凡尼造成他的受伤,他要他抱著歉疚回到他身旁。
罗夫气的大骂「你是不是疯了!你可能会丧命的!」
路西法露出久未出现的笑容,甜蜜的酒窝挂在小脸上
「现在才发现我是疯子吗?你们总是当我疯了,我就疯一次给你们看!」
快了,快了,乔凡尼听到他受伤,一定会现身的,最後一次的试炼,他拿命来赌,如果乔凡尼的爱是真的,他或许可以再见到那张多情的眼,如果乔凡尼拿爱骗他,他也心甘情愿永远闭上眼,永远。
奥地利
维也纳城郊的茵布鲁塞尔镇,哈布诗铎格家的总管替现任主人做了一件他任为是奇耻大辱的事他找了一个男妓进美丽纯洁人称天使之光的城堡。
乔凡尼躺在Double king size的大床上,天气很冷,他的豹纹毯上躺著一个金发卷曲的可爱少年。
「好棒啊!好久没有这麽帅又这麽厉害的客人了,我的骨头都要散了呢!」
真可爱,真柔顺,比起某人来,这个孩子的技巧实在好太多了,不像他,不是扭扭捏捏,就是哭哭啼啼…………。可是他的羞涩也让人百看不厌,到受不了的时後直喊快一点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硬是阻挡他解放的快感,做了几百次他还是那麽紧热,东方人细致的皮肤也是德裔的男孩无法比上的……。我的路西法……
「路西法………」沙哑的嗓音响起,乔凡尼修长的手指玩弄著触感完全不同的金发,还是黑色的柔软发丝诱人………
从开始就一直被喊著不属於自己的名字,少年习惯了,在做的时候乔凡尼的技巧给他十足的享受,不知是谁能让这个完美的男人这样迷恋?
把握机会「先生又想要了吗?再来一次好不好?」
乔凡尼睁开醉醺醺的蓝瞳「好热情,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吗?小乖乖,我爱你,我好想你。」
他把少年翻过来压在身下,少年忍不住兴奋的笑著张开腿「好急呀~先生又变硬了,快点进来吧!」
甩甩头,路西法绝不会说这种话的,乔凡尼捂住少年的嘴「不准再开口了!」
少年有撒娇说「干什麽这麽凶嘛?要不要做嘛?我想要~~」
乔凡尼把他拉到床沿,抬高他的头让他直视镜子「你不是他!你敢学他?只有他能这样对我撒野!」
「先生?」
乔凡尼粗暴的把他推倒,少年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他害怕的回头看身後的男人。
「先生?」
臀部被粗暴的手掌分开,露出已经泛红的菊穴,乔凡尼凶猛的用力挺进,让少年忍不住畏缩。
「啊……。请轻一点,太深了……啊…。好……好痛……先生饶了我…………。。」
黏腻的嗓音不知是愉悦还是痛楚的呻吟,引起乔凡尼一阵心烦,他更用力捣入深处。
「说你爱我!说!说你爱我!」
处罚般的刺进让交合渐渐变成一种痛苦
「不要了……。。先生………。好痛啊…。。求求你……。啊啊……。。啊……」
「说你爱我!说你要我,说你只要我!」
「啊…。。我爱你……。。我只要你………。啊……真的不行了………。」
「路西法………我需要你………。」
乔凡尼几乎忍不住鼻头的酸楚,爱与恨都化为欲念,一次次一次次冲撞炙热的洞穴,却越来越觉得空洞,他无法再等待了,他愿意向路西法低头忏悔,他愿意跪在那双洁白的小脚下亲吻他以双足净化过的地,如果路西法不愿回到他身边,他就跟著那个纤细的背影,默默的,默默的替他挡住风雨。
纽约市
高耸的耶利亚教堂在古老的十八街向来是观光客驻足的景点之一,高大的十字架朝东放在锥形的屋顶上,如果是晴天的话,十字架在阳光照射下映入透明的玻璃屋顶,在宽敞的走道上就会有个十字架的影子。
不过今天走道上的十字阴影没有人去欣赏,白色提琴手路西法要替唱诗班伴奏弥赛亚,这个消息一传出就造成教堂空前的拥挤,加上大批的保全人员和门外抗议的人羣,整个十八街简直要堵塞住了。
罗夫从後门接下路西法,顺势对著口边的无线电麦克风发号司令
「把前门关上,我们要进教堂了。」
路西法抓下他戴在头上的无线电通讯系统,自己对著麦克风
「不要关门!把前门开著,我要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我!」
罗夫气极了「你又发什麽疯!」
路西法安祥的露出甜蜜的酒窝「不用担心,我是来给唱诗班伴奏的,教众应该不会对我不利,我要所有的人看我演奏。」
「你不懂,这样是把自己曝露在危险中!我当过獗击手,我知道对面那栋大楼里随便哪一层都可以开枪让你毙命,这两天闹的特别凶,你的处境很危险。」
玻璃的屋顶或许可以挡住子弹,但真正的狂热份子要是对著大开的前门开枪,路西法站在最明显的位置,马上的小命就没了。
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是这样子吗?那好。」
电视上现场转播他的义演,如果真的有人獗击,乔凡尼在电视机前看著,他会看到他中枪,他会後悔自己背叛自己的承诺,他离开他是最大的错误。
罗夫毛骨耸然的看著他甜蜜的笑容「你……。。你根本是故意的!」
路西法笑的更灿烂了「我赌了,谁叫他真的狠心不来看我。」
罗夫抓起他的手腕「不准去!叫舒曼替你上场,你好残忍,用死来惩罚乔凡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走你克莱儿妈妈曾走过的路!」
路西法迷惑的看著罗夫「我?我只想他回到我身边………。我不会死的,顶多受点伤………。。」
「你听听前街的抗议声!他们恨不得撕毁你,支持你的人和反对你的人都来了,到时擦枪走火,你头一个倒楣!」
情势似乎有点失控,他只是单纯的想或许有人会对他不利,可是那羣抗议的人却真的可能会要他的命,他们好像真要撕碎他了。
路西法想想只好乖乖的说「不然……。。你叫他们关门吧,好像挺吓人的。」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真的死了,乔凡尼会受到多可怕的自责,这种无路可逃的自我遣责他知道,他只想让乔凡尼後悔,却不愿他跟自己一样在这种情绪中痛苦。
罗夫松了口气「你知道怕就好,我会带人守在门外,待会一结束你就跟保全人员走,我会善後的。」
路西法有点心虚的小声说「我给你带来麻烦了是不是?」
罗夫叹口气苦笑著「原来你还有良心啊?快进去吧,我带人从外面绕到前门去看看。」
路西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罗夫………。谢谢你,一直这样默默包容我的任性,我知道你一直是站在我身边的。」
罗夫有点惊讶,自从路西法两年前丧母之後他第一次向他道谢。
「呃………不客气,快进教堂吧!」
路西法看过那卷受虐儿的广告毛片,似乎心态上调整了,或许是逐渐体会到母亲的死并不是他的错,他不再要求每个人用无止尽的包容来证明对他的爱,来证明他是可以得到原谅的。如果这时乔凡尼能在他身边,两人一定能幸福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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