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的小鸟,不太情愿,他就伸手将她手下的小鸟夺过,然后再朝她招招手。
她撅撅嘴,老大不情愿地起身,绕过桌案,还未行至跟前,他就长臂一捞,将她拉入怀中坐下。
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他将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窝上,深深的呼吸。
一颗心好安定。
为了心中的目标,一直以来,他都是孤独的前行者,不能回头,不能停伫,只能往前走。
其实,一路走来,有多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也达到了心中的目标,他的身边有很多人,左拥右护、众星捧月。
可是,悲哀的是,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宁静,哪怕只是片刻。
除了她。
第一次,他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那种让人安定的宁静。
女子坐在他怀里,双手继续在倒腾着那只纸鸟。
他就静静地抱着她,默默地靠在她的肩头。
原本立在门口的赵贤,有些不好意思,干脆也没请示,就悄声退了出去,替两人掩上殿门。
夜,一片静谧。
只能听到女子手中纸张的声音窸窸窣窣,就像有根轻羽若有似无地撩过心弦,感觉很奇妙,像酥麻、像微痒、像轻醉。
女子身上倾散着沐浴花的清香,软玉在怀,熟悉的温暖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他只觉得心跳徐徐加快,徐徐加快……
终于难以抑制,他猛地扳过她的脸,将她重重吻住。
女子似是一惊,手中的纸鸟跌落在地上,水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他闭眼不去看她。
他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她这样地看着他,让他觉得对她任何一点的亲密举措都好像是对她的亵。渎。
他会无法继续。
所以,他不看她,闭眼加深了那个吻。
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攀上她胸前高耸的柔软。
女子依旧是不反抗,也不逢迎,而且,无论他怎样撩。拨、挑。逗,她都没有一丝反应。
这样的她,让他挫败,也让他癫狂。
为何她能跟别的男人疯狂,就不能让他尽兴?
大手直接撕裂了她的衣衫,反身将她压在宽大的软椅上。
她依旧睁着眸子看着他。
他心头一颤,有些心虚,伸手扯了她腰间的罗带,将她的眼睛蒙上。
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他低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脖上、胸口上,大手探入她的亵裤,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不知是不是因为原本就不能听又不能说,结果他还遮住了她唯一能看的眼睛,所以,让她变得更加的敏感,也更加的恐慌无助,她的身子忽然颤抖个不停。
他放开她的胸口,大手也从腿心抽了出来,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上她的鼻翼唇角,希望能给她安抚,让她安定下来。
可是,没用。
她似乎颤抖得更加厉害。
一双小手还紧紧攥住他的袍子,整个人惊惧得往他怀里钻。
这样的她让他又怜又爱,又恨又无奈。
他还怎么继续下去?
轻轻拢上她的衣襟,扯下她眼睛上的罗带,他将她抱在怀里。
却只是抱在怀里。
慢慢的,她转为薄颤,最后,终于平静下来。
“朕先送你去睡吧!”
话落,也不管她听不到,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内殿,放在龙榻上,拉过薄被给她盖好。
“睡吧,朕还有奏折要去批完。”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内殿。
再让她在他面前晃,他想,他会强要了她。
****************
相府,书房
鹜颜阖上手中书卷,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起身,手掌轻拢住灯盏的罩口,倾身凑近,将里面的烛火吹灭,正欲回房休息,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她吓了一跳。
借着透门倾泻的月光,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是凌澜。
“怎么还不睡?”
其实,话一问出口,她就觉得白问。
男人背对着月光而站,一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到脸上表情,只看到一双眸子莹莹发亮。
“反了吧!”
男人声音沙哑破碎。
鹜颜一震,自是明白他口中的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顿时眉心一拢:“不行!时机还不成熟!”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成熟?”男人声音骤沉。
“反正不是现在!”
见男人口气不善,她也没好气。
他几时变得如此沉不住了?
“凌澜,这不是你!”
她以为男人会反驳几句。
没有。
男人径直转身往外走。
不知他意欲何为,她一急,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袖襟:“凌澜。”
男人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她叹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
“这一日不会太久了。刚刚接到消息,锦弦此次借去灵源山的光隐庙祈福之名,其实暗地里是去那里的一个秘密兵器制造地巡视,我们要想办法得到那一批兵器,或者毁掉那一批兵器,然后,再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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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蔚景,你去哪里?
七月的天,已是仲夏。
阳光火辣辣的,白得有些耀眼,就在这样一个夏日的清晨,一大队人马从宫门口出发,浩浩荡荡朝灵源山而去。
传闻如此声势浩大的队伍只为当今皇后娘娘祈福而来,不仅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一一在列,就连各府女眷,除了正缝月事的几个人,其余的也都尽数参加。
没办法,因为是祈福,拜见神灵,女子月事带血,是为不净,所以,不能参加郭。
听说,相府的右相夫人鹜颜,就是其中一人。
话说,此次上山祈福也是这个少年帝王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带领群臣外出活动,所以,无论是皇室,还是百官,都非常的重视。
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绵延几里,禁卫更是全副武装,至少数千人,前前后后,筑成强大的护卫墙。
锦弦的马车在正中间,不是奢华坐骑,不是明黄龙辇,他的马车跟其余人一样,确切的说,是所有人的马车都是一模一样。
这样的好处,是不易暴露目标,降低风险。
帝后同车,锦弦看奏折,蔚景看风景。
如今的蔚景完全是小孩子心性,似乎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一路上,一直撩着马车的窗幔探头看窗外的景致,无论是喧哗的街道,还是幽僻的小路,她都是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看到街上玩杂耍的或者看到路边树上的鸟巢,都激动得小脸通红,还会扯了锦弦袖角,让他看。
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懵懂可爱。
锦弦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事,直接将手中奏折一扔,唰唰撕下两边窗幔,陪她一起看。
江山如此多娇!
他忽然生出一种,与她并肩同看天地的豪迈。
这种感觉真好!
午膳是在马车上用的,专门有人事先准备好的,到一定的时辰分派给每辆马车,因为此行的目的是祈福,所以都是清一色的素食,连帝后的也不例外。
到达灵源山山脚下的时候,已是半下午的时间。
在山脚的一方碧水湖边,马车都停了下来,听说此湖名叫神女湖,湖水清澈,入口甘醇,沐浴能消百灾,饮用能去千病。
附近一带的百姓都从此湖引水去用。
马车停稳后,就有内侍太监逐车通知,要求所有人都先下车,接受上山前的洗礼。
所谓洗礼,就是将神女湖的湖水从头淋到脚,淋三次,方可上山。
寓意洁净身心,对神灵虔诚,才能获得神灵的庇佑。
锦溪伸手推了推靠在软垫上双目轻阖的男人,“二爷,要下车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欠眠,竟然一上车就睡,一直睡到现在?
在太庙呆了那么久,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两人独处,他却一直在睡。
一路上,她也试着轻唤了他几次,要不没有反应,要不翻个身继续,所以,后来,她就干脆作罢了。
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或者说,她真的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她?
他就像是一个迷一样,对她若即若离,时好时坏。
她就变得疑神疑鬼、患得患失起来。
那夜,她在太庙等了一夜,他终是没有出现。
她是失望又高兴的。
失望的是,没有等到他,如此费尽心机,终是没有见到;而高兴的是,说明他跟鹜颜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如果说,这两个哪个更浓烈一些?当然是后者。
她高兴的。
而且前两日,她还听说,这个男人专门跑去龙吟宫替她跟她的皇兄求情,想让她提前回相府。
如果心里没她,又怎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自己默默地做,也不跟她说。
这样的一个男人!
只会让她更加泥足深陷!
“咚咚咚”外面已经有人在敲车门催促,锦溪又摇
tang了摇男人:“二爷,下车了!”
男人这才惺惺忪忪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那一刻,锦溪被他眸眼中的殷红血丝吓到。
不是睡了一路吗?眼睛怎会红成这样?
心中一疼,她道:“要下车了。”
“哦”男人翻身坐起,抬手撩开窗幔望了望外面,紧接着,就打开车门先下了车,然后,又转身将她抱了下去。
被男人有力的臂膀环住,男人清新的墨竹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鼻尖的那一刻,锦溪只觉得心里的甜蜜就像是烟火一般爆裂开来,她恨不得他一直抱着她不放。
当然不行!
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不对,应该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男人将她放开,她环视了一圈,迎上一众目光,包括她皇兄,以及她那个劫后余生的皇嫂在内的所有目光。
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虚荣的窃喜。
第一次,她跟他的恩爱,让这么多人见证。
可惜有个女人不在,锦溪在人群中看到了夜逐寒,形只影单。
听说,那个女人正好来葵水了,月事中是不能参加这种祈福活动的,所以留在了府中。
不来也甚好,免得她看得不顺眼。
娇羞一笑,她转眸看向身侧男人,却发现男人凤眸轻扬,眼梢掠向远处,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发现是她的皇兄和皇嫂那边。
对方毕竟是帝后,所以她也没有多想,不过,说到她那个皇嫂,她真不知说什么好。
竟然食下了跟冬雨一样的药。
而且,还是自己主动食下的。
只不过有男人爱跟没男人爱,结果就完全不一样。
同是食下‘忘忧’,冬雨在街头被人像乞丐一样追赶,而她的这个皇嫂,却被她的皇兄宠到了天上。
如果不是托这个女人的福,又怎会有这次灵源山之行?她又怎么会有跟身边这个男人见面相处的机会?
正七想八想间,就听到内务总管赵贤尖细的声音响起。
“请诸位爷和夫人到这边来排好队,一一接受上山前的洗礼!”
赵贤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湖边一个很宽敞的地方。
众人开始纷纷往那边走,锦溪犹豫了一下,伸手挽了身边男人的胳膊,“走,二爷,我们也过去!”
男人垂眸看了看她的手,又抬起眼梢不知掠了一眼远处的哪里,没有说什么,随她一起往人群聚集的场地走。
湖边上已有多名端着铜盆或水桶的宫女太监,早做好了准备。
“就按照马车的先后顺序排队吧!”
赵贤手执拂尘,现场维持着秩序。
众人慢慢有序站好,锦溪回头,在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人时,震惊的下颚都快掉了下来。
“皇兄,皇嫂!”
原来他们的马车后面竟是坐着帝后的马车。
见她惊呼,锦弦伸出食指竖在唇边,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许是闻见她的叫喊,她身边的男人猛地回过头。
是,猛地,当时,就是给她这种感觉。
在看到站于身后的帝后二人时,男人眼波一动,连忙躬身行礼:“皇上,皇后娘娘。”
锦弦扬了扬衣袖,算是回应,而他身边的女子就像没看到他一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左顾右盼、东张西望,似乎在疑惑,怎么那么多人?
“皇兄跟皇嫂也要排队吗?皇兄是天子,应该第一个来。”
锦溪扭头看看前面长长的队伍,又看看后面的队伍。
锦弦笑笑,“是朕特意要求这样的,朕今日前来是祈福而已。”
这时,前面蓦地传来水声和尖叫声,应该是洗礼已经开始了,尖叫声来自一个女眷。
也是,虽然时值盛夏,不用担心冷,但是一大盆水兜头淋下来,还是怪吓人的,而且,还是连
续淋三盆,一般人不尖叫才怪。
********************
鹜颜站在人群中,紧紧攥着手心,虽面沉如水,可心跳却徐徐加快。
夏日本就衣着单薄,三桶水下来,几乎全身湿透,看刚刚接受洗礼的两个人就可以看出来。
脸上戴着面皮,她倒不是太担心,因为面皮的材质本就防水,只要不是长时间浸泡,只单纯这样快淋,面皮应该无恙。
可是,身上怎么办?
她的身上可是绑了很多布条,一旦淋得透湿,里面的东西就会突显出来,绝对暴露无疑。
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来之前,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民间祈福的流程,是听说要先洗礼,不过,基本上只是洗手而已,像现在这样淋泼据说是很早以前人们这样做的,慢慢流传下来,人们越来越简单,就变成洗手了。
谁知这个帝王竟然还用这种蛮古的方式。
怎么办?
而且她的顺序还排在前面,她是第四辆马车,前面两辆都是一人,第三辆是蔚景的六哥蔚佑博夫妻,她就是第五人。
当蔚佑博也上去接受洗礼的时候,她真的慌乱了起来。
回头,她想找凌澜,视线却被身后的人所挡。
心中急切,她也顾不上太多,就直接探出头去寻,而此时,前方赵贤的声音已然响起:“有请下一位。”
她呼吸一滞,回头。
站在她前面的蔚佑博的夫人也离开队伍,走了过去。
至此,她前面再无一人。
鹜颜心头狂跳。
然,世事就是这样奇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
譬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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