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全场震惊。
蔚景更是错愕得回不过神来。
铃铛也中了媚香,且也与男人交合过?
怎么会?
仅仅是凑巧吗,还是故意?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很明显是后者!
可如果是后者,那么就说明,铃铛站出来承认那人是她,并不是临时起意的,而是事先就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她为何要这样做?
不惜毁了清白,不惜冒着生死!
为何?
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听得男人的一声嘶吼:“是谁?那人是谁?”
蔚景一惊,循声望去,就看到锦弦终于淡定不了的起身,大手一伸,粗暴地抄了铃铛的衣领,将她直接从地上拽了起来。
“告诉朕是谁?”
他咬牙,一字一顿,声音从牙缝中迸发出来。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蔚景微微苦笑,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
他可以娶了她,册封她为妃子,却从不碰她,却在听到别的男人碰了她时,如此暴跳如雷。
铃铛不吭声。
“说!”
锦弦又猛地摇晃她的身子,沉声冷喝。
铃铛紧紧抿着唇瓣,依旧不说话,一张小脸却是面如土灰。
气氛变得冷凝,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来人!”良久的对峙之后,锦弦终于失了最后一丝耐心,大手一松,铃铛摇摇欲坠的身子突然失了支撑,就重重跌坐在地上。
赵贤连忙躬身上前,边上的几个禁卫也闻声快步走了过去
“贤妃好胜善妒、心术不正、不守妇道,即日起,削去封号,先且打入冷宫,容朕日后再审,朕就不信,查不出身后的男人!”
直到几个禁卫将铃铛拖下去以后,蔚景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思绪混乱,耳边嗡鸣,只听得锦弦一人在下着号施令。
“赵贤,传令下去,今日时辰已晚,让嬷嬷将这些参加选秀的宫女都带下去,教其宫中规矩和礼仪,让掖庭监重新择日再选!另外,传朕口谕,让工部速速修缮六房四宫,有何问题,直接禀告于朕。”
赵贤领命而去。
锦弦又环顾了一下全场,朝众人抬了抬手:“天色已晚,大家都散了吧!”
末了,衣袖朝身后一拂,阔步,先行离开。
众人一怔,连忙起身行礼恭送。
蔚景恍恍惚惚中,还有些不相信,就这样结束了吗?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吗?
忽闻边上夜逐寒的声音:“二弟!”
她这才惊觉过来,连忙想要起身,夜逐寒又适时地扶了她一把,她怔了怔,未动声色。
随着天子跟皇后的离开,众人也开始纷纷离场。
一时间人影绰绰、熙熙攘攘,等她跟锦溪被拥挤的人。流挤着出了未央宫的出口后,已然不见了夜逐寒跟那个顶替她的女人。
“大哥跟大嫂呢?”说实在的,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很想知道。
锦溪摇头,四下张望:“刚刚还在的,一眨眼就不见了,可能已经先走了,我们也走吧!”
“嗯!”她点头,握着锦溪的手,往出宫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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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很奇怪,也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但是,没办法,不仅因为她看到,平素凌澜都是这样牵着她,更因为,牵着她,自己也算是有了一分倚仗。
不然,这样踩着假肢走,她还真担心,一个不小心摔跤。
见她走得小心翼翼,锦溪眸色担忧地看着她:“二爷的腿不要紧吧?”
她一惊,笑笑摇头,“不要紧,稍微有点痛而已,走走活动活动就没事了。”
所幸锦溪也没有过多纠缠,不过,她又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她等会儿怎么跟凌澜换回来?
而且那个顶替她的女人跟夜逐寒走了,会不会回了相府,如果回了相府,她又怎么跟她换回来,如果换不回来,这样不是就凭空多了一个人出来,那么,她怎么办?
一路忐忑来到宫门口。
宫门口相府的马车只剩下一辆,果然夜逐寒已经先行离开了。
打了帘子,她先扶着锦溪上了马车,正欲也弯腰钻进去,就听到一道低醇磁性的男声传来。
“二爷!”
如此熟悉!
她一震,是凌澜。
愕然回头,就看到宫门口,凌澜一身乐师礼服,长身玉立,此时正是黄昏,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斜染过来,将他的身上渡上一片虹彩。
见她回头,他缓缓拾步朝她走过来,脚步翩跹,让她忽然有种俊美的画中人从画卷中走下的错觉。
收了目光回神,她从马车上下来,他也已行至跟前。
锦溪不知怎么回事,打了帘子,探头看向外面,凌澜连忙对着她微微一笑,略一颔首道:“关于下个月溪公主生辰上的曲子,凌某有几个问题想要跟二爷探讨一下,不知二爷现在有没有时间?”
蔚景一怔,何止是她,锦溪更懵,“本宫生辰上的曲子?”
“正是!”凌澜点头,忽然又似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哎呀,瞧我,二爷嘱咐过说要给公主一个惊喜,让不要跟外人道,凌某竟然给忘了……”
凌澜一副懊恼不已的模样,锦溪却笑了,眉眼弯弯,娇嗔地斜了蔚景一眼,小嘴微微一撅:“本宫又不是外人。”
蔚景浑身一阵恶寒,咬牙亦是眯眼一笑,“这不是不想让你知道嘛!”
“切~”锦溪不以为然地撇嘴,脸上笑容却越发璀璨明艳,凌澜又上前一步,“能否请公主先回,凌某跟二爷探讨完了,会派人尽快送二爷回府?”
蔚景一怔,凌澜的用意,她自是明白。
锦溪又是撇了撇嘴,却难掩小女人满脸满眼的幸福感,嘟囔道:“神神秘秘的,本宫还不想听呢!”
末了,又红着脸娇嗔地瞪了蔚景一眼后,转眸对着车夫道:“我们先走!”
目送着马车慢慢离开,蔚景终于松了一口气,回过头,看到凌澜正在看着她,只是眸光早已不是刚才的那一份温润,而是深幽,她一怔,他已淡淡地丢了句,“走吧!”就拾步走在前头。
蔚景有些懵,为他的话也为他的反应。
走吧?
去哪里?
略略怔忡,见他已走远,便连忙跟了上去,一时竟忘了自己踩着假肢,捡步子捡得又急,一个趔趄,身子陡然失去平衡,整个人就直直朝前扑了下去。
她惊呼一声,眼见着就要扑倒在地,臂上蓦地一重,一股外力瞬间将她的重心拉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她怔怔抬眸,就看到男人的俊美如俦的容颜,是去而复返的凌澜。
她刚一站定,凌澜就已连忙放开她的手,环顾了一下四周。
蔚景知道,他是怕被别人看到,也是,两个大男人这样很奇怪,只是,只是,他的身手真的好快,明明她看到他已经走了好远了,竟然眨眼功夫就回来扶住了她,而且,他长了后视眼吗?
这次为了配合她,男人放慢了一些脚步。
两人无声地往前走着。
好奇怪,以前,她从不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会尴尬,现在她竟有一些不自在。
是因为两人有了那种关系吗?还是经过今日这件事,她越发觉得他的可怕与深不可测?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关于那个有着真正鹜颜脸的女人,关于半路杀出来救场的铃铛,关于今天的一切切,她有太多的疑问,可是,一时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想了想,她寻了一个最安全的问题开始。
“你刚才去哪里了?到处都没看到你。”她瞟了瞟走在身侧的男人。
“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取名册了。”男人淡声开口。
蔚景一怔,这才想起名册的事来,本来,她是准备带他去取的,可是,刚从密室出来,正赶上锦弦让众人紧急集合,没办法,她便先将所藏的地方告诉了他。
“拿到了吧?”
问话间,两人正拐过一个拐角,男人忽然停了下来,蔚景一看,拐角处竟是停着一辆马车。
男人掀了车厢的帘子,回头看向她:“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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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掀了车厢的帘子,回头看向她:“上去吧!”
蔚景怔了怔,“去哪里?”
“回府。 ”
回府?就这个样子犍?
见蔚景愣在那里半响没有动,男人转回头,径直自己先上了马车。
蔚景便又怔了片刻,这才拾步上前,可是,她发现问题又来了。
她穿着假肢,本来走路都困难,哪还能登上马车?
本来想喊一下车厢里的那人帮一下,可看他拽得二五八万一样,好像她欠他什么似的,便也开不了那口。
她知道他在生气,今天的这一切纠复都是因为她,为了帮她脱身,他动了很多力量,六房四宫的纵火者,有着鹜颜的脸的女人,还有铃铛,当然,铃铛是不是?她不确定。
总之,他是花费了很多心思。
可是,她又不是想这样的,她的本意还不是为了他,谁知道会惹出这么多的事端?
要说委屈,没有人比她更委屈吧?从钟楼开始,一整天精神都处在一种极度紧张、频临崩溃的状态,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了自己的第一次,虽然,她早已决定过,这方面不去在意,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哪有真的一点都不走心的?
而他……
是,他的确为她善后做了很多,所以,他跟她生气,她忍着,但是,她的气呢?她的气又可以跟谁撒去?
心里面忽然有些难过,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又四下看了看,见车夫正襟危坐也没有看她这边,左右亦是无人,便弯腰准备直接将假肢给卸了。
就在她刚躬下身,骤然,面上一阵清风拂过,是马车的帘幔蓦地自里面被人掀开,她一怔,愕然抬头,就看到男人轻盈地跃下马车,下一瞬,眼前的景物就陡然一倾斜,她已被男人打横抱起,塞进了马车。
对,塞,此刻,她只想到这个字。
将她放下,男人随身而入。
蔚景怔了怔,连忙往车厢里面挪了挪,其实,她想问,两人这样一起回府真的没问题吗?
一个大嫂,一个小叔。
但想想,对方是什么人物,远比她谨慎得多,也周密得多,她能想到的,他又岂会没想到?肯定是有他这样做的把握,便也没有多说。
车内视线一暗,帘幔放下,男人在她的对面坐下,马车徐徐走了起来。
“脱了吧!”
蔚景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忽闻这兜头兜脑的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男人侧身自坐垫后面掏出一个包袱丢给她:“换回你自己。”
包袱散开,女人的衣袍、首饰、发簪露了出来。
蔚景这才明白过来,男人是叫她将衣服脱了。
可是,就这样脱?
她抬眸看向男人,见男人撇了视线,正看着马车前面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摇晃的帘幔,一动不动,她犹豫了一下,先将脸上夜逐曦的面皮撕了下来,接着就掀了袍角,动手卸腿上的假肢。
假肢是木头做的,她第一次穿,又是走路,又是被锦溪撞,又是下跪,脚后跟那里早已被冷硬的木头磨得血肉模糊,脱下时,不小心碰到了,痛得她瞳孔一敛,“咝咝”倒抽凉气。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眼梢轻掠,睇向她的腿,她连忙若无其事地放下衣袍,强自忍住。
男人眸光似乎微微一敛,又收了回去,再次扭头看向前面。
蔚景便开始动手解自己外袍的盘扣。
其实,心里面是有些难为情的,但是,又不想被他说矫情,两人赤诚相见都做过,最亲密的行为都有过,在他面前脱个衣服又有什么?
而且,又不是脱光,里面还有肚兜不是吗?那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都脱过不是吗?
自嘲地弯了弯唇,她脱了外袍,又脱下中衣,接着就是解身上绑的各种棉絮。
她解得很吃力。
因为当时绑上去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帮她绑的,所有接头打结的地方都在背上,她需要反着手摸索着解。
废了九牛二
tang虎之力,总算解了下面的几条,但是背心上面的,无论她怎么变换着方式努力,手就是够不到。
不一会儿,就折腾了一身汗出来,却依旧没有解决问题,她欲哭无泪,刚想着要不要喊这个男人帮忙,男人就像是有感知一样,骤然转过头来,长臂一捞,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起。
她惊呼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从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蔚景一怔,本能的想要回头看身后的男人,蓦地感觉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活动在她的背上,她浑身微微一僵,就没有动。
垂眸看着自己破皮出血的脚后跟,她微微苦笑。
的确够蠢的。
似乎一件事都办不成,还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条一条裹着棉絮的布带被解了下来。
因为她装扮的是男人,所以,她的胸也是被紧紧裹上了布,男人一圈一圈拆着,不时双手环着她,在前面传递着白布。
两人挨得很近,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后颈上,撩起一阵一阵潮热。
她越发绷紧了身子,不敢乱动。
当所有的棉絮和布条拆下来之后,她的上身就剩一件肚兜。
白皙的肌肤上朵朵暧。昧红云清晰刺目,那是被男人重重吮。吸亲吻过的痕迹,她脸上一热,连忙倾身想要去前面的包袱里找里衣。
而此时男人的手正在她脖子后面肚兜的锦带上想要将其系紧,骤不及防她猛然倾身的动作,如此蓦地一拉,锦带“啪”的一声就断了。
胸口一凉,丝滑的肚兜瞬间跌落。
“啊!”
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抱住胸,却又猛地碰到自己破了皮的乳。头,痛得她瞳孔一敛,又瞬间将手臂松开。
而这时,好巧不巧,外面马儿忽的嘶鸣一声,骤然停住,因着惯性,她往前一栽,又往后一仰,整个人就直直倒在男人的怀里。
惊错抬眸,就不偏不倚地撞上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瞳,此时正略带促狭地俯瞰着她,而她上身赤。裸,一对饱。满的胸。部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眼底。
她大惊,尖叫一声,从他的怀里猛然坐起,慌乱地扯了边上布条掩在自己胸前。
恍惚间,似乎听到男人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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