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极致的触感,很奇怪的感觉!
此情此景,蔚景突然想起,锦弦给凌澜赐婚的前天夜里,在凌澜的厢房里,两人为了避开锦弦派来的黑衣人,躲到房梁上。
当时同现在一样,也是她紧紧靠在男人的胸口,也能听见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但是如今不知为什么,她竟生出了一丝的抵触,还有一丝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那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不喜欢这样。
她想试着稍微与男人保持一点距离,可她还没动,男人就似乎了然她的想法一样,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掌更是一紧,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耳珠上,略带警告地轻声道“别动!”
蔚景微微一颤,紧绷了身子,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感觉到眼前一亮,她连忙噤声,本能地回头看过去,谁知唇瓣就直直的刷过男人的脸,蔚景心尖一抖,也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身子一僵,她窘迫得脸上一热,所幸光线暗,看不到。
外面人影绰绰、火光熊熊,多人举着火把。
因破庙没有门,所以外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蔚景攥了攥手心,只希望这些人不要进来,如若进来,发现里面那么多日用的东西,终究还是会发现他们。
不过,她的心中竟也无一丝惧意,有身边的这个男人在,不是吗?
外面似乎越来越热闹。
人声、脚步声纷沓。
心中好奇,微微偏了脑袋,透过佛像,她
偷偷探头看向外面。
就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带着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人站在那里。
几个男人蔚景不认识,待看清穿着华服的女主人时,蔚景却是浑身一震。
那女人她再熟悉不过了,那眉那眼……。
是她的。
难道是皇后蔚卿?
她愕然看向边上的凌澜,凌澜也发现了蔚卿,眸光微微一敛。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看向外面。
“爷是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吗?”
“是的,错不了!”
“你说,爷要这个女人做什么?难不成看上她了?不过看着这个女人的样子的确长得不错呢!”
“去去去,你把爷想成什么人了!小心让爷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几人七嘴八舌。
空气骤然异动。
就像是宁静的天气忽然起了沙尘暴一般,刚刚还无一丝微澜,顷刻之间就飞沙走石、风沙迷眼,狂风掀得众人衣发翻飞,火把明明灭灭。
几人一惊,心知他们的老大来了,全都噤了声。
白衣飘飘、墨发飞扬,男人伟岸的身影就像是来自九重天边,在众人的注视下,徐徐飞来、翩然而降,载着一身清冷月辉,如同天神一般。
稳稳落在场中,负手而立,尊贵如皇。
所有人都俯首行礼,面色严谨恭敬,一时鸦雀无声。
蔚景透过佛身的缝隙,看到白衣男人的面容时,浑身一震,愕然瞪大眸子。
狭长的凤眼,立体的五官,微微上扬的唇角,让他此时冷然的表情中无端的带着一股邪魅。
蔚景眸光一敛,手臂骤然一疼,她蹙眉抬头,不期然的撞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什么意思?
她有些懵,男人却在下一刻别过头,透过缝隙看向外面。
蔚景一愣,也许是因为仰头的动作,身体偏离了男人,没了依附,膝盖猝然一疼,身子向下滑去,她一惊,伸手缠住男人颈脖的瞬间,就蓦地感觉腰间一紧,她的身体下一瞬更是毫无缝隙地贴着男人的胸膛。
这样被他死死扣着,胸口和后背的伤口火燎一般的疼着。
她的脸色更是苍白了一分,腰上的力道又松了半寸。
感觉到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头上,蔚景连忙别过脸、急急看向外面。
动作太急,有些慌乱的感觉,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慌乱什么!
外面,白衣男人眸光扫过几个黑衣男人,然后目光定格在那个昏迷的,整个身子瘫软的被男人双臂架着的女人身上,眸色一沉。
那几个人黑衣人感觉到眼前白影一晃,然后手臂一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架着的女人已经到了白衣男人的怀中。
他们甚至都没看清男人是什么时候行动的。
内心皆是诧异,诧异之后便是愕然,愕然之后便是震撼和折服。
震撼和折服以后,又变成了愕然。
因为他们看到,男人正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拨开女人散落在额头前的几缕长发,然后帮她别到耳后。
几个人对视了几眼,连忙低下头盯着地面,不敢再逾越半分。
蔚景蹙眉,脑子里瞬间有千百个念头同时闪过,她微微怔忡,蓦地感觉到凌澜的目光似乎是在她头顶盘旋了片刻,又转头看向破庙外面的那些人。
她无暇去顾及这些,因为那头,白衣男人拿出一个瓷瓶在女人鼻尖下绕了几圈。
女人悠悠转醒。
“你是何人?”蔚卿皱着柳眉,惊恐地看了眼正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猛地一把将他推开。
蔚景眯了眯眸子,就见蔚卿身子晃了几下,或许是因为长久没有活动的原因,或许是药效还没过的缘故,又或者是刚才推搡男人的动作惯性,竟“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而让众人诧异的是,离她只有两步之远的白衣男人竟依然站得挺直,伟岸身姿未动分
厘,没去接住、没去搀扶,甚至……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前一刻不是还深情款款、柔情似水吗?
现在怎么又如此决绝冷漠?
蔚景见状,眼波轻轻一动,不禁微微翘起了唇角。
“你究竟……究竟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本……我是谁,竟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劫持我!”
蔚卿目光落到男人俊美的脸上,强自镇定,然后又看向那几个劫持了自己的黑衣人,心中早已恐惧到了极点。
难得未带禁卫婢女、微服出宫办点事情,竟是给摊上这样的事情。
她不清楚这些人是谁,所以也不敢暴露身份!
可这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匪徒。
跑也跑不掉,难道求饶?
可她身为一国皇后,求饶恐让外人知道,若传出去,岂不是颜面尽失?
白衣男人突然弯下身子,单膝蹲下,目光深深绞着女人,“爷不知道呢,你是谁,说出来听听,看是什么风云人物,也让爷跟众兄弟开开眼!”
凌澜眸色一深,蔚景抿唇蹙眉。
蔚卿一怔。
不知道她是谁?
什么意思?
难道是认错人了?
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个男人想必是顺着这一句往下问的吧!
心中一凛,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那些话是因为惊吓脱口而出,她不确定她报出她皇后的身份,是否能让自己安全脱身,万一要是让自己的处境更危险的话,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没搞清楚事情状况之前,万万不可说出自己的身份。
“放了我,你们想要什么,我都派人送给你,银子?土地?只要你们放了我!”蔚景坐到地上,大概是药力未散,想站,也站不起来。
通常绑架人,无非是为了银子钱财罢了,听这个人的口气,想来是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自然也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做文章威胁什么,不是吗?
白衣男人听到这话,唇角徐徐翘起,凤眸微眯,更是显得狭长,“银子?土地?可爷偏偏就就要一个女人……”
谁料,他话还没有说完,骤然耳畔疾风驶过。
蔚卿大惊,刚不知道怎办,就蓦地感觉到颈脖处一紧,男人已经抄起她的衣领将她拧起,一个旋身躲过那凌厉而来的掌风,然后,她就看到一男一女落到白衣男人刚才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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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108】该不是冒充的赝品吧?(第一更)
蔚卿大惊,刚不知道怎办,就蓦地感觉到颈脖处一紧,男人已经抄起她的衣领将她拧起,一个旋身躲过那凌厉而来的掌风,然后,她就看到一男一女落到白衣男人刚才站的地方痖。
男人一身玄色华袍、面色冷峻、器宇不凡,而那女子脸色稍显苍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落地之时,女子的身子还摇晃了两下,不过,在女子伸手抓住身边男人的衣袍时,男人已经展臂揽住了女子的腰肢。
蔚卿眸光一亮,脱口而出:“右相!”
竟然是夜逐寒和鹜颜。
太好了烀!
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两人。
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一般,蔚卿心里倏地腾起希望。
几个黑衣人早已戒备地围在白袍男子身边,忽闻一声右相,皆是一怔,纷纷看向自己的老大。
而他们的老大,此时亦是凤眸微眯地看着突然冒出的两人,面色冷峻,唇角却始终保持着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厢蔚景有些站立不住,好在男人的手臂轻揽在她的腰间,她便也不客气,将自己的重量倚靠在男人身上。
谁让这个男人不说一声就出来了。
而且在出来之前,还在眨眼功夫之内做了两件事,第一件将她身上的婢女服扯了,第二件将自己的外袍穿了。
方才她还不明所以,蔚卿的一句“右相”告诉了她答案。
因为夜逐寒的标志是黑色或者深色衣袍是吗?而作为右相夫人的鹜颜也不可能穿婢女的服装,对吧。
只是,他出来做什么呢?
正略略怔忡,就闻见身侧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
“放了皇后!”
蔚景一怔,愕然抬眸看向声音的主人,只见其抿着薄唇,面色冷峻,正目光如炬盯着对面的那群人。
出来是为了救蔚卿?
她蹙眉,难以置信。
而几个黑衣人本就在突然冒出的右相身上没有回过神,骤然听得这句“放了皇后”,更是全场惊错。
皇后?
他们掳过来的这个女人是当今皇后?
皆无法相信,再次疑惑地看向他们的老大。
显然,他们的老大并没有多大吃惊,始终一脸沉静,幽深眸光在对面的女人脸上停留了片刻,才看向那个沉声出言的右相男人。
而他的大手正紧紧抄在那个被称为皇后的女人衣领上,也并未因为那个右相男人的话而松开半分,反而五指一收,直接将女人拧了起来。
蔚卿惊呼,脸色煞白。
摇摇欲坠间,心中便生出几分怨念来。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啊?
竟就这般直白地说出她是皇后。
现在怎么办?
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小命还在人家手上。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四周静谧,气氛冷凝,空气中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忽然,两声“咳咳”划破所有的静谧。
白袍男子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你们几个,挡住爷的脸了!”
那几个黑衣人一怔,互看了几眼,虽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有半分怠慢,连忙迅速后退两步,举剑护在两侧。
蔚景眸光微微一闪,翘起了唇角。
“你是皇后?”白袍男子轻一甩头,将垂至肩头的几缕墨发甩到脑后,侧首笑睨着在自己手上摇摇欲坠、脸色煞白的女子。
又忽然倾身,凑到女子面前,轻佻地吹着热气,压低了声音道:“真的假的?该不是冒充的赝品吧?”
蔚卿脸色更是瞬间惨白如纸。
男人忽然笑容一敛,冷硬不见、邪魅不见,唯剩下一脸畏惧害怕要哭出来的模样,他看看左右的几个黑衣人,“你们,你看看你们,怎么办事的?让你们绑个女人,怎么就给爷将
tang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给绑回来了呢?皇后娘娘是谁?爷惹不起啊!”
男人一边说,一边陡然五指一松。
骤然失去支撑的蔚卿就重重跌坐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
蔚景怔了怔,唇角又是几不可查地微微一翘。
凌澜沉眸,幽深目光深凝在白袍男子脸上。
跌坐在地的蔚卿痛得瞳孔一敛,只觉得骨头都被撞得散架了一般,不过,心中终是有些庆幸的。
能松手放开她,说明,终究还是畏惧她的身份的,不是吗。
也是,这世上有几人敢跟皇室为敌,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那么现在,要原谅这些无知匪徒吗?
从地上爬起,拂了拂华袍上的尘土,蔚卿挺直背脊、雍容华贵地站好,正欲沉声开口,腕上却又蓦地一重,白袍男子再次将她拉了回去。
“反正已经劫持了,现在放人也逃不过好下场,左右是一个死字,还不如劫持到底!”
白袍男子轻笑,凤眸弯弯、唇角轻扬,跟片刻之前完全就像是两个人,哪里有一丝畏惧害怕的模样?
蔚卿脸色一变,这才惊觉过来,原来是在捉弄她呢。
“你——”
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心中的那股怒气噌的一下窜上来,她气得浑身颤抖、牙齿打颤,却是除了一个你字,再也说不出多的一个字来。
“既然是绑错了人,那就及时放手,执迷不悟,对谁都没有好处!”
良久的沉默以后,凌澜再次出了声。
白袍男子将落在蔚卿身上的目光缓缓收回,徐徐抬起眼梢,朝凌澜看过来,眯眼一笑:“右相大人是在说本爷吗?”
“是!”凌澜沉声:“放了皇后!”
“如果爷不愿意呢?”白袍男子眉尖轻挑。
凌澜冷嗤了一声,唇角淡淡一斜,一抹浅笑摄人心魂,“那么,圣上的铁骑就会踏平你的啸影山庄!”
白袍男人一怔,几个黑衣人一惊。
震惊之余,皆轻凝了眸光,细细朝凌澜端详过来,似是没有想到会被他一语道破身份。
然而,震惊的又何止白袍男人和几个黑衣人,蔚卿是,蔚景亦是。
名震江湖的啸影山庄?
传说,此山庄有百余年的历史,因主人姓影,故取名啸影山庄。
影家以生意起家,历过几朝几代,却一直鼎盛不衰,生意更是密布各个领域,饭馆、旅店、药铺、茶楼、布庄、妓。院、赌场……几乎垄断了整个经济命脉,以致于历朝历代的君主,都不敢动其山庄。
山庄亦是历代君主想要笼为己用的一股势力,可对方却不愿与朝廷沾边。
几乎没有人见过山庄的主人,江湖上流传的也不过是说书人自己杜撰的一些影像,那么,凌澜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蔚景转眸看向身侧与自己紧紧挨着的男人,不得不再次惊叹这个男人的无所不能。
似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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