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要利用她,利用她的仇恨,至于达到怎样的目的,她就不知道了。
忽然,她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在风月楼里,是你还是夜逐寒?”
男人怔了怔,薄薄的唇边忽而绽开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你是说你沐浴前,还是沐浴后?”
蔚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后来厢房里的果然是你!”
在大厅,夜逐寒身上的是清香,在厢房,男人的身上就是她熟悉的墨竹香,只是当时,她没有想那么多而已。
她不知道,为何两人要在她去沐浴的空档彼此交换,她只知道,当时,他很愉悦地看着她各种吃力讨好的媚。态,看着她词穷地跟他谈条件,看着她笨拙地去解他的衣衫,看着她死死抱着他的腰身不放……。
这般想着,便只觉得又羞又恼,她“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既然你就是相府的人,为何还要让我去风月楼大费周折找什么可依仗之人?是不是羞辱我,你觉得很有意思?”
睨着她气得发颤的模样,男人低低笑了,片刻,笑容微敛,他道:“因为你需要一个身份,一个众人见证、名正言顺的身份,明白吗?鹜颜姑娘!”
【042】果然是她
睨着她气得发颤的模样,男人低低笑了,片刻,笑容微敛,他道:“因为你需要一个身份,一个众人见证、名正言顺的身份,明白吗?鹜颜姑娘!”
身份?!
蔚景一怔,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简单。
似乎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你无所不知,那么,你能告诉我此刻在宫里,用我的身份母仪天下的那个女人是谁?”
凌澜徐徐抬眼,眸华略带促狭:“你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七公主蔚卿?!”蔚景急急将那个盘旋在脑中许久的名字说了出来。
凌澜端起杯盏,低垂眉眼,优雅地呷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果然是她!
蔚景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是啊,她其实早就怀疑是蔚卿,只是她不愿意去相信,毕竟她亲眼所见蔚卿死于锦弦的剑下,毕竟她当时还探过她的鼻息和脉搏,的确是声息全无,毕竟皇宫也是她蔚卿的家,她的父皇也是她蔚卿的父皇。
所以,她不愿相信,但终究,终究是她低估了那一对男女,狗男女。
多么完美的计划。
假死、代嫁、灭口、宫变,一步一步,一步一步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最后,这个吃里扒外、弑杀亲人的罪名却让她来背。
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王朝覆灭了,新帝登基了,所有旧朝皇室的人除了归顺的都死了,而九公主蔚景因助新帝登基有功,被册封为皇后。
好歹毒的人心!
蔚卿用她的身份活得有滋有味,而她却要从此变成青楼女子鹜颜。
呵~
蔚景低低笑出来声。
凌澜放下杯盏,看着她,眸色深沉。
蔚景摇头,目光触及到手中夜逐曦的面皮,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夜逐寒知道你是凌澜吗?”
凌澜眸光微微一闪,笑道:“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他会让我这个顶替他弟弟的人活着吗?”
顶替?
蔚景有些震惊,她还以为他跟夜逐寒是一伙的,也就是夜逐寒不知道是吗?他是冒充顶替了夜逐曦?
“可是……”张嘴正欲再问,就瞧见凌澜突然竖起食指在唇边朝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然后,又指了指头顶。
蔚景一怔,连忙噤了声,一片静谧中,似乎听到屋顶瓦砾上传来细细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她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对面的男人骤然起身,并在同一瞬间,她感觉到腰身一重,脚下一轻,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跟凌澜已经站在屋里的横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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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重重吻住
她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对面的男人骤然起身,并在同一瞬间,她感觉到腰身一重,脚下一轻,等她神识恢复过来的时候,她跟凌澜已经站在屋里的横梁上。
只是两人的姿势……
因为横梁离屋顶很近,空间又小,她几乎整个人都歪在男人的怀里,男人温热的气息就喷打在耳畔,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透衫而来,一时窘迫,想挪开点,可看到脚下只有一根横梁的支撑,吓得又不敢乱动分毫,不仅如此,她还不得不更紧地依附在男人的身上。
没办法,她不会武功啊。
紧紧靠在男人的胸口,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进耳朵里,她的一颗心也稍稍安定。
头顶瓦砾上的脚步声没有了,她看到窗纸外有黑影翩然落下,她一惊,猛地抬头,唇瓣就斜斜刷过男人的脸。
“别怕!”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掌用力一扣,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吐息,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唇瓣落在她的耳珠上温热的触感。
微微一颤,她绷紧了身子,又转眸看向窗外。
因为屋里有烛光,所以从里面看外面视线并不是很清明,但还是可以看出黑影站在外面一动不动了。
一动不动?
蔚景一怔,心中升起疑惑,骤然耳畔一热,就听到凌澜附耳低语的声音:“闭气!”
闭气?
她又是一愣,目光触及到窗纸被人自外面捻破,一根细细的竹管伸进来,她就猛地意识了过来。
迷烟!
黑衣人在放迷烟!
可是,可是她不会武功,如何闭气?
心中一急,就在她抬头看向凌澜的瞬间,唇上一重,凌澜已经重重将她吻住。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她浑身一颤,要不是整个人都被凌澜裹着,她肯定已经跌落了下去。
不过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男人在做什么。
温热的、带着薄荷清香的气息缓缓吹入她的口中,原来,原来,他在给她度气。
震惊之余,她连忙配合地屏住了呼吸,完全依赖着他将他的气息吹入腹中。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深厚的内力,度气不是也要吸取外界空气吗?而他竟然可以做到自己不吸气,也能给她度气!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
第一次,两人离得这么近,可是她却怎么也将他看不清。
“吱呀”一声细响,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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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后果是什么
“吱呀”一声细响,门开了。
蔚景一震,感觉到大掌搂着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她一边承接着男人源源送入的清新气息,一边转眸望去,就看到一个黑衣黑裤,黑巾掩面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隔着烛火,依稀可见来人身形魁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的男人,只是看不到脸,只看到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冷寒。
来人快速巡视了一圈屋内,轻手掩上房门,许是发现没有人,便开始放心大胆地翻箱倒柜起来。
不知道来人意欲何为,蔚景又转眸疑惑地看向凌澜,却发现凌澜眼梢轻斜,凤眸正凝着来人不放,眸光寒凉得比来人更甚。
蔚景忽然想,或许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想打草惊蛇,又或者是他想看看来人的真正目的,不然,下面的那个人早已是死尸一具了吧。
正愣愣想着,忽的就听得远远地似是有脚步声传来,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听到了,凌澜自是早就听到了,而屋里的那个黑衣人当然同样也听到了,只见其立马停了手中动作,飞快地拉开。房门,闪身而出,一个纵跃就不见了踪影,连房门都忘了掩上。
大门洞开,夜风带着湿凉吹了进来,凌澜缓缓将她的唇放开。
久违的空气又重新回到肺里,蔚景微微喘息地看着男人,男人薄薄的唇边一抹水光浅浅,见男人凤眸轻凝也正看着她,她忽的脸上一热,连忙将视线移开。
“逐曦。”
脚步声渐近,一道低醇的男声自门口响起。
蔚景心口一颤,差点从横梁上掉下去,所幸凌澜手臂一直裹着她的腰身,与此同时,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夜逐寒!
是夜逐寒的声音。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如果,如果让他看到她跟凌澜……
后果是什么?
心头狂跳,她有些紧张地看向凌澜,只见其微微抿着薄唇,目光早已看向洞开的门口。
门口,一袭玄色华袍的男人随声而入,似是感觉到了屋内残留的迷烟,男人脚步一顿,抬手在鼻翼下挥了挥,蹙眉环顾了一下屋内,见屋内没有人,似乎有些意外。
蔚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身子紧紧地贴着凌澜,就想着让目标变得小一点、再小一点。
四下寂静。
夜逐寒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外走。
见其终于走了,蔚景心口微微一松,可是就在下一瞬,刚迈过门槛的夜逐寒又蓦地脚步一顿,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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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素子在反省,所以更新就这么多了,明天三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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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如何成大事
见其终于走了,蔚景心口微微一松,可是就在下一瞬,刚迈过门槛的夜逐寒又蓦地脚步一顿,回头。
蔚景呼吸一滞,差点失声,惊惧不堪中,只见夜逐寒眼梢徐徐一抬,回头望了一眼屋内,那一眼极快极轻,隔着被透门而入的夜风吹得摇曳的烛火,蔚景看得不是很清明,觉得他似乎望向了房梁,又似乎没有。
正忐忑间,却又见他垂了眉眼微顿,转身再一次出了房门。
蔚景刚暗暗吁了一口气,身上蓦地一松,眼前白影如雪、翩然而过,她意识过来是凌澜放开了她,独自离开横梁,顿时大惊失色,刚想惊呼,就感觉到腰身一重,凌澜扬袖一挥,原本悬在梁上用来装饰的帷幔已经将她牢牢的缠住,而且手中夜逐曦的面皮也已被男人拿去。
惊魂未定中,她看到凌澜飞快地戴上面皮、身轻如燕,闪身出了房门,追了过去,“大哥。”
飞身而出的瞬间,掌风掠过,房门“砰”的一声闭上。
屋里顿时恢复了一片静谧。
门和窗都紧闭,蔚景想看一下外面的情形都不行,想听一下两人的对话也听不出,只听得两人的脚步声远去。
她知道,必须引开夜逐寒她才能出去,可是,凌澜也走了,她可怎么从横梁上下去?
绷紧了神经,她一动也不敢妄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的脚都麻了,仍不见凌澜回来,她不禁有些急了。
不会将她忘了吧?
垂眸看着腰间的帷幔,想了想,她便开始动手解了起来。
顺着帷幔滑下应该可以下去。
也不知那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深厚的功力,不过衣袖骤扬的瞬间,竟将这帷幔紧紧缠成了麻花的样子,她解得甚是费力。
眼见着要好了,脚下却猛地一滑,身子陡然失去平衡,她大惊,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帷幔,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整个人朝地上栽去。
惊呼一声,她咬牙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着重击。
骤然,她听到门板“哐当”撞开的声音,衣袂“簌簌”的声音,下一瞬,她已经稳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一怔,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俊美的脸。
近在咫尺。
因着惯性,男人抱着她翩然旋转了一圈,才稳稳站定。
蔚景怔怔看着他。
白袍,夜逐曦,哦不,凌澜。
总算回来了。
她刚准备抱怨几句,对方已经将她放了下来,并先她一步清冷开口:“这么点耐心都没有,如何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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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御驾亲临
她刚准备抱怨几句,对方已经将她放了下来,并先她一步清冷开口:“这么点耐心都没有,如何成大事?”
蔚景一噎,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夜深了,回去歇着吧。”男人淡漠转身,往桌案边走,不知为何,蔚景生出一种,他似是心情不佳的感觉。
“夜逐寒发现了?”
“没有。”
蔚景怔了怔,没有发现,那他作何忽然心情不好?
却也未甚在意,她又想起今夜的事来,“对了,知道今夜的黑衣人是谁吗?”
“应该是锦弦派来暗查我的人。”男人淡淡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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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想起凌澜的那句话,已是翌日的清晨,她随夜逐寒、凌澜以及全相府的人一起,跪在府门口,迎接锦弦御驾亲临。
事先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通知,锦弦就这样突然来了。门口的守卫看到一排明黄仪仗停下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随侍的公公过来说,快,快去通知二位相爷,前来接驾,守卫才知圣上亲临,顿时三魂去了七魄,飞快入府禀报。
然后,整个相府就鸡飞狗跳起来。
对于那些下人来说,能一睹龙颜,那就是天大的事。
蔚景随夜逐寒、凌澜,跪在最前面,眸光紧紧,看着那一身明黄龙袍的俊美男人轻牵着一袭绛紫凤袍的美丽女子从奢华精致的宝马香车里出来。
“都平身吧!”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醇好听,帝后二人相携着从她面前走过,风过衣袂,男人微扬的龙袍袍角轻擦过她的手背,丝丝冰凉的触感滑过。
女人软声细语,似是在撒娇,男人扬眉轻笑,恍如神邸,帝后二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情深款款地入了府。
蔚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两人,广袖中的手紧紧攥起,直到感觉到边上似乎有谁的目光深凝,她才微微敛了心神,侧首望去,是凌澜。
男人幽深的凤眸轻睇了她一眼,起身,随夜逐寒走在前面,她怔了怔,也起身站起,紧随二人之后。
见夜逐寒和凌澜将帝后二人迎进了前厅,她想了想,并没有跟进去,而是返身去了茶水间。
茶水间里,几个婢女正在手忙脚乱地准备茶水,她上前:“你们都下去吧,我来。”
婢女们都退了下去,她动作麻利地掩上。门,又转身快速地将精致的瓷盏中撞满茶水,略略犹豫,才自袍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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