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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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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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波微动,“当然!有缘就一定能见到。”

“有缘?”男人再

tang次轻嗤。

“有缘是什么时候呢?”男人徐徐抬眼,迎上女子目光,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又是几年后,或者你身边的某一个人身陷囹圄之时?”

女子脸色一变,男人轻轻笑开。

在女子微愕的目光中,男人伸手自袖中掏出一方丝绢,轻轻抖开。

“能告诉我这方丝绢上面绣的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吗?”

女子没有吭声。

男人的声音继续。

“你知道吗?今日两个人告诉了我截然不同的两个答案,我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所以想问问你。”

“司乐坊掌乐凌澜跟我说,这是一首思君曲,表达了丝绢主人对心上人的思念之情,夜夜思君不见君,只能独自饮泣;可一个懂音律通乐理的老嬷嬷跟我说,这是一封信,信上说,她已安全、拖住叶炫、挟持皇后、去九景宫;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我哪个也不信,我就信你,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男人将丝绢摊在女子面前,一瞬不瞬看向女子。

好一个借他之手的连环计啊,虽然,前两句他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后两句他懂了。

他原以为,去九景宫是锦弦的计谋,是他故意回来禀告说‘她’在九景宫,引君入的瓮,却原来,对方本就是这样计划的,无论他们引还是不引,对方本来就是准备去九景宫的,是吗?

如此看来,凌澜还活着是吗?

她的营救任务完成了,他被她利用完了,所以,她说,她明日要走了,是吗?

“呵~”他低低笑,“上面的意思,能告诉我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

女子眸光微闪,垂眼看下去,一个字都说不出。

“几年前,你救我那次,也是因为我偷到的那张皇陵地图是吗?”男人紧紧逼问,才喝了两杯酒而已,竟脸也红了,眼也红了,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女子依旧沉默。

沉默是什么意思?

沉默就是不置可否,沉默就是承认。

叶炫就又笑了。

果然人生无常、命运多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那次他奉锦弦之命,去皇宫窃取皇陵秘密地图,地图到手,却惊动禁卫。

后来到手的地图不见了,他一直以为是他自己在被禁卫追赶之时,或者跟其打斗之时掉了,他一直以为,以为了几年。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残酷。

他宁愿她否认,他宁愿是自己掉的。

只要她说不是,只要她说,他就相信。

至少,他们的初遇,是美好的。

却原来也是奢侈!

“果然是叶子,没有根,没有心的叶子!”

叶炫大手一扬,内力倾散,摊开在女子面前的丝绢飞入他的手中,五指一收,他将丝绢攥在手心,末了,又置在烛火上点燃,丢在地上。

女子再次脸色一变,转眸看过去,火光熊熊,转瞬即逝,随着渐渐熄灭,地上最后只剩下一团灰烬。

男人起身站起,往外走去,与此同时,女子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散开的细响,虽然几不可闻,可她是练武之人,耳力一向极好,依旧听得真切。

瞳孔一敛,她蓦地起身,对着男人的背影道:“外面的人是你带来的?”

“是!”男人没有回头,却口气笃定。

“是要抓我吗?”

“对!”斩钉截铁,决绝得不带一丝拖泥带水,“职责所在!”

女子身子一晃,轻轻笑:“好一个职责所在!你以为就凭他们就可以抓得住我?”

女子唇角笑容一敛,猛地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噼里啪啦”一阵碎裂的声音,她破瓦而出。

叶炫一震,回头,下一瞬也脚尖点地,飞身追了上去。

屋外守候的禁卫们听到瓦砾破碎的声音皆是一惊,看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飞身而出,这才意识过来怎么回

事?纷纷举着兵器也追了过去。

****************

“好痛,你轻点,”一阵蛰痛自脚趾传来,蔚景瞳孔一敛,本能地将脚一缩,男人手中瓷瓶里的药粉就洒在了床上。

“刚才怎么不见你痛?现在叫痛!”坐在对面的男人瞟了她一眼,“再说,这跟我轻点重点有什么关系,我碰都没碰到,是药粉蛰在上面痛,忍着点,一会儿就会过去!”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往自己面前一拉,固定住,又接着给她被假肢弄破的地方上药。

“那我自己来吧,你伤得那么重,还是躺着!”

蔚景总觉得两个人都坐在床上的样子很奇怪。

男人也不理她,盘腿坐在那里,将她的脚抱放在自己的腿上,眉眼低垂,专注地上着药粉。

夜越发静谧,这间房因为平素无人住,也没有更漏,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蔚景看着他,床头灯辉轻笼过来,她看着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两排好看的剪影,目光缓缓下移,她又垂眸看向他忙碌的手。

“凌澜……”

“嗯?”

“昨日我给你金疮药,你为何不要?你这双手要是废了怎么办?”

弹琴靠它,练武靠它,做任何事情都靠它,不是吗?

“伤的只是皮肉,没有伤到筋骨,不会废的,”男人眉眼未抬,说得轻描淡写,“而且,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蔚景微微一怔,“此事因我而起,何来牵扯?”

男人抬起眼梢,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蔚景又想起什么:“对了,你是怎样脱身的?引爆火药只是迷惑众人视线是吗?你又是怎样从九景宫里出来的?”

“火药不是我引爆的,”男人将涂好的一只脚放下,又拉过她的另一只脚,“是锦弦。”

“锦弦?”蔚景有些震惊,“可是,当时,蔚卿在你手上啊。”

“嗯,他就是想蔚卿一起死,这种伎俩,他又不是第一次,曾经在啸影山庄还不是差点让蔚卿死了,毕竟蔚卿知道得太多了,对他来说,迟早是个隐患。”

蔚景打了一个寒战,只觉得背脊生寒,瞬间手足冰冷。

太可怕了。

如果说当初她为了他命都不要,那么蔚卿为了他,可是连杀兄弑父这样的事情都做了,她一直以为,只是她被利用,他跟蔚卿之间是有情的,看他们平素也一副恩爱缱绻的样子,不是吗?

原来也都是假的。

“你说……这世上有真情吗?”她忽然幽幽开口。

脚后跟蓦地一痛,是男人的大手不小心落在了她的伤口上,她痛得瞳孔一敛“嘶”了一声。

“痛吗?”男人抬眸看向她。

“你说呢?”痛感还没过去,蔚景咬牙皱眉,没好气地回道。

男人弯了弯唇,垂下眸去,淡声道:“有痛,就说明应该还有真情吧。”

蔚景一怔。

有痛,就说明应该还有真情吧。

微微失神了半响,她才蓦地想起正事来:“既然你没事,那蔚卿呢?”

或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或许是因为觉得她是日后可以揭穿某人罪恶嘴脸的重要证人,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她竟然也希望她还活着。

“不知道,当时情况危急,没太注意,或许已经死了。”

死了?

她一震,正欲再问什么,门口骤然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怔,戒备地对视一眼,还是凌澜先出了声,“谁?”

用的是夜逐曦的声音。

“甜海!”

影君傲?

蔚景一震,一时有些难以置信,那厮不是回啸影山庄有要事处理吗?昨夜走的,今夜就回来了?这速度也太……

连忙将脚自凌澜的腿上收回来,快速下床。

“你可以动作再快点!”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蔚景一怔,自是明白男人说得是反话,本不打算理会,可想了想,她又扭回头,对着男人嫣然一笑:“你也可以将话说得再酸点!”

如愿以偿地看到男人瞬间脸色一变,她略带得色地将目光收回,发现自己的鞋子还穿在假肢上,便索性直接套了男人宽大的软靴,提着拖地的长袍“吧嗒吧嗒”跑去开门。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折回来,将丢在地上的人皮面具捡起来戴在脸上。

床榻上的男人就看着他

考虑到屋里的凌澜是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的,她先将门开了一条缝,伸了个脑袋出去探了探,回廊上,伟岸身姿负手而立,见果然是影君傲,她又四下环顾了一下,就连忙闪身而出,快速带上房门。

“山庄的事办好了?”



见影君傲回头疑惑地瞟了瞟房门,又将目光落在她大大的男式软靴上,她有些窘迫,赶快找了话题问。

“没有,现在回去办。”影君傲的声音稍稍有点闷。

蔚景一怔,愕然看着他:“你还没回去?”

“嗯,马上回去,过来跟你辞行!”

“那你昨夜……”蔚景的话还没有说完,骤闻身后“吱呀”一声细响,两人循声望去,就看到厢房的门自里面被人拉开,男人赤足走了出来,白袍轻荡。

蔚景一怔,见男人还是凌澜的脸,又猛地一惊,“你怎么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所幸夜已深,四下无人,可是,影君傲在,不是吗?就这样出来。。。。。。

刚想说让男人回房,就听到男人已然出了声:“我是专门出来感谢影庄主的,多谢庄主的仗义相救。”

相救?

蔚景一愣,有些懵,影君傲弯起唇角绝艳一笑:“客气!影某并非仗义相救,也并非救你,影某完全是看在甜海的面子上才有此所为,毕竟,你是为了她才入的狱,所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是吗?”凌澜眸光一敛,轻轻笑,“更深露重,庄主要不进屋说话?”

一边说,一边身子略略一让,优雅地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影君傲却没有要领情的意思,唇角一勾,“不了,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甜海说。”

话落,也不看对方,转眸朝蔚景看过来。

凌澜眼角笑意微微一敛,同样看向蔚景。

蔚景怔了怔。

气氛稍稍有些冷凝。

见凌澜没有要回房的意思,而影君傲又说想单独跟她谈,蔚景看了看不远处的凉亭:“要不,我们去那边?”

影君傲说:“好!”

某人马上就提出了异议:“别忘了自己现在是夜逐曦,有那么娇小的夜逐曦吗?要是被人看到,人家会怎样想?”

蔚景一怔,这才想起,自己穿着白袍、梳着公子髻、戴着夜逐曦的面皮,却卸掉了假肢,以致于一大截袍子都拖在地上,这个样子的确有些……

“你等我一下!”朝着影君傲说完,她转身作势就要进屋,却又被男人拦在了门口:“你不会要再去穿上假肢吧,你看看自己的脚伤成怎样?当然,如果你不怕脚废了,随便你!”

男人沉声说完,朝旁边一让,蔚景愣了愣,影君傲已先她出了声。

“就几句话而已,无需那么麻烦,走,甜海!”话音未落,他已是拉了蔚景的腕,直接将她拖进了旁边的一间厢房,进房之前,他又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凌澜:“这样,既不会被别人看到,也不会再弄伤双脚,两全其美,相爷觉得呢?”

凌澜脸色一变,影君傲已将房门关上。

。。。。。。。。。。。。。。。

第一更,今天有加更,传说孩纸们想看的好像有~~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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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睨着她娇嗔的模样,男人低低一笑,黑眸晶亮如星,伸出手臂就势一裹,就猛地将她拉跌坐到怀中。

骤不及防的蔚景惊呼一声跌躺在他怀里,心头一跳,本能地就想挣扎着坐起,却是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扣住腰肢油。

本来夏夜穿得就少,又加上刚刚沐浴出来,两人都只着了单薄的寝衣,蔚景只觉得男人的大掌贴着她的腰际,虽然隔着一层纱,却还是滚烫得惊人。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共处一室,但是,除了第一夜在两人说了一些平时不说的话后一时情动吻了一次,其余的时候,两人都未曾有过半分逾越。

突然这样的动作,让蔚景很不适应,也有些不知所措郭。

“凌澜,放开我,我不打扰你看书了,你继续……”蔚景略带求饶地看着他。

男人凝着她,凤眸含笑,促狭尽显,“可是你已经打扰了。”

“我道歉。”

“你方才问什么字来着?”男人仿若没有听到,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面前桌案上的书卷。

蔚景怔了怔,见逃脱了不了,就在他的怀里稍稍坐直了身子,伸手指了指那个生僻字。

男人看了一眼,“这么简单的字不认识?”

“简单吗?我没见过,念什么?”蔚景侧首看向男人,因为离得太近,唇瓣斜斜刷过男人的脸,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瞬间有电流从唇上走过,她一惊,连忙偏头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

男人眼波一动,唇角轻轻一斜:“肟wò”

“wò,好的,知道了,谢谢!”心跳得厉害,蔚景作势又要挣扎起身。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男人竟没有拦她,就任由了她起身,一把抓过桌案上的药膳书,慌乱地跑回到矮榻上。

坐好,偷偷拿眼瞧过去,就见男人正看着她,接着,又垂眸弯了弯唇。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竟是看到了一丝落寞。

落寞?

蔚景一怔。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再细细望过去,对方已是敛了笑意,继续在看书。

夜,又变得异常静谧。

蔚景垂眸看向手中的书卷,却是再也看不进去,强迫了自己几次,亦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就像是一池春水被搅乱,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

抬头看向男人,男人倒是气定神闲得可以,熏香袅绕处,只见其面如冠玉、眉目如画,修长的手指已经去了纱布,依稀可见十指上结的痂,一手执书,一手轻轻翻过书页。

心头微躁,她掷了手中书卷,从矮榻上起身。

“我出去乘一会儿凉。”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复又低头看书。

她看了看他,转身取了鹜颜的面皮贴在脸上便出了门。

虽是夏日,夜里却是很凉,夜风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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