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嫉妒歹毒的女人。这种女人,善嫉妒,好阴招,和众多女人明争暗斗,闹得鸡犬不宁,却在男人面前,使出千般魅惑手段,万般奉承讨好。
第三种:浪荡剽悍的女人。这种女人,多出身高贵,在男人三妻四妾的同时,自己也养男宠,和丈夫过着河水不犯井水的生活。
黛墨从现代来,不同于这个年代的任何一种女人:她温婉却不攀附,独占却不歹毒,与世无争却容不得别人染指自己的夫君,她的夫君,今生今生,只能疼她爱她一人。如果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男人,她宁愿终生不嫁!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黛墨不想留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快刀斩乱麻,乘这团麻还未到理不清的时候。“瑾,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你真的决定了?”南宫瑾深深地看着蹲在地上,一脸决绝的黛墨。
“恩,越快越好!”
“我得好好准备一下,陪你一起离开!”是要好好准备,如何出得皇宫,又要太子不要下令通缉他们,路上的衣食住行如何安排,离开后他们往哪里去,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安排的。
“不,是我一个人离开,你是太子的左右臂膀,我们一起离开,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南宫瑾牵起黛墨的手,走到桌旁,和她一起坐下。
黛墨抽出他掌中的手,反手拍拍他的手背,道:“你放心,我懂医术,又会易容,只要小心,应当能够自保。待我找到一处安静隔世的地方住下来,你以后告老还乡了,可以来看我”她朝他轻松一笑。
“此事容我再想想!”
……
黛墨带上南宫瑾给的毒药、解药、易容药,以及一些珍稀药丸,回到偏殿,又收拾了一些首饰和细软,挑了两套合身中衣,一同装在包袱里。她掂了掂重量适中的包袱,满意地拍拍,将它赛到床底,只等南宫瑾那边安排妥当,就准备离开。做好这一切,才爬上床,抱着被子睡去。
第九章 三个人的世界
第二天一大早,黛墨经过太子寝殿时,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太子不知是上早朝去了,还是一夜未归。空空的太子殿,只有几个低头静立的丫鬟,太子不在时,静的连只苍蝇飞过的嗡嗡声都能听见,当然,这是黛墨想象的,因为下雪的冬天根本不会有苍蝇出现。这样的地方,直叫黛墨呆得想发疯,真的无法想象,那些没有太子陪在身边的侍婢和嫔妃,平时是怎么过来熬的,黛墨很担心她们会无聊得扯头发。
黛墨发现,自从她住进太子偏殿后,没见过任何侍寝的侍婢和嫔妃出现,但不知是否有专门的寝殿供太子和他的女人们享乐。
出门时,她穿着太子送的那件银色大氅,去找南宫瑾商量出逃事宜。在南宫瑾的房间里,她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一身宽大的黑色锦服的太子,正和南宫瑾专注地在竹制小桌上下棋。他们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黑衣如墨,一个悠闲自得,一个庄严高贵,凑在一块竟有一种怪异的和谐。
黛墨跨过门槛,南宫瑾偏过头冲她微微一笑,招手和声到:“来啦?过来坐!”
太子只是抬头睨她一眼,又低头落下一子。
黛墨尴尬地笑笑,这时丫鬟搬来一只竹凳,她就坐在两人旁边安静地看着。他们下的是围棋,黛墨看不懂,无聊地一会看看太子,一会看看南宫瑾。她想出去走走,等太子走后再来找南宫瑾,可是入宫以来,除了太子殿,就是南宫瑾的院子,这里又不认识其他人,根本就无处可去,又实在不想回到清冷的太子殿,只好痛苦硬撑着看他们下棋。
黛墨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这下围棋,到底谁胜过谁?南宫瑾赢的时候多,还是太子赢的时候多?顿时,黛墨来了精神,挺直身板,瞪大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瞧着棋盘。同时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动静,一局结束了,他们总要说点什么吧?
果然,南宫瑾边收棋子边调侃道:“我说太子,你这一分神就输棋的毛病还是没改啊!五局三胜,要想胜你,还真不容易!”
五局三胜?难不成他们平时棋艺不分上下??也对,一个是治国能手,一个是幕后军师,论智慧心机嘛,都差不离。敌逢平手,才能相当,难怪他们会惺惺相惜。
“你心不在此,我不会乘人之危,这棋……就此作罢!”南宫瑾站起来,收着黑白棋子。
自从黛墨在桌边坐下后,太子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正眼瞧她一眼,黛墨心中郁郁:这人心眼堪比妇人!
太子双手扶桌,站直起身,对南宫瑾道:“那,老规矩,比剑!”话语刚落,就有侍从递上一把宝剑。宝剑出鞘,光芒四射,黛墨不识剑也绝对相信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只见剑柄上饰有七彩宝珠、九光华玉,剑身寒光逼人、刃如霜雪。这样的宝剑,不会真用来比试吧?
黛墨目瞪口呆中,南宫瑾也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佩剑,他哗地一声抽出佩剑,对着剑身取屈指一弹,佩剑立即发出翁鸣声,只见剑身薄如蝉翼,隐隐泛着嗜血红光,也是难得一见的名剑吧!
别人的宝剑都是当做传家一样藏之珍之,如此用剑的人,当世恐怕只有这出身高贵的太子和地位斐然的南宫瑾二人了,谁叫这天下的奇珍异宝都属于这位用宝剑比武的太子呢?
有侍从抬来一张大圆桌,丫鬟放上一套十几个茶杯大小的白玉酒杯,每个酒杯上面的花纹平展开来,连在一起,奇迹般凑成了一幅画。之所以发现它是幅画,是黛墨盯着茶杯研究了好久,无意中发现的。又有人抬来两大缸酒,将桌上的白玉酒杯到得满满的,还在黛墨奇怪两人比剑,为何现在又倒酒时,太子和南宫瑾已经打开了。
黛墨不会武功,只看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不停翻飞,速度极快。忽的,两道剑光闪过,大圆桌上两只盛满酒的白玉酒杯不见了,顷刻间,又嗖地一下,两只空酒杯重新回到圆桌上。
这下黛墨的下巴掉地上了,她见过边打边脱衣服的,见过边打边谈的,见过边打边割人肌肤的,从来没见过边打边比赛喝酒的,这两人的相处方式果然异于常人。如果现在有人告诉黛墨,他们是男男,她都不会再吃惊了。
桌上的酒杯,以惊人的速度在变空,一旁的丫鬟们平静而娴熟地倒着酒,显然,她们对这种怪异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
黛墨的视野里,只有黑白两只蝴蝶在扑斗,寒芒四射的剑光在激荡,玉兰花般的白玉酒杯在翻飞,不远处,雪白的金钱绿萼被剑气震荡得四处飘落,犹如翩翩雪花纷纷撒落……
这黑白蝴蝶飞、刀光剑影飞、绿萼梅花飞,黛墨的眼睛都被飞花了,极致的畅快淋漓和晕眩震荡使得她情不自禁地惊呼叫好。
黛墨从来没见过他们动手,这一动手便是惊天动地,就连她这个门外汉也能看出两人都是当世顶尖高手。直打了很久,双方的空酒坛越来越多,待到落日西斜时,南宫瑾那边的一坛酒先一步被他喝完。
两人同时停下来,南宫瑾自是一派风轻云淡,飘然悠闲的模样,抱着手,提着剑,微微笑着;太子额头上则有细小的汗珠,脸色微红,他收起宝剑,一屁股坐到桌边,端起剩下的酒杯仰头喝下。
“不能喝就别喝了,小心伤了身体!”黛墨走过去,想夺下他手中的酒杯!
太子避开黛墨伸过来的手,端起一杯又一饮而尽,说道:“心都伤了,伤伤身体又何妨?”
南宫瑾拉着黛墨也在桌边坐下,调侃道:“别管他,他号称千杯不醉!”
黛墨白了南宫瑾一眼,他都号称千杯不醉了,那你岂不是堪称酒圣、酒仙、酒魂?
“不相信?你想想,以前有没有见他醉酒过?他今天只是心情不佳,酒量不胜以前,再喝两坛也没问题!”
黛墨将信将疑,端起桌上一杯酒也仰头喝起来。古代的酒,浓度低,带着丝丝的粮食酣甜,黛墨前世本就有酒量,所以她喝起来那是相当豪爽!
太子提下手中的酒杯,皱着眉看着她,南宫瑾也诧异地道:“你还能喝酒?啥时候的事?啧……啧,看不出来,墨儿变豪爽了!”
这酒虽然浓度不高,但毕竟是酒不是水,几杯下肚,黛墨粉雕玉砌的小脸渐渐染上红晕,她飘飘然,却没醉,迷离的双眼水波流转,粉嫩嫩的脸蛋仿若掐的出水,被酒水滋润的小唇,红艳艳似有一股香甜之气呼出。看得太子和南宫瑾都是一怔,接着口干舌燥。
南宫瑾还好,他自幼在宫中长大,为人又清高淡远,除了黛墨,极少与其他女子打交道。这太子就不好过了,刚及冠就取了周紫凤做太子妃,平时还有几个侍寝的侍婢和嫔妃,自从紫凤关进冷宫,黛墨住进偏殿后,他就禁欲了,这几个月再没碰过其他女人。偶尔也会有嫔妃吵着求他到她们苑中休息,他总是不耐烦地呵斥她们离开。现在看见黛墨诱人的模样,全身竟是火烧火燎,又不好在南宫瑾面前表现得过于明显,只得强忍着,猛劲喝酒。
南宫瑾红着脸咳嗽一声,也低头喝酒。黛墨喝得几杯,突然腹中咕咕作响,才想起来,用完早膳直到现在,滴米未进。她抬起粉红的小脸,嘟囔囔委屈道:“你们平日都不用吃饭的吗?”
太子还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南宫瑾一怔,才想起,他们有功力护体,加上两人年轻气盛,以往比斗起来,一两天不吃饭都是常事,可黛墨是个娇滴滴的女子,空腹到现在,定是饿坏了。
他忙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黛墨打断他,说道:“不用,我们今天来吃点特别的!”她要做火锅,几个月不吃火锅,她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太子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黛墨,南宫瑾也是一脸好奇。
御厨们按照黛墨的描述,抬上来一个大鼎锅,里面的红油裹着调料,咕咚咚冒着气泡,丫鬟们端着各种蔬菜和鱼肉鱼贯而入,立在一旁。黛墨招呼她们把鱼肉和菜都放进鼎锅里。不一会,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
太子和南宫瑾一脸不可思议地围上来,嗅嗅锅边飘出来的白气,太子上下打量着黛墨,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东西的?”
黛墨小脸一扬,轻哼一声道:“我说过,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南宫瑾手举银筷,迫不及待地说:“能不能吃了?我还真饿!”说着就往鼎锅里夹去。
黛墨连忙扯住他的衣袖,快说道:“还没熟,再等会儿!”又叫人准备了碗筷,加入调料汤,等了一会儿,才道:“现在可以了!”
这穿越的火锅不知是因为时空不对还是因为少了某些材料,味道没有黛墨前世吃到的火锅正宗。可是太子和南宫瑾这两个吃惯了宫廷美味的人就直觉得这是天上人间的美味了,他们边喝酒边不停地吃着侍婢从鼎锅里捞起来的火锅,吃的大汗淋漓,直呼痛快!
第十章 太子吐露衷肠
黛墨不敢再喝酒,她小口地吃着又辣又烫的火锅,这味道虽然不如老家火锅地道,倒也能解解馋。黛墨看着鼎锅底下熊熊燃烧的炭火,映得面前的两个男人脸色通红,黛墨恍惚觉得这是家人的一次聚会,她身边的男人都是她至亲至爱的家人,幸福满满地储进心田,有种想哭的感动。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是这两个男人时时陪着自己,南宫瑾的默默相守,旌汲太子的想爱不敢爱,他们的照顾、包容、迁就,胜过最亲的亲人。
黛墨泪眼朦胧地看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两人,释然一笑,他们哪里知道黛墨突然而发的心思,以为她被火锅腾起来的雾气蒙了双眼。南宫瑾边吃边夸黛墨的好手艺,还说以后定要常吃。太子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郁,也挂上难得一见的会心微笑。
这顿饭一直吃到月上三竿,太子之前已经不胜酒力,吃饭时又喝了不少,等到三人都吃饱喝足时,他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有侍从走过来想扶他回寝殿,太子一把推开侍从,口齿模糊道:“滚,你们都滚开!我要墨儿!我要墨儿……”
黛墨无奈地翻翻白眼:你这么高大,又醉如一滩烂泥,我要扶你回去,还不被你压成肉饼?我自己也晕乎乎地,能爬回去就不错了。
南宫瑾站起来,抖抖宽大的白色袍服,温声道:“还是我来扶你回去吧,你呀,喝醉了都不忘欺负墨儿!等他将你拖回寝殿,太阳都出来咯!”
南宫瑾将太子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腾出另一只手来牵住黛墨,向太子殿方向走去……
南宫瑾将二人送到门口,早有一大堆侍从丫鬟从他手中接过太子,他把黛墨一直送到偏殿门口,准备离去,黛墨从后面叫住他,轻声问道:“我们上次商议的事情,你准备妥当没有?”南宫瑾回转身,扭头朝太子的方向看了看,低头道:“你真的决定了?这一去或许就是天涯海角,很难再相见!”
黛墨咬着唇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再过三天,太子册封太子妃,我们可趁机出宫,我已经安排好人接你,等我手头上的事情告一段路,再去找你!夜深了,早点休息!”南宫瑾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我回去了!”才转身离开。
黛墨刚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忽听得丫鬟在门口唤道:“小姐,你睡了吗?”
黛墨走向门口,“什么事?”她打开门,丫鬟一脸焦急地说道:“是太子,他不停地叫着小姐的名字,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知道了,你马上叫御医准备一碗醒酒汤!”黛墨回房穿好衣服,来到隔壁的太子寝殿。
黛墨从没见过太子如此痛苦的模样,他修长的身躯卷曲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旁边一个丫鬟不停地用湿丝巾给他擦面。太子紧紧地皱着眉头,嘴里低低地叫着:“墨儿,墨儿,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原来他一直以为,黛墨是为了周家的事情,一直恨他,不肯原谅他,所以才不愿意做他的妃子。
丫鬟看见黛墨走近,求助地望着她,她接过丝巾,坐到太子身旁,一边擦着太子的面颊,一边问丫鬟,“以前太子有过这样喝醉的情况吗?”
“回小姐,奴婢以前不曾见过太子像这样喝醉后这么痛苦!”
“知道了,下去吧!”黛墨伸手想将他紧皱的眉心抚平,太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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