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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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霉女的春天-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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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救命!”首先被推上来的是她的小太监。这太监平日乖巧听话,虽然谀媚,但照顾黛墨亦甚是周到。教化司的人把他剥个干净,然后压在地上。沈全福放下那条小指粗的“教化小鞭”,沉吟片刻,在刑架上抽出一条拇指粗的马鞭来。

原来那条教化小鞭是由柔软的兔毛混杂牛皮扭成。虽然鞭鞭见血,却不会伤筋动骨。这条马鞭由藤蔓做成,能把人打得皮开肉绽。

皮细肉嫩的小太监在藤鞭的鞭挞下,已经失去了知觉。然而他嘶声裂肺的求饶声,已经把黛墨整个吓僵了。

“下一个。”沈全福毫不动容。吩咐道。

下一个是脸上能笑出一朵花来的宫人。她为黛墨梳头的时候,经常陶醉地赞美道:“真美,娘娘的头发美,人更美!”那时黛墨在心里想的是“其实你是想我赞你自己的手艺美吧。”

“娘娘,是奴婢伺候不周,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奴婢吧!娘娘。奴婢求你啊……”梳头宫人放声大哭。

“沈全福,你……你能不能放了他们?让我去求见皇上,我会好好地听他话,我什么都听他的。一定不再逃跑!”黛墨错乱地道。

沈全福在地下向她磕了个头,稳稳地道:“回娘娘的话,这是皇上的旨意。下官不能做主。皇上说了,必须在娘娘面前一个个地惩戒下去,直到娘娘肯开口说一句话为止。”

一句话!就为了一句话!天哪。混蛋林鹫,你到底要我说一句什么话呢?“要我说什么都可以,他……皇上要我开口说一句什么话?”黛墨居然有点喜出望外了。

他要她说“我以后就属于你了”?或者是“我爱你,我想你,我离不开你”之类?甚至是,“我吻你,我要你。我要每天上你七八遍”?完全没问题!反正她肉在砧板上,身不由己了。

沈全福刻板的脸在地上抬起。望住黛墨,平平地道:“皇上说,只需要墨妃娘娘说一句‘我的师傅,就任由你处置了’,那么这些宫人的惩戒,就可以一笔勾销。”

黛墨的一线生机完全被湮没了。

她的眸子里流露出极大的仇恨,嘴巴却抿得很紧很紧,似乎连锥子也撬不开。

沈全福在地上等了很久,终于站了起来,冷冷地宣布:“下一个。”

惨叫声、撕裂声、皮肉翻飞、血留在地上的声音,统统彻底寂静了下来。越是贴身的宫人,他们所受的刑罚就越狠。鞭子也越来越粗。最粗的那一条,沈全福没有去动。那是对付嘴巴最牢的囚犯,布满倒刺,被它轻轻一剐,手筋脚筋形同豆腐。

“娘娘……”沈全福凑近黛墨,见她瞳孔收缩,神色惨淡,浑身僵硬,已经完全麻木了。

“去请示皇上,惩戒已毕,娘娘的去留该当如何处置。”他吩咐了后面的人。却跪倒在黛墨身前,用自己的脊背当做垫板,让她踩在自己的身上,使她疼痛略减。

黛墨已连一滴眼泪都也流不出来了。

很快,去请示的太监回来了。还没禀报,沈全福一看皇上并没有跟来,立即就明白了,却对着那个太监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个太监垂首而去。

“娘娘,并非下官心狠。实是天命难违。皇上……这次龙颜大怒,天威不可犯。下官也不忍娘娘受太多痛苦,教化司曾在西域胡商手上购得福寿膏一坛。这福寿膏……如果每天微量服用,则有升仙之瘾,但如若一次服用超过三勺,则会让人在大欢乐中……直入极乐之地……”

黛墨如死去般漠然。他脸上若有不忍之色,但无可奈何。

“匕首、白绫、毒酒,这三样都不及福寿膏舒坦。请娘娘三思。”他又在地上磕起头来。一下一下,他的额头早已流出血来。

“那就来吧。”黛墨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要以鸦。片膏结束生命。但,听说结束了此处的生命,就能穿越回去。说不定,一觉醒来,已是现世。

何妨归去,何妨归去!

然而,这痛彻心扉的刺痛又是怎么回事?旌汲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比**的伤痛更深地刺入她的心房。

在最后的一刻,对林鹫的恨已经被对旌汲的爱淹没,时间宝贵,为什么还要用来诅咒坏人,而不用来好好地缅怀良人呢?

沈全福把她放了下来,把浓黑的福寿膏捧到她的面前,这一刻,他的眼睛也是闭上的。这手执教化司大权,对无数罪犯行过无数大刑的宦官,竟然不敢直视这个柔弱女子的死亡过程。

第一百零七章 对峙

黛墨面容凄凉,慢慢接过装着福寿膏的小坛,转动银勺,狠狠地舀了一大勺,缓缓朝嘴边送去。

“恭送娘娘大驾……”沈全福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传来。

最后一刻,黛墨反倒心头沉静,好似一片死水,波澜不起。

她闭着眼睛,樱唇微张,手里的银勺已经碰到了她颤抖的唇,忽然半空飞来一样物件,“噔”地一声,把她手中的银勺打落在地。

浓黑的福寿膏似污泥般散落,却散发着幽微的郁芳。

“墨儿!”林鹫顾不得地上那枚龙形扳指,甚至连牢房都等不及等沈全福打开,直接运力一震,就把牢门震碎,冲了过来。

黛墨坐在地上,冰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墨儿,你当真倔强如此?宁可死,也不愿从朕吗?”他抱着黛墨,轻抚她受惊过度的脸。却发现触手冰凉,她好像一具尸体一样,既不会笑,亦不会哭,只用一双陷入深渊般的眼睛看着他。

“林鹫……”她终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如同幽灵诅咒。

林鹫把她搂在怀中,“朕在这里。”

“我临走之前,放在玉几之上那个银瓶,你可瞧见了?”

林鹫甚是吃惊,她居然不向他求饶,也不怨恨,却问他那个银瓶的下落。

那晚他从噩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雕刻精致的小银瓶,可是黛墨的失踪令他大为震惊。风尘仆仆,一路追踪,这几天来,他只把这小银瓶放在袖中。倒未在意。

“是这个么?”他从袖中取出小银瓶,递到她的面前。

黛墨伸手拿过,慢慢从瓶里倒出一点碧绿色的药膏来,摊在掌心,一双哀伤的眸子盯着林鹫,低低问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林鹫只好照直说道。

黛墨忽而一声惨笑。伸出食指点了点掌心。把这些碧绿色的药膏慢慢朝林鹫脸上抹去。林鹫此刻纵有绝世武功、纵有倾国权势、纵有万千疑虑,都不敢避开。只得任由她把这药膏涂在尊贵的龙颜之上。

只觉脸上凉丝丝的一片,气味清香,倒不似毒物。

“这是……”他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这是我师傅特地为你调制的九转金盏露。对褪除旧创疤痕素有奇效。”黛墨竟然笑眯眯地贴近他的面庞,像换了个人似的,殷勤地道。“皇上,只要你连续使用这种九转金盏露七七四十九天,我师傅说。你一定能够貌比潘安,成为当今第一美男子。”

以林鹫此刻的权势,对自身的俊丑早已置之度外,但那疤痕毕竟与他童年阴影有关,揽镜自处之时,多少有些耿耿于怀。此刻听说原来逍遥寻的这种药膏能让他除去疤痕,心中不由一喜。接声问道:“墨儿,是真的么?”

“嗯。自然是真的。这种九转金盏露所用的药材来之不易。师傅几乎倾尽百花宫所有,才勉强炼成一瓶……”黛墨嘴角微弯,似笑不笑,眼中却燃起了一股黑色的火焰。

林鹫一时欢喜,竟没留意她的神色变化。他点点头,正想说句什么,忽然脸上一辣,“啪!”他这一国之君,竟生生挨了怀中的这小女子的一掌。她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封了他一嘴巴,打完之后,全身脱力,彻底昏迷过去。

林鹫惊呆了。一旁的沈全福也惊呆了。外面伺立两旁的宫人、侍卫全部惊呆了。

林鹫不出声,其他人哪敢作声。沈全福首先知机,立即把头伏在尘埃之中,半声不吭。其他人这才醒悟过来,有样学样,也伏地不起,同时保持缄默。

他们是聋子、盲子。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而且,他们全部患上突然性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鹫很满意这些奴才的工作表现。所以,他没有把他们全部处死,反而重赏了沈全福。这样,更加无人再记得当时在天牢中发生过的事情了。

生死之间,宠辱互换,难道不就是君王的一个念头?

黛墨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好像灵魂出窍般飘浮在空中。然而,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炙痛令她最终打回原形。

她一睁开眼就知道为什么感到轻飘飘的一片了。因为,她全身未着片缕,就这样赤条条地躺在床榻之上。

身上那阵炙痛,来自一只温柔的手,那只手正把药膏抹在她不着片缕的身子上!

“你……”她又急又气,咬着牙,奋力推开那只手。

“墨妃娘娘,请稍安勿躁。这种药膏虽然有些生疼,但对于治疗鞭伤,却是极有效的。请忍耐片刻……”一个长相陌生的宫女在她面前轻轻地道。

原来不是他。她心神稍安。怎么?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掌掴他一巴,他竟然不杀了自己泄愤?他那么一个又自卑又自大的暴君,怎会放过自己?

“皇上呢?”她问宫女。

“皇上说,墨妃娘娘在出外狩猎时不慎受伤,需要静养,这段时日就暂不传召娘娘伺寝了。请娘娘安心养伤。奴婢与这些新调来的宫人,一定会更用心地伺候娘娘的。”这宫女甚是乖巧,对前一批宫人忽然失踪的事,虽心知肚明,却一味装傻。

晚上的时候,黛墨偶尔会听见头顶的瓦面上传来轻微的足音。不用说,那是巡夜的守卫。林鹫绝不容许再出差错。他是个输不起的男人,无法承受再一次的挫败。

她身上的鞭痕果然很快就痊愈了。伤好了,他会如何处置自己?她在蛮无聊赖中等待着。有时候想出去花园里逛逛,也会被宫人以伤患未愈为由制止。她只好心平如镜地抬头静看云聚云散。

他果然派人来传召她了。

捧着圣旨前来的太监神色不善,一副倨傲模样。

“墨妃接旨~”他乜斜着黛墨,鼻孔朝天,对着跪倒的黛墨尖声道,“皇上圣谕,墨妃举止不端,品行不淑,除去妃位,即日起罚为乾清宫伺茶宫人,钦赐。”

黛墨干脆连三呼万岁也懒得喊了,直接从地上站起,从太监手里拿过圣旨,朝怀里一收,点点头道:“原来是罚我干活,很好,很好。”

此举把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她根本不想理会那些惊恐的目光,只对那太监道:“走,这就带我过去罢。”

“大胆!”太监止住惊讶,大喝一声,怒斥道,“你这宫人,竟敢如此放肆,把皇上的圣旨……”

黛墨冷笑道:“怎样,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们皇上降罪?这个圣旨,我遵了就是,要是我不愿意遵,大不了就给你们皇上再关进天牢一次。只不过,你须记住——”她冷冰冰地盯着那个气焰嚣张的太监,一字一句地道,“要是皇上不再惩我、罚我,反而更宠我、幸我,我第一个便要你肝胆涂地,五马分尸!”

这一句把那太监吓得魂飞魄散。是的,这倒霉的墨妃虽然被夺去妃位,但乾清宫本来就是能与皇上朝夕相见之地。谁能保证她会否因祸得福,越爬越高呢?

背脊冒着冷汗,这宣旨太监立马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口里只嚷道:“奴才该死,请墨妃娘娘莫怪,刚才是奴才一时犯晕,不识抬举。墨妃娘娘,奴才只盼你能有朝一日能执掌六宫,凤仪天下。奴才也好沾点光……”

黛墨钳口不语,冷冷地瞧他自己做戏。

冷场了,宣旨太监尴尬半响,只得弯腰道:“那就……请娘娘随奴才来吧。”

乾清宫乃皇帝的办公场所。当黛墨换上了宫人服饰,捧着一杯香茶来到林鹫面前的时候,他正在批阅着奏折,眉头紧皱。

“罪人黛墨,见过皇上。”黛墨面无表情地拜倒。

“嗯。”他应了一声,挥手让周围的宫人告退。

然而许久,都不见他有何动静,黛墨只静默地伏在地下,纹丝不动。

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互相对峙。

“你走吧。”没想到过了一会,他居然淡淡地道。

黛墨反而被他这种时冷时热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她抓紧衣袖,盯着他看了一阵,发现他依旧眉头深锁,一副发愁的模样,禁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林鹫合上奏折,按着额头道:“有一个人,对我误解甚深,我如何才能让她对我冰释前嫌?”

黛墨仰起头,想看清楚这个男人何出此言,她觉得他有些变化,至于是什么,一时却说不上来。

难道他被她那一巴掌,打懵了?转了性?

“那就遂她所愿。让她自由,任她自行决定去留。”黛墨试探着道。

“哦。这个容易。”林鹫脸上渗出微小的笑意,“墨儿,你可以留在这里伺候朕,也可以回你的寝宫。只要朕不传召,你在这个宫中任何一处都是自由的。”

黛墨差点没被他这番话气死。

她居然一拂衣袖,转身离去,半点都不想留在这里赞颂他的假民主真霸权。

没想到,到了晚上,他竟然传召她去参加一场荒唐的选妃宴会。

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宫宴,让那些刚入宫的秀女和附庸小国进贡的美女为他一人欢歌起舞,以才艺来竞逐她刚被夺去的妃位!

第一百零八章 诱杀

“这是穿越版的超级女生吗?”黛墨为这场妃位争夺战下了一个恰如其分的定义。

当晚,御花园彩灯高挂,花团锦簇,锦帐中莺歌燕舞不绝,丝竹管弦齐鸣。真个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景象。

林鹫身穿一袭明黄缂丝龙袍。龙袍的胸、背、两袖端各饰绣着一条威猛金龙。另有一条行龙隐藏于襟内下摆,由于天子本身即为龙,穿着后合为九龙,同时龙袍正面、背面观之,均可见五条龙。寓意“九五之尊”。那缂丝工艺素有“一寸缂丝,一寸金”之称,细工精作,更凸显这一国之尊的庄严气象来。

华贵无伦的服饰让他气度不凡,至高无上的权力令所有女人都心甘情愿匍匐在他的脚下,只为他的一瞥,扭动腰肢,极尽妍态,争相邀宠。

这个时候,他脸上那块疤痕,根本无足重要,甚至还平添了几分男性魅力。

“真不愧是帝皇之相啊!”“皇上英姿,令人迷醉!”那些由附庸小国进贡来的美女,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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