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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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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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则欲哭无泪了。

韩涵那是醒来就哭,还直说死也不嫁徐唐。

花羡鱼听闻今生韩涵要嫁的再不是裕郡王长子了,怔了好大一会子,“怎么不是长子?”

别人那里知道这里头的缘故的,自然也就说不清楚了。

王府合过徐唐和韩涵的八字后,说这两人十分般配,选了一日纳征,两家的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而王府鉴于徐唐和韩涵的年纪也不小了,便择期在年末,让他们成亲。

这些因韩涵还有父母长辈,她的嫁妆还轮不着花羡鱼为她操办的,只到时秦夫人写好了单子,花羡鱼命人按单子到公子库房仓上去捡就是了。

至于韩涵要如何寻死觅活的不肯嫁,就越发和她着堂嫂子没干系了,人正经嫂子柳依依还在不是。

以上的,花羡鱼都可不管,但从今往后她独理儿将军府了,这她不能不上心。

花羡鱼独理事务的头一件事情,就是继续维持先前柳依依的革新。

柳依依的革新绝对是好,花羡鱼傻了才巴巴换回原先的规矩去。

还有人对革新不满的?

那可再简单不过了,只要把刺头一撤,封大娘等人就能立马顶上。

花羡鱼就怕她们不闹的,那些终于习惯听她花羡鱼规矩行事的人,还有人是没差事的。

花羡鱼敢快刀斩乱麻,凭的就是如今秦夫人为了韩涵的亲事,一时也顾不上她了。

自从那日在福康堂昏厥过去后,柳依依又急病了一场,幸好这病来得急去得也快。

刘大夫只一味地说柳依依底子虚的缘故,让只管给柳依依大补。

可黄嬷嬷和画绢以为如今花羡鱼当家了,准不给她们拘风院好的,所以也不敢多去问要大补之物,只取了先前花羡鱼送来的人参养荣丸给柳依依吃了。

这药每日一丸,起先柳依依此了也不多见效应,一直才了月余才见好了。自然这是后话,先不提。

只说花羡鱼明里忙着操办中元节建醮祭祀之事,暗道也不得闲,四处安插耳目,以便将军府上下无一处她是不知道的,手不能到的。

在中元节的前一日黄昏,韩束终究是回来了。

也是一心要赶回来过节的意思,韩束一路不停歇,这才赶上了。

遂心正好再二门上听说,一路跑了回来,好不高兴地喊道:“爷回来,爷回来。”

彼时,柳依依正恹恹歪靠在床上,听闻外头的动静,问道:“外头在吵什么,你们去瞧瞧。”

少时,遂心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奶奶,我方才在二门上听说,爷回来了。”

柳依依一顿,身子僵了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却又手忙脚乱了,“快,快把我的衣裳拿来,就那件桃红纱罗绣花鸟的那件。还有,还有取我那套牡丹过色的头面来。不对,赶紧打发个人到二门去守着,一见到爷便请来才是要紧的。”

屋里的人被柳依依一通乱指,忙个不停。

花羡鱼那里不用打发人去问,便有二门上回话的人来告诉花羡鱼了,都有谁在二门上等着韩束了,韩束现如今又在那一处,做什么。

韩束回府头一件自然是去给韩悼滑回禀公务,再去给韩太夫人和秦夫人问安。

也不知韩束得了什么事儿,面上有些严峻。

黄嬷嬷是个没眼色的,韩束脚才跨二门,她便几步上前去拦了,“爷总算是回来。大奶奶无一日不念着爷在外的平安。这不才一听说爷回府了,就备好酒肴,给爷接风洗尘了。”

韩束面上依旧没半点放松,道:“让大奶奶费心了。我还有事情要同二奶奶相商,回头再过去。”

说着,韩束便头也不回地往澜庭阁去了。

留黄嬷嬷在身后直跺脚的。

韩束匆匆进了澜庭阁,里头正在摆饭。

花羡鱼才要上前和韩束说话,就见韩束的样子似乎有些低沉,于是忙问道:“束哥哥,怎么了?可是路上遇上什么事儿了?”

此番韩束除了送傅泽明和花渊鱼,还有一趟他自己求来的登州之行。

韩束非要去登州,只因当初围剿倭寇狼子也行就在登州。韩束想借此掩饰他要去登州的真实之意。

此行,韩束是不查不知道,参与当年那一战斗的参将和守备,死的死,被贬黜的不知所踪,让韩束找不到一个能问的人。

让韩束越发觉得那封信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些韩束谁都不好告诉的,压在心头,自然人就有些低沉了。

韩束道:“没事,护身符我已给子允和慎卿,他们都让我谢过你。”

听到提起傅泽明,花羡鱼一时也默然了。

那个说是护身符,不如说是花羡鱼暗暗给傅泽明埋下的锦囊妙计。

花羡鱼记得前世韩束曾说过,傅泽明殿上对答并非一帆风顺,险些与状元之名擦肩而过。

这护身符正是为了那日艰险而备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泛泛杨舟扔的手榴弹两个,么么哒。

好了今天的就更这些,各位晚安!

☆、第151章 01

第十七回韩涵嫁裕郡王府,中山狼纳恩师女(五)

丽娘见花羡鱼和韩束原先还好好的;现下却又不说话了;忙让珠儿过来问道:“饭好了,爷和奶奶可要用了?”

花羡鱼和韩束才都恍然回过神来;才要过去用饭;就听见外头有人来回道:“大奶奶那里打发人来请爷过去用饭了。”

韩束这才想起好似是说过要去拘风院的,可一想到又要在人前端起表面功夫来;不如在花羡鱼这里自在;韩束越发觉着心累了。

花羡鱼见韩束这形景;知道他累懒怠应酬所有人的;只是又不能不去;于是花羡鱼道:“束哥哥不必勉强,若是不想去便不去。大奶奶那里有我应付去。”

韩束还真不想动弹;只是一想又摇头了,道:“不可,仔细大奶奶对你心生不满,又添是非的。”

花羡鱼那里在意这些,把韩束按回座上,道:“束哥哥还不知道,你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我和大奶奶她就只剩下面上的礼了,暗地里已水火不容。那里还怕为你,和她再添罅隙的。你只管吃你的饭去,我出去瞧瞧。”

闻言,韩束一怔,着实是没想到花羡鱼和柳依依已闹到这步田地了。

珠儿和招娣给韩束盛饭端来,韩束问她们道:“我不在家时,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出事儿?”招娣愣了愣,又回道:“正院里的二姑娘和裕郡王府公子定亲了,这算不算是事儿?”

韩束道:“自然。”可这桩他去给府里长辈报平安时,已经知道了,“可还有别的?”

招娣想了想,又道:“二奶奶独自当家了,算不算一件?”

半月不到,花羡鱼就把持住将军府了?!

韩束又问道:“大奶奶就这么心悦诚服了?”

珠儿嗤笑道:“那大奶奶她还想如何?说起来一概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结果,和我们奶奶一点儿都不相干。她就是想因此迁怒我们奶奶,也得寻着理儿了不是。”

丽娘那里听见了,过来瞪珠儿和招娣一眼,道:“多嘴多舌的蹄子还不快住口。主子们的事儿也是你们能说的。”一面说,一面往她自己身后使眼色。

花羡鱼可是早嘱咐过她们了,如今她当家了,有不少人归顺她,可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以后让她们说话还是小心些为上。

珠儿和招娣瞥一眼在外侍立着,等着回事儿的仆妇,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做声了。

从珠儿和招娣的几句话,韩束知道花羡鱼夺来全权主持中馈之事,是占尽了道理的,谁也说不出她的不是来。

韩束这才放下心来,端起碗用饭再不言语。

那里花羡鱼出了上房,就见画绢在外候着,便笑道:“画绢姑娘来得正好,我才要打发人去告诉大奶奶。既然姑娘在这,就让姑娘一并带回去也是一样的。”

画绢向花羡鱼蹲了礼,道:“不知二奶奶有什么话让奴婢转告的?”

花羡鱼道:“也不是我有什么话,是爷说让大奶奶不必等他了,明日便是中元节了,多少事情要商议的,今晚怕是不能去瞧大奶奶,只能待明日再过去了。”

画绢听了就是一怔。

花羡鱼如今是当家了,可不是谁当家,谁便为大的,只以长幼之序而论。

柳依依比之花羡鱼到底还占着“长”称,花羡鱼怎么就敢这般肆无忌惮地驳柳依依的脸面。

画绢虽年轻,却不比黄嬷嬷,是专逞口舌之快的,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小丫环,人微言轻的,这般形势之下就是想为柳依依出头,也不过以卵击石,所以画绢回说:“奴婢记下了。”便去了。

出澜庭阁,画绢才敢回头看一眼,暗道:“这位二奶奶已然势起的,今日摆明了就是以势欺人。就算明知如此,她们却也无可奈何。从前二太太在时,还能有个为大奶奶做主的人,如今大奶奶孤立无援,有冤无处诉。”

想到此处,画绢心头忽生一念,“二太太?是啦,怎么都忘了,还有二太太呢。”

想罢,画绢不再沮丧,脚下生风了一般,直往拘风院回的。

拘风院里,柳依依站上房外的檐廊下,向来处望眼欲穿。

初一见画绢回来了,柳依依顿时喜上眉梢,可再往画绢身边一瞧,见只画绢一人再无别人了,柳依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不禁又大失所望。

黄嬷嬷从上房出来,见画绢回来了,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爷呢?”

画绢迟疑须臾,道:“爷让大奶奶不必等他了,明日再来瞧大奶奶。”

柳依依用力抿了抿嘴,叠在身前的手,蓦然交握,生生把自己的都给握疼了。

黄嬷嬷愤愤道:“什么?在二门上的时候爷和我说得好好的,回头就来瞧大奶奶,怎么一去那边就改主意了?可见定是那位奶奶不知道又耍了什么手段,把爷耽误在澜庭阁了。”

回头见柳依依不言语,黄嬷嬷没有不撺掇的,道:“大奶奶,若是旁的事儿也就罢了,唯独在这事儿上,大奶奶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无论如何都要争这口气,不然以后在这府里,大奶奶你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柳依依倒是想和花羡鱼再争个高低,可她还能再拿什么和花羡鱼争的。

想起这些,柳依依不觉心灰意冷的,苦笑道:“不丢开,我还能拿她花羡鱼如何?”

见柳依依这般意志消沉,黄嬷嬷十分怒其不争地道:“就算不能拿她如何,好歹大奶奶也去澜庭阁走一遭,表明个态度,没有吃了亏就闷不吭声的就过去了的。”

柳依依冷笑道:“这会子去,上赶着自取其辱吗?”说毕,柳依依转身回上房去了。

黄嬷嬷赌气对画绢道:“怎么就是去自取其辱了?罢了,罢了,奶奶如今人大,主意也大了,半点听不得我们这些人的劝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得远远的好。”

画绢一句没有直接就上房去了,气得黄嬷嬷在外头又是拍手又跺脚的。

进了上房,画绢把遂心等人都遣了出去,独留她自己服侍柳依依用饭。

柳依依看着满桌的菜馔,直发呆。

想也知道柳依依是再没胃口了的,画绢便只盛了汤递去,柳依依却还是推开了。

画绢劝道:“大奶奶多少用些吧。唉,奶奶如今这样子,怕是二太太从佛堂出来也要认不得了吧。”

柳依依推拒汤碗的手一顿,“二太太?”

画绢依旧似自言自语般道:“从前还有二太太心疼奶奶,如今奶奶受了委屈,却连个做主的人都没了。”

闻言,柳依依如饮醍醐,两眼霎时明亮。

柳夫人虽多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如今也不求柳夫人能助她柳依依夺回主持中馈之事儿的。

只说柳夫人才是花羡鱼的正经婆婆,只要柳夫人发话了,不说花羡鱼就是韩束不敢太过忤逆的。

就算柳夫人不能从佛堂出来,只要能和柳夫人说上话,便成了。

想罢,柳依依难言喜色,道:“说起来,也有好些时日不曾去给姑母请安了。”

画绢见柳依依总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柳依依瞧瞧钟表,见才八点还不算晚,顺手就在桌上捡了几个没动过的菜馔,道:“这些都装食盒里,拿了随我一道送佛堂去。”

完了,柳依依又忙忙到镜台前,卸下簪环,只留一支压髻簪,身上桃红纱罗绣花鸟的衫儿也脱了去,换上一件牙色立领衫,这般一穿,把她的脸色映衬得越发憔悴可怜了。

收拾停当,柳依依这才领着画绢往道心院去。

柳依依主仆二人,才一近道心院,花羡鱼那里便知道了。

曾辉家的请示道:“大奶奶若是问起,二奶奶放是不放她们进道心院的?”

花羡鱼看了眼已在榻上安睡恬然的韩束。

不说如今柳依依准备去同柳夫人做什么勾当,就是柳夫人出佛堂了,她花羡鱼也不惧,只是担心韩束会左右为难。

花羡鱼道:“大奶奶她能不能进道心院,和我什么相干的?让二太太静心吃斋念佛的是老太太,她要想进去,只管让她自己回老太太去。我可不敢做这主的。”

曾辉家的一听,“没错,就这理儿。”

说罢,曾辉家的领着上夜的人各处巡查,到了道心院,果然就见柳依依主仆被守在道心院外的婆子给拦住了。

那两个婆子堪比封大娘那样不苟言笑的,十分严肃道:“大奶奶,不是小的们放肆,不许大奶奶进去。只是老太太让二太太在里头吃斋念佛,为的就是二太太能有一个静心之所。三不五时就有人来请安问候,二太太还如何静心。大奶奶若是给二太太送吃食来的,只需留下,稍候小的们自会拿进去。”

柳依依说了半日,银子也塞过了,可这两个婆子着实是油盐不进的。

柳依依也是没法子,扬声就往里头喊道:“姑母,我是依依,来给你请安了,可二奶奶她指使人死活不让我进去。”

☆、第152章 02

第十七回韩涵嫁裕郡王府;中山狼纳恩师女(六)

曾辉家的原是躲一旁瞧热闹的,此时见柳依依连脸面身份都不顾了;当场就嚷嚷开来;曾辉家的这时候才知道要不好了;火急火燎的就从藏身处跳出来;又故作不知是谁在那里;喝道:“谁在那里鬼嚎狼叫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惊扰到老太太、太太们安歇,上头怪罪下来;可都吃罪不起。”

柳依依觉着自己越发是有仰仗了的,且等的就是花羡鱼的人来;若花羡鱼不敢放她进佛堂去;就正好坐实了她刚才的喊话。

所以柳依依见是曾辉家的挑灯而来,才不理会别人如何的,只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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