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晚成(27-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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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晚成(27-end)-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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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骇的瞠目:死!?龙飞他居然……!! 



点头:你知道真正的赌注是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唯一可确定的是和我有关是不是?龙飞这傻孩子最会做傻事了。傻瓜,傻瓜龙飞。为什么要拿你的命来赌?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以为我会高兴吗?泪水没有忍住,从双颊滑落下来。 



是你的幸福。龙飞说要是他赢了,槐木不得不放手,谁也不能找我们的麻烦了。这样,腾你便能得到幸福。 



可是……。 



嘘,别哭。他说你的幸福中必定要有他的,所以你就放心的让他去做吧。若是早早的告诉你,你肯定会担心。所以,他才特地请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瞒着你。 



龙飞……。纯真的笑脸,迷茫中好象也猜到他那时风华正茂的傲然模样:“哼,我哥的幸福怎么少得了我!”确实,我的幸福中怎么可以缺少人呢?我怎么可以再失去所有的爱我的、我爱的人们? 




斋夜拿自己的和服袖子帮我擦了眼泪,继而又面无表情的舔吻着我的唇,半晌,他以少有的闷闷音调,埋在我颈项边问:“你是不是在槐木那里听了什么。是不是怀疑我了?” 



我刚想斥责他有所隐瞒反过来还说我,想想却多有不妥,只有很委屈的问着:“……。斋夜。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在我认识你之前,在你和槐木定下毁灭槐木家族的约定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不知道。槐木他却一清二楚!”终究还是好奇,还是很想知道。也许爱上一个人就固执的想知道他的全部,仅仅作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怎么会心甘呢? 



解开我稍稍凌乱的和服,斋夜没有立刻作答,只是将许久未发泄的情意统统撒出来,吻得热烈而柔情。我也反手抱住他,解下他的和服衣带,抚触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每抚过一个深得令我心疼的伤痕,我便吻上去,吻得专注而温和。 



算了。即使我不知道也好,那也许是斋夜不愿意多想的事情,我又何必血淋淋的挖出他的旧伤? 



他是很爱我的,爱到刻进血肉里,我也是很爱他的,爱到侵入骨髓中,这就够了。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不管。不管。统统不管! 



躺椅随着我们过大的动作而一摇一摇,我们粗重的喘息声在偌大的书房中清晰可闻。只有斋夜,只要斋夜就好了。我的身体,始终只需要他一个人的爱抚,而我,也只是想爱抚他一个人。溶入彼此,糅合彼此! 



恍惚中,窗外的阳光也慢慢的暗下来。过后,我窝在斋夜的怀里昏昏沉沉。因顾及到我的身体,斋夜仍然不会太放纵自己,倒是我自认为身子骨强多了,不免又恶虎扑羊将他吃抹了个干净,这才累得手指也不想动半下了。两人挤在躺椅中,亲密无间的依靠着对方,就像自恒古到如今都没有分开过。 



“睡着了吗?”才眯眯眼半醒半睡了半个小时左右,耳边斋夜充满怜惜的声音便传了来。我糊里糊涂的便连连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听他好不容易要主动说什么话。 



他亲昵的咬着我的耳朵:“我不记得小时侯是什么样子了。也不记得槐木曾经在我的童年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因为九岁那年,曾经遇上了一场车祸。九死一生,醒来时,忘了个干净。谁也不认识,谁看来都不像好人。” 



车祸?!淡淡的语气却将我脑中的睡虫驱个无影无踪。我紧张的抓住腰间搂我的一双手,向上移到我脸旁,吻了又吻。 



身后是低低的笑:“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那时侯开始沉默寡言的。虽然我哥老说我之前是多可爱、多开朗的孩子,我也记不起了。不过一年,母亲死了,我们兄弟俩无依无靠,被人欺负都是哥帮我挡的……。虽然如此,这样冷漠的性格却是改不了了。” 



“怎么会没事呢?一个九岁的孩子要面对完全是陌生的环境,怎么不会怕了?再说你们家勾心斗角的兄弟、妻妾那么多,两个十岁、十一岁的孩子怎么能自保得了?斋夜。所以说你会变得冷酷,是环境造就的啊。”一边叹气一边埋怨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起好奇心,一面回头吻住他。 



“你也不要太维护我了,斋夜。我也是磨练出来的……。” 



“我知道。可,还是忍不住。” 



……。 



躺椅又摇晃起来了,载着我们两人在欲海中沉浮。天好象全黑了,今天晚上,没有月光—— 




醒过来,正对着天花板上的昏黄灯光看。斋夜在自家待久了,果然不习惯白炽灯,换了很普通的钨丝灯呢。唉,我也很想念那无忧无虑的一个月的时光。举起有些酸痛的手,撑着坐起来,忙忙的看钟。晚上十点,我只是小睡了一会。斋夜呢?房间里没有斋夜的气息,大概是去书房了。最近事情多得肯定让他三头六臂都理不顺了,放纵了一个下午真是不该。唔,也应该算是我的错吧。 



懒洋洋的穿好和服,赤脚便走出去,来到空无一人的书房门口,细细聆听。斋夜不久前说的话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说什么还是忍不住要维护我,这会肯定又是躲在这里说些不能让我听的话。哼,看我不全听了,好好算计算计。 



“时间要到了吧。”这是……,龙翔!!那时候不是叫他到牛津去读书吗?真是不听话!我这做哥哥的就那么没威信!? 



“这里就交给你。”斋夜冷冷的。 



“放心。我已经在回来时顺便拜访了在德国度假的亚当斯和费曼哥,他们全告诉我情况了。我想只要一声令下,桥本集团不倒都不行了。” 



原来他也是刚刚从英国赶回的。这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不休息休息能行吗?我忍住想进去抓龙翔睡觉的念头,继续听着。 



“斋夜哥忧心的模样可是很不象你了呦!安啦,这绝对是准确内幕消息!日本政府迫于压力改变经济政策,积极得令人难以置信。但不过为了争取国外资金和选民罢了。再说考特集团与罗伦企业都答应一夜之间抽离所有资金,安啦!”这倒真像我这乐天的小弟说的话,只是事情真有那么顺利就好了。 



“小梵刚刚不是说已经将在政府中与槐木家族牵扯不清的人都送上西天了吗?政府中断然是没有什么可以帮槐木的了。那老婆子提供的名单虽然还有掩藏遮盖,可我们把有关联的人都给找出来了。”是小隽的声音,“这样,政治脉络断了,东山再起也难了。”办事好成熟的小家伙!我惊叹着,想我十六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的没的呢。 



“八大家族小梵休息过后就会去搞定。斋夜哥,要他们死吗?”不几秒,小隽便又问。我听得心惊,刚才小隽的语气,他们兄弟竟是杀人无数了,早已麻木。他们还没满十六岁,怎么会……。是我将他们拉进来的啊!心境好复杂! 



“不必。腾会和他一起去看看。”斋夜马上低声道。 



这个才交给我吗?八大家族现在是四面楚歌,很容易就可以对付,派这么容易的事情给我们做,真是很过分呢。我心里暗暗不服,可还是按捺住性子,仔细听着。 



“大哥回来了?!我真是赶得巧!斋夜哥我——,好啦,不打扰哥休息就是了嘛。真是的,看你脖子上的痕迹都不知道要掩盖一下……,我不说,不说好吧……。” 



死龙翔,老是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脸一热,咬牙想着怎么之后怎么对付他。哼。我可不是谦谦君子,是有仇必报的诶。(果然承认了真本性了吧……,小翔!妈偶一定会帮你的!) 



“之后我们在飞禅山脉槐木家主屋会合。”里面又传来斋夜的声音,应该是瞪得龙翔不得不退让才开口吧。 



“可是,斋夜哥,只有我、银衣、浅衣陪你去赴黑手党的约能成吗?那可是黑手党亚洲区、欧洲区的总教父。这次要是言语不对打起来,怕我们都占不了什么便宜。”小隽有些担心的开口,“要是小梵也一起去,我们还能及时带你离开。可……,要是我一个人的话,速度肯定会慢了不少……。” 



“不碍事。”斋夜否决了小隽的担忧,我心中一震,接下来的事情全不想听了。低头想想,蹑手蹑脚的退开,攥紧手心便向着一楼小梵的卧室走去。说什么不碍事,怎么会?斋夜行事手段向来强硬,而黑手党也不是好说的角。在这时候与黑手党有约岂不是要毁了这次计划?! 



黑手党素来心狠手辣,道上鼎鼎有名的。一言不和便要你的命是常事。再说了,就是这回躲得过,他们势力遍布全球,难保也插进复仇的事情里来。到时候可不是说复仇要怎样怎样了,而要说逃命该如何如何了……。 



急匆匆的朝楼下跑,也顾不得撞没撞到人——呀!真被撞倒在地了。抬头看来人,不是银衣是谁? 



“龙腾少爷……。”银衣伸手要将我拉起来,我反扯住他的银色和服,差点没将他的和服撕下一大片来,紧张的问:“你知道斋夜与黑手党在哪里会面是不是?” 



银衣面带难色,将我拉起来:“是。但银衣不能说。少爷吩咐不能给我们几个之外的人知道半分。” 



“你真不告诉我!!”斋夜这混蛋!肯定是为了防着我呢!可恶!可恶!,“就是事关斋夜的性命你也不告诉我?!”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大叫着。 



银衣一怔,竟拿不定主意,不知该怎样是好了。 




结果我还是凭借着凌冽的气势和咄咄逼人的话语逼得银衣不得不说出地址。然后我便闯到小梵的房里,把刚睡着的小梵拎起来,大吼着要交给他一项十万分艰巨的任务。 



小梵可怜兮兮的揉着惺忪睡眼,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我便凑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吩咐一番。于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我和小梵马上离开了别墅,对浅衣宣称我们要赶去八大家族驻地,其实却是到京都郊外斋夜与黑手党相约之地谈判去了。 



我,决意要保护斋夜和所有其他爱我的、我爱的人,所以,不后悔! 



50 
站在静寂的山脚下向上望,这层层叠叠、巍峨壮美的山林总无法抑制的令人打心底生出敬仰来。尤其在这无月的夜中,那森森的树林,星星点点、在漆黑巨幕中点缀的灯火,隐隐约约的迷雾,看上去别有一番神圣肃然、不可侵犯的意味,更是不负了圣地之名。 



我心叹着——好一个鹿儿岛啊。 



鹿儿岛在日本国内可谓是赫赫有名,与伊势神宫、高野山、旭川神社、九州火山庙一同被列为神秘圣地(是偶杜撰的……),每日来朝圣的人以千百计。八大家族为了要替主人抵抗伊势神宫帮忙下的诅咒,而且不至于离主人驻地太远,就将他们的居地建在鹿儿岛山庙不远处,日日布施为槐木家族祈福。 



算来这八大家族真是对槐木家族忠心耿耿了,他们也没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吧。被敬爱的主人下了诛杀令,谁都难以接受的。 



白天热闹的鹿儿岛,晚上清净许多,似乎现在在山脚下的就我们两个呢。斜瞅瞅正站着努力与睡神搏斗的小梵,夜晚的山风吹得他脑后几缕特意留长的发丝飘飞起来。我嘴角勾起笑容,想起学汉语的时候记得有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但,现在生杀大权已经不是掌握在我手中,端看他们自己的态度了。 



头一点一点,很有韵律的扣着,眼皮难为的上下打架,似乎是上眼皮胜利了:“哥哥,你在看什么啊……。今天八大家族聚会,苍衣和麻衣大哥已经围住了紫上家的大别墅,一个也逃不掉了。我们是不是得赶紧上去会合?”被我磨得精神不济,说话也没有平常生机勃勃的热量了。好可怜的小孩呢,要是不让他休息休息恐怕今晚是凶多吉少。我总算又见识到自己恼人的性格带来的危害,只是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起伏—— 



我温和的拉起他的手,冰凉的手,一句有些挑衅嫌疑的话出口:“你还有气力吗?”慢慢的揉着他的手,给他增加温度。 



“当然有!”小孩子受不得激将,一双本已无神采的眸刹间睁开,亮如星火。小梵冲动的伸手将我背起来,两跃三跃便开始上山。夜晚的树林如漆黑的布景般向后连绵的撤退,风迎面而来,如手顺过我们的头发。 



我想着刚才在京都附近做了交易就马不停蹄的赶到鹿儿岛,现在又让他做如此重的体力劳动,实在是暴君——“小梵,到了之后你尽管睡觉去。哥哥会摆平那堆顽固份子再叫醒你。” 



“那怎么行啊。我就是来保护哥哥的啊。”不满的小声咕咙着,硬是要死撑。 



“你这死脑筋!在这里还要你浪费体力做什么?到槐木家主屋的时候才要靠你和小隽呢。”空出一只手敲敲他的脑袋,我心情大好的低笑。 



小梵实在累得够呛,也没有多少精力逞强,乖乖的闭上嘴。 




紫上家别墅一楼大厅里亮堂堂的,借着射出窗外的灯光,我细眯着眼睛,看到别墅四周步下的人墙——还真够多的啊,对付手下堂口早已毁坏的八大家族有必要这么慎重行事吗?“小梵,上二楼。” 



“二楼可能有人啦!太危险。”很勉强的挤出话来。 



“傻瓜,不想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觉吗?现在八大家族聚在一块儿讨论逃命还来不及,二楼怎么可能会有人把守啊。啧,你的智力开始衰退了,小老头。” 



小老头将我放在二楼一个房间的阳台上,靠着墙就开始打盹。我失笑,牵着他的手来到房里,替他铺好被子,看他沾枕便睡的模样禁不住心疼:好小子,真担心就这样把你给累垮了呢,那就拖延一点时间让你睡足一些好了。弯腰低头摸摸他的头发,这自称超一流的忍者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有人?回头看时,却是苍衣麻衣站在我身后。 



“两位大哥,好久不见。”我笑得灿烂。他们两个素来也是淡然的性子,都轻回了个笑容便罢了。“龙腾少爷要什么时候开始呢?”苍衣随后问道。 



“我先下去同他们讲理,要是实在说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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