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此白白放过?
魏缺粗鲁的扫开桌上的酒菜,将无力抵抗的公孙玥放倒在桌上,打算在此地就要了他。他猴极得解下自己的裤帶,更腾出一只手扯开公孙玥的衣服……
呯!
一道重击声迴荡在溢香阁內,接着,衣杉不整的魏缺软软的倒地,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唷,似乎赶得及。”独孤颺放下手中的木棍,轻松拍去手上的灰尘,“公孙家上上下下,可真该感谢我啊!”这回,他可是又救了公孙玥一命啊!
走向公孙玥所在,独孤颺扶起他,“你还走得动吧?”他拉起昏沉沉的公孙玥,却见他软绵绵的往自己身上倒来。
“穴……腿……”公孙玥靠着仅存的意识,勉強的告诉独孤颺。
“我看看。”独孤颺弯下身在公孙玥腿上捏了捏,让他坐在椅子上,“我先处理一下这家伙。”独孤颺用力地在失去意识的魏缺身上踹了几脚,这才嫌恶的将他拖向一旁的房子。
公孙家的奴仆全都被关在里头,瞪大眼睛看着独孤颺的再度出现。刚才,他們只见独孤颺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趁着那班人不注意时,就这样溜了出去,没想到他竟回头来救他们了。
“嘿,你们主子在我手上。”独孤颺懒懒的倚在门边,将了瘫软的魏缺当脚垫踩。”你们是要我就这样杀了他,还是拿手上那群人来与我换?”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看似为首的人才开口,“将少爷交给我们,我放了这群儿。”
“成交。”独孤颺点点头,“先把他们的穴都解了。”
那人闻言,也挺干脆的解开所有人被封的穴,然后看向独孤颺,“这样可以了吗?”若不赶紧将主子换回,只怕他醒后,他们又要被责骂了。
唉!這个主子,总是在公孙家吃大亏。
独孤颺将庞大的魏缺踢向那人后,从手中掏出他的扇子,“拿给你们老爷,然后要他改日登门谢罪。”
那人虽然心中孤疑对方是怎样的地位,但见独孤颺气势不凡,他们也乖乖地接过他手中的扇子,扛起魏缺静静离开了。
“二王爷……”刘总管感激的跪了下来,“多谢二王爷不计前嫌,救了公孙家上上下下。”旁人一听是二王爷,也全都连忙跪下迎接。”谢谢二王爷。”众人一起感激的向独孤颺猛磕头。
“免了。”独孤颺扬扬手,要他们全都起身,他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了,“先送你们家少爷回房休息吧!”
是谁抱着我?好温暖的怀抱,小心翼翼的,又这般温柔……就好像家人一般,让人觉得安全又安心……
“大少爷,你的房间到了,还搂得这么紧做什么?”戏谑的声音在耳响起,公孙玥这才迷濛的睁开眼。独孤颺将公孙玥放到床铺上,“清醒多了吗?”他拍拍公孙玥发烫的脸。
“唔……”微微呻吟一声,公孙玥艰难地搧搧眼睫,仍是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头好昏……
“有好多个你……”公孙玥突然伸出手摸摸孤独颺,低声咕哝道:“这么多个,我可杀不完……”闻言,独孤颺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这家伙,喝醉了酒还真是可爱,他握住公孙玥在自己脸上移动的手。公孙玥也乖巧地由他握着,兀臼喃喃说着醉话。”我要杀了你,替姐姐报仇,所以,全都要杀掉……替姐姐……报完仇……”唷,还真是赶尽杀绝啊!
独孤颺瞅着醉态可掬的公孙玥笑着,却在下一瞬间讶然看见他眼角滑下的泪水。
“可我不想报仇……呜……”公孙玥忽然难受得掩面痛哭,“你不是坏人啊,为什么要杀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害死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独孤颺敛去嘴角的笑意,沉默的听着公孙玥酒醉吐出的真心话。
“呜……我好累、好累……姐姐你为什么要死?我不知道我一个人该怎么办,虽然你总是凶我,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你啊……”
唉!他还只是个孩子啊。独孤颺拉下公孙玥掩着面的手,柔声安慰,“別哭了,事情仍有转机的……”
公孙玥眨着被泪弥漫的大眼,楚楚可怜的神态竟让独孤颺心中怦然一动。公孙玥红艳的唇瓣微启,像是在问自己那句话可是当真;他让酒气染成一片绯红的脸颊,如同塗了胭脂般娇美,凌乱的黑发披散在他白晳胜云的脸上,更添韵味。
独孤颺呆愣的看着美丽而无助的公孙玥,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他很正常,他只喜次女人,可是面对着比女人还美的公孙玥,他竟有些把持不住。但他是公孙芳华的弟弟,自己似乎不该动他……
“真的吗?”公孙玥动了动唇瓣,“你洠野桑磕悴皇巧比诵资职桑俊彼荒ɑ笕髓钚Α!
独孤颺所有的理智,都让这一笑轰个粉碎。他不假思索的就覆上公孙玥那张开合的小嘴,炽烈的吻住。
“唔!”突袭而来的狂暴,让公孙玥惊喘一声。这一声惊喘,更撩起独孤颺一发不可收拾的欲念。
他压住公孙玥,大手更不轨的探进他的衣襟內,爱抚他每一处稚嫩的肌肤;公孙玥不停扭着身子想逃开独孤颺火热的抚触,却虚软的无法动弹。好热、快要不能呼吸了……
公孙玥毫无意识的低低呻吟。任由独孤颺不停探索自己身子的每一寸,嘴里也全是他的气息。然后,独孤颺便趁着公孙玥喝醉时,对他干出比魏缺所做的更加下流的事……
“好痛……啊!”独孤颺完全进入公孙玥窄小的体內,这举动惹来他的呼痛。
“呜……”原本已干的眼泪又因痛苦而掉下。公孙玥哭得更加悽惨,因为真的好痛,上半身和下半身简直就要分离了,“不要这样……”他拍打着独孤颺要他离开自己。
“玥儿……”独孤颺哪里捨得离开这具令自己快要发狂的身子,公孙玥未经人事的表现和温热的体內,都让他完全失了该有的温柔和体贴,猛烈的动了起来。
“啊……讨厌……”他粗暴的动作让公孙玥难受得流着泪挣扎,却无法推开硬压在自己身上的独孤颺,“不要……啊……”公孙玥呼痛的声音隐没在覆上来的唇中,他只能紧紧攀附着独孤颺的肩头,流着泪承受他一次比一次还要狂热的需索……
独孤颺呆愣的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公孙玥,狂热激情结束,一旦冷静后,就是大难临头的自觉。公孙芳华若真的没死,那就表示自己完了!很有可能……他一辈子再也不敢踏出王府半步。
抱着头,独孤颺第一次为自己的风流深深反省起来。第一次,他完全不思考后果,就这样拥抱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碰不得的人。
他是着了什么魔,这般热烈的需索公孙玥,象是永远也不厌倦?对他温柔,只是自己本性使然,又见他是公孙芳华的弟弟才多般呵护,摸他也只是好玩罢了,根本没想过要抱他。容忍他的脾气也是因为想到公孙芳华的墓前一探究竟并拖延时间,解救他的危机也只是因为看不惯魏缺的手段……
那为什么在见到他显露出笑容时,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而且还这般的粗暴,和在別的女人床上都不一样的激狂?独孤颺看向睡得不太安稳的公孙玥,心头升起一丝怜惜,他可有弄伤他?瞧他刚才哭得像泪人儿似的,肯定是弄疼他了……
独孤颺拂开黏在公孙玥颊上的发,爱怜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渍。真想就这样好好疼爱他,让他別再背负着那些烦恼,就让他永远像刚才那样笑着…… 忽然,独孤颺的手一僵,生硬的离开公孙玥的脸。他在想什么?
独孤颺抓着已凌乱不堪的黑发,脑中忽然一片空白起来。他怎么会爱人?明明都眼睁睜目睹过那残酷的事实,他怎还会相信“爱“这种玩意儿?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独孤颺帶笑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暗阴沉,总是向上扬起的唇角也抿成直线,不再勾人。不过就是玩玩罢了,他在想些什么?公孙芳华若要追究,就由她去吧!至于公孙玥,彼此都是男人,哪在乎贞操问题。他只消派遣几名侍卫,还怕他们妙弟俩吗?
独孤颺站起身穿上丢在一边的衣物,打理好自己,便走向门口。他停在门边,回头望了一眼兀自沉睡的公孙玥,头也不回的推开门离去。
窗外,天正灰濛濛的,看来是有场春雨了。
第五章
当公孙玥睁开眼睛时,不知已是什么时刻。只知道室内幽幽暗暗的,空气挺闷的。天空似乎很低,压得人仿佛透不过气来,原来是场春雨,又一阵闷雷传来,看来他是让这声音吵醒的。惊蛰了,该是种桑苗的时刻吧?待到谷雨之时,就会有嫩绿的桑叶长出……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的年。
公孙玥稍微挪动一下身子,一股刺痛便由身下往上传,让他又闭了闭眼。他感觉的出昨夜拥着自己的体温已不在,翻个身,他眷恋地汲取残留在锦被上的男性气息。酸涩的眼眸微开,那抹身影果然已不在。不知他一大清早的,上哪儿去了? 昨晚的记忆还在,从身上传来的痛感让他知道这并不是梦,虽然很痛,但他心甘情愿。
忆及昨晚的疯狂,公孙玥脸上又飞上两朵红霞,心跳也急速的跳动起来。
原来,这真是对一个人心动的感觉,而不是因为风寒什么的。他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独孤颺的?那双带笑的眼和微勾的薄唇,温柔的言语和体贴的包容,由着自己胡闹乱发脾气,还不计前嫌三番两次救了他。虽然独孤颺有时真是好色得让人生气,在床上也狂热得不懂温柔,但……他就是喜欢他的拥抱,令人充满安全感,仿佛什么事都不用再去烦心似的。
不对啊!那……姐姐的仇该怎么办?他就这样爱上这个仇人?不过……也许并不是他害死姐姐的啊,要不,独孤颺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救了他?
等会儿,再平心静气的向他问问吧!
“少爷。”刘总管在房门外轻声敲门,“魏家父子带着礼来向你陪罪,你要见他们吗?”
想到那两个人惊惶失措的表情,就让刘总管窃笑不已。之前大小姐在时,还没这般舒坦过,但这回可是二王爷作主,瞧他们俩又跪又磕头的,真是痛快!
“叫他们滚出门外,别来烦我。”公孙玥勉强支起倦累的身子开始着衣。
虽然魏缺始终没有得逞,但想到昨日,还是一肚子闷气。
“好的。”刘总管领了命就向大门走去。
哈!他要给公孙家上上下下的人各一支扫把,用力将那两人扫出门去!
待公孙玥现身在大厅时,讨厌的家伙已不在了。
“刘叔,现在什么时候了?”公孙玥看着满桌的菜肴,估算自己这一觉是睡了多久。
“回少爷,已是午时了。”
原来已到用午膳的时刻了,想来是绵绵阴雨,让他连天亮了都不晓得。
“二王爷呢?快去请他来用膳。”提到独孤颺,让公孙玥不由得脸一红。一夕之间的关系转变,他待会儿要怎样自然的面对他?
“二王爷?”刘总管狐疑的看向公孙玥,“他不是在早上就离去了吗?”他还以为是公孙玥允他走的,毕竟二王爷是公孙家的大恩人,有多少仇也都抵销了。
“什么?”公孙玥抬起头,呆了呆。
“不是少爷你放他走的吗?二王爷还到大小姐的坟上吊祭后才走。他昨日救了我们,肯定不是害死大小姐的元凶。”大概是大小姐重病之时,胡言乱语的吧!
走?他为什么走?为什么在抱过自己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公孙玥猛然推开椅子,马上向公孙芳华的墓地奔去。当他到时,坟已被人挖开,一条长长的地道赫然出现在底下,公孙玥愣住了。
“少爷,你的伞啊!”
刘总管拿了纸伞追来,替公孙玥撑上。当他看见公孙芳华被挖开的坟底下竟有条地道时,也愣住了。
“大小姐的坟怎么会……”
公孙芳华生前嘱咐墓地要选在这里,但下葬时也没见这条地道啊。
“刘叔,我要下去看看。”公孙玥轻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这一切,该不会只是个骗局,而自己就是那个在骗局中被要得团团转的人吧?
“少爷,你等等,我回去拿盏灯笼。”刘总管将伞递给木然的公孙玥,连忙冒着雨奔回宅院去取灯笼。
等他回来时,公孙玥却也不见了。
看了下地上通往地道的泥印,刘总管叹口气,也跟着走入,“真是的,少爷怎么不等等我?”这大少爷,老是这么冲动,也不怕里头有什么怪东西吗?
不过,这地道里头并没有奇怪的怪物,昏暗的灯光照在漆黑的地道墙壁上,自己的人影反而比较像鬼怪。走了一阵子,外头的雨声越听越分明,再转个弯,刘总管赫然发现自己已在苏州城外了。
只见公孙玥穿著一袭单薄的丝衣站在雨中,纸伞早被他扔到一旁。
刘总管连忙将它拾起,又替公孙玥撑上,“少爷,你这样会感染风寒的。”
公孙玥不语,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伫立在雨中。
“不过,看这情况,也许大小姐真的没死,而二王爷也不是凶手。”刘总管庆幸地笑道。他就知道,二王爷救了公孙家,怎么会是害死大小姐的凶手?不过,就不知大小姐现在人在哪里,又为什么要装病而死?
“刘叔……”冷得发白的唇终于张了开,公孙玥的声音虚弱得令人担心,“从头到尾,就是我一个人傻傻的被骗了吗?”
公孙玥漆黑的眸子除了浓浓的哀凄,读不出任何高兴的情绪,“不只是姐姐,还有他……告诉我,他是认真的,而不是故意要这样一走了之……”公孙玥看向一脸担忧的刘总管,发现自己脸上一热,泪水已无声沿着脸庞滑落。
“少爷……”刘总管正要问清楚公孙玥话中的意思,就见公孙玥脸色一白,缓缓地向后倒去。
“少爷!”
公孙玥生了场大病。
这场病急得全宅子中的奴仆忙得进进出出,不断抓着大夫问东问西的,只差没将大夫的耳朵问到长茧。
这期间,出入最勤快的,还是那个魏缺。
毕竟他是真心喜欢公孙玥,虽然之前的手段下流了些,他仍是不愿放弃这个他自小爱恋的人。
公孙玥因为身子不适,在赶走他几次后,也就懒得搭理,任由他守在床沿,反正有刘叔盯着,也不怕他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