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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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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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淮南府,游过绘芳园,对楚青青是一见钟情,可惜楚王有意,神女无心,可他也是个痴情种子,这几年竟一直守着未娶,每年都要来淮南府看望一次楚青青,这次也正巧碰上华顼认她为义妹,放出风声要嫁妹,富商大喜,再次上门求娶,华顼和方氏打听了这位富商的家底人品,觉得与楚青青果然相配,就应了下来。

楚青青的心机被识破,知道华顼是个心性正直的君子,容不下她这样的污点,而且她也没脸再留下来,早已经心丧若死,如今华顼还肯念着过去的情分,给她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再安排她风光嫁出去,她又有什么话可说,选定吉日,由华顼亲自主婚,以绘芳园为娘家,自此便嫁了,新婚三朝回门后,就跟着富商回了老家。

第110章 未雨绸缪

府尹大人嫁妹的事情,在淮南府很快就传为一段佳话,当然,也有说得难听的,什么那个富商为了攀上府尹大人,连府尹大人用过的破鞋都肯明媒正娶,又说什么府尹夫人是个妒妇,容不下府尹大人身边有个红颜知己,几乎逼死了她,府尹大人为了保住心爱人儿的命,不得不忍痛把她远远嫁了,诸如此类,难听之极。

华灼人在深闺,自然是听不到这些话的,还是华焕有意无意地跟她提起,然后笑道:“瞧吧,做人就是难,怎么做都会有人非议,外人又知道什么。其实八妹妹若有闲,也可往荣昌堂走走,一来见识一下京中风俗,与淮南府大不相同,二来也与姐妹们多些交往,别听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乱说,其实咱们两家本就是一家,曾伯祖原还是从荣昌堂过继来的,论血脉,咱们两堂比其实几个堂号都近,何必为了一些搞不清对错的往事而生分……”

华焕是领了老祖宗的命而来的,除了送信,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带华灼进京,虽说先前也给华灼出过主意,但是最终目的是不会改变的。

华灼坐在廊下静静地练习绣技,听了二堂兄这话,也只是白了他一眼,道:“这话你有胆子对我爹爹说去,进不进京,我又做不得主。”

她要是能做主,上次本家派人来接,说不定她就去了。本家是个什么情况,她真的想去看看,但前提是本家人得不打她的坏主意才行。不然亲戚见面,还要防东防西的,也太累了。

华焕笑了笑,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妹妹自己心里有数就是,明年九月老祖宗七十大寿,那时候四叔父也正好要进京述职吧,横竖是躲不过的,还不如现在好好打算一番。我出来的时间也长了,再不回去,怕是我娘得想死,过半个月就准备回去了,八妹妹你好好想想,若想跟我一起走,现在就要开始做些准备了。”

说完这番话,华焕便掸掸衣襟,负着双手悠闲自在地走了,留下华灼一个人开始发起怔来。

明年九月爹爹本该是进京述职的,但因为八月秋闱闹出舞弊的丑闻,整个南平郡三府之地受到牵连的官员有很多,为了稳定地方,吏部下公文,让爹爹留任淮南府。如果……如果这一次爹爹能顺利的进京述职,离开淮南府,后来的悲剧是不是就能躲过去?

一想到这点,华灼就情不自禁地心潮起伏,对呀,在新江决堤的事情发生前离开淮南府就好了,到那时候谁还能把黑锅栽到爹爹的头上,以前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真笨。

“娘,爹爹在任上已经干了三年,明年就要进京述职,咱们现在是不是也该做些准备了?”

次日给方氏请安,华灼就忍不住开始敲起了边鼓。

“还有一年光景,你爹爹都不急,你急什么?”方氏又是诧异又是好笑,对侍立在旁边的双成姨娘道,“你瞧瞧这孩子,亏得不是个男孩儿,不然长大了准是个官迷。”

双成姨娘也跟着笑了起来。

“娘……”华灼被笑得不好意思,愤愤不平道,“女儿还不是为了能让爹爹得了个好缺,吏部每年的缺都是有数的,不早点走门路,等到爹爹进京述职,好缺早就让人瓜分完了。”

“这话让你爹爹听了,非得骂你不可,不论在哪里为官,都是为国尽忠,为民造福,岂能挑肥捡瘦。”方氏疼爱地刮刮她的鼻子笑道,心里却觉得女儿说得也有道理,若不提前打点,万一被派到西北苦寒之地,又或是岭南瘴蛮之地,不说环境艰苦,关键是那些地方太乱,暴民悍匪数不胜数,只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娘,这哪是挑肥捡瘦,不说别的,光是为弟弟着想,也该提前打点一下嘛,万一爹爹被派到很远的地方为官,弟弟还那么小,跟着我们一路颠簸怎么受得了?咱们华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儿,万万不能有事啊。”

“真要是那样,你爹爹肯定不会带上我们赴任,恐怕那时候我们都要回九里溪老家。”方氏想了想道。

双成姨娘一急,道:“夫人,这可不行,老爷身边没人照顾怎么成?”

“傻双成,我要照顾儿女,主持家中,自然是你跟着去照顾老爷了。”方氏见她着急,不由得取笑起来。

双成姨娘更急了,连连摇手道:“不成不成,我只能照顾老爷的起居,场面上的事,还要夫人出面才行。”

“姨娘,你急什么,这事不是八字还没一撇,所以我才来问娘,是不是该提前打点,明年吏部都有哪些缺,该找谁打点,这些都要下工夫,恐怕还要花费不少银子呢。”华灼道。

“夫人,确实要提前打点。”双成姨娘立刻站在了华灼这一边。

方氏皱了皱眉,道:“你爹爹是个正人君子,虽在官场,却从不搞这一套……”

“又不是贪赃枉法,咱们用的是自家赚来的银子去买个好缺,难道爹爹到了新的任上,就不清白为官了?爹爹虽是君子,也不是不知变通的,娘莫要小看了爹爹。”

“是呀,夫人,就当是为了小少爷着想,老爷不会在这上面执拗的。”双成姨娘也道。

方氏很快就被说服,事实上她本来就有些心动,当下便道:“咱们在京里没有人脉,只怕是有银子也不知道往哪里送。”

“爹爹难道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同年在京中为官吗?”华灼奇道。

“没有,与你爹爹交好的人是有几个,只是他们也都在各地为官,没有留在京中的。”方氏道。

“那爹爹的座师?”

“已经告老还乡了。”

荣安堂的人脉竟然少得这样可怜,关键时候一个用得上的都没有,华灼也没了脾气,怪不得上一世华家说倒就倒,连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

她拍拍额头,想了想,才道:“娘,不如把二堂兄叫来商量一下吧。”

好在还有一个本家,好在这一世,荣安堂没有跟本家彻底撕破脸皮,二堂兄虽然不是官身,但他在京中,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里,应该有不少官宦子弟,门路肯定不少。

方氏派了三春去叫,不多时,华焕来了,弄明白原因后便笑道:“四婶娘有这个意思,只管交给侄儿去办就好了,侄儿虽不成器,但认识的朋友里,倒有几个是吏部官员的子侄,这点子小事,想来不难办,只是不知道四婶娘想为四叔父谋个什么样的缺?若是能留在京中就最好了,咱们两堂生分许久,也该亲近亲近了。”

华灼哭笑不得,这位二堂兄真是时刻不忘拐她进京。

方氏有些意动,京中繁华,更兼是天子重地,京官天然就比地方官高上一等,纵是个七品的小给事,也比一位堂堂知县来得体面,当然,这体面也只是面子上的,论油水,是绝不如地方官来得多,可是话又说回来,荣安堂纵是已经败落了,也绝不差这点银子,别说老爷当了几年地淮南府父母官,还真是两袖清风,一文未捞,反而每年还贴出不少做善事,建桥铺路,哪里都有荣安堂的影子。

“娘,京中的官儿多如狗,爹爹不过是个五品府尹,便是再升一级,也不过是个从四品,京中多贵胄,不说那些王室宗亲,只二品、三品、四品的大员何其多,京城才多大,走在街上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见谁都得行礼,何必教爹爹去低那些头,不如寻个山青水秀民安乡和的地方,让爹爹做个太平父母官,岂不更好。”华灼连忙道。

“灼儿这话也有些道理。”方氏一听也对,别看自己在淮南府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命妇,到了京中,不说那些王妃郡主,光是四品以上的诰命就不知道有多少,在淮南府都是别人对她行礼,到了京中,就是她对别人行礼了,走到哪里都低人一头的滋味可不怎么舒服。

华焕看了看华灼,表情有些无奈,这个堂妹也太聪明了,于是笑道:“四婶儿不用多虑,京中不比地方,以品级论高低,更看重的家世背景,四叔父身为华氏豪氏嫡支的掌堂人,谁敢不敬几分,哪个敢教他难堪,咱们荣昌堂在京中经营多年,可也不是吃素的。”

“爹爹不是喜欢借家世压人的人。”华灼驳了一句。

方氏这回重重地点头,道:“还是寻个外放的缺,也不需是什么富庶之地,只盼着能太平些,离得又不是太远的,若是能离九里溪近些就更好了,这些年都不能回老宅看看,你四叔父心中也有些遗憾。”

华焕有些失望,但终是点头,道:“四婶娘放心,包在侄儿身上。”

方氏让双成姨娘取来一叠银票,道:“这是五千两,所需一切打点用度,只管从这里面取,若不够,便去京中酒楼找方大掌柜,我自会派人与他说一声。”

“五千两,足够在最为富庶的江南郡出一任府尹了。”

华焕也没有矫情,大大方方地收下银票,然后又笑道:“若有得多,侄儿便拿去吃酒,不退还了。”

方氏被他逗笑了,道:“胡扯什么,难道我还跟你要回来不成,只管去办,也不用江南郡那么好的地方,有了准信儿,婶娘另外有谢礼。”

华灼插口道:“二堂兄真不害臊,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好像咱们家有多小气似的,赶着马儿跑了,还不许马儿吃草。”

她说得有趣,直把在场几人都听得笑了。

第111章 法号清玄

半个月后华焕果然走了,走得爽爽利利的,什么也没带,就带了那五千两的银票和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却是窕娘见楚青青嫁了,心里也有些急,便把想跟华焕的意思向方氏透露了,方氏正怕华焕不肯为自家尽心办事呢,有心便想送个丫头给华焕,不想窕娘自己送上门来,方氏岂有不肯答应的。

华焕也是个来者不拒的,方氏把窕娘送到他房里,他就笑纳了,至于回到京中他要怎么安置窕娘,就不是方氏和华灼能知道的了,这是窕娘自己的选择,以后是好是坏,就全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绘芳园一下子连失两个钱袋子,进项忽地便少了一半,月底时候方氏看着帐本,有些心疼,寻思着是不是再派人去扬州府寻两个模样出挑、歌舞又好的瘦马来镇园,但一个好的扬州瘦马不下五、六百银子,若是绝色,更得上千两,而且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寻到的,明年老爷就要进京述职,到时候这园子管起来也不方便,花这样大的价钱也不知值不值得。

华灼倒是出了个主意,道:“娘,这园子不长脚,不管明年爹爹去哪里为官,反正咱们都带不走,不如就交托给杜家管理,只需把这园子整治好了,随他们怎么摆弄,亏了赚了都是他们的,咱们不花那个心思,虽说少了进项,但也省了每年修葺园子的大笔开支,左右权衡,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事实上,绘芳园每年的进项,和修葺园子、还有供养那些清客、歌舞伎以及发给小厮丫环们的月银基本上持平,华家赚就赚在得了名,不管是什么人,提起淮南府的风景名胜,除了清源山之外,便数绘芳园了。

杜家本就是清流望族,最是重名,而且现在华、杜两家又是关系亲密,把园子托给他们,一来自己放心,也省了许多事,二来对杜家的名望也有极大的好处,可谓是一举两得,各有好处。

方氏一想也有理,就挑了个时间把这事跟华顼说了。

“这事儿,夫人怎么想就怎么办吧。”

华顼素来不在这上面花心思,全部交给了方氏去管。于是一日得了空闲,方氏就亲自上门,与杜家做商议去了。

华灼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杜宛了,这天便跟着一块儿到了杜家,来到杜宛的秀阁外,忽听到里面有琴音传来,于是连忙向正准备往里面通传的紫鹃摆摆手,示意这丫头不要出声。

驻足听了一会儿,琴音忽止,华灼这才轻笑一声,让紫鹃打了帘子,她一脚迈入房中,道:“果然是高人指点,宛儿你的琴弹得越发好了。”

屋里熏着香,清清淡淡,却香气悠长,闻着有些熟悉,一会儿她就想起来,这不正是曾经在韦家闻到过的“一两金”么,韦、杜两家素来不和,也不知杜宛是从哪里弄到的。

“怪不得琴弦忽地断了,原来是你这小贼在外头偷听。”杜宛手里正捏着半根琴弦发怔,忽见她进来,顿时笑骂道。

“好啊,我来瞧你,你却称我为贼,那我今儿要是不从你屋里取走一、两件东西,岂不平白被你冤枉了。”

华灼又是岂是好惹的,借着杜宛的话,就在她屋里四处翻找。

“休要把我的书都弄乱了。”杜宛又气又笑,忙来拦她,又对紫鹃、黄莺道,“你们两个是死人不成,还不快快拦住这小贼。”

紫鹃和黄莺知道她们姐妹俩玩闹,于是也嘻嘻笑着过来凑热闹,却让八秀拦住了,三个丫头顿时嘻嘻合合闹成一团。

“哎呀,我今儿只带了八秀来,可真是吃亏了……”

华灼正笑着抱怨,忽见一封信从书中掉出来,她眼明手快,捡起来一瞧信封上的字,顿时失笑起来,道:“我道你屋里怎么有一两金的香味儿,原来你与韦家大小姐交好呀。”

“什么韦家大小姐,你不晓得她两个月前已经在也石庵落发了吗?”杜宛轻叹一声,“如今她法号清玄,这信还是她落发前写给我的。”

“什么?”

华灼怔了半晌,她与韦大小姐见过的次数不多,除了那回她宴客之外,还在赵玉儿的宴席上见过一次,却对韦大小姐印象很深,那回她生心怨恨,还亏得韦大小姐念的佛号让她回复清醒,此时乍然听到韦大小姐竟然已经出了家,不由得怔怔出神,半晌方道:“她终还是走出这一步。”

两年前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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