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偸"国舅"不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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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偸"国舅"不安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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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将军身死之时,奴家正在游船上弹琴,有白公子为证。”桃花仍打算负隅顽抗,搬出了最有分量的说辞。

“嘛,这个问题就要有劳公孙先生了!”庞昱扬了扬下巴,顺便朝静坐在一旁的美人儿抛了个媚眼。

“溺死属于窒息性死亡,新鲜的尸体一般都有窒息的症状,即全身血液不凝,内脏淤血…再加上尸体一直浸泡在水里,所以死亡时间难免会出现一些偏差。当然,不排除这一切尽在凶手掌握中的可能…。”公孙策的眼角略微上挑,纵是俗世万千,也不由为之倾倒。

闻言,桃花不由得紧抿下唇,原本妩媚勾魂的小脸儿此刻竟略微有些发白……

“逝者已矣。”无视紧绷的寂静,庞昱的双目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哀漠,语气也随之软了许多:“桃花姑娘,你本是可怜之人。倘若你肯就此低头认罪,本侯会为你在圣上面前求情,免你一死。”

第070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庞昱的话一出,除了颖儿有些扼腕的摇了摇头之外,其余人均是满头雾水。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桃花倔强的仰起惨白的脸,强自镇定道:“倘若侯爷非得一口咬定奴家就是那杀害李将军的凶手,奴家也无话可说!”

“桃花,你这又是何苦呢?”庞昱摇摇头,发出小小的苦笑和叹息:“你此番虽计划严谨,但却百密一疏,算漏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八贤王换了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大有把破案当成茶楼评书来听的架势。

“第一,你在前往李将军船上之际,为了不引人耳目,特意除去外衫,只着单衣游了过去。虽然滴落在地上的水会因时间的关系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在你登船的那个地方,因为刚离开河面尚未来得及将衣袖拧干,进而留下了一滩水渍,顺便存下了你的脚印。”

当然,船内其它地方也一定留有类似的痕迹,但以眼下的硬件设施,根本无法采集。

庞昱把公孙策拓印下来的那部分脚印拿出来抖了抖,继续道:“为了赶在翠绿回来前完成这一切,估计你当时并没有穿吸水的布鞋,而是直接光脚跳入河中。可据本侯所知,每个人脚上的纹路均略有不同,就像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那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哎…

让她如何跟这群千年前的古人讲什么是指纹,什么是脚纹?

包拯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说:“侯爷的意思是,倘若从桃花姑娘脚上拓下印的印记与此相上面的相吻合,那便可以确定桃花姑娘当时曾去过李将军所乘的游船?”如此一来,的确对案情的进展有很大的帮助。

“那李将军究竟死于何时?为什么他的尸体直至歌舞结束后才被发现?”展昭将本案最令人费解的两个地方提了出来,尽管公孙策言明李将军的死亡时间极有可能与先前推测的不符,但具体情况众人还是不得而知。

“首先,桃花姑娘将一根绳子系于窗框之上。”半倚在窗上的庞昱用脚尖指了指那处新增的擦痕,因为游船上的窗棂多为镂空设计,所以系个绳子简直是轻而易举,甚至连空也不用打。

“紧接着,桃花姑娘手握那根绳子游到了旁边的船上。她先是以助兴之名骗李将军喝下一杯掺有麻痹药物的酒水,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李将军的手腕上,再将其抛入河中,便大功告成。”庞昱停顿一下,补充道:“桃花姑娘从小就混迹于烟花之地,想要弄点儿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药,应该是易如反掌。而李将军就在浑身不能动的情况下,被活活的淹死。”

“可这桃花乃一介女流,她是如何把李将军从下面的雅室抬到甲板之上的?”白玉堂想起方才看到的肥硕身躯,遂有此一问。

“啧啧…”庞昱盯着白玉堂瞧了半响,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白鼠,不是本侯有意贬低你。难道她不会把李将军骗到甲板上,待其丧失行动能力后,再将其推入河中吗?”

“也对哦。”意外的,白玉堂非但没怒不可遏的大发雷霆,反倒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喃喃自语道:“这样一来,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可以办到。”

庞昱勾起一边嘴角,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至于为何会在歌舞结束才发现李将军的尸体,这多半要归咎于咱们的…白大侠。”

“怎么扯到小爷我身上来了?”听罢,白玉堂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好几个音调。

“桃花姑娘在返回自己的船后,将湿透的衣衫换下,并用重物绑好,扔到河中,毁尸灭迹。”庞昱突然话锋一转:“然而,就在这时,有一位不速之客登上了船,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

“我?”白玉堂用手指着自己,一脸的茫然。

“就在桃花姑娘收拾完毕,估摸着李将军应该气绝身亡的时候,小白鼠突然推门而入。情急之中,她吹灭了蜡烛,装作在屏风后面抚琴的模样。”庞昱打了个哈欠,继续往下讲:“依本侯的猜测,桃花姑娘原本打算待游船会结束,再趁乱解开系着李将军的绳子,让尸体随波漂到远处,使自己免遭怀疑。可她转念一想,如果李将军的尸体在此时被人发现,那自己就有了不在场证明。

于是,她一面装作在屏风后抚琴,一面顺着绳子把尸体拽了上来,解开手腕上的扣结。因为是合奏,所以少一个人也根本听不出来。可后半部分有和颖儿姑娘的独奏,她这才不得不重新执琴。”

这就是白玉堂为何觉得乐声前后有差异的原因所在。

其实,桃花熄灯的目不止于此。恐怕白玉堂在推门而入前应该有出声,说的不外乎是‘上次无意中拾到姑娘掉落的锦帕,特来归还’之类的,所以桃花灵机一动,谎称白玉堂要找的姑娘稍后便到,让他先进船坞等候一二。

还有,如果他们谁敢问一个女儿家是如何把成年男子从河里拉上来的,她不介意用其当场做个试验!毕竟,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跟这群人解释何为浮力,何为重力?

“那李将军栓在船边不会被别人发现吗?”受众人的影响,连耶律宗真也一同跟着提问。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此番出声的并非庞昱,而是美目半阖的公孙策:“人淹死后,一般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内是沉入水底的,之后由于水的浸泡使尸体彭胀,最终浮出水面,才得以被发现。而这一过程需要的功夫并不短,以李将军的身形,最起码也要一个时辰左右。”

闻言,庞昱先是一愣,随即望向公孙策的目光不禁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策既然知道李将军死乃人为,而非意外,那他为何在案件开始之初谎报了李将军的死亡时间?是为了引凶手自投罗网,亦或者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算借机试探什么人,例如…她?

庞昱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那侧卧在长椅之上的美人儿深不可测…一阵清风吹过,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原来,不知不觉间,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

“啪啪——啪啪——”

忽然,船内响起一阵突兀的掌声,只见一直没有做声的桃花含笑而立,脸上竟一扫先前的苍白,带着几分卸下重担的释然和洒脱。

“侯爷,奴家最大的败笔不是被白公子搅局,而是没有遇到了你!”

“桃花姑娘,无论你是否遇到本侯,你的伎俩都一样会被拆穿,只不过拆穿的人略有不同罢了。”庞昱轻轻摇了摇头,话中的含义只有她们两个当事者最为清楚。

她曾讲过,桃花原打算将晚上的客人灌醉,再偷偷潜入李将军所在的船,进行犯案。而她先前在柜子里发现的竹叶青,想必是桃花专门为自己而准备的。

当然,不乏其中几瓶被加了料。

倘若她今晚如约而至,估计此刻应该在与周公下棋,对周围发生的命案浑然不知吧……

“桃花,本府问你,那李将军是不是你杀的?”包拯板着小脸儿,大喝一声,为案件进行最后的收尾。

“是。”淡淡的一个字,却让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折腾了一整晚,他们可不想再横生什么事端。

“桃花,李将军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谋害与他?”

“无冤无仇?”桃花突然笑了,而且越小越张狂,越小越大声,最后竟笑得流出了两行清泪…

“十五年前,李将军为了谎报战功,对路经的一个小村落进行了灭绝人性的屠杀,而桃花便是那个村落唯一的幸存者。”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庞昱却觉得其有千斤重,压在胸口闷闷的,不吐不快。

当颖儿把查到的事情告诉她时,她简直恨不得把已死的李将军打活,然后再虐上他七七四十九天!

这李将军仅仅为了空有的虚名便草菅人命,做出此等令人发指的行径,别说人,他根本连畜生都不如!

亏他能高枕无忧的活到现在,也不怕半夜被冤魂索命?

“侯爷…你都知道了…”惊讶之余,桃花的情绪不由得更加激动:“因为我当时被父母藏在储水的大缸中,才侥幸躲过一劫。眼看着亲人们一个个惨死在我的眼前,我便暗暗发誓,不杀李毅,誓不为人!而现在,我终于做到了…”说罢,桃花便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朝自己的腹部刺去。

不过,幸好展昭眼疾手快,在她刺入之前,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微微用力,桃花便松开了握有匕首的手。

展昭随即挥手朝她的后颈劈去,桃花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于是,这场发生在中秋佳节的命案终于顺利的落下了帷幕,至于如何处置桃花,还得在上报朝廷之后,方能有定论。

本是来赏月的,但每个人的心情却远没有来时那般轻松…

当然,庞昱这种异类除外。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龙纹的玉佩,偷瞄了旁边的白玉堂一眼,唇角随即绽开一抹异常狡黠的弧度……

------题外话------

第070章 太子肚里能乘船

“展昭,你什么时候履行赌约?”真凶被抓,案子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白玉堂也就理所当然的提出先前约定之事。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白兄,展某无异与你一争高下。”展昭一抱拳,淡笑道:“名头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倘若白兄觉得不妥,展某明日便上奏皇上,望皇上收回成命。”

“臭猫,小爷我不用你在这儿惺惺作态!你南侠御猫的威名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即便皇上撤了你的封号,也于事无补!”白玉堂梗梗着脖子,不依不饶。

庞昱将手中的玉佩收好,也从旁好言相劝:“展猫猫,难得小白鼠兴致盎然,你就陪他耍耍,全当活动筋骨了。”

“侯爷——”展昭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颇为无奈的唤了一声。在他看来,最兴致盎然的并非白玉堂,而是面前这一肚子坏水儿的安乐侯!

眼神一凛,白玉堂指着展昭的鼻子,怒不可遏的大声质问道:“臭猫,你怎能言而无信?”

“白兄,与你有约在先的是安乐侯,并非展某。”展昭摇摇头,试图让对方认清事实。虽然江湖儿女互相切磋本无不妥之处,但他已经投身官府,有保护保护一方平安这个要职在身,自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

何况,素闻锦毛鼠白玉堂心高气傲,如果落败,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纠缠不清,倒不如直言相拒。

原本脾气就不是很好的白玉堂一听,顿时火了。他没把责任归咎于庞昱,反倒觉得是展昭为了破案,而不择手段的利用了自己。

那边,展昭一拱手,刚要告辞离开,觉得胸中憋了口闷气的白玉堂抽出宝剑,在空中挽了剑花,便直直的朝展昭刺去。白玉堂剑法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花俏。看样子,他一出手就用了真功夫。≮我们备用网址:≯

一阵极为强烈的压迫感从后袭来,空气中激荡起隐隐的气流,只见展昭的衣诀无风自动,他甚至连头也不回,手腕翻转,直接用剑鞘挡下了这雷霆一击。

白玉堂见展昭不愿与他拨剑相搏,以为其不屑与自己交手,心中怨气更甚。眼角的余光瞄到那张猥琐至极的小人脸,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身形猛地后退,改为向正在旁边看戏的庞昱发难。

长剑充盈真气,流动着若隐若现的光化,那锋利的剑尖犹如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直奔庞昱的喉间而去。

‘嗡——’

逼不得已,展昭举剑相格,兵刃交接,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兄,你我恩怨,与他人何干?”饶是好脾气的展昭,在白玉堂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之下,也不禁有些愠怒。

“怎么,终于下决心跟小爷我过招了?”白玉堂的眼角微微上挑,眉宇间透着几分挑衅,几分肆意…

假如这白玉堂趁他不在,偷偷去找庞昱的麻烦…思及此,展昭那好看的剑眉不由得紧紧皱在一起,拧成了一个‘川’字。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展昭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挥剑迎上。貌似,与他的官职相比,还是某个侯爷的小命更重要一些…

“好深厚的内力!”

双剑相交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一愣。一丝丝的真气从对方的剑间传来,绵延雄厚,顺着长剑直逼体内,他们纷纷催动内功进行抵制。

随即,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交错在狭小的甲板上。

白玉堂招式诡异,变化莫测,再配合精妙的步法,一时间,将展昭逼在了下风。而展昭虽不会什么步法,可轻功倒也不弱,一把宝剑在他手中或点或刺,再加上他的内力较白玉堂的深厚,几十招下来,两人倒是打得难解难分。

另一边,瞧出些门道的庞昱朝耶律宗真使了个眼色,后者飞身而起,落在正打斗的两人中间,身影微错,将两人分了开。

“喂,你是什么人,干嘛坏小爷的好事?”正打在兴头上的白玉堂被半路打断,自是没什么好脸色,语气更是冲的要命。

“不知契丹太子有何赐教?”尽管展昭嘴上说的恭敬,但那不带抑扬的声线却暗示他此时的心情比白玉堂也好不到哪儿去。

耶律宗真看向始作俑者,而庞昱却像没那回事一般,把头一转,欣赏起了两旁的风景。对此,耶律宗真只是恨恨的磨了磨牙,下定决心再也不受那祸害摆布的同时,故作不悦的说:“你们大宋让本太子在汴京河上吹了一宿的冷风,眼下非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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