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东大街的房价还真是贵的离谱,一间单间门面,还没有后院的就要开价四千两银子,可比南大街当时的花好月圆铺子贵多了。好在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三千五百两敲定,苗吟舒就赶紧让冷剑霄去找木匠,过来按照她比划着的又画了图纸,让木工们做成一个个的小笼子。笼子里面还设有水槽,食槽,上下两个隔开的方便收集宠物们的粪便。
工匠们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好奇的照着模样打了一个出来,也还是没有看出啥门道来。
但是苗吟舒却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的做工过关,以后说不定会有大把的生意等着他们做呢!
工匠们自然是将信将疑,但目前的活计还是要尽心完成的。
这些笼子有挂钩的,也有普通放置的,是准备养龙猫啊,鹦哥啊之类的陆地和空中飞禽的。
还要打造一些养殖小金鱼,小乌龟等的水池子,那对漏水方面的要求就要更高一些了,给工匠们下了订单给了定金之后,苗吟舒他们又出发去北大街看铺子。
北大街显然是要比其余三个方向相对来说落后一些,就像后世中,即便那些全国最发达的地区,也还是会有几处是比较贫穷落后的,这北大街就是京城比较穷苦的人家占着比较多的地方。
苗吟舒记得他们年前刚进京时,冷剑霄就是带着他们到了北大街的悬壶堂吃的饭,并在这里偶遇了沈予沛和琉璃的。
冷剑霄显然是想到了过去那戏剧性的一幕,明明就想要避开一些熟悉的面孔,却还是遇见了一个最不愿意遇见的人。现在倒好,他自己没空追随着吟舒妹妹,却硬塞过来一个大尾巴。
琉璃感觉到他看来的不太友善的目光,狠狠的回瞪了一眼。昨儿主子虽然看在苗姑娘的份上没有对她做出处罚,临走前并还给了他自己防身的软剑,但她知道,只要保护苗姑娘的任务结束,自己还是得回总堂接受惩罚的。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臭男人,她自从在两年前遇见她,就没有过好运气。
冷剑霄回瞪一眼,暗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记仇记到现在!
其实,两年前还真是不能怪冷剑霄。
当时,他将苗吟舒这边抗旱的一些准备教会了老家的人之后,得了一个任务,正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遇上了琉璃。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当时真的不是有意碰到她的某个柔软的地方的,那绝对是一个偶然,是一个天大的偶然。
可这丫头当即就脸色一寒,不问他原因,也不听他辩解,就拔剑相向。当即便引爆了他的傲气,干脆就故意戏耍了她一番,于是,这梁子就那样结下了。
“瞧你们俩大眼瞪小眼的,知道的是知道你们俩不对盘,经常吵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眉目传情呢!”昨天狠吃了一顿,又哭了一场之后,宣泄了心中所有的郁气,苗吟舒今儿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便看着他们玩笑道。
“哼!”琉璃冷哼一声,别过了头去。
冷剑霄则不怕死的道:“我倒是想要跟她眉目传情呢,可人家心里只有一个人,哪里将我放在心上!唉!当真是伤心无比啊!”
“你在胡说什么?”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事,琉璃的脸色青红交替,手指按在腰间,大有再打一架的气势。
“我胡说了什么吗?我可没有胡……”冷剑霄还想要逗她,苗吟舒一看苗头不对,立即拦住他。在马车上干架,岂不是要将她的宝贝马车给拆了。
然后又不好意思的对琉璃笑笑道:“琉璃姑娘,你别跟他较真!这家伙就是喜欢嘴上占便宜,人其实不坏的!”
“我哪里是嘴上占……”冷剑霄不满苗吟舒这么说自己,就要抗议。
“你给我少说两句,别的惹了琉璃姑娘生气,又拿剑抽你!”苗吟舒横了他一眼道,“好啦,快带我去看铺子,看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说到正事,冷剑霄立即就收敛了痞笑,领着苗吟舒往前日看好的铺子而去,并道:“北大街的我看了两间铺子,都是有后院的!一间后院大些,一间铺面大些,两间的银子差了一百两。北大街这边寻常出来只看见买米的人比较多,所以这边开米粮铺应该不错!”
苗吟舒两家都看了之后,最后决定了后院大的那套铺面带院子。倒也不是这套便宜了一百两银子,而是她也想要将空间的大米一次性的多拿点出来,省的次数多了,一是麻烦,二也不方便,容易暴露。
如今,南面是点心铺,东边是宠物店,北市又是米粮铺,最后剩的西边就是药材铺了。西边是进出京城的必经之路,药铺倒也是方便了出游的人买好些药材备用了。
一口气搞定了这些,苗吟舒大方的说道,为了庆祝自家四种各有特色的产业在京城落户,她请他们去鎏金酒楼大吃一顿。
冷剑霄和琉璃不是小兆儿和小胖妞,倒是不置可否,随便她决定了。于是,最受苗吟舒器重的皎雪老大就拉着马车往最豪华的鎏金酒楼而去。
穿越过一条条小街巷,正要往着大街上转弯而去的时候,冷剑霄的脸色忽然一变,琉璃随即也戒备的将手放置在了腰间软剑的机关上面。
“喂!你们不是吧,好好的怎么又要翻脸了?”没有意识到危机,也感觉不到危险的苗吟舒惊异的看着这两人,顺便还想要调笑一下。
可是,随着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外面的皎雪吃剌剌的长嘶了一声,冷剑霄口中说道“小心”时,人已经将苗吟舒扑压在座椅上。
一根飞箭堪堪略过冷剑霄的头顶,扎在了车壁上,箭头几乎整根没入。
冷剑霄侧头看着那还在轻颤的箭翎,面目含霜:这是谁下的手?想要杀的人是自己?还是吟舒?
若是自己暴露了一些身份信息,有人想要对他下手倒是说得过去,可是要伤吟舒的话,那究竟是为何?
她不过才来京城不到半年,又只是个做生意的人,会是谁想要要她的性命?
他无解,暂时也理不出头绪。
与此同时,琉璃腰间的软剑已经出鞘,剑光微闪之间,她人也已经冲了出去,然后是刀剑相撞击的刺耳声音传来。
“我这是遇刺?”苗吟舒耳边听着那箭翎发出的嗡嗡声,还有外面仿佛近在耳畔的打斗声,大脑有片刻的混沌,不可思议的问道。
滚出京城(8000)
3
“应该只是遇上流匪!”冷剑霄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她听,更何况他此时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悫鹉琻晓因为如若说是冲着琉璃来的也未尝不可能,因为她跟着的主子可是身份神秘的很,就连他都没有查出来。
外面的打斗越发的激烈了,隐隐还能听见琉璃隐忍的痛呼声,看来对方的功夫在她之上,她已是力不从心,败在下风了。
“你趴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出去看看!”虽然与沈予沛不对盘,与琉璃也总是顶嘴,还不确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为了谁。但他不能放任一个女子遇险,关照苗吟舒不要乱动,人也如同箭矢一般的飞跃出了马车车厢。
琉璃果然已经受伤,左手肩胛骨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已经被鲜血印染,左手使不上力的垂落在一侧,单手挥剑虽然剑气依旧凌冽,但还是露出了一些力不从心的无力瑚。
而对方有两人,均是蒙面黑衣,一人背上还背着一张弓,显然方才放冷箭的就是那人。
冷剑霄想到要不是自己保护及时,苗吟舒就有可能丧命箭下,火气当即就不打一处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柄精致的匕首,迎面就向着那个背着弓箭的蒙面人冲了过去。
都说高手过招,一寸短一寸险,要不是急剧相信自己的能力,没有人会愿意选择兵器中最短之一的匕首来当武器。但是,冷剑霄就是用了匕首,步步欺身,双手挥舞间,匕首映着半空中的日光,发出耀眼的光芒,竟是逼得那人节节后退。
另一边与受伤的琉璃缠斗在一起的蒙面人,见自己一时间也拿不下忽然勇猛了起来的琉璃,而那边的同伴在冷剑霄的逼迫下已经显出败象,立即沉声叫道:“走!铄”
“哪里走!”冷剑霄如何肯让他们走,一心想要捉住一个活口,讯问究竟是谁派他们来的,目的究竟是他们三人中的哪一位。
于是,缠着那人始终不让他逃脱。
另一边的蒙面人见状,心头焦急,对着琉璃虚晃一招,便朝着冷剑霄那边而去,试图帮着同伴一起应对冷剑霄。同时,又暗怪自己轻敌,早知对手如此难缠的话,他们应该多来些人手的。
冷剑霄招招狠毒,就算是多出了一个人来,也不见他脚下有任何的迟缓,甚至是琉璃想要冲进他们的战团相助,他都将人阻拦在外:“你别过来,进去照顾好吟舒!”
琉璃因着流血过多苍白了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车厢而去。但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那二人一看冷剑霄有漏洞,二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同时挥剑往冷剑霄这边劈来。
冷剑霄全力应对,一左一右分别架住了那两柄长剑,正待要反击,那二人又同时收手,并凝力将长剑掷向冷剑霄。然后,趁着冷剑霄后退躲避之时,两人双双展开轻功逃跑了。
“啐~”冷剑霄想要追赶,可脚下刚动,又怀疑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就这样留下受伤的琉璃和一点功夫都没有的吟舒,显然不妥,便停住了追赶的脚步。
弯腰捡起地上遗留的长剑,冷剑霄端详了片刻,也没有从剑上查出任何的线索。再看一眼四周,这里是从西大街到东大街的一条不大不小的巷子。
不知是因为正是正午时候,还是这条巷子本来就鲜有人走过,他们打斗的这些时候,竟是没有一个人影出现,这不得不让人越发的怀疑这不是一时兴起的攻击,恐怕是早有准备的了。
车厢里,苗吟舒忍着心里阵阵泛起的难受,给琉璃上了三七粉,心里也同样很多的猜疑。
原是风平浪静的人生,怎么就在进了京城之后变得这么的不平静了呢?如果,早前的那一次被马车撞,她还能自我安慰的认为是一场意外,肇事者没有停下道歉是因为没有注意到自己撞了人的话。那么,今次的这一场袭击,让她不得不往最坏的一方面想。
是有人不想让她在京城做生意吗?可是,偌大一个京城,龙蛇混杂,生意也是五花八门的各式各样都有,日进斗金的店铺也比比皆是。她想她的花好月圆不过是生意比较红火而已,应该不会红了别人的眼吧?
就算是有点儿新起之秀的感觉,或是确实有些影响了一部分人的生意了,但也不至于狠心到要杀了她吧!
看着冷剑霄上马车后就拔下了钉在车壁上的箭,凝重的检查着,苗吟舒一边让皎雪拉着他们回家,一边凝声问:“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箭是普通的箭,就是集市上随便都可以买的那种,没有特定的标记。箭头也没有喂毒……”冷剑霄仔细的查看着,忽然就没了声音。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琉璃因着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倒是更显几分冷美人的冷冽之色,目光凝在了冷剑霄握着的箭头处。
“这里似乎有机关,你们靠边一些,我折断看看!”冷剑霄让两人紧靠在车厢角落里,琉璃本能的护着苗吟舒,因为她知道,若是苗吟舒出了任何事情的话,她也不用活着回去跟沈予沛交待了。
冷剑霄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说,双手执箭,戒备着沿着箭头处一个断裂的部位有力一折。
还好,没有他猜想的暗器之类,只有一张卷成圆筒的小纸条。缓缓打开,冷剑霄看着上面的一行蝇头小字,眸色立即一暗,视线随即看向了两人。
“上面写了什么?”琉璃的心头微微一颤,随即又暗想着主子在京城的暗堂行事机密,应该不会有人查出她的身份的,心中立时又稍定。
苗吟舒也同样看着冷剑霄,凝声问:“是跟我有关的?”
冷剑霄的眼神闪了闪,想要回避,但还是点头,并将纸条递给了苗吟舒自己看:“大约是你的生意引起了别人的嫉妒了!”
纸条上短短四个字,言简意赅,却是表达了书写之人的怨恨之情:“滚出京城!”
心底一寒,苗吟舒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还真是冲着我来的呢!”
冷剑霄看着她并不言语,他方才的那一句话其实是将苗吟舒的思路引开,免得给她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情若是冲着苗吟舒而来的,恐怕不是跟生意有关,而是有着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其中。
琉璃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冷剑霄的眸色却是深了又深。
她从小跟着主子,虽然大多时候是在暗堂魔鬼般的训练,但也是经过多方面的训练的,特别是对于危险的敏锐度,绝对不下于像冷剑霄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
方才的这一箭,明显的就是带着杀人灭口的恶狠之意,绝对不仅仅是警告苗吟舒滚出京城。究竟这个苗吟舒得罪了谁,那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的命?
马车辘辘声压碾着地面显得沉闷而凝重,车厢内,三个人各自想着事情再没有言语。
而与此同时,京城的某一处深宅中,布局奢华的一间书房之内,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面沉如霜,怒瞪着面前跪着的两个黑衣男子,气怒道:“没用的东西!”
黑衣人的身躯颤了颤,由背弓的那人先回禀道:“请主子恕罪,是属下们大意疏忽了,没有料到那个女子亦是有着一身武功的,而那冷剑霄的伸手更是深不可测,与他外在的表现完全无法比拟!”
“上次是叶斐然,这一次是冷剑霄,还有那个女的,是沈予沛的手下吧?”锦衣男子半眯着眼睛,眸光中闪烁着狠毒,“她倒是命好的很哪!”
“主子,那冷剑霄的身份来历倒是查清了,您只要去给冷将军施压,这小子一定会立马被召回乡下去跟着他老爹种地!”锦衣男子身边一个灰色长袍的幕僚出主意道。
“你以为我没试过?”锦衣男子横了幕僚一眼道,“不过回去了一个月,就又回来了!”
幕僚瞬即无言的默在了一边,可又忍不住问道:“可是,主子,她不过就是一个从商的小丫头,也没必要将人赶尽杀绝吧!”
“你懂什么?妇人之仁!”锦衣男子又再次横了一眼幕僚,转而问还在地上跪着的两人道,“那个女子的武功路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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