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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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药女-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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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吟舒真是不敢往下想了,只觉得越想,就越多的人有嫌疑,包括那个温婉的云妃在内。

“已经降了贵妃的位份,贬为宝林!原是要打进冷宫的,但冯丞相及时出现,皇上便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收回了成命,只贬了位份。本是要将三皇子教养在皇后名下,但太后未准,便教养在了云妃的名下了!”芝兰说道。

云妃么?忽然膝下多了一位皇子,这代表什么?代表什么呢?

她真的不敢想了,皇宫的黑暗一面,显然要比电视剧中看见的更加的阴狠。

“娘娘还好吧!”转移话题吧,不要再深想下去了,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过,也要感谢这一场大火,这一个阴谋,不然,被迫弄掉皇后肚子了的孩子的就将是她了,这也是要感谢一番那个暗中借力的人吧。

“本是意料中的事情,娘娘虽然伤心,但也能坚强的挺过来,只是太医说娘娘受惊过度,可能要调理好些时候,才能重新侍寝!”芝兰又低叹了一声,噙着眼泪苦笑道,“不过,娘娘说,还是要感谢这个暗中下手的人的,不然,让她自己亲手将……”

苗吟舒默然没有接话,只机械般的将洗净去壳的赤豆、红枣和桂圆放进锅中炖煮起来。

没一会儿,宫人拿了药材专递给了琉璃送进来,两人就再无言语,直到补血的汤羹炖好,芝兰领着两人有幸成为除了皇太后和皇上之外第一个见到皇后的人。

皇后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就像随时都要离去的模样,太医们已经被打发了出去,只留下贴身的芝兰和苗吟舒、琉璃。

苗吟舒原本以为皇后会跟她说些什么,但她不知是小产了之后没有力气说话,还是觉得心事了了便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只在芝兰的喂食下一口一口的喝着补血汤。

是啊!不管是自己安排的,还是别人算计的,或是误打误撞的,心事已了,那就只有先养好身子,能早日服侍皇上,就再有机会孕育龙种。

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苗吟舒静静的站在床塌边,看着皇后那苍白柔弱的脸。

至于三皇子教养在谁的名下都成,只要不让她教养就行,没有人会真心的愿意教养“害”了自己孩子的人的儿子的。

所以,皇太后的决定是明智的。

————

混乱的一天过去,夜幕降临之时,叶斐然才匆匆的来到雅园。

浑浑噩噩了一天的苗吟舒正准备睡觉,见他到来,便只有强打起精神。

“今天,吓坏了吧?”坐在小花园的一个小亭子了,叶斐然让她靠着自己,关切的问道。

“嗯!”她轻应一声,双眸微垂,享受着在他怀中的安全感。

确实吓坏了,同时又暗自庆幸着,可这份秘密,除了她自己和皇后、芝兰,谁也不能告诉。

所以,即便她此时累的很想要睡觉,也希望他能陪着自己说一会儿话。

“刺客的事情,禁卫们已经全力以赴的在查,各处也加强了巡视,应该不会再有人敢轻易闯进来了。”他自然以为她是因为刺客的事情吓坏了,便宽慰道。

“是同一拨人吗?”和行宫的那次行刺。

“应该是的!”叶斐然点头道,“虽然都是趁着夜色而来,被抓住的也服毒自尽了,但是御医说毒药是同一种,那便是同一拨人!”

“苍翼朝已经和平了上百年,为何还有人想要行刺呢?他们的目的真的是皇上吗?”苗吟舒随意的问道,却是她心中最深的隐忧。

行刺!纵火!虽然这两者间好似并无关联,冯贵妃不可能养着刺客行刺皇上,冯丞相也不可能背叛效忠的皇室,可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人想要不怀疑都没有办法。

叶斐然不怀疑吗?宣德帝不怀疑吗?

叶斐然果然默了默,轻轻的抚着她披肩的青丝道:“所以,皇上更震怒的是纵火的事情,才一有了证据,便将冯贵妃降了位分。”

“这就是震怒?”失去了一个孩子,而“证据确凿”的嫌疑人只是被降位份,这总有着说不过去的一面。

叶斐然又默了默,才道:“丞相府在朝中的根基深厚,皇上总是有所忌惮的!”

是啊!孤家寡人的皇室背后是错综复杂的朝臣们盘结而成的大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有着自己的无奈的吧。

所以,冯贵妃“犯了”如此大错,也就是被降了位分,且不影响到冯玉燕。

对啊!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一个冯玉燕,若不是冯丞相家底深厚的话,她冯玉燕是不是就不能嫁给叶斐然呢?

苗吟舒猛地打了个激灵,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包括她自己。

是的!包括她!

如若,没有这次的纵火,她被迫与皇后合作的话,成功便是现在的局面,不成功,那她是不是成了替罪的羔羊,因为她——嫉妒冯玉燕,才想要陷害冯贵妃,将冯玉燕的靠山除去?

忍不住再打了两个寒颤,苗吟舒终于发觉,深宫内院,每个人的心思都够深沉,够狠毒的。

“怎么了?凉吗?”感觉到她的寒颤,叶斐然双臂将她更加的拥紧。

“嗯!”凉!的确觉得寒凉!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商女,却已经被卷入了宫廷的争斗中,想要脱身,已是不能。

除非,除非——她毅然放弃身边的这个男子!

她抬起头,看着夜色中那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双眸,看着与初恋的情人高度相似的一张脸,手指缓缓的爬上他温润如玉的脸颊。

微凉的指腹,感受着他脸上的温度,缓缓的描绘着他的轮廓。

他的眸色微深,如玉手指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放在唇畔,在她掌心留下一个温热的轻吻。

他的嗓音带着蛊惑般诱哄:“舒儿!”

你有我(6000)

“嗯?”她应着,双眸并没有逃避他的注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缓缓靠近的俊颜,在他的唇与她相贴时,缓缓的闭上,感受着他柔软唇畔的温暖。甦覜鼗晓

是她今日受惊太过脆弱,还是她渴求两人间更加亲密的接触,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瑚。

当他不满足于只是唇瓣的斯磨,而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而去时,她依旧紧闭着眼睛,没有反抗,乖顺的偎依在他怀中。

背碰上。床榻的那一瞬间,苗吟舒的眼皮微微颤了颤,却没有睁开,放任自己任性一回,将自己完全托付给这个男人。

情之所动,叶斐然已然无法掌控,微颤的手指缓缓靠近她的腰带,外面却传来一声响动。

“谁?”本能的警觉让叶斐然顾不得此时情浓,身子一跃而起便窜到了门旁。

“什么人?”西厢的房门也同时打开,琉璃仗剑跃进了院子里,夜色寂寂,只有风过留下的痕迹。

“怎么了?”床榻上,苗吟舒揪着胸口的衣襟,颤声问道。

刺客总不至于来刺杀她这个小小的商女吧!

“方才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叶斐然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巡视的琉璃,飞扬的剑眉微微蹙了蹙,便回到了她身边铄。

“应该,只是路过的什么人吧!”苗吟舒苦笑道,“我可不值得别人冒死来刺杀!”

这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可话出口,两人却同时怔住。

“那些人会不会混在此次的避暑之行中?”对啊!他只顾着皇上遇刺的事情了,怎么忘记了京城中也有人不愿意留下吟舒呢?

苗吟舒身子一紧,摇了摇头:“不知道!”

又接着苦笑道:“我甚至是连谁看我不顺眼都不知道,为何不让我留在京城的原因也不知道!而冷剑宵为了帮我,欠了二王爷的人情,如今在帮他做事,我就更加没有能力去查这些事情了!”

“傻瓜,你还有我啊!”心中已经没有了旖旎情怀,叶斐然不带任何遐思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道,“以后,你有我,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好!”是的!以后,她有他,有他的保护,有他的呵护,有他的爱护,别人轻易击垮不了她。

“斐然,我没事了,你忙了一整天,应该很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抬头在他下巴上留下一个轻啄,“而且,避暑行宫里禁卫不多,你往后的日子一定是要协助他们一起查找刺客的线索的,晚上睡眠不好的话可不行啊!”

“唉~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亲近,这该是多大的磨难啊!”叶斐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一脸的幽怨,若是没有那不该出现的声音的话,他们此时是不是已经成就了好事了呢?

想到这个,某个地方忽然悸动了一下,惊得他脸都热了。而某人却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那闪亮的杏眼儿都快将他的魂魄给勾走了。

“咳咳!我是该回去了!”不回去就想要继续方才的事情,虽然,那时候她并没有拒绝他,他情之所动之下也有心想要在今晚与她结为一体,但此时冷静了下来,便不愿她在婚前失了贞洁,留下诟病。

他爱她,便会珍惜她,要将最美好的一刻留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嗯!早点睡,若没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这边可以不用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点头,又关照他不要为自己的事情分心。

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她重要!

这句话,他留下心里没有说出来,只依依不舍的吻别了她,扶她躺下,又为她盖上薄被,他才离去。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琉璃的身影,西厢房中也没有灯火。

叶斐然靠近几步,想要敲响房门,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他走后不久,一棵大树的背后,走出两个人,一个是琉璃,还有一人赫然就是许久不露面的沈予沛。

“主子,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产生怀疑了?”琉璃恭谨的侍立沈予沛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无谓怀不怀疑,他本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对你留一份心也是应该的,何况,你还坏了他的好事呢!”黑暗中,沈予沛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不过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不,或者说,除了在苗吟舒的面前,他的声音和为人是一贯的清冷深沉。

琉璃的嘴角微微扯了扯,暗自腹诽道:坏了他好事的是您不是我!

“这几日行宫里盘查会比较严,我便不再来了,你好生的照顾着她,咱们回京之后再谋事!”沈予沛看着苗吟舒房间的方向,低声道。

“京城的戒备会比这里更加的严谨吧!那时……”琉璃有些担忧的道。

“行刺不是唯一的办法!”沈予沛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情的道,“你只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就行,其余的就不用担心了!”

“……是!”您心中还是最在意她的吧,可是,避暑结束回去,便是她的婚礼了,您——究竟会怎么做呢?

“遇到冷剑宵的时候,带我表达一下敬意!”沈予沛忽然又天外飞来一笔的说道。

“欸?”琉璃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说,我很佩服他的大方!”沈予沛眺望着夜空,冷淡的说道。

“是!”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是佩服,是怨恨冷剑宵拿着订婚的信物而没有跟叶斐然争一争,给叶斐然使点绊子吧。

————

也不知道是禁卫无用,还是刺客厉害,总之,几天查询下来,禁卫这边依旧跟在行宫里一般,除了知道两批刺客是同一拨人所为,其余的就没有任何的进展。

皇后自受惊滑胎后,调养了数日,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皇太后怜惜她受苦伤心,便一直将她养在自己的寝院中,时不时还会招一些女眷来陪着不能下榻的皇后闲聊解闷。

冯贵妃被贬为宝林之后,搬出了富丽堂皇的寝院,迁居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起先也曾大吵大闹的直呼冤枉,并想要面圣,但宣德帝这次是铁了心了,不但没有见她,还让禁卫看顾着等于是将她禁了足,连家人都不允许去探访她。

后来,她大约是终于意识到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听她喊冤的,便只有先冷静下来想对策,怎样才能重获圣心,才有资格喊冤。

云妃教养着三皇子,很是尽心尽力,不管是走到哪里,就算是偶尔会将公主落下,也要带着三皇子,不致授人于柄,且获得了许多的好名声。

更因为,她身边同时带着两个孩子,皇后病体未愈,冯贵妃又失宠,她如今便是一人独大享受着皇上的温情。

且她向来以温顺贤良为名,时不时还会帮着其余的妃嫔在皇上跟前露露脸,或者假意推脱,全了其余妃嫔侍寝的心愿,在后宫里更是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宣德帝对她的喜爱也越来越深厚了。

“娘娘,您说,这是不是为云妃做了嫁裳了呢?”趁着皇太后带着心腹出门散步去了,芝兰很是不平的一边帮皇后捶腿,一边嘟囔道。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云妃进宫数年,一直被冯宝林压着一头,如今,大风一吹,吹倒那棵大树,她这棵小树,当然要趁机吸收养分,迅速的成长了。不然,一旦被翻盘,她又只能屈居于人下了。”皇后不以为意的笑道。

“可是,她如今整的盛宠,又甚是会惺惺作态,不但赢得了美誉,说不定还能再次怀上龙胎,您说,她会不会就变成第二个冯宝林了?”芝兰很是担忧的说道。

“她自打生了公主以来,虽然盛宠不若冯宝林,但又何曾被皇上冷落过,一直未再有喜讯传出,恐怕是与我一般被人暗中算计了,也是有口无言,暗自忍耐吧!”皇后看着罗纱帐的顶部,嘴角扬着一抹苦笑道。

“娘娘……”芝兰顿时无言了,只能默默的为她捶着腿。

“对了!可曾去打听一下苗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收回视线,皇后问道。

“打听过了,太医说,苗姑娘是受惊过度才会犯了心悸之症,需要好好的安静调养,不然会落下隐疾。皇太后感念她就要嫁个五王爷,怕她伤了根本,影响子嗣。所以,除了五王爷本人之外,不准任何人去探视!”芝兰回答完之后,手下微微一顿道,“娘娘,您说她这是真病还是假病啊?当日,奴婢看她的精神状态还是挺不错的呀,并没有受惊的模样!”

“不管是真病也好,假装也罢,这个时候,咱们与她暂不往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后不以为意的说道。

“娘娘此话怎讲?”芝兰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出事之前,苗姑娘是与本宫走得最近的人,许多人自然是将本宫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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