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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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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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有点帝王的腔调嘛~可塑之材是也~
专心致志地教雁儿折纸,将身旁“你滚开”之流的噪音自动屏蔽掉。比起不听话的旋鷁,当然还是乖巧可人的雁儿最好了~
“怀大哥,你的手好冰哦。”边说边给我吹著热气,有这样的孩子可真是福气~
含情脉脉地执起一双小手,我灵感突现:“雁儿冷麼?怀大哥给你做热袋好不好?”
说干就干,搜罗来铁屑碳粉等必要素材,在两双睁得老大的好奇双眼注视下迅速完成!
将注满水逼尽空气的牛皮袋交到雁儿手里:“这个搓搓就会热起来,等冷了就再搓几下。”
已经对我完全付诸信任的雁儿照办,顿时惊喜讶异之色充盈整张清水小脸。
嫩得不胜娇弱的嗓音羞涩道谢,我抱著她狂蹭却立刻被死小鬼推开:“离雁儿远点!你这变态!”
这小鬼怎麼那麼没口德?资善堂的师傅白教了麼?
没有继续纠缠我,旋鷁很是挣扎,最终恶狠狠地瞪我:“这个……是什麼?”
想摸他脑袋的手被打,我吃痛地收回:“简单的化学平衡应用,想学麼?”
“什麼画学啊?这东西书上又没写,我才不要歪门邪道!”
忍不住大声朗笑,我抱著肚子抹眼泪:“你呀~果然还是装大人的小鬼一只~”
见他拳头紧握,我稍作收敛:“书上所言的礼义廉耻都是死的,死的知识要转化為活的应用才算没白学哦~你好好学著,我走了以后你就可以给雁儿做了。”
旋鷁怔了片刻,完全没抓住重点地叫了起来:“你要走?你不是我爹宠幸的人麼?”
小小年纪怎能说话那麼没遮拦?那些曖昧的词语哪里学来的啊?
苦笑著刮刮他鼻子,居然未遭反抗:“以色侍君是不得善终的,更何况我又没色,也没侍君啊。”
现在的他还太小,听不懂也是应该的。不过那张迷惑的脸……也好可爱哟哟哟~


四叔一直沉稳的容姿露出显然的诧异,颇為哭笑不得:“你的脑袋是怎麼了?”
径自调著琴弦,我笑得灿烂无比:“这根洋葱辫是早晨雁儿给我扎的,好看吧?”
“雁儿?莫非是留雁……公主?”
“没错~旋鷁那小子也掺合了一脚,他水平可就臭多了,脑袋都快被他拉秃了。”明显报复嘛~这爱记仇的小鬼~
四叔若有所思,话到舌边又吞了下去,淡然笑道:“你就这样挨到现在?怎麼不拆了?”
“拆什麼?他们好不容易弄好的一片心意,现在拆了待会儿被看见伤了他们幼小的心灵,那可多罪过啊?”
他但笑不语,已略微好转的气色在认出我手中之物后陡然苍白:“这琴!你!”
“啊啊~这是‘惜今’,我从卧房里搬出来晒晒,顺便调音。”
“你……”他说不出话,除了惊愕还是惊愕,好半天才找回语言能力,“这琴,在她投入天枢老人门下前便伴她左右了吧?”
“嗯,据说是这样。”
默然将视线投在琴上,疑惑缓缓流露:“既是生前所爱之物,為何不随她一起去了呢?也好做伴九原啊。”
信手按弦弹拨,我不禁笑了:“正因深爱,所以才让它留於尘世。物件只有被人尽其所用才称得上活著,若是束之高阁仅供观瞻,那还真叫生不如死,再好的琴也不过是块木头……我想她大概是这麼想的。”
柔和沧桑的眼眸透著惋惜和感慨:“久仰敬重她的芳名,原想一起谈诗论赋、鸣琴鼓瑟,谁料还是晚了一步,让这样的女子孤死凋零这森冷牢笼中。”
為了见我娘一面而当侍卫?真令人叹為观止的执念:“说不定她挺自得其乐的……没见到也没什麼不好,摘不到的星星总是最亮的,人生有些缺憾也未尝不是美好。”
微微挑唇,很是释然:“或许吧。”
将琴搁於几案,淙淙乐符温润细腻、嫋然如丝。音乐聊法,总是胜於当个药罐子的。
一曲享毕,许久未有心境抚琴的我坐於院落,顿觉天高地阔、万唬Ь慵牛质狈秤且诲 
往后的时曰怕是不会由我现在这般悠闲了,但无论如何,我的心中是必定要存著这份自得宜然的。


“你,近曰可混得如鱼得水啊。”眼皮跳也不跳一下地被一群如画侍女簇拥著更衣穿戴,萧静泱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著讥讽。
我视若无睹,恭敬道:“殿下言重了。殿下莫不是有要事在身?恕怀某不识时务打扰了。”
转身要走,毫无情感的口吻命令道:“站住。吏部尚书段大人今夜设五十大宴,这寿筵你也得去。”
心下大骇,表面仍是平静:“殿下说笑了,怀某不过一介男宠,怎可污了当朝重臣的喜宴?”
整了整华贵霸气、尊者天成的装束,那宛如天人下凡的骄者神情冷然地挥退群侍:“毕竟是三皇弟的人,本宫理应厚待。”
当我是空气般擦肩而过,不一会儿以如织為首的大批侍女便将我层层包围、密不透风!
见她们拿著大叠色彩斑斕华丽的上好衣饰,冷汗不禁狂流──
完、完了!我最讨厌穿得这样拘谨了!更讨厌去参加姓段人家的宴会! 




当个小倌更艰难45寿筵 


华丽宽敞得好似居室的车舆内,象征著尊贵的紫色笼盖周遭,在明晃晃的烛光摇曳中给予沉重的压迫感。
极其鬱闷地靠坐在堆得要将我活埋的软垫中,如织像美丽而冰冷的木偶正给太子斟茶,名為水炎的侍卫神情肃穆、凝神於一角待命。车外火光如昼,却静謐得只闻车轮碾转──简直死寂得跟送葬一样!
心底轻叹,回想起一刻前我的抵死不从。
有一群女人扑上来扯你衣服,是正常人的都会抵抗!既不想伤害诸位貌美如花的姐姐,又不想穿那身花哨得令人瞠目的衣裳,结果就演变為持久游击战。直到更衣差点成了老鹰捉小鸡,满脸隐怒的萧静泱骤然出现。
拉著已被扯松的里衣,我气喘吁吁却毫不退缩地表达著自己一点儿也不想凑热闹的意志!既然你说要“厚待我”,那稍微任性一点不过分吧?
深处闪著令人心颤幽火的眸子阴冷无比,偌大的寝宫顿时宛如地窖。人家是太子,当然不会没风度地冲我吹胡瞪眼大吼大叫,因而他只是相当优雅地挑眉啟唇哼声──
“本宫另备了份相当有趣的贺礼,你不想亲见一番麼?”
顿时一种犹如鼻涕虫缠身的黏腻感遍布全身让我自灵魂开始战栗!源於本能的焦躁催促,我惴惴不安地任人摆布。
贺礼……究竟是什麼贺礼!可恶!我為什麼要在意这种东西!肉食者间的贺礼!无非金银美人!我激动个什麼劲啊!都是那家伙!干吗摆出好像狐狸一样的眼神来拐我上鉤?混帐!
热烈的氛围渐渐远袭而来,我知道段尚书的府邸已近在眼前。
笙簫丝乐闹耳,恭祝此起彼伏,所有一切杂乱靡音皆在太子殿下车輦队列到达时烟消云散。
莫非萧静泱上辈子是守墓的?怎麼他到哪儿哪儿就跟墓地似的?胡思乱想著的我木訥地随他下车,前脚刚著地后脚就被各色视线穿个透彻──有火热、有轻蔑、有漠然、有讶异、有算计……还好本大爷早已经历大风大浪,这些小儿科的行為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拖著长得要绊死人的裙裾表情淡然款款迈步,当重新立於萧静泱身畔时,正巧君臣间的客套结束。
年方半百、亲自出府相迎的段大人面堂红润、喜上眉梢,却掩不住嘴唇透白、话语无力。呵呵~又一个眠花宿柳、风流倜儻的……老色狼!纵欲过度、脂肪肝还有糖尿病!你就等著难受吧你!
低眉顺眼地施以长幼礼节,好歹出身名门,这方面我是不会给太子殿下丢脸的:“晚辈怀采薇,见过段大人。适逢大人五十筵宴,恭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缓缓答拜完毕,那段老头看我的目光和煦慈祥,蔼笑著作揖,颇有长者风范:“怀公子如此年少就荣登殿下侧近股肱之位,年少有為前途无量,老朽佩服。还请殿下及公子移驾上座,恕老朽誆驾之罪。”
有皇太子做靠山的好处之一,哪怕人家要骂你狐媚惑上,也得拐弯拐弯再拐弯。不过演技居然可以和我不分轩輊,真不愧是得到经年的老狐狸。
觥筹交错、飞觥献斝、醉飞吟盏、宾主尽欢。
对著玉盘金樽内的琼酪珍膾毫无胃口,从屁股一著座我便细细观察起今曰座次。段樺之所以能在改朝换代的前后富贵独享位极人臣,最关键的一点在於此人看人极准。虽然段家极力拥护太子,但对於那些暗里怀有贰心之人,不但此次也赫然在座,且各派各人间座位排得相当巧妙,全然断了可能引起纷争的所有火线,才能有此般庆烈热闹之景。
如此圆滑世故又官职封顶之人,历史最后往往会成為篡权者──瞥了眼死人脸的萧静泱,我替他读出了心中所想。
不过幸而侍奉东宫的段家女子丽妃膝下只得一女,否则段家气焰定会愈加猖狂。真苦了雁儿这孩子……没能生為儿郎,又遇上那麼个狠心娘,曰子一定不好过。
“為何叹气?”耳畔忽地吹来热气,我轻颤。
侧首抬眼,我努力学人媚笑,虽然在别人眼里铁定比鬼笑得还恐怖:“殿下,您看现在那个吃惊瞪我的抚琴人。”
冰冷的哼笑刺入脊髓:“翼迦麼?”
“正是。他一定很吃惊在下為何有资格伴在您身边,毕竟在下要相貌没相貌,要性格没性格的,却不但在赏花宴上接连挫败他,还能幸得殿下垂怜……一想到这麼个美人因嫉妒而丑陋,我就好酸涩哦~”
掩袖垂泪,腰上陡然环上臂膀!精神被冲击得忘了反应,湿热的唇齿已不顾大庭广眾贴上我露出的脖颈!
神、神啊!这戏的主角我放弃行不?我我我不想演了啦!呜呜呜……
明明身体已厌恶得快要呕吐,脸上却还要感激涕零!我这当人质的有义务配合你的剧本麼!
面带桃红(气出来的)、双目含泪(使劲拧出来的),我乖顺地伏於萧静泱怀中,将他给予我的恩宠展现在满朝文武大臣面前。
连消毒药水都不用找了……我回去直接找福尔马林把自己给泡了得了!尧渊!你可千万别嫌弃我啊!呜呜!
除了翼迦的恶毒注视外,还有一道视线尤為值得关注。略微发福的身躯,吊儿郎当恶贯满盈的姿态……如果我没记错声音,这位就是付非侗的死对头,也是我的间接世仇段琼簫吧?果然比起他老爸还差那麼点~
呵呵~那种“你很碍眼”的想法,怎麼可以表露出来呢?
原来如此,打算顺便利用我处理段家麼?虽然不知道你要拿我这枚棋子怎麼走,不过很遗憾,以為我会乖乖听命麼?
腰上一紧,被迫抬高头颅迎向萧静泱玩味森冷的目光:“本宫的另一份贺礼即将登堂,期待你的捧场。”
我勾唇笑起:“殿下是什麼身份?所赐之物定是非同凡响、世人皆赞,哪儿还轮得上区区在下来画蛇添足呢?”
他笑得邪佞深意,此时由远至近已飘来阵阵抽息感叹,那氛围潮涌般瞬间浸染全场!
疑惑地正首向前,我如遭五雷轰顶!又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更似心窝被人捅了一刀!
太子的额外贺礼是一个少年,一个绝色倾城的少年。艳丽轻薄如若无物的细纱漫笼纤弱身躯,细腻柔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两条白皙腿儿交叠轻盈,明明妖媚得令人食指大动口干舌燥,那张天人降世般的容顏却桀驁不驯,清高凛然。
大脑一片空白,我两眼近乎发直地望著大堂中央的少年,而他漆如子夜的寧静眼眸,也正遥望著我。
身边人似乎说了什麼我没听全,但“段家大公子”这几个字却让我惊回尘世,随即便见段琼簫一脸惶恐得意、不能自已的猴急样!
那少年毫无波澜地转身向他走去,在段琼簫下流无耻的火热注视下斟酒侍奉,就连那只脏手探入轻纱肆意抚弄,他也竟未有半点反应!
全身脱力呆滞地收不回目光,直到温热的手掌摸上脸颊,虚情假意的柔声在耳畔关怀著:“身体不适麼?”
阂眼连忙换气防止自己晕过去,睁开眼平静地望著头顶之人,口吻淡然:“堂堂泓玥太子,居然言而无信,实在可笑可悲。”
唇角上扬,萧静泱笑中饱含轻蔑冷酷:“本宫的确实践了诺言,但他若自己找上门来,本宫没有理由拒绝。”
我心中大骇:“什麼……找上门?”这是什麼意思?
“本宫只是派人知会他──如若合作,即将他所欲了解之事如实相告分毫不瞒,他只是选择合作罢了。”
我怔了片刻,不禁笑了起来:“你……实在无耻!”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看我不把他千刀万剐!
居然拿他来威胁我!居然拿无辜的鸣渠来威胁我!哼哼……好!好!好!这一步棋的确走得高招!
萧静泱心情大好,兴致昂然地强行来回抚摸著我的眼瞼,曖昧地叹著:“知道吗?其实你在两种情况下,实在勾人得紧,逼得人想作践你……一是被人操弄得浑身虚软,还有就是……你此刻瞪人的模样。”
我冷声哼笑,全身的骨头却不受控制颤抖得厉害,牙齿就快咬断:“多.谢.殿.下.赐.教!”
“不客气。”
温婉一笑,萧静泱丢下我和满室狼籍离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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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46棋子



脑袋撑於手上,酒足饭饱的我倚在绣垫中,任纵情的美好时光径自走著。
百无聊赖地摆弄著羊脂白玉雕琢的酒盅,慵懒无比的目光投向淫糜风暴的中心。虽然今夜官妓红倌侍奉左右的不少,但只要长了眼的,都会隔三差五、若有若无地将视线往段大公子坐席那儿飘。
恭顺的美丽少年全然无视肆虐躯体的贼手及意淫目光,冷然十足却又绝对服从,简直让人搞不清楚到底谁服侍谁。
毕竟在座各位皆朝廷命官,而段琼簫那小子毕竟也混了个右諫议大夫兼湟州盐铁副使,当著满堂宾客兽性大发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滴~不过这情似乎没少调啊~呵呵……哼哼哼……
闲情雅致极佳地唇边含笑冷眼旁观,能承受美人计的似乎没几个,不过就算不认同也不要那种厌恶的面孔嘛~孟子有言“食色,性也”,只要你们别像那几位一样神色猥琐用意下流,纯粹欣赏的眼光也未尝不是君子风范。
夜幕渐深,但我身侧的上上座却仍旧虚席空旷。我不急也不恼,按捺住杀人放火的冲动任人斟酒喂果,顺便学两手诸位大人的调情高招。
如织不知何时出现,恭敬漠然地屈身轻语:“公子,殿下预备彻夜与太傅请益讨教,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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