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神话之 千般云路 by 踏雪寻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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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神话之 千般云路 by 踏雪寻鸦-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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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子厉害,快放!」
随着这一声呼喝,暗器从四面八方朝中央的两人射来,暗器破空之声凄厉如恶夜的鬼哭,易缺手无寸铁何况还要想办法护着毫无武功的阙军,看来要打落所有的暗器是不可能的了。
别无他法可想,易缺只好托住阙军的腰,双足一踏,往着看起来似乎很近的墙头跳去。
「易缺!」阙军感觉有如腾云驾雾,但他却不能不去注意前方的状况,「前面有墙!」
阙军出声,眼看自己的脸就要和红土墙亲密接触,方才庆幸躲过暗器的心情已不复存在。
啧,原来这墙这么近!易缺右手向前一按,整面红土墙被轰掉一大片,灰尘和泥沙撒的众人满头满脸。
就在墙破混件,土墙后面突然刺出一把长剑,快如函电,直指阙军的胸膛,阙军还来不及惊叫,易缺已迂转半个身子,护住阙军。
阙军只听到「嗤」的一声,一大蓬鲜血已从易缺的右肩喷了出来,阙军不禁喊道:「易缺?」
「先不要吵」易缺足下一点,躲过下一剑,开始发足狂奔。
「你……你的伤……」居然,为了保护自己?
「不要紧,指路」易缺托住阙军,不时还得分心闪过暗器。
跑了半个时辰之后,易缺将阙军放下,「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刺客,快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
「我们,你的伤要先处理一下吧!」
「一刻钟之后再处理就好了,快去躲起来!」
即使万般不愿意,但是阙军明白就算再来十个自己,也只是给易缺添麻烦而已,只好乖乖躲起来。
「受死吧!」
喝!这些人来的好快!如果是张谷那些家伙还有办法调动如此精良的杀手么?阙军躲在一间放置木材的小仓库里,偷眼向外瞧去。只见易缺已经和来人动上了手。
来人众多,易缺手无寸铁,但凭一张肉掌和穷极恶的杀手搏斗,阙军看的后里捏着一把冷汗,战斗中易缺拳掌毫不留情,大部分的杀手稍一靠近便遭重创,阙军看到杀手并非易缺的对手,本来提高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却没想到杀手们即使受伤却不听的攻击,反而趁机施行偷袭,奇形武器一一向易缺招呼过去。
阙军屏息看着易缺矫健的身手,避开了攻击,本松了一口气,但突然之间,却感到一阵窒人的杀气,易缺似乎到了真气,下手越来越重,也不过眨眼,石板地上已倒下了五人,杀手似乎也感到可怕的杀气了,开始有了退却之意,包围圈有了松动。
就在此时,易缺向前掠去,动作快如闪电的扣住一人,「你等是受何人指使?」
哦哦!易缺抓住杀手了,阙军瞪大了眼,看着易缺擒住的那人奋力挣扎却仍无法挣脱,而其余的人见苗头不对也迅速离去。
阙军走出藏身的地方,想听听杀手的说法,但被抓住的杀手居然还试图攻击易缺,易缺迅速格挡,将对方闪着蓝光的匕首反刺入他的咽喉。
真……真是太尽责的杀手了!他一定要看看这是哪个帮派出来的杀手!
易缺将尸体放开,疑惑的转向阙军快步跑来的方向:「跑什么?」
「我要看看这些人是哪个组织的。」
易缺闻言让到一旁,满地的死亡的味道,引来了幽暗的黑影,易缺看死灵在周围欢快的盘旋,他看不清人类的脸,但能清楚的知道死灵的形状……那么,自己的眼睛或许也不像阙军说的那么糟嘛!
「看清楚了么?」久久等不到阙军的声音,易缺稍微走近了一点点。
阙军闻言一震,抓着杀手面罩的手一抖,飘落的面罩将那张虽然死的很难看,但依然看的出是谁的脸盖住一半,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易缺,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恩。」有死灵盘旋的地方他也不想多待。
阙军率先走开,易缺跟着阙军的颜色前进;易缺本来就无法明白人类的表情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也就不可能知道阙军看到那刺客的脸时,脸色有多么僵硬凝重了。
「国师。」
「无妨,重将辛苦了。」师妾挥手示意满身血污的人不用再跪,转身拿出一个药盒,「拿去,接下来一个月你们这一队就好好的修养吧,暂时不会有任务。」
「谢国师!」
来人尊敬的退了出去,师妾转向侍立一旁的人:「沈周,你把这次的情况说给我听。」
「是。铁制军这次出动,完全遵照着您的嘱咐,将情况制造成是寻常的仇杀。易缺也真的挺身保护阙军,但是……」
师妾背着手,接下了话:「阙军手上有拿扇子吗?」
「回国师,阙军手上的确有扇子。」
师妾缓缓望向窗外,「看来,有些人不如狗那样,懂得听话啊!」
「天啊!有人受伤了,宋伯!快来啊!」阙老在看见阙军扶着满身是血的易缺进来时,不禁惊慌地叫道。
「爹,不是跟你说过不用看店了嘛?」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快将人扶到里边儿去啊!」阙老惊慌的声音像是自己受了伤似的。「文儿,快来帮忙啊!」
阙军和被紧急召来的大哥,一起将易缺扶进客房。
阙老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军儿今儿个带回来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姑娘,却让人家受了伤,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啊?
阙军看着老爹不断冒出的汗和团团转的不安,心里知道老爹一定误会了,唉,等一会再找机会解释好了。
阙军转向易缺,「痛不痛?」
「不会。」伤到表皮罢了,只是血流多了,难免就吓人。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更谨慎一点的。」阙军以为易缺是想让他安心才这样说。
「爹」阙军翻翻白眼,转向同样愣在一旁的大哥,「大哥,等会宋伯会来处理这伤口,别让爹见着血,请大哥先扶爹去休息吧。」
先前被收留的小乞儿小央见到漂亮的易爷受了伤,马上准备了热水盆儿、干净毛巾、金疮药、纱布、小剪子,然后迅速地叫来药局的宋老爷爷帮易缺上药。
「到底是谁伤到咱易爷?小央去同他拼命去!」小央义愤填膺。
「一百个小央也不够人家宰吧?」阙军看小央的摸样,不觉好笑。
「咱要是真的变成一百个,咬也咬死他!」
「是是是,无敌小央,先去看店好么?外头没人看着,搞不好快被搬光了。」
「好嘛,咱去看店就是。」小央不情不愿地向外走了出去,还频频不放心地回头,「易爷,等下您歇会儿,小央给您带吃的来。」
「这小东西!我才是主子吧?怎么心尽向着你呢?」
易缺但笑不语,看着宋老爷爷熟练地处理这伤口。
「好啦!」宋老爷爷绑上了结,将脏污的东西收拾好,「这段期间先暂时不要动到肩膀,少吃刺激的食物,伤口会好的快一点。」
「多谢你。」
「宋伯,你去忙,我陪他就行了。」
「好好好,少爷可别让客人的伤口裂开啊!」
他会对易缺做什么吗?宋伯到底把他阙军当成什么啊?宋伯八成是听了福伯乱说话了!
「你们家的人都很有趣。」
「有趣?爹和大哥还好,宋伯呀,都七老八十了,还尽往不成体统的方向想,他和福伯都以为我会对你……呃!」呀!不能说!
「恩?对我如何?」
「哈哈……没事儿。」差点咬到舌头,看来这话真是不能乱说啊!
「对了,今天那些杀手是张谷派来的吗?」
「不……不是。」
「看来你的仇家真多。」
「可不是吗?幸好有你保护我,啊……我阙军真是幸福啊!」
「你喜欢被人追杀?」
「少爷,有人送东西来给你。」小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阙军的话。
「啧,真杀风景,拿来。」
小央将匣子递给阙军之后,马上蹦跳着到易缺面前,「易爷,这是冰沾莲子耳,你赶紧试试!」
「谢谢。易缺伸出左手缓缓向前,他可以缺点小央脸的位置,却无法精确的知道那冰沾莲子耳在哪里?
「对了,易爷您的手术不方便,等我一下。我扶您到桌边坐着可好?「
「也好。」易缺又着小央引导他前行,被小央一挡,他又失去阙军的确切位置,只好侧儿听着阙军的动静。
「易爷,您尝尝,如果好吃,等会我再向厨房要。」
感受到小央的热情,易缺微微笑了,「可以了,这样就够了。」
手指摸索到冰镇过的汤匙,易缺惊吓与小央的用心,「你自己呢?」
「易爷吃的开心,小央就开心了。」
「你们家少爷的呢?」
「唔,宋爷爷说,少爷要的话会自己去厨房,要让病人先尝。」
站在门旁的阙军,正呆呆的看着木盒中的东西,一点也不动,小央好奇,跑到阙军身边,探头一瞧,原来是一把扇子,这扇子有什么稀奇的吗?怎么少爷瞧这么久?
「少爷,这扇子和你身上的扇子一摸一样啊!」
阙军一震,笑了笑,「是啊!小央的眼力真好。」
「少爷的扇子制造很特别,看一眼就记住啦!」
一摸一样?也是龙醉木做的吗?易缺想到此节,突然说道:「阙军,那扇子,能不能借我看看?」
「啊!好的。」
阙军慢慢走向桌子边,额头冒出了汗水都不自知,反倒是小央瞧见了。「少爷,您热么?我去向厨房要冰镇酸梅给您消暑。」
小央一说完,人便往厨房方向跑去,阙军看着小央离去,从腰边抽出自己原先的折扇,扇了起来:「恩,小央一说,还真的有点热。」
阙军看着易缺摸索着拿起扇子,凑到鼻尖前似乎看着十分详细,心头不知怎地噗通噗通地跳,摇着扇子的手也急了起来。
「怎么样?喜欢吗?」阙军走到易缺的背后,看着因绑着纱布而微微突起的右肩,摇扇的手停了下来,缓缓地将折扇合了起来。
也是龙醉木作的……阙军说过他的扇子是买的,那这把……「这扇骨的材质真是特殊。」
「特别吗?我可不知道。」阙军极慢极慢地将手放到了易缺的右肩上,觉得易缺微微一僵,并没有挣开的意思。阙军心头一紧,握扇的手松开了一些。
「会是谁送的呢?」
「可能是之前那个古董商人吧?或者是别人也不一定,反正这种没有署名的东西,过几天送的人就会登门拜访啦!」
「哦?何以见得?」
阙军以拇指摩挲着下巴:「当你有求于人,而又知道对方不太喜欢你的东西的时候,先奖礼物送到,隔个几天再亲自登门拜访,礼到情三分,还没谈,事儿已成功六分啦。」
「人间规矩真多。」
「你我都是凡人,当然得跟着这世间多不胜数的规矩走啦!」
「你到不像是会守规矩的人。」
「知我者,易缺也。」
眼前白雾在旋转,使得四周景物似乎也跟着旋转起来,阙军不禁开始觉得恶心。
慢慢的,景物不再旋转,阙军站定,眼前是一片青翠的园子,虽然似乎没有经过修饰,但总强过看那一片白雾。
阙军向前走去,一时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突然之间,不远处走来一个令人不会错看的美丽身影——易缺。
随着易缺越来越近,阙军才发现易缺的服饰不太一样:织工粗糙、衣料低劣,而再往下瞧,易缺竟然赤着脚!
恩,易缺的脚还真漂亮,白玉似的颜色踩在泥地上有一种令人赞叹的视觉刺激,十个看似平常的脚趾,安在易缺的脚上就是好看!
太不公平了!
易缺没有看到自己,阙军也就乐的偷窥,只见易缺走到一棵树前,将手放了上去,看起来就像在轻抚树身一样,阙军胡思乱想,想着自己要是那棵树该多好?
没多久,阙军发现怪异的地方,易缺触摸的树,其上的叶子以着奇诡的速度迅速枯黄,纷纷飘落,不到半个时辰,易缺脚边已堆着为数不少和周围景象完全不协调的枯叶,阙军心里不知怎的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尧君,易缺乃天降妖孽,不可留啊!」
妖孽?不可留?我看你才是老妖怪吧?还有,那声音怎么会叫自己尧?阙军心想。
「尧军?」
啊!自己好象弄出声音了,阙军看到易缺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何,此时居然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仿佛被易缺发现只一件令人不舒服的事,发冷的感觉从阙军的头顶一直漫到脚底。
阙军倒退一步,景物开始旋转,易缺的影子不见了,而自己的头也越来越晕……好想……好想吐。
「停……停下来……」
旋转真的停止了,而眼前出现的景象却比那旋转更令他想吐。
他的眼前站着易缺,心里插着一把利器,而另一端就握在自己受里,阙军一惊,手一松,抚住嘴巴扼止那似乎快跳出来的心脏,易缺唇边滴落的血,红得像可以染红全世界,接下来一个老人带着一大堆的士兵将重创的易缺拖了出去,老人的声音和自己之前听过的声音一样,但老人在跟自己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他脚下一空,弓起了身开始呕吐了起来。
阙军吐到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时,才感到房间的一角有异样的气氛,房里亮着灯火,有着一头金灰发色的人,背着手站在窗前。
阙军心里「咯噔」一下,干笑了一声:「国师,夜半出游,大驾寒舍,真是好兴致。」
师妾走近了一些,诡奇的面具后传出笑声:「因为吾也做了噩梦,睡不安寝故而出游散心,阙军,你可有办法替吾解忧?」
也?而且,国师知道方才自己作了噩梦?
「国师神通,怎会有烦心之事?」
「只因吾托付一人替吾处理事情,但那人却无法完成,令吾心神不宁啊!」
是关于易缺的事。
阙军默默不语,师妾似乎不甚在意的说道:「你的前世是依祁放动,也就是尧军,易缺来到你的朝代,而你,亲自动手杀他!」
阙军的脑海里马上浮现梦中的情景,鼻端似乎传来了血腥的气味,阙军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不想成为徐州侯了吗?你忘了你的雄心壮志了吗?很简单的,只要你做成这件事,你向往的,全都可以成真。」
「我……为什么要杀易缺?」
在梦里的自己,好象和怕易缺,害怕到,甚至想把他杀了!
「因为易缺会让你失去一切,所有的一切。」身为君王,都会害怕权利失去的那一天,更害怕未知的事物,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如何更牢固自己的地位。
「国师,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因为你是我选中的人,你不要让吾失望。」
阙军坐在地上,愣塄地看着不离身的扇子,扇柄上有个机关,只要轻轻一按,便能弹出尖锐的内锋,他真的要……这样做吗?


第七章
「易缺,你好一点了吗?」
「本来就没什么大伤,哪需要休息?」
「易爷,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小伤也不能轻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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