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雷帝欧斯手上买回了部分齐云饭店的股权?」卡尔有些讶异。「加上你手中持有的,总共占三分之二强。长老会可以安心了。」把齐家和小麒交给你。」
闻言,海德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两人的动作和仪态是如此神似,宛如对镜。
「小麒是我这一生唯一想要的爱,对你而言他也是至高无上的宝物,如果我想获得你的认可和祝福,就必须证明我能永远拥有他,保护他,爱他不渝……」
「你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何必多此一举……」卡尔冷冷讥嘲道。「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
「至少有三个原因我必须这样做。第一,你是,旧家族中小麒唯一在意的人,他想得到你的祝福,我就有义务为他争取到它。第二,齐家是个沉重的负担,我必须代替他扛起。第三……」海德扬起一边的嘴角,险恶的表情和他的祖父颇有几分神似,「我讨厌死老头那副尊容。」
「你笑起来倒是和他挺像的。」
海德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敛去一半。「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能轻易被激怒,小家伙。大多数的天才都很情绪化,你必须成为少数的例外。」
「那就是说,你同意了?」海德的语气兴奋起来。
「只有齐家的部分。你刚刚证明了你的资质,我不吝惜给予你公平的机会。」卡尔扬扬手中的纸张,「等你正式成为继承者的那一天。我也会给予你想要的祝福。」
「小麒和齐家……我必须同时拥有,否则就是同时失去,是吗?」
「显然是的。别再向我要求更多:人生艰困,凡事都必须自己去开拓和争取,而非继承。去吧!我还要处理公文……」
「有件事,我记挂在心里很久了。」海德深吸了一口气,「打从我一出生,我就和小麒在一起了;我知道他所有的事,他什么也没瞒过我,只除了一件……」冰蓝色的眼眸盯着卡尔脸上的疤,目不转睛,「我听说,他曾经是你的奴隶。」
避过父亲的耳目,卡尔悄悄潜回别馆。
甫一进门,他一眼就瞥见立在墙角、被用过的卫生纸淹没的垃圾桶,再往下看,地面上散落着揉得不成样子的纸团,混乱得不成样子……狐狸虽因他的来到而暂时停止哭泣,脸色仍然苍白得可怕,心疼和怜悯让他暂时忘了被欺瞒的挫折感,「你哭了?」卡尔望着房里的一地狼籍问道。
「这还用问!」古纬廷愤愤地把手中的卫生纸团朝卡尔扔去,「你给了我你的爱情,我也给了你我的心,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付出最珍贵的情感,收下来的竟然只是个假货!」
「那是很严重的指控。从你正式成为我的奴隶后,我再也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任何肉体关系。」卡尔凝视着他,两道刚毅的眉线向上扬起,「我给你的,是我唯一的真心。我没有假造的真心可以给第二个人。」
「我相信,我相信在现实世界里,你把最真实的爱情给了我,可是在你的脑海中,这份独一无二的爱,你给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用卑微的生命换取你爱情的男人——很不幸地,他换到了!」
「我以为我这趟过来,重点应该放在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些潜在的问题上。现在却似乎成了奴隶拷问主人的刑讯……卡尔语带嘲讽。
「别以为端出主人的架子我就会买帐!」古纬廷用最后一张卫生纸擦干眼泪,「我没兴趣去审问你,我累了,我想离开,请放我自由……」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在卡尔冷静的眼中闪烁着重复被拒绝而累积的愤怒,即使如此,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稳重、忧郁,「你想走?」
古纬廷点点头,「我想离开这座大宅,离开齐家……离开和我不相称的环境……还有你。」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虎头蛇尾,语音低低细细的,像在轻声呢喃。
他真能狠下心来离开卡尔吗……连古纬廷自己都不确定。
「你又想离开我?」卡尔忍耐着安抚他,没有立刻发作,「要是你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不必勉强留下。
齐家在北中南的度假胜地都有直属据点,你喜欢的话,可以任选一处外馆长留,或是轮流居住;若是你想出国度假,我可以陪你去一趟德国,齐家在德国南部也有几处古堡,怎么使用都不成问题……」
卡尔竭力想挽回古纬廷的心,却在无意中让他变得更加自惭形秽:他只要想到那些奢华的待遇都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心头就一阵发冷,如果他是个名门望族出身的大少爷,或许在发现真相后他还能提起一丝勇气争取卡尔的爱情——偏偏他不是;再加上阿柴强烈的存在感又撕裂了他的心……除了远离不相称的人事物,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了。
「请放我走。」古纬廷低下头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卡尔积压许久又不断被撩拨的怒气终于爆发,以J充满权威、不容怀疑的语气重重说道,「任何人都别想用任何价钱从我手中买走你,你是我的!如果你不想留下来,又不想去外馆或城堡,那么你只剩一个地方可去。」冰冷的薄唇轻抿而后开启,恨恨地吐出两个字,「……花园。」花园并不是一般的庭园,而是以宅邸的地下中心为始,向四面八方散射出有植物,花团锦簇,争奇斗岍,蔚为奇现。
至于那些房间,据说每个独立的空间都代表一个主题,内部的摆设也各有特色,最重要的是它们在内部彼此互通。
花园既奢摩又美丽的景象常常迷惑第一次踏入这里的人,很少人能在第一眼见到之时就判断出它的真面目——它有个神秘诡谲的称号,叫「酷刑博物馆」。
古纬廷被半强迫地领到花园里,锁进了「玫瑰屋」。
「……什么样的人会花上无以数计的心力在看不见的地方建造这种奢华内室?」一路走来,他真的迷惑了,花园宽敞广大得完全感觉不出是在地底下。
「每一任的当家主都曾为此做出贡献。」卡尔将他往床上一扔,「我由衷地感谢他们——我不能冒一分一毫失去你的危险。」
除了要应付狐狸的反复无常,父亲的来到也让卡尔备感压力,因此这个直属于当家主的空间——酷刑花园——似乎是最适合让狐狸暂时停留的地点。
古纬廷坐在床上,两手抓住被单,扭得死紧:他的嘴唇正微微发抖,欲言又止,他看着卡尔,那头高大、优稚、性感、冷酷的野兽,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躺下。」简短、明确、有力,是卡尔一贯的风格。
古纬廷没有动作,两条大腿还悬挂在床沿,赌气似的,仿佛在说如果卡尔想要他,就必须自己动手。
一如他所预想的,卡尔没再多说任何一句话,只是抓住他的两只脚踝往上一提,让他自然舒适地躺在床上。
「我猜你一定要对付我,借以惩罚我的傲慢。」古纬廷幽幽地开口。
「猜错了。」卡尔侧身坐在床沿,手指轻柔地解开他的衣扣,「我要对付你,只是因为你渴望被如此对待。」
古纬廷不觉震骇了,努力抬起上身,瞬即又被按下。
「你……你胡说什么……」
卡尔一面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一面冷冷答道,「你大可以否认,我不会拆穿你;但眼神是瞒骗不了人的。束缚和强迫是使你的身体感受到兴奋的两大要素。」
「那只是你的借口。」古纬廷嘲讽道。「你习惯以领带或绳索对付每一个陪你上床的人。」
「随你怎么说。我绑着他们,是因为我喜欢,我绑着你,是因为你喜欢!」他纵身压了上去,白皙结实的肢体展现成熟男人的强壮与魁力。
「我才没有……唔……」古纬廷刚要大声抗辩,卡尔的嘴唇已经柔柔地封了上来,一双大手也无声无息地攀上他的腰身,恣意抚摸。
古纬廷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流窜过全身,每一寸被触碰的肌肤都热得发烫。
柔软的舌身彼此磨擦纠缠,他又嗅到卡尔身上那股独特的,若有似无的淡香。和卡尔的爱抚融合成一种最性感的刺激,触发他体内兴奋的感觉,无力地撑抵着双手逐渐失去支撑,缓缓地松开垂落……
「嗯……」他发出轻悄低浅的呻吟声,是那么情不自禁又害羞,散发最自然的纯真诱惑……
「你真可爱。」卡尔捧着他的脸颊轻吻嘴唇,耳鬓厮磨。
古纬廷的指节悄悄攀住卡尔有力的手腕,水灵灵的眼眸中荡漾着渴望的情思,「……把我关在这里,别让我离开,拜托……我不想失去你……」他声若蚊鸣地请求着。
爱情,自尊,哪一边才是他真正的期望,古纬廷既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两方的界限已经彻底模糊了……
几乎是毫无反抗地,古纬廷让卡尔把熔接在床柱上的铁链拷在自己的手腕和脚踝上,再拉紧固定,使四肢以自然的角度张开,无法轻易移动,却又不至于感到拘束。
卡尔爱怜地轻吻着他的前额,「狐狸,我的小狐狸……你永远不会失去我。」
他望着那对冰冷而温柔的狼眼,混身上下起了一阵幸福的颤栗,「触碰我,拜托!我想感受你的体温……」
卡尔强壮的裸身轻柔地覆了上去,躯干对躯干,四肢对四肢,脸对脸,缓慢、细巧地磨擦移动着。
「啊……」古纬廷发出一阵舒缓的叹息,手指不停地握紧放松,直到被卡尔相对扣住……他想像这样一直被宠爱呵护着,卡尔的肌肤像一匹上等的白缎,既柔软又光滑,带着冷冽的触感,隐藏于其下的肌理却强韧结实,两者融合成一种性感的魅力,包覆着他的身躯,诱发他性欲的感觉。
卡尔的身躯也逐渐发热了。
两人眼神交会,不需要言浯,就能感受到彼此的需要……。
古纬延安心而羞涩地闭上眼睛,他感觉到那双紧扣着他的大手松开了,沿着身侧曲线往下滑动,握住腰肢,那总是令他遣想不已的粗大分身抵着私密之处,灼热坚硬地跳动着……
他咬紧牙关,不肯泄露自己兴奋得快要爆炸的尖叫声。卡尔刻意在入口上轻轻转磨几圈,要让他的性欲升得更高;古纬廷难受地收紧肢体,然而腰身被固定住了,无法移动分毫,唯有四肢起了一阵颤粟,铁链响起了细微的金属摩擦……
与此同时,卡尔移动腰肢,挺立的分身趁势占领了狭热的甬道。
「呀——」感受到异物突如其来的侵略,紧紧撑抵着敏感的内壁,古纬廷忘形地呼喊着,私处一阵抽紧。
卡尔持续挺进,分身被蠕动着包围的快感让他前额冒出微汗;他稍微调整入侵的角度,做更亲密的接触。
「嗯……」古纬廷仰起头颈,发出陶醉的鼻音,口肢的颤栗牵动刑具,引发窸窸窣窣的磨擦声,和密道被撑开的淫靡水声互相交错,此起彼落,让他情欲勃发,肢体的局促感加强了体内的空虚印象,使他渴求更激烈的侵略、占有……
卡尔稳定地慢慢推进,终于触碰到尽头。
「啊……」古纬廷又尖叫一声。快感源源不绝地从交合处袭来,他四肢麻软,孱弱得如同婴儿般,在卡尔手上扭动着腰肢。
他感觉到男人也陷入极端的兴奋里,调戏似地在底处磨动,而后开始规律的抽插。随着卡尔进出的力道深浅轻重不一。古纬廷放浪的呻吟声也时大时小,时快时慢,身体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控制不住的愉悦感从被贯穿的地方汹涌而出,暖洋洋的,性欲的感觉慢慢将他吞没了……
「啊——啊——」肉体撞击的声音、分身进出秘处的声音、铁链晃荡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呻吟声共同谱成一曲性与爱的淫摩乐章,随着卡尔有如疾风暴雨般的侵略而越形突出;古纬廷浑身燥热,软软地任人掠夺,麻痹殷的快感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接着,他感到卡尔的紧绷,全身的肌肉蓦地抽紧,分身在体内胀得满满的,撑抵得他阵阵发疼,他不觉又仰头轻吟,这声叹息像一个启发,一个信号,紧紧抵在底部柔肉上的前端倏地膨胀、摇晃,灼热的欲流由根部向前奔腾而至,直接冲击在柔软地蠕动着的体壁上。
古纬廷发出一声几近于尖叫的长吟,分开的大腿兀自轻轻颤动,他感到卡尔紧绷的身躯在一瞬司放松了,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眷恋着他的躯体。他维持着受禁锢的姿势,下身依然含着发泄过后变得温柔却依然粗大的分身,脸上带着疲累而幸福的笑容沉沉睡去。
古纬廷赤身裸体地跪在卡尔打开的大腿中间,他的手腕被一条丝巾反绑在背后,肩膀因而向前突出,让白皙修长的颈项和纤细优美的锁骨完全展露出来,纯净的肌肤上荡漾着淡淡的粉红色,显示他的羞涩与兴奋,他张开红润的嘴唇,伸出舌尖,温柔而细心地舔吻着昂扬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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