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一段时间,柳怀一知道“醉不醒”需要每天服食,而且要在对方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才能控制对方。他看着童阵身上的伤也知道对方只能用刑球的方法让童阵的意识暂时屈服而进行控制,他想这,对童阵这个不过比自己大了一岁的男人也感到佩服。
因为柳怀一经常算计的心态,所以即使不到二十的他看起来虽然外貌依旧年轻,可是眼底的深沉恐怕是任何一个二十多岁的人都没有的,但是善于掩藏自己的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心机显露出来。这却更加暧昧了他的年纪,似乎有着少年的气息同时也有着成年男子的气韵,反而更加吸引人。
而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仍是个十九岁的人,冷眼看惯了这世界沧桑,在他眼里的童阵三人,虽然年岁比自己大,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相反地,这三人对他却很尊敬,柳怀一心里明白,所以对这三个人虽然说不上有多在乎,但是起码的感情还是有的。
因此他看着童阵偶尔流露出的挣扎也微微动容,不过为了将计就计,他什么都没有做,偶尔和童阵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再来的就是将自己希望莫空知道的东西告诉给童阵,自然也包括他已经知道了玄盈中毒的这件事。
再过一天就是莫空为他准备的七日宴会,等到了宴会的时候,也就是玄盈和晏归思他们离开的时候,自己已经告诉了莫空,玄盈已经是自己的一个弃子,相信莫空在核实之后也不会在对玄盈那里紧盯不放了。
柳怀一全身放松的靠在池水里,这里是莫空为他特意准备的,虽然这里比起玄苍要气候干燥,但是借着权力,莫空还是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很大的浴室,里面的池水是人空烧热的,柳怀一坐在里面,舒服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和慕容昭一起共浴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还在不同的阵营,惺惺相惜是知己,壁垒分明是敌人。关系说复杂却也不复杂,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反叛慕容浅的心意,毕竟慕容浅总是将自己关在府里,他记得自己虽然为慕容浅出谋划策,可是慕容浅从来没有和底下人说过只言片语,而慕容昭却将他引见给了皇上,他知道慕容昭从来没有想过关住自己,反而给了他飞得空间,也许是这样的不同让他对那两个兄弟的感情也有不同。
作为柳怀一算计人心自然也要考虑慕容浅对自己的看法,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那人会有情爱一类。不是想不到,只是不去想。就好像因为他对慕容昭的执著让自己迷惑,所以才会去费心想自己的反应。
那个时候对慕容昭的吻他自己有些模糊,似乎是自己先吻上对方的,可是现在自己只记得对方高超的吻技,想起对方应该有很多的所谓的红粉知己,就感到一阵心乱,不由得轻轻咂了下舌,暗叹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在乎了。
随即又想起了那次在水中那人问自己,究竟是喝醉了,还是另有目的。自己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却借着喝酒的名义告诉了对方慕容浅的想法。自己根本没有醉吧,但是又好像有些醉了。柳怀一从池水中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盘在头顶的长发有一缕落了下来,他伸手抓住,眼神黯淡了几分。
是思念吧。柳怀一发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慕容昭,想起的时候,除了心,连身子都会发疼,得不到疏解的欲望总是让自己觉得羞愧难当,可是……自己那生疏的根本无法见人的技巧已经无法满足自己,似乎不是对方的手,自己就不会得到满足。这样想着,柳怀一闭起了眼睛,有些发怔。
而思绪又缓缓的飘到了远方。
记得自己从来不会轻易喝醉酒,可以说酒量是很好的,可是唯一的一次酒醉就是和慕容昭在秋水长天的时候,为什么会醉呢?为什么会那样放肆呢?为什么会如此没有戒心呢?柳怀一自问,可是得到的答案却让自己大吃一惊。也许从那个时候自己就陷下去了吧。
原来当初一见,不是只有对方动了心,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就动了心啊……
柳怀一微微苦笑,垂下头脸上浮现出只有自己知道的笑容,他此时忽然间很想知道远在玉京的慕容昭在做什么。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柳怀一忽然戒备的转过头去,就看到莫空亲手捧着一身衣服缓缓向自己走来。
柳怀一微微皱了下眉,心里不悦,可是面上却没有说什么,他挺直了身子,将瘦却不弱的身子展现在对方面前,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嘴角挂着笑容等着对方开口。
莫空本来以为会看到柳怀一畏缩的样子,可是没有想到对方反而挺起因为练武而匀称健美的身子,虽然很白,但是就好象谪仙一样,反而脱俗。莫空一直认为自己已算是美男子了,可是见到柳怀一此时的样子,那淡淡的乳首因为水汽而发着柔和的光线,虽然看不到藏在水下的丛密,可是光是想象,此时的莫空也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对眼前的男子忽然产生了一种占有的欲望。他想与其让那个丑陋的猪占有柳怀一,倒不如由自己来。
莫空微微眯起了眼睛,缓步走到池边,看着水中的柳怀一笑道:“苍王殿下的衣服我给送来了。”他的眼睛在柳怀一身上扫了一圈,笑道:“苍王殿下的体魄真是好啊。不像莫空,这般瘦弱。”他说这,伸手扯了扯自己不曾练过武的胳膊,即使平日有强身,但是仍旧无法比得过柳怀一那样练武的体魄。一种嫉妒的心思占据心房,对于摧残对方的自尊有了更强的执著。
柳怀一垂下眼睛,似笑非笑的对这池水中莫空的倒影说道:“有劳莫公子了。”他本来对莫空没什么感觉,不过是个敌人罢了,可是知道对方用了“醉不醒”,本能的钩起他不快的回忆,因此也就将莫空恨上了。
莫空看了看柳怀一,问道:“苍王殿下可要上来?”他只是不想这么快离开,又想看看柳怀一的整个身体。
柳怀一抬起眉,眼珠转了一下,说道:“不,怀一还想在这里多呆一阵子。”他微微一笑,说道:“毕竟玄苍可是没有这样豪华的地方啊。”玄苍水源及多,大多数都是天然的泉眼,像这样的大手笔建造的人工浴池的确没有,他说这话就是为了讽刺对方的奢华。
莫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不过在下也想洗洗身子,不知道苍王殿下可会介意?”柳怀一抬起眼皮,凌厉的眼神扫过莫空,然后瞬间即逝,又恢复成了一片笑意,他缓缓走到池边,拿起一块浴巾,从池水中站起来的时候,迅速的将浴巾围在了腰间,然后两条修长的腿踏着池水走出,站在莫空身旁,笑道:“既然莫公子想用,怀一也不好鸠占鹊巢。”说这,他拿过莫空手上为他准备的衣服,优雅不造作的走了出去。
莫空站在原地看着柳怀一慢慢走远,心里一阵怒气,他强压住怒气,微笑的送柳怀一离开,就在柳怀一转身消失在他视线中时,莫空忽然盯着柳怀一围着浴巾的腰间一动不动,直到过了很久,才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
柳怀一披着衣服坐在夜空下,心里想着的是次日的计划,脸上丝毫没有睡意,站在他身旁的大概是刚刚吃过药的童阵,他身上的伤已经止了血,不过要想好,恐怕要有一段日子。童阵按照莫空告诉他的那样,和柳怀一说自己是受了刑,但是却逃了出来,柳怀一欣然相信的态度让莫空感到奇怪,不过他没有深思,毕竟自己布下的陷阱,只要柳怀一肯去赴宴就一定逃不掉,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
可是这一边的柳怀一却在想,“醉不醒”除了停止服用,或者受些刺激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呢?他看着童阵,不说话。可是心里却隐隐感到焦虑。那是一种不安的情绪,虽然柳怀一自己不知道这种直觉的来源是哪里,但是他可以很肯定地告诉自己,会有大事发生。
他想去告知霍青他们,可是看了眼童阵,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所以他只希望明天的计划可以成功。
从这里快马加鞭的话,赶到逐郡城也要三天,但是来回六七天足以,柳怀一算计着只要自己拖过这七天,到时候玄苍大军压境,莫空就算抓到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还是可以逃出去的。
可是以莫空的聪明,自己想到的,对方也一定想得到,所以玄盈那里一定会守备森严,还好晏归思早就控制了殿内的人,只要他们制造混乱,在趁着深夜离开就一定没有问题了,不过妥善起见,柳怀一还是告诫过霍青和肖扬两人,务必要等到第二天的宴席在离开,毕竟第一天恐怕是守备最为严密的一天,而越往后反而会越松驰,但是相对的,到了后面,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这些人都会告诉给莫空知道,而那个时候不知道莫空打算用什么来宴请自己,莫空说要和柳怀一吟诗作对,谈天说地,共同陶冶情操,可是时间拖得越长,柳怀一知道对自己越不利,所以第二天无论如何,霍青他们都要出去。
看了眼身旁的童阵,柳怀一又叹了口气,究竟怎么做才好呢?对于童阵他不能停止对方的用药,又不能用刺激的方法让对方清醒,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形,的确他若是给自己什么东西,若是自己拒绝的话,恐怕莫空会起疑吧。
想着柳怀一微微苦笑,自己是在担忧童阵的生死么?
一想到自己也这么多愁善感,柳怀一就一阵哆嗦。他披其外衣走进屋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决定什么都不再多想。
同一时间,莫空手里握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荡起层层涟漪,四周幽暗的光线映着莫空那张洁白的脸孔,他微微笑着,有些意义不明,轻轻喝了口酒,红色的舌尖舔过嘴唇,看着手旁的药丸,他笑得更加邪魅。
拿起一枚药丸,他缓缓地转动手指,无意义的低声自语道:“柳怀一……九凤公子……”他想起午后看到的柳怀一洁白的腰际那隐隐约约的凤凰因既让他想起了多年前从自己的姑母,也就是离镜现在的皇太后那里听来的,关于九凤公子的传说。不过听说九凤公子已经死了啊,现在九凤的标志又重新出来了,所以说恐怕这次就连天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以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得到九凤公子,而一同九州。
他想着,又呷了口酒,缓缓笑开,心里盘算着从此莫氏一族统一天下的梦想应该可以实现了。
只是知道柳怀一不会束手就擒,他会有什么打算呢?而且如此轻易的让自己看到他身上标志,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他盘算着柳怀一露出身上凤凰印记的用意,可是柳怀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也不能怪他,本来他腰际的印记并不大,他也以为那块浴巾已经将自己的秘密隐藏住了,可是谁也料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他背上的凤凰标志似乎在变化,曾经还是这蛰伏于地方的雏凤,如今已经展开了羽翼,准备翱翔天际一般。
他此时又想起了远在玉京的慕容昭,一边斥责着自己的贪婪和无耻,一边又不停的回想着他和慕容昭的过往,越想着,身子便越热,仿佛要燃烧了一般,他微微咂舌,站起身,缓缓走进自己的屋子。
在没有点灯的屋子里,月光是唯一的光亮,他看着银白的月光微微出神,企图从神智的迷乱上走脱出来,可是……片刻后他就咬了咬嘴唇,一切都是徒劳的,当不住思念也挡不住渴求,不是单纯的渴求发泄,而是在渴求那个人的碰触。
无法忍受的,柳怀一缓缓地躺到床上,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头上,将自己整个人包在里面,嘴咬住了枕头,而玉白修长的手缓缓探进裤内,摸上自己已经微微挺立的分身,一霎那的包围原来并没有什么感觉,即使玩弄也没有太大的快感,分身虽然挺立,甚至滴出蜜液,可是却依旧缓和不了身子的渴望。他无助的睁大了茫然的眼睛,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埋在被子中的黑暗让他可以不去想自己的淫荡。
手指学着那人的动作慢慢转动搓摩,指甲在铃口处轻微搔刮,却依旧无法疏解心中的空洞,茫然间,他想象着慕容昭的手摸着自己,想象着对方的唇扫过自己身上每一处敏感,从锁骨到胸前的朱砂,再到丛林上方的漩涡,最后隐于茂密的丛林中,吸取他的甘甜。
想象着那人带着笑容的脸孔,吐出令人羞耻的爱语,从后背升起的战栗感,如同那人温厚的手掌抚过,身子微微颤抖着,就在想象中的手用力攥紧了自己的分身,突入起来的疼痛让柳怀一咬紧了口中的枕头,脑中一片瞬间的空白之后,他才能从茫然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他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微微拉开一些紧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自己只是褪到了大腿上的层层裤子,以及半披在身上的白色长袍,他加紧了腿,而自己的手正握着萎靡下去的分身,上面沾满了白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属于年轻男子的味道,有些刺鼻,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柳怀一失神的看着,微微张开了嘴巴,难以置信。从来他都没有如此失态过,即使没有人看到这些对于他而言都是不可容忍的,想着自己的淫荡,想着自己的淫乱无耻,柳怀一此时感到羞耻异常,可是身体深处的不满足更加让他无法言语,久别的委屈感觉袭上脑海,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
他难耐的加紧了腿,将沾满精液的手甩在一旁,用力的将手上的东西擦抹在外袍上,然后终于不顾形象的趴在枕头上,咬住枕头而堵住出口的声音,开始无声大哭。
过了片刻,似乎哭够了,发泄够了,那身体的空虚感似乎也得到了一时的抑制,他从床上爬起,看着自己凌乱的下身,又感到一阵羞愧,他不敢再看下去的,脱下自己的外袍用来擦净自己的下身,然后穿好裤子,将手中的外袍拿到外面,用内里震碎。
看着纷飞的布屑随风飘走,他才安下心般的长长吐了口气,眼中的神色有些发冷,镇定地让人不敢直视,冷凝的目光在四周绕了一圈,发现的确没有人跟在附近,他才迈着比平时更加骄傲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切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异常。
而与此同时,在玄盈的住所,晏归思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