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笑与 by 风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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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笑与 by 风展颜-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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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萧飞湍的事情,也多少和我有点关联—— 
难得萧飞湍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那天硬是拽着我,说是他家那个麻烦精就要过生日了,打算开个大PARTY,而他却从来未曾送过礼物给类似情人之类的人,所以想让我帮他参考参考。也活该萧飞湍倒霉了,偏偏好死不死叫虞音瞧见了他和我有说有笑的逛商城。 
本来,虞音就一直都对我有些儿心病,这会儿,岂不更要捧着醋坛子狂饮了? 
他乱发的一顿脾气让本是一团高兴的萧飞湍已经很委屈了,谁知按耐住委屈想要解释他不但不听反而将人给轰了出来! 
这下可好,两人谁都不理谁了,就顾着各自生气,倒急坏了他们共同的朋友。所以找上我,说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 
其实很简单,拽着不情不愿的虞音走一趟商城,找来当天那个店员只要问那么一下,一切问题可不就迎刃而解了?有了一个自觉理亏的虞音,还有什么是不好解决的? 
旁敲侧击暗示萧飞湍应当主动让对方充分认识到他才是自己心中最独特的存在,然后向他灌输吃醋是一种爱情的表现方式醋味儿越浓那感情就越深如果他半点醋星子都不飘那你就该抱头大哭了情人间多吃点醋不但有益于调节情趣同时还可以有效的预防感冒云云。 
总之,我是将他们写的那篇洋洋洒洒万言书基本上是一字不漏全背出来了还得表现得那是我自己有感而发——天知道!我倒觉得那篇草稿不但有语法毛病而且论点淅沥糊涂不但不会让人越听越明白反而会叫人越听越犯晕! 
最后,将已被我说得两眼直冒小圈圈的萧飞湍和一脸歉疚的虞音关一间房里我们从外面反锁住确保即使待会再有风吹雨打那些鞋子梳子花瓶之流也绝对不会掉落到我们头上后,大大松了口气的众人,集体移师到楼下客厅里泡茶聊天。 
所以说物以类聚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至少他们俩的这班朋友,就和涤宸是完全不一样的。 
很活泼的一群人,可以很开怀的大笑,可以无顾忌的打闹,比孩子成熟,距成人,却又还遥远。 
啜着茶,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的格格不入。 
也许曾羡慕过他们的无忧,却更庆幸自己的世故。因为不想保护不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他们很喜欢来萧宅玩,管家也喜欢他们,说乱虽乱了点,却热闹了不少。我并不经常待在萧宅,可只要是在,就总免不了被他们扯着一同玩闹。 
有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拉着我参与,涤宸笑说一则是美人的魅力,如此一个玉雕的人物,不管是笑是颦还是静,都美得像幅画,光看着就赏心悦目了何况还能亲近?二则是气质的独特。宁静清澈如泉水,飘然逸志如浮云,隐藏的聪睿与骄傲,怎可能不吸引旁人的瞩目? 
我笑,问他那他是受了我哪一点的吸引。他说,所有的好,所有的坏。每发现一点,他就更无法将视线移开一分。他说,若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至,那这天下所有的色彩就都将集中到了那一人身上,别的,就只剩下了黑白。 
我想,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涤宸了。有时候,就只是这样的静静坐着,就会觉得温馨。我喜欢人的心跳,咚咚,咚咚,那是生命存在的表示;我还喜欢人的体温,温温,热热,持久的温暖又不会有火灼的痛楚。 
只是从妈妈亡故了以后就很少有人能再温暖到我了。 
对于休憩的怀抱,我是很挑剔的。 
比小楚峻还挑。  
   
难怪有那么多的人欣赏涤宸喜欢涤宸了。虽然是出身豪门,却没有沾染上纨绔子弟的种种恶习。他聪明冷静,沉稳果敢。他可以在商场上冷酷地作出决断,却也可以扯着我在深夜无人的沙滩上嬉闹,就像个孩子。他会放松地躺在我腿上,认真的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说,听见了吗?它正在对你诉说着我今天永恒。然后明天,然后后天,一个一个的永恒串联在一起,就将是我永远的爱了。永生的承诺。 
我想,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已经将心偷偷地挂在了他心脏的旁边。咚咚,咚咚,他的心每呼唤一声,我的心就会应诺一句。靠着他心脏的热气,我的心才能够不再结冰。我若是不在了,我的心,依旧的会一直一直的陪伴着他的心,直到他能够幸福为止;他若不在了,我的心,也就不在了。这就是我的回应。  
   
扑棱棱,校园中一下子又挤了无数刚出壳的菜鸟,好奇地四处张望着。而我,已经是大二的老鸟了。轻笑着看着涤宸,我笑语。 
楚铭也凑了过来,大大的摇头叹息,“临汐,你真该去看看!哈!今天来申请入会的人有多少!咱们章大会长不过是小小露了个面,嗬,那台下多少漂亮美眉就眼冒粉红泡泡只差没流口水了哇!我告诉你啊临汐,这种男人,将来要面对的诱惑只可能会更多层次更高,依我看呀,你还是趁早甩了他奔到我怀抱里来得了!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外面的花花草草物品瞧都不瞧一眼!” 
微笑,我还没说话,涤宸就已经在阴森森的笑了,顺手啪一声将张纸贴他额头上,“想挑拨离间啊,小子!我暂时不和你计较,活动告示板,你可以出去了!” 
  
   
第三十五章 
紧紧将我搂在怀中,涤宸的声音喑哑痛楚:“想哭的话,就好好的哭一场。放声的哭。哭过了,就当一切都是过去,不要再放在心里一个人痛苦。” 
捂在他的怀中,我的声音有些模糊:“好老套的台词。我不喜欢哭。因为,软弱是会变成一种习惯的,所以我不能哭。可是,”我说,声音呜咽,“我真的很想念妈妈。真的真的好想念!” 
有什么落下,一滴,两滴,三四滴,打湿了涤宸的胸膛。 
紧紧抱着他,那一刻,我哭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后来,涤宸问我,临汐,你总是不肯将所有的过往都说出,讲一半,掖一半。那一次,如果不是碰巧遇上,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打算说出口了? 
我轻轻一笑,说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哪一天我犯错误了,会拿这件事来博你的同情以逃过责罚也说不一定。 
人,总是要向前走的,沉湎于过去,就会被往事纠缠住,不得脱身,然后将更多的人拖下深渊,共同沉沦。 
说这话的时候,我想着的是夜滔。其实于他,我并无多少怨恨。只是那姓氏,那相貌,是我竭力想要逃脱的噩梦。一直都是。 
因为我与他的关系,现在两大学生组织之间的气氛并不太平,其暗潮汹涌的程度直接随我和夜滔偶遇的频率成几何等级变化。 
人多,未必就代表势重,商场上的种种厉害关系直接影响到校内学生们的交往关系。所以对夜氏的势力之庞大,我们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心中对飒然涤宸的歉疚也越发的多了起来,他们却总是笑着要我别介意。他们的忙碌,更映衬出我的无能为力。心中涩涩的,像啃了一麻袋为成熟的梨子果儿,却找不到解决的方法。一切的是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别人为我忙碌! 
涤宸身上的压力最大,既得对付外忧,又得解除内患。 
也就是在那时,我见识到了我们之间真正的不同了。 
诚如他所言,我还是太幼稚了些,总是无法全然冷酷的对付敌人。而他,却是奉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古训的。 
见识了他对敌的冷酷残忍与无情,我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过片面了些。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从前那最初的印象不过是昙花一现,幻影的表象,以为那个有时热情,有时奸诈,有时无奈,有时欢欣,容易满足得只要我一个真心的微笑就可以摆平的那个人才是剥落了皮相后的他。 
我的认知,不过是他愿意表露给我看让我心安的那面…… 
虽然有些诧异于他的不同,我却已不会再感到惊冷。 
因为知道,他的这一面,不过是为了保护他所想要保护的人而特别展露出现的。 
还有一个人,也让我觉得看他不透。 
按说,齐旷是夜滔的副手,和涤宸又是出了名的不对盘,那么他也应该是视对付我为己任的才对。可是很多时候,我却感觉得出来,他是在暗暗帮着我的——仅限于我,碰上涤宸作对的时候,他也是绝对的兴致勃勃,可惜成功的几率与他投入的程度几乎是成反比的。 
有一次我问涤宸,涤宸却只一笑,告诉我,“他绝对是有留手的,却不是针对我们,也许你以后会明白。有时候人自以为是在玩游戏,往往到头来,却发现深陷其中的反是自己。” 
有些模糊的猜度,却又觉得中间隔了无数的重迷雾,总是没办法串联起来。想不明白,倒还不如不再想,一则觉得没必要,二则因为没时间。 
随着夜滔的毕业在即,我们之间的冲突,逐渐减少了许多。也许是终于厌倦了,但也可能是正在酝酿一次激烈的爆发。我不再是得过且过的人了,却也依然为这久违的平静而大大松了口气。至少,飒然、涤宸所要面对的情势乐观上了许多。 
虽然这也许只是短暂的,我还是真心的期望它能再稍稍的延长那么一些些。  
   
听着自己沉重浑浊的呼吸声,我拼命的往有光亮的地方跑去,身后喧嚣的人群依旧在穷追不舍。 
真是好笑,一直都以为这种匪徒闹事的场面只能在电视报纸上见到,没想到今天却让我亲身体验了一回。 
今天涤宸有事回家,我也有事,所以这么晚了才往学校赶。路过一处暗巷的时候,突然的,就蹿出了身后的这一伙人,堵住了去路,还直嚷嚷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云云。我自然是只能转身就逃了——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只有那些傻乎乎满腔白痴血的家伙们才能做到,懂得审时度势的才是聪明人。 
虽然自认跑得不慢,到底左肩与后背还是挨了两刀。可以感觉得到血液随着运动的加剧而益发滴落得汹涌了,失血过多到头也开始犯晕。 
咬紧牙关跑到路口,正巧一辆车在的等红绿灯。也顾不得许多了,冲过去便拍车门。车主开了门,我急忙钻入,那伙歹徒已是离得不远了。 
恰好绿灯亮起,终于得以逃过一劫。 
重重的喘着气,带动伤口,痛得钻心。却想起人家好端端的车子只怕是已经被我的血迹给弄得污了。 
转过脸,正想要道歉,对方却先开了口:“惹上麻烦了?我送你过了这段路,你最好还是自己下车去!” 
很熟悉的声音,却有着不熟悉的冷漠,倒是有些像是——齐旷?! 
“吱——”一声,车子突然停了,才发现刚才不觉叫了出声。 
“啪——”他将车中内置的灯打开,映出我一身的血污。 
“临汐?shit!我带你去医院……不!还是去我家,我家比较近!” 
这人,居然手忙脚乱了起来!想笑,微微一动却牵动了伤口,反痛出了一头冷汗。 
看着身上血淋淋的,但其实也不过就两处大伤口而已。左肩缝了七针,后背缝了十三针。好在未伤及内脏,还用不着抬进急救室。但因为失血,一时大脑还有些晕眩。晕着晕着,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涤宸早已经赶到,一脸的忧急与冷郁。 
浅浅一笑,我冲他两人打个招呼:“嗨!早安!”却没法做出招手的姿势,连着吊瓶呢。 
冷着脸瞪涤宸一眼,转向我的时候,齐旷已恢复了他平素的笑容,却多加入了几分真诚的担心:“昨晚一回来,我就派了人去追查此事。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得出结果。” 
点点头,我微微一笑,“齐旷,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他摇摇头,伸出手来将我额前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说的什么话!能够帮上你的忙,我很开心啊!昨晚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想想实在后怕——如果当时我没经过那里,那……” 
瞅见了涤宸眼中的黯然,我淡淡一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还好我洪福齐天呀!” 
叹口气,他说,“我去端杯牛奶来给你喝。你乖乖坐着别动。医生说你的伤口又长又宽,千万小心别撕裂了。” 
点点头,我赶他走,“知道啦知道啦,齐老妈子,我都快饿死了。” 
他笑笑,知道我与涤宸有话要讲,就乖乖拉了门出去。 
不敢搂我怕触了伤口,涤宸只紧紧抓着我的右手,一言不发只顾着盯着我瞧。“我真是没用,竟然保护不了你!” 
他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排解的落寞与悔痛。 
轻轻一笑,我看着他,“你已经将我保护得很好了。这么久了,如果不是你的保护,只怕我早就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你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将一切都顾得周全?何况,我也不希望自己总是那个受保护的。相信我,我能保护我自己。” 
他没说话,只是瞳孔里轮番闪现出惊惶、担忧、愤怒、冷酷与嗜血。 
心中一惊,我忙紧握住我们相连的右手,“涤宸,无论如何,请你少安毋躁。这件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第三十六章 
深吸口气,涤宸眼中有丝红光一闪而过。 
“我怀疑,这桩事情,和另外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些关联。临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些天,杜飒然家那老头子突然派下许多事情,让他忙得成天不见踪影;萧飞湍,又被虞音家的事情困住,脱不开身;昨天,我又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公司电脑遭到病毒袭击,虽然没出什么大乱子但必须要我回去坐镇——平常你有事外出的话,都会坐我们的车子,却偏巧昨晚我们都脱不开身。说是凑巧,那也实在是巧过分了吧!” 
点点头,我忽然心头一跳,“涤宸,你不觉得吗,对方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封杀一切可以给我以帮助的渠道!” 
齐旷推门而入:“你确定?是谁要这么做?” 
咬咬唇,我看着他:“齐旷,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可一旦要继续帮我,那你将要陷入的,只怕会是一个很大的泥潭。对方的势力,不小呢!”我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微笑着,齐旷一脸的无所谓:“没关系,玩大点才够刺激!反正齐家够我败的。” 
点点头,涤宸也看着我,“到现在为止,章氏已全在我掌握之中,即使对方的来头再大,三五年,我这里还是扛得住的!” 
心中有种胀胀的闷痛,这段时间涤宸的辛劳我是一点一滴全看入了眼中,记在了心上。为了培养足以保护我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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