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北雨小声惊叫。北霜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子彦回头看着北雨皱起的秀眉,关心的问:“怎么了?”
“主子,我给哥哥们准备的糕点忘带了!”北雨瘪着嘴说,“主子你先走,我去取了立刻赶回来!”王子彦无奈的摇摇头,“去吧!”
北雨快乐的蹦了回去,北霜唇角露出一个坏坏的小酒窝,看到子彦准备等等北雨,道:“主子,我们先走吧,小雨一会儿就追上来了。”子彦看了看太阳,的确不早了,只好点点头,不疑有他。
刚出宫门小雨就追了上来,子彦不解的看着空手的下雨:“你的糕点呢?”
小雨鼓着腮帮,气鼓鼓的说:“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竟然全给我吃了!最好别让我知道,否则,哼哼!”小雨狠狠的捏着拳头,仿佛捏着那个偷吃他、糕点的人得脖子!
子彦笑了笑:“算了,都城什么没有,再买一份吧。”
小雨悲伤的点点头挤到子彦身边,以表哀戚,抽空对北霜眨巴眨巴眼睛,北霜阴阴一笑,暗道活该!此时的容嫔犹自在水中挣扎呢,岸边的莺莺燕燕只能干着急……
小德子远远地驾着马车从宫中追出来:“娘娘,德子可算赶上了!”子彦微微皱起眉头:“德子,你这是??”
小德子嘿嘿一笑,“爷放心不下您,让德子跟着送你出去,晚上接您回去。”星儿忍不住笑道:“咱爷可是够小心了,深怕主子您被人看了去呢,这不还没走就想着接您回去了。”
北雨北霜也跟着呵呵笑起来,子彦无奈的看着三人:“你们啊,越来越贫了!”
“娘娘,上车!”小德子腰一弯扶子彦上车,几人也陆续上了车,小霜多了个心眼和小德子并驾齐驱,一起赶马,灿烂的笑道:“我若不在这儿,你怕进不了第一楼呢!”
小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的确不……容易。其实小霜是怕容嫔的人来找麻烦,坐在外面可以先一步解决!好在她多想了。
等到了金琅府上的时候,楼中之人以来了个大概,子彦和小雨小霜换了身男装大大方方的走进去,星儿交给小德子领着逛城去,两人虽遗憾,但是也不能强求,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楼的人。
无为而治
三人绕过汤中熙熙攘攘的人直取金琅书房。金琅早就等在书房,但见子彦换回了熟悉的男装,还易容成以前的样子,心中一怔,一种久违的敬意与感慨油然而生。他额间的伤口用一条抹额罩住,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手中一把玉骨折扇不时地敲着另一只手。
“公子,您可算来了!”金琅激动地迎上去,“属下又要是禀告。”金琅迫不及待的将存了已久的书信交给子彦,“夕楼主和苏楼主都没有来!”
王子彦慢悠悠的坐在书桌后,细细瞧了金琅一眼,淡淡一笑,接过书信,淡淡的瞟了一眼,勾起一抹笑:“只是更加验证了而已,金大哥何必如此惊慌。”说着把谁像你还给金琅。
金琅急的额头都快冒汗了,他依旧莫不关心的样子,安然的让人嫉妒,“公子,那我们当如何应对?”金琅快速的想着子彦会说什么,他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所以才如此的从容。
子彦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公子?”金琅不解的盯着子彦的脸,想看出真假,无可奈何,她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有,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分析道:“如果苏楼主和夕楼主不再帮您,您可就孤掌难鸣了!”是啊,他们两个是第一楼的二当家,掌握了楼中一半以上的人,柴策和金琅手中的人不足三分之一,而王子彦是来也潇洒、去也潇洒!他们两个助她则兴,覆她则亡!
“公子,恐怕得到这样的消息也只有您能笑出来!”金琅相当无力的说。
“你以为今天能来的都是终于本座的吗?他们之中说不定还有比素白夕楼更厉害的角色呢”子彦呵呵笑着说,“如今有多少人等着看我怎么做,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公子不是来告诉大家应该怎么做的吗?”金琅惊讶的问。子彦笑笑摇头:“金大哥怎么也迂腐了,脑子长在自己头上,为什么要问我给怎么做?”
要是别人一定面红耳赤,当子彦在责怪金琅不知道动脑子,可是长期与王子彦打交道的金琅确实明白她的意思,惊讶的看着子彦:“公子,怎么可以任大家为所欲为?”
子彦笑而不语,“策便是策,无他也,然无为而治,反而让人心生顾虑,不敢轻举妄动,相反的也是给人一种锲机。”
“属下愚昧。”金琅老实的盯着子彦,希望他能解释一下,子彦笑笑,岔开话题:“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南国的消息了,谁负责南国的眼线及情报收集汇报?”
北雨惊讶的张大嘴:“南风哥哥?”
“不,南风哥哥不会的!”想得更深的北霜不由自主的惊叫出来。王子彦淡漠的笑着看向北霜,“如今两国交战,南风隐瞒不报可以理解,我不能理解的是……”子彦目光淡淡的看向金琅:“为什么他刚刚接受就可以一手遮天。”
金琅冷汗飕飕的往下坠,“是…是属下失职!”
“罢了,以后小心便是。”子彦淡淡地饿抚了抚衣袖说:“那三个孩子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要出意外才好,还有,暂时收回南风手中的权利,如今知道了,总不能不惩罚吧!跟自己人动手可要小心了,我不想看到类似的错误在出现,金堂主?”
“属下明白!”金琅郑重的应了,心中更是一圈圈紧的厉害!
“出去看看吧,外面的人该等急了。”
金琅心沉了沉,整理好情绪向外走去,身边的北雨北霜低垂着头,仿佛犯错的是她们一样,子彦握这两人的手轻轻安慰。
回廊遇南风
外厅果然热闹,各色人物齐聚,长毛的、红发的、奇形怪状的打扮,风情各异,纷纷议论着今日来央都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巡捕,讨论最多的就是南国和央国的战争,猜测着应该站在那边。
王子彦打扮并不出众,他从人群中饶了一遍也没有人发现他就是这楼中的主人,小雨小霜就有些奇怪了,怎么这些人连自家的正主子都不认识啊!子彦悠闲地靠在一根柱子边,目光懒散的落在三三两两讨论的江湖人身上,把手中的折扇玩的飞转,对着旁边郁闷的姐妹道:“去听听看他们都讨论些什么问题,别被人知道你们在偷听,否则可是会被揍得很难看的哦!”
姐妹两一怔,下雨不解的问?:“公子,他们不就是议论自己的处境,想知道您给他们下什么命令吗?”子彦笑笑摇头,“先去听听她们从什么角度议论再说吧!”
小雨很不愿意在那群怪异的人身边走来走去,刚想反驳,小霜拽着她走入人群,小声道:“公子自有用意,别问了!”
子彦目光淡了下去,淡漠的扫过熙熙攘攘的大堂,不由自主的轻轻叹息,这些人有多少人可以用呢?感觉到有人走进了过来,子彦淡淡回眸,就见一男一女前后走过来,男子抬头就看见她一个人靠着主子站着,露出惊讶的神情,他身后的女子不知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没注意到男子已经停下,一头撞在男子背上,发出闷闷的呼痛声,不解的推了男子一掌:“南风,你干嘛突然停下来,鼻子痛也!”
被称为南风的男子对着子彦温和的点点头,继而紧紧搂住身边的少女,他的妻子——水仙,“对不起,你还好吗?”目光轻轻扫过子彦,仿佛在问她。
水仙委屈的捂着鼻子,“不好不好,痛死了!”
“很痛吗?我看看。”南风温柔的说,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水仙微微泛红的脸,小两口甜蜜的从子彦身边擦肩而过,远远传来南风宠溺的声音,子彦唇角勾了勾,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金琅慢慢的走近子彦,安慰道:“公子放心,他们相处的很好,南风少爷成熟许多了!”
子彦苦笑:“是不是,逼得他…太狠了?”
“公子也是为他好。”金琅安慰道。
“金…大哥,他们……就交给你了,这一次,小雨小霜也不用跟我回去了。”子彦远远看着南风夫妻离开淡淡的说。
“公子,虽说公子身怀绝技,可是……公子的身子一直都不好,还是留下她们凡是也方便,他们一个聪明机灵、一个沉稳谨慎,跟着公子,我们也放心。”金琅由衷的劝说。
子彦摇摇头:“她们毕竟还小,有些事能避免就避免,“千金难买儿时欢”江湖水深,只有入的,那见全身而退的,真不忍心让她们碰这些东西。”
金琅看向走廊里渐渐冒出来的几个人头,紧张的东张西望,不由得觉得好笑,效果又觉得悲伤,公子该有时想起岚儿姑娘了!
成人礼
下人们安置好大堂,对记录耳语了几句,随即对子彦恭谨的一躬身,金琅打断沉默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公子请吧!”
王子彦看着满满的一堂人,微皱皱眉头:“不了,我不宜露面,一切都交由你主持吧!我在一边看看就好,这些人定有不满的,告诉他们,若要保家卫国的,本作应允他们参战,但是要记住一条,若敢坏我楼规,助纣为虐,本作将任由他交给“戒律堂”处置,到时候别说本座阴狠毒辣。”
金琅听到“戒律堂”三个字也不由得脸色泛白,很慎重的领命。如果说,这世上还有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的话,那一定是第一楼的“戒律堂”,据说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从戒律堂出来的人精神是正常的,也从来没有人知道戒律堂到底在什么地方。
人,不一定怕死,但一定怕生不如死!
金琅心有余悸的走近大堂仍觉得后心阴凉阴凉的。脸上乌尔热情的与各种人打交道,仿佛没有人是他不认识的,小雨小霜总算挤回到子彦身边,刚想汇报、子彦摇手制止了他们,说:“有因才有果,他们不一定都是坏人,对吗?”姐妹两面面相觑,子彦笑笑:“算了,你们还小,去找小冰小雪玩儿吧,分开这么久一定有很多话想聊。”
下雨这才眉开眼笑,甜甜的恭维两声:“公子真好”之类的拿着还想说什么的小霜消失在回廊里。
子彦无奈的摇摇头,嘱咐道:“别换回女装。“
小雨小霜相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了,公子!”
子彦好笑的摇头:“这四块活宝啊!”
金琅如众星捧月,身侧立着三个未成年的少年,只要今天一过,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她们每人身上都穿上了成人礼专用的衣服,有一名儒师打扮的先生正引经据典讲述着成篇的礼仪,接着是那位先生引领者三名少年跳一段诡异的舞蹈,敬神、上香、敬酒,人群中不时地发出起哄的声音,最后宣布了三人的字,正式宣告三人是成年人了,可以婚配了,一群群认为这他们敬酒贺喜,本不擅长饮酒的三人不一会就灌灌的上了头,越喝越厉害。更有人起哄,请他们表演一番,少年们讲的金琅和那名先生的同意走到屋中间,拉开架势准备好好露两手,南焜擅拳,一套拳法打的虎虎生威、南震擅枪,枪法不花哨却也使得人眼花缭乱、南挚擅暗器,手中的飞刀百发百中,赢得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好些人都奉上了礼物,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礼物激动的他们一直闹到晚上,子彦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金琅难得脱身陪着子彦走在走廊上,金琅很想问过他有何打算,可他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只好继续沉默,残余的冬风依然冷的彻骨,冻得子彦手脚都有些发麻,子彦捏了把残雪在手里把玩着,静静的问金琅:“如果苏白、夕楼脱离第一楼,你撑得下去吗?”
金琅步伐坚定的走向回廊外的空地,空地上对了一座假山,山上的石头不规律的凸出来挡住了去路,金琅慢慢的抬起拳头,狠狠地砸下去,挡住路的石头纷纷坠落:“纵然金某人是一堆白骨,也要替公子撑起第一楼!”
“为什么不为你自己呢?”子彦感动不已,可她不会放在脸上。
秘密
金琅惊愕的看着子彦,子彦淡淡一笑,道:“你该明白,第一楼迟早要分裂的,只是……迟早而已。”
“公子你…………”金琅震惊。
“金大哥”子彦淡淡打断,示意他听自己说下去,“最香楼五楼成立之初,我只是想建立一个可以保护大家的保护伞,当初只是想保护而已,后来遇到被打压的臻太子,沦落异乡的独孤后人,我们一起创立了第一楼,他们两个暗自发展操持着庞大的杀手集团,一个要为自己谋权、一个要为家人报仇,而我的本意也渐渐被覆盖,骑虎难下,也只好放任他们为所欲为,有时候还会顺便帮上一把,因为只有他们离开第一楼,我的醉香楼才会平平安安、长长久久的开下去,多以我要你在央国建立我们自己的暗卫队,成立独立他们之外的四象堂,如果不是无情门挖出我的真实身份,现在应该是另一番景象。现在夕楼已经羽翼丰满,经此一役,苏白羽翼也将丰满,离开第一楼只是早晚之事。”
“您是说……苏楼主……”金琅何止以用惊讶来形容。
“没错!”子彦笑笑,“他就是臻太子,皇甫隆令。”
“不,怎么可能,不可能!”金琅仍是难以置信,“臻太子酷吏严政,为人不苟言笑,怎么可能是是花花大少似的苏狐狸!”
子彦呵呵大笑,道:“你何时见过苏白摘下面具笑过?”
“这?”金琅语结。
“他是很严重的双重人格,好在近几年越来越好了,前几年不是传闻臻太子荒淫无道吗?那不假,只不过近年很少有发作的,尤其是遇到那个丫头之后,也渐渐地能在摘下面具后露出笑脸。”王子彦皱着眉头,微微暇思。
“是……璞玉姑娘?”金琅试探的问。
子彦欣慰的点点头,继而笑道:“霸王也好、英雄也罢,总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金琅呵呵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不过似乎……局势也不是太坏的样子,子彦挑了挑眉,转身向门外走去,金琅一怔,“公子不等三位少爷了吗?”
“他们该醉了,有心无心随他们去吧。”远远传来子彦慵懒的声音,看着那么白色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夕阳里,金琅的心一点一点提了起来。
是啊,王子彦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他这么大的秘密,除非,在暗示他……
终于赶在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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