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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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公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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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醒醒!”王子彦有些慌了,连拉带拽的把南宫祈翎提到床上放好,再检查了一下,的确被人点了昏穴,可是被人点了昏穴还能假睡这么一会的人,还真是危险啊~~

不是冲瑞王来的,不对他下杀手、那…要引导他去做什么???脑子里没有一点头绪,本就烦躁,这会儿更燥的一点睡意都没了,晚上听惯了房顶院内的打打杀杀。一但安静下来,又在这最后这最后一段路上,双方成败都在此一举,他总觉得,有些不安,隐约可以感觉到那场蕴量了许久杀戮近了……

雪山脚下遇危机

寅时

小院里一辆简朴的马车开始缓缓的出发了,吱吱丫丫的声音被夜色压的更沉,这里已经很接近雪域国了。天空有几颗被雪擦亮的星星,显得如此迷茫,空气中的水珠变得更少,人们都穿的厚厚的,包的严严的,出了小镇远远可以看见一座高入云宵的雪山突然耸立在这里,翻过这座雪山便是人们向往的雪域国了。

小衿小玲初见如此盛景,激动的四处张望,瑞王虽为权倾一方的封王也没到过雪域国,因为雪域有这座令人望而生畏的雪山把它与外界四国分开,无论外界打的多热火,它给外界的感觉总是那么和谐!雪域有珍贵的雪参,所以近年有些商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雪域。呼吸着雪山上特有的气息让人神清气爽,子彦闭眼深呼气,这气息少了一个人的味道,大央国都里,那个梅花如锦的皇宫里,那个人张狂却又细腻的气息,这里没有。

“公子,雪山到了!”小玲把头伸进车内说,原来的马皮已经换成耐寒的毛马,小玲小脸冻的通红,子彦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玲的手,把自己的内息传给她以御寒,道:“是啊,冷不冷?”

小玲见公子握着她的手,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很快就暖和了,小玲脸唰的下更红了,忙摇。摇低下的头,道:“不冷,为公子赶车是小玲的福气!”子彦淡笑道:“去吧,叫小衿进来歇会,一会换你。”小玲点头换小衿进来,子彦同样借握手之机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内息分给她些御寒。两个丫头不知所以,但是如此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瑞王南宫祈翎敏锐的眼睛,待两人都出去后,瑞王讽刺的笑道:“你为何不去驾车,却只传内息给她们!”

子彦淡笑不语,抬起手指拨开车帘看外边的雪山越来越近,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天不但没亮,还变的更加黑,轻轻的闭上眼,放下帘子,却是伸手抓住南宫祈翎的白净修长的手,南宫祈翎一愣,忙往回收,子彦却十指相交、手心相对握的紧紧,子彦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手心却是暖和的,一丝暖意从手心传遍全身,舒服的让人沉醉,南宫祈翎微愣片刻,惊讶的盯着子彦,“你什么意思?”

“一会儿有危险,你怕不怕?”子彦望着南宫祈翎难得慌乱的眼睛说,脸上荡开一个轻淡的笑容,南宫祈翎从来没见过他可以这样笑。

“你会保护我,何须害怕!”南宫祈翎收敛心神理直气壮的回道,但是他心里清楚,他这么问,定是知道他自己恐怕不能再护他周全,他固此一激,要他不惜一切保护他!

子彦淡笑,“定如王爷所愿!”他明白他在激他,即使他不激他,他也会不惜一切护他周全,是他把他从南国强拉出来,他必须护他周全。南宫祈翎点点头,眸中神色一闪而过。

“其实,王爷有时挺可爱的!不该为了…有些东西放弃自己的本性!”王子彦带着丝浅笑说。南宫祈翎顿了顿,勾出一抹讽刺的笑:“你未免管太宽了!”

“或许吧!有些事,谁知道呢…”子彦收回握着南宫祈翎的手缩进宽大的衣袖中,闭上眼睛。南宫祈翎看着手心渐变渐淡的颜色,蹙起俊眉……

子彦默默的抚上小腹,希望、只能希望……

真应了那句话: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沉默的马车咯吱一声停了下来,王子彦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这么多年都没有如此紧张过。小衿回头对马车里的人说:“公子,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看样子是个厉害人物!”

子彦慢舒了口气说:“知道了!”回头望了望南宫祈翎,见他盘坐在车内,假装不闻,眉宇间的那份自若让人羡慕。小衿不满的看了瑞王一眼,扶着子彦下车,他一身雪缎袍衣与雪山上的雪融为一体,在本应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下,竟十分的柔美,有那么一瞬,南宫祈翎想,他理所应当是个女子!寒风吹的他用发带束起的黑发随风飞扬,一身宽大的狐裘袍衣也随风摇曳,让他有些重的身子摇摇欲坠。

那人。也是一身白衣,像是被抽干了血的脸颊苍白的诡异,乌黑的眸子印在脸上阴冷的可怕,唇泛着紫色微微向上扬着,一头梳理的整齐的长发并未因风的吹佛而凌乱,依旧顺从的贴在身后,他站在高处俯视抬起头看他的王子彦,那般干净清冷,那般柔顺,那般舒心,眼角流出久违的笑意,只是被庞大的夜色掩去,只剩下诡异。

王子彦抬头仰视良久,道:“夺命书生白天启?久仰!”

白天启冷冷一撇:“想不到还有人需要这么久才能认出我来!”语气中似是有些失落,“不过,过了今晚如此愚蠢之人将不复存在。”

子彦低头,“夺命书生白天启,出生于南国玉景四十三年,出生地不详,长于南国,自幼由无情门门主刘长青收养,是现无情门下第一大护法,身无常职,擅长杀人,门称“追命”是无情门中除门主外第一高手,是除首席弟子墨音外的有一个武学奇才!当今武林第一杀手,最擅长的是银书、文字诀!”王子彦平静的把白天启的个人资料背给他听。白天启惊讶于他的淡定,更惊讶于对自己是如此了解,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出生什么时候、他今年已经二十七了!白天启的脸有些黑,强做镇定的说:“你查的很仔细嘛!”

王子彦依然平淡的抬头迎上白天启的目光,应了句:“不敢!”两人都已明白对方的底细,都不敢大意。空气似乎背完全冻结了,连呼啸的寒风也为他们让开了地盘,两个白衣人一个墨发飞扬,一个纹丝不乱,两人目光相持,火星四射……

只是转瞬之间,两人身后的寒风像是被控制了般紧紧的吸附在两人身上,两股强大的杀气把四周的风雪扬了起来,飞速旋转,两人一个一低置于旋窝的中心,寒风吹的两人长发飞扬,旋窝外边的小衿小玲大吃一惊忙要到公子身边却被强大的反弹力击的老远,连一边的马车都震飞开来,而车内的的南宫祈翎依然盘膝而座,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仿若不闻。

旋窝中,白天启见两人的内力难分上下,已然动了杀机。

雪山脚下遇危机(花花……

正在两人都在调运内息争夺控制大局之时,白天启却腾地而起,他本就在高处,这一飞冲天造成的后果就是两股强大的内力反弹回来,王子彦大惊,不料这个白天启竟然如此阴狠,王子彦为让开向他袭来的强大的气息波浪,只得一跃而起与白天启在半空中相遇,白天启自上而下借机又全力一掌向王子彦头上劈去,王子彦虽轻功极好,但此时要让开攻击已经不可能,只见王子彦五指仿佛闪烁着无数银光,抬手却是没有迎上白天启向下的致命一掌,而是刚好错过攻向白天启的面门,白天启见势不妙大吃一惊,一掌击在子彦肩上,子彦随着重力和肩上的重伤向地面摔回去,手上泛着寒光的冰片因内力的推动,遇到白天启至刚至阳的内力化成水直取他面门,白天启惊鄂之余险险撇开头,却因下落的自然力道向下坠,夺过大半,脸庞让“水片”划开几道血口子,子彦隔空补上一掌,力道虽不算太大,但龙神功的威力足以让白天启无暇再补上一掌,白天启旋身躲开击来的掌力,仍被龙神功波及,退回地上,内息翻腾一口鲜血涌出咽喉,被他硬逼回去。

子彦是往下回震,又有身孕,身子沉,伧徨后退几步仍未站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虚弱的双腿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下意识的护着肚子侧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疼的他直冒冷汗,王子彦只能任被震散的黑发散披在额前,挡住了他苍白如纸的脸,心里暗暗祈求上苍帮他一次,就这一次,保住孩子,让他一命换一命都在所不惜!

白天启似是察觉子彦伤的比他还重,眼里阴云密布,转而诡异非常,若无其事的拭去唇角的血,手上轻轻用力一本银光闪闪的“银书”握在他手上,看到那本令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索命银书”子彦无奈苦笑,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拼命、再拼命!

看着白天启一步步走近,子彦轻轻磕上长长的睫毛,化去眼中的情绪,再调整被震的凌乱的内息,继而轻叹,抬头对上白天启杀气腾腾的眼睛,目光清澈无比,白天启仿佛看到那朵开在无人能及的雪峰之巅的“冰莲之花”,干净到极致,干净的如梦似幻,又如春风佛面,蜕尽铅华,一身犀厉的杀气似乎在被这清澈净化着,轻拂着,一点一点的散去。

子彦缓缓起身,虽说这样有点卑鄙,不过,也算彼此彼此吧!五指轻绕,像在捋丝线一样,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在她内力作用下凝结而成,剑身散着寒气横在子彦面前,丝丝透骨。右手缓缓握住剑柄,一故寒意从手心漫遍全身,让子彦暗暗吸口气,收回看白天启的目光,垂下眼帘,再抬头时,冰剑如知人意,脱手而出,直取白天启身前各大穴位,原本应该易脆易折的冰剑变的如白裢般柔韧,白天启大吃一惊,难道这就是当年龙潇风靡天下的龙神功??吃惊之余赶紧伧徨迎战,暗想:自己怎会出如此纰漏!尽管如此,银书也一瞬数变,成千上万本银书对上坚而韧,柔而厉的冰剑,两方兵器刚一接触,冰剑便被千万片银书削的粉碎,似是风一吹就会飘走。

然而冰剑的粉末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坠落或是飘走,反而和刚刚内力震飞的雪瓣慢慢凝聚,一时风雪四起,天地变色,这可比她运结冰剑的动静大太多了,不一会儿一条由冰雪凝聚的长龙慢慢形成,风雪中的王子彦不知何时已凌驾于雪龙之上,她一袭宽大的袍衣和披散着的如墨长发随风飞扬,微微蹙的眉头目中依然那么干净,带着淡淡的忧伤。白天启一时失神,冰龙就朝他命门攻来,回神之时不由的大惊连连后退,冰龙步步紧。逼,银书再次化作万千银光,砍向龙头,待十三招银书用尽冰龙被削的粉碎却又惊人的速度凝聚,白天启正忧心接下来怎么办时,冰龙“嘭”的一声炸开,冰花化做冰镖四射,白天启被炸开的冰龙震的老远,好不容易站稳,唇角的血就溢了出来,已是受了重伤。一般来说现在可以休息一下,可是震开的冰屑像一张大网,遮天蔽日,白天启后退几步手握银书正准备再次迎战冰龙时,闪电之间,比闪电还快、只是那么百分之一秒一把又细又坚的冰剑从冰屑编织的罗网中直刺入白天启的胸膛,以白天启的武功修为都没有来的及躲开,白天启惊魂未定只觉得胸中丝丝寒意,那把细长坚硬的冰剑开始从内到外的变红,剑的一端是一支白皙修长的玉手,亦如她手上的冰剑般干净到极致,想来“温润比玉,如冰似霜”就是说他的吧!

冰屑散尽,那人的脸清楚的呈现在他眼前,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汗滴从额头上一滴接一滴的滑下来,唇也白的和他手里的剑一般,秀眉微微蹙起,紧咬着牙关,像是病危的老人。白天启有些失望,他竟然被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的男人弄的屡屡失神,丧了性命,真是不甘的很,眼中的杀气也慢慢散尽。

王子彦轻轻的放开手,她知道她不应该放手的,她应该再灌入一些真气,把白天启削的像雪屑一样,为她就这样无辜离开的孩子报仇,可是当看到他眼中的戾气和杀气散尽,他像是被抽干了血的白纸般,虚脱的再也站不了了,在白天启没有倒下之前她先倒下了,刚出来的太阳照的天地间的雪如此圣洁耀眼。王子彦被晃的眼前一片黑……

白天启杀人无数,能真正的与龙神功决一死战,他已然无憾。但见他飘然向他倒过来,还是伸手拥住他,两人一起倒在地上,看他近在咫尺的脸,绝不俊美,最多算个清秀,白天启却着魔似的抚上子彦冰冷的脸颊,他身下流出的血染红了圣洁的雪,红的那般刺目……

过了好久,被震远的小衿小玲和南宫祈翎见这边没什么动静才跑回来(当然跑的是小衿小玲),三人怔怔的看着流了一雪地血的王子彦,还有抱着王子彦像抱着情人的白天启,全傻眼了…………

南宫祈翎俊美无双的俏脸上一会僵的比僵尸还僵,一会冷的比东北风还冷。她,这个一路戏弄他的人竟然是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是个有私情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有身孕的女人!!!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她保护他!!!

晴天霹雳、乌云满天,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南宫祈翎现在的心情,不过,此时此刻太阳竟然出来了,是个大晴天………(某烟狂吼:老天爷你是不是搞错了呀!)

…………老天爷无视分割线…………

白天启强忍着内伤,那只冰剑随着她的撒手也片片“温柔”的碎掉,血染红了他干净的白衣,拥子彦在怀里,抚着她的脸,仿佛如此已千年,南宫祈翎瞪着白天启,长长的影子挡住了两人的阳光,白天启冷冷抬头:“你真不是个男人,竟然让个怀孕的女人来和我打!”

南宫祈翎怔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个女人,更不知道是个怀孕的女人,看来这个男人是把那个孩子当他的了,不禁想反抗,结果就是“我…”了半天没吐出第二个字!

白天启呵道:“够了,你这贪生怕死的权贵男人不配拥有她,你只会玷污她,从现在起,你和她没有关系!”

南宫祈翎也从震撼中摆脱出来,冷笑道:“本王要的女人,岂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言下之意王子彦是他女人,念及一路上的“屈辱”他不禁想讨回来,让她知道南国第一王爷的名头不是虚担的!

白天启阴戾的眸子射出零下二百度的冷光,小衿小玲下意识的躲到南宫祈翎的身边,眼睛直直的盯着相拥坐在血雪里的两人。白天启冷酷的唇角动了动说:“如果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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