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已出世,尔既悟道,须归於锺山,此为天道:狞已经出现了,你既然已经悟出道理(得道),就应该回归锺山,这是天道的规定。
此间之世尚需二十载:这一世间,我还需要二十年(才能离开)
尔禀天地怨气而生,自须承怨气之苦:你是从天地间怨气中而产生的,因此要承受这些怨气带来的痛苦(永生无法摆脱)
焚炼之痛而已:炼狱焚烧的痛苦而已(没有什麽)
第一二零章
年节来临,宫中到处充斥著节日的喜庆,红色的灯笼挂满枝头和屋檐下,隐约的鞭炮声从四处传来,喧闹的皇宫中有一处却异常地安静。
“月儿…今日的年宴父皇交给夏儿了,今晚你和父皇两人过这个年如何?”与寒月相对而坐,司御天的言语中带著满足,以往每次过年月儿都是单独过的,年宴结束的时候月儿往往已经睡去,今年是他和月儿第一个单独过的年。
“嗯。”司寒月看著满满一桌的菜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
“月儿…你现在能吃一些荤腥了,你尝尝这个,父皇特地让人给你做的,一点都不腻的。”司御天屏退了所有服侍的人,亲自伺候寒月。
就著父皇的筷子,司寒月开口把一片嫩白的肉片含入口中,停了一会慢慢嚼了起来。看著寒月顺利的咽下,司御天又递过去另一道菜……
不让父皇再喂自己,司寒月夹了一块油绿色的菜吃了起来,刚咬下一口就停了下来,然後看向父皇。
“怎麽了?”一直看著寒月的司御天急忙问到。
“难吃。”司寒月微皱起了眉,嘴里的东西很想吐出来,但天性让他不愿这麽做。
“呵呵…原来月儿不喜欢吃苦瓜啊。”司御天看了看月儿筷子上仍夹著的菜轻笑出声,月儿不喜欢汤药的苦味,看来这种苦味也是不喜的。
伸手握住寒月拿筷的手,司御天把那块苦瓜移到自己的嘴边,把剩下的苦瓜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又看到寒月嘴里依旧含著东西,司御天眼神有些深沈。“月儿…嘴里的吃不下去,就给父皇好了。”
“……”司寒月看著父皇,然後摇摇头。
“月儿…来,你喂父皇,父皇想吃你嘴里的那块。”知道月儿是不愿意让自己吃他含过的东西,司御天放软了声音。
静了一会,司寒月起身走到父皇身边,把嘴凑了上去,伸舌把嘴里的苦瓜度到父皇的嘴里。司御天把那块苦瓜吃完後,又缓缓靠了过去,“月儿…这东西虽然苦,可吃多了就不觉得苦了,不信你试试。”说完就吻住了寒月的唇。
随著吻逐渐的加深,司寒月尝到了父皇口中残留的苦瓜的味道,还来不及讨厌,就被父皇压倒在地上,讨厌的感觉被另一种情感取代。
“嗯…”将近半年未承欢的身体很快热了起来,司寒月的头有些晕,主动伸手把父皇拉近,司寒月动手脱起父皇的衣衫。
“月儿…想要麽?”司御天的声音变得沙哑,眼中充满了情欲,手探向寒月的身後。
“…嗯…”抚摸上胸膛的冰手显示了司寒月的渴望。
起身瞬间把寒月横抱起,司御天向内室走去,把寒月放在床上後,司御天就覆了上去,激烈地吻住了那抹红唇,并迅速脱去两人的衣物,他…已经很久没抱这副身子了,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著渴望。
吻一直没有离开那香甜的唇,手却早已进入了那令自己最为渴望的地方扩充著、抽动著,直到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司御天把已经快要炸开的欲望推进了极为紧窒的地方。
“唔…”在进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多久了…久到快要忘记这种感觉了,久到…恨不得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月儿…呼…疼麽?”司御天停在寒月的体内,他快忍不住了,但月儿的身子已经太久没有欢爱了,他会伤了他。
“不…”司寒月微抬头轻舔父皇胸前的红点,他知道那个地方会让人舒服。
“哦…月儿…” 司御天身体震了一下,紧绷的身体预示著他即将的失控,“父皇…忍不住了…”热汗顺著额角流下。
“为何要忍…”又舔舔父皇的胸口,司寒月淡淡地说到,对於舔这里会让父皇产生反应,让他有继续舔舐的意愿。
“嗯…月儿…今晚你不要睡了…”司御天低头咬了咬寒月的耳垂,然後放任自己的欲望大力的抽送起来,他知道他应该慢些,但…只要面对这人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瞬间瓦解。
“哈…嗯…”前後两边的刺激,让司寒月动情地喊了出来…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千万年来,只有这个人会带给自己这种感觉,“唔…”抱紧身上的人,司寒月用舌感受父皇的身体,间或几下轻咬,然後得到更为激烈的冲撞与刺激。
“父皇…今夜…我不要睡了…”司寒月轻声说到,手抚上眼前的印记,他想好好体会这种感觉…
“如你所愿…”猛地撤出寒月的身体,接著再一个大力刺入,在寒月“啊!”的一声大喊中,司御天一次次顶入那暖道的最深处,同时手温柔又激烈地抚慰寒月那不停哭泣的精致……
“呃啊!…”司寒月突然高喊一声,双手抓紧了父皇的肩膀,接著司御天“唔…”地一震抖动,司寒月感受到体内被注入一股热流。感受著父皇把自己身上属於自己的粘液擦拭干净,司寒月看著父皇:“父皇…不够…”是的,这种感觉他还没有记住,所以…不够。
抬眼看著眼睛变成墨蓝色的寒月,暗红色的头发,黑色的纹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魅惑人心。司御天嘴角挑起:“当然不够…”丢掉巾帕,司御天仍停留在那蜜道内的欲望开始慢慢抽动,“月儿…你这里,只有父皇能进入…你…是父皇的。”
“嗯…这里只是父皇的…”司寒月睁大双眼,沈声应到,两人纠缠的双手彼此渐渐用力,在甜蜜之极的深吻中,新一次的激情再度展开。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但室内床上的热度却越来越高,情动的激喘与间或的低吼,让冬日的露华殿内春色无边。
不停变换著各种姿势,司御天让司寒月深深体会著自己对他的爱与渴望;吻著父皇、摸著父皇、随著父皇的律动呻吟、摆动、达到情欲的极致,司寒月告诉父皇他是多麽的喜欢,多麽的想要。
…………
天微亮之际,司御天在已经沈睡的人儿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已清洗干净的身子虽然已有了自己的印记,但他还是觉得不够,还要再多些…直到人儿的脖颈与胸前布满了红印,司御天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司寒月依旧沈睡著,舒展的眉头让司御天知道这人很安心,轻吻寒月的右手,看著满是兽纹的半个身子,司御天喃喃低语:“狰也好,驭道、炼狱天也罢,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司寒月,是我的月儿…是我的爱…”
“寒月…我爱你…”
第一二一章
御书房内,包括太子在内的各位亲王与大臣们看著自司寒月回宫後,第一次踏入这里的皇上。对於皇上的做法,朝中的大臣们虽然觉得不妥,但却无人敢进言,因为他们知道在皇上的心里七殿下司寒月是比这江山社稷更为重要的存在。对天子来说,这是最致命的事情,但对於这一代前所未见的皇室来说,团结祥和的太子与各位王爷,是他们最为欣慰和骄傲的地方。大堰不仅没有因为皇上对七殿下的独宠而陷入混乱,反而更加的昌盛繁华,这让他们也实在不好多说些什麽,只是…对於皇上与七殿下的关系,始终还是众大臣心中的一根刺。
“再过一个月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了,现在准备的如何?”坐在书桌前的司御天开口问到。虽然已许久未亲自处理朝政,但司御天仍是堰国至高无上的君王。
“回皇上,目前所有的事宜都在顺利筹备中,新皇的龙袍御绣坊已经完工,各属国也已派人送来通函,届时他们会派使者出席新皇的登基仪式。” 礼部尚书垂首恭敬地答到,又有些为难地看著皇上,“皇上,新皇登基之时也应是太子妃封後之时,但太子殿下批允的费用实在不够新後册封时的典礼之用。”
“国库虽然不缺银子,但也没必要把几千万两的银子都用在登基典仪之上,皇後册封时该有的东西准备妥就行了,无须再多添其他的噱头。有那些银子给边关的将士们增加他们的银饷,多给他们置办些军备不是更好?”司岚夏冷冷地看著礼部尚书,语气肃然。
“殿下…老臣心知殿下所想,但礼不可废。而且殿下登基时各国的使臣、从各地赶回的官员上千,如果太过寒酸的话…实在是有损我大堰的形象啊…” 丞相席秋出声劝到,因为这件事他们已经上奏过多次,但每次都被太子驳了回来,今天好不容易能见到皇上,他们希望皇上能做出决断。
“太子大婚的时候排场就有些简单了,那时候月儿身子不好,朕也没太过於关心。这次太子登基,太子妃封後确实该隆重一些。”司御天颔首赞同到。
“父皇…”司岚夏不同意地皱起了眉。
“夏儿…”司御天看向司岚夏,微勾起嘴角,“父皇知道你的意思,不过那些银两对我大堰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你也不必太过节省,该花的地方还是要花的,而且…”司御天停了下,脸上的笑容增加,“你这次的登基大典,月儿是要出席的,隆重些也好。”
“皇上?!” “父皇?!”司御天的话刚说完,惊讶声就瞬间响起。
“昨天月儿问起此事,朕告诉他你下个月初八登基,他说要去。”司御天简单地回答了众人。
司岚夏眼神闪了闪然後点点头:“儿臣知道了。”其他大臣也明白过来。
“皇上…冬月和楚易因为粮库被烧,前方的粮草被劫、被毁,又正值寒冬之际,两国境内大批百姓无粮过冬,又加上战事,现在两国皆民不聊生。月初,两国突然宣布停战,楚易国割让了之前被冬月占领的五座城池,并与冬月达成十年内交好的协议。冬月国欲把二公主嫁予楚易的三王爷郝连易水,而楚易国则把其长公主嫁予冬月的大王爷周文儒。”议完典仪之事,常烟绕开始向皇上禀报冬月与楚易的最新动向。
常烟绕说完後,罗伊继续上前说到:“皇上,据闻楚易的三王爷郝连易水是已殁的前太子郝连易垚(yao 发二声)的亲弟,而冬月的大皇子周文儒之前就与周文简争夺太子之位,因周文简的母亲是冬月的皇後,因此才败下阵来。现在冬月的国君已死,周文简又成废人,这周文儒手握冬月四十万兵马,冬月与楚易之战就是周文儒亲自率兵,现在冬月群龙无首,周文儒拿下楚易五座城池,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东月的下任国君已非他莫属。”
“皇上,现在冬月和楚易不管他们暗地怎麽商议的,可现在看来,两国联姻,他们之间的仗一时半刻是打不起来了,就不知他们是不是准备联手对付我大堰。毕竟开战之初,冬月可是邀我国同他一道攻打楚易的。当初本王和太子殿下以皇上无暇之由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就冬月善记恨的本性和之前与我们结下的梁子,很可能两国会联合起来攻打我大堰。”司启天带著兴奋的表情说著担心的事情。
看著司启天,司御天心里异常清楚他这个皇兄的心思。司御天眼中含笑的看著没有一个显得不安的臣子与儿子们,沈声说到:“朕怕的不是他们不打我大堰,朕怕的就是他们不来!”
说完司御天站了起来:“放出消息,说大堰国太子和锦亲王之前所中剧毒,现查出为楚易国所为,朕得知後大怒,表示绝不放过楚易。与楚易结盟之国就是与我大堰为敌。新皇登基之时,不许楚易与冬月的使臣出使。命边关的将领从下个月开始认真操练军队随时待命,告诉他们,朕给他们的那些精兵,一个都不许泄露。把那些普通的兵士们操练操练即可。”
“臣…遵旨…”
堰宣帝二十二年三月初八,太子司岚夏登基,为堰文帝。司御天退位为太上皇,司岚夏由东宫搬至司御天的寝宫。
这一日,初春的凉意在火热的期盼中显得微不足道。文德殿前,几千名官员与一万名御林军站在殿前宽阔的场地两边,顺著一百级台阶分列而立,高扬的几百面皇家战旗,肃穆庄严的氛围,让登基大典还未开始就已经使人热血沸腾。
随著八门巨大的号角中传出的震荡全场的嗡鸣声,登基仪式正式开始。司岚夏从最前方出现,两旁的宫仪纷纷上前,单手搭在一名宫仪的手上,司岚夏慢慢向最上方的龙椅走去。一步步、一步步,心跳越来越快,眼角的余光感受著渴盼之人,心中渐渐有些冷凉,他不是说要来麽?为何不见人影……
拾级而上,一百级台阶慢慢走到尽头,却还是未见那人,司岚夏表面冷静异常,心中却非常的疑惑,他既然说会来,就一定会来,可为何现在还未出现……
踏上最後一级台阶,向前走了几十步,停在穿著黑色纹龙图样的父皇面前,司岚夏眼神坚定而清冷。
宫仪把司岚夏身上的太子服脱了下来,接著又过来几名宫仪把新做好的龙袍披在他的身上,一刻锺後,司岚夏的身上已是明黄色的纹龙长袍。司御天手捧帝冠缓缓带到了司岚夏的头上:“夏儿…你将成为堰国的一代圣君…”
“父皇…我会的…”司岚夏冷然地说到,眼中是绝对的自信。缓缓转过身,面朝下方的人群,司岚夏面容俊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黑压压的人群瞬间跪了下去,齐声高喊。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堰国再次开启新的命运之轮。
就在司岚夏让众人平身之後,又一个人出现在了最前方,这个人的到来让所有人心中暗自抽气,也让一些人觉得异常的高兴。
未著披风的司寒月,穿著月白色低襟长袍,暗红色的长发一部分用青色玉簪随意地固定著,右颊黑红色的纹脉顺著脖子直没入衣襟下。不在乎从两边传来的惊叹声与有些惊愕的眼神,右手拿著一把剑,司寒月一步步向高台走去。
…………
站在司岚夏的面前,司寒月把剑递了过去:“你的那把上次被我用了,这把给你。”司岚夏看著司寒月缓缓接过,然後把剑抽了出来,几道霞光在司岚夏抽剑的瞬间冒了出来。司寒月闪到一旁,众人只见新皇被整个笼罩在一片七彩的霞光中。突然天上一声啼叫,所有人抬头看去,“啊……”“我的天…”惊呼声响彻整个文德殿。
一只周身冒著火的大鸟在上方盘旋,接著在众人惊恐地叫声中直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