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下了软骨花汁,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被喂吃了三天的逍遥散,仅剩的一点力气也用于抵抗逍遥散的药力。
逍遥散也称为五石散,它的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此外还有一些辅料。练制而成的,吃了可让人产生幻觉,还会上瘾,药性堪如鸦片。
月无双也是识药之人,知道他们是想借此药以达到控制他的目的,但却苦于无力反抗,只好宁神静气,用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和坚强的意志抵抗药力。
现在赤练裳又给他服下蔓迷红,这蔓迷红可是烈性的迷幻药,她洒下的淡红粉雾叫合欢醉,是一种药性很猛烈的春药。功力稍低的人都会立即迷失了本性,化身为狼,
但对于象护月这样的高手,也是只能产生催情的作用,而迷失不了他的本性。
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护月能在清醒的情况下侵占月无双,那此后他就再无退路了。
月无双此刻正心急如焚,软骨花汁克制了他的功力,逍遥散耗尽了他的力气,再也没有什么来抵御蔓迷红了。只能眼睁睁地任凭它在他体内肆虐,掀起万丈热潮,肆意咆哮!
空气中的合欢醉彻底引爆了这掀天咆哮的热潮,身子开始发滚,脸上红潮漫染,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眸一片朦胧的粉红,头,也开始晕。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
情况危急。他用力一咬。把嘴唇狠狠咬破,剧烈的赤痛终于让他有了一丝的清明,
他睁开了迷朦的双眼,护月的身影正在眼前。深呼吸几下。竭尽全力让语气能够平静些:“护月,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执念太深了,你我皆是七尺男儿,这样是罔顾人伦,逆反天道,别错下去了。。。。。。"
“宫主!”护月泛红的双眼深深地凝视着眼前梦里萦绕的人,脸上扯开一丝苦笑:
“宫主。。。。。。无双,”合双醉的香味如烈酒。让他身上的激情上涌,把曾千万次想叫,却又不敢的名字叫出来:“无双。。。。。。哈哈,这一句,在我七岁那年。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想叫出口,可你是高高在上的宫主,我如神一样存在的主人,
尽管爱入骨血,爱逾生命,但护月知道,这一切,只能深藏于心底,断不能透露,哪怕半点,都会万劫不复,护月不怕死,就怕死落阴曹,六道轮回,再也见不到宫主,
哪怕午夜梦回,彻夜不眠,哪怕那贱俗的女人与你拜堂成婚,让我嫉恨得如万箭穿心,撕裂灵魂般痛彻心菲,但是,只要能一直陪伴在宫主身边,护月只求能陪伴在宫主身边,每天看着你,能每天看着你,就心满意足,此生无求了!”
说到这,他伸出手,擅料着抚上了月无双的脸,像抚着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细细地抚着,他深深爱恋的这张脸:
“呵呵,纵然是如此卑微的愿望,你也要毫不留情地辗碎么?那日在雪月宫主殿,我费尽心力,劝得全宫上下,跪求你留下,求得老月医捧出月祖的灵位,更不惜以死相逼,
可,呵呵,哪怕你心中有一点点的我。只一点点的顾念,你也断不会就为了那个贱俗的女人,那具已经死去的躯体,不惜抛下一切,决然的离开,不顾雪月宫,不顾满脸绝望的我。出海犯险,不顾一切,你可知道,看着你离开那一刻,我痛苦的恨不得死去。。。。。。”
月无双心底震撼,他没想到,护月对他的执念居然会是如此的深厚,被困以来,他才相信雪朵在船上说的那一翻话,
他不禁苦笑:是当局者迷,还是他心不够细,二十多年啊,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居然对如此的深情而毫无发觉,以致于落入现在如斯的田地。
他自嘲一声,接过了话:“所以,你就在我刚下船时,想好计策,以雪铃令哄我入计,勾结昊日倾城和赤练裳,在茶中下了软骨花汁,在我无力抵抗时,又用逍遥散,达到控制我的目的,现在,又为了一丝私欲,竟然用情药。。。。。。
护月,你令我痛心啊!一直以来,我与你,情如手足,在我身受情噬巨毒折磨,徘徊在生死一线间的时候,我时时感谢长天:纵然我月无双无父,无母,但在这世间,还有个护月,让我不孤单。。。。。
护月啊!你是因嫉妒引出了心魔,入了孽障,会万劫不复的,快醒醒;趁大错还没铸成.现在回头还得及。你我情宜深厚,相随相伴二十年,只要你回头,我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回头?哈哈 ,护月回头放手了,然后呢?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你与那个贱俗的女人,鸳鸯交颈,双宿双牺么?
哈哈。。。。。做不到;护月做不到啊;如是这样;护月倒不如与宫主一同死去。
开弓了就没有回头箭,护月痛苦过,挣扎过。对自已说,只要你回航时,那个贱俗的女人已经是烟消云散了,我就放弃这一切的谋划,依然是那个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的护月,哪怕就这样过一辈子,护月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可是,可是天不从人愿啊。护月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第191章 我月无双岂容你沾染
这时,月无双体内的情潮己汹涌着崩了堤,他再也没半分力量去压制,心跳快得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小腹里的那一股热流嘶叫着,急切地找着渲泄口。
双腿滚热颤抖,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月无双不禁万念俱灭:自此以后,他便会坠入欲海,论为性奴,不行,与其这样卑贱地活着,倒不如全身一死!
意识己模糊了,月无双竭力维特的一丝清明也将消散,他费力地伸出手,正要在自己的额间重重地点下!
“宫主!不要!。。。。。。。”护月近在咫尺,看得真切,当即吓得肝胆皆裂,那是额间的云台穴啊,别人不知道,他身为雪月宫的护月殿,从小就修炼月宫的武功,又因时刻陪在月无双的身边,月宫里的一些不外传的式功他也是眼有所见,耳有所闻的。
这额间的云台穴,是雪月宫的滴传之功:“莲月决”的命门,这一重重点下,全身的真气立即逆流,倾间,便会爆体而出,身体也会在那一瞬间碎成千万片,和着骨血,化为无数支碧血剑,别说是近在咫尺的他了,就算方圆半里内,皆为练狱。实在是无路可退,与敌人同于毁灭的最后一步。
护用他眼急手快,迅速抓住了那正重重点下的手,惊恐还没退去,双眼满含着盈动的眼泪:“宫主。。。。。。护月于你心中,竟是这样的不堪?你宁愿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不能委身于我?”
最后的努力被阻,月无双已是心如死灰,他艰难地说道:“宁为瓦碎。。。。。。不为玉存,我月无双岂容你沾染?”力气用完了,他关闭五官神识,遁入浑沌。身体一歪,垂下了头。
“宫主,宫主!"护月抱着他。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可月无双如死去一样,毫无知觉!
“啊。。。。。。护月痛苦地大叫一声拔出长剑一阵乱刺,房间里的一切皆全毁烂,直至力竭了,才扔下长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双眼呆滞地望着歪靠的坐榻上的月无双,那眉那眼那嘴唇,是他终其一生,也不能割舍,而他。却弃他如敝?宁死也不从!
也罢!如此生不能如愿。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现在就一同死去,好去阴冥那阎王殿,求得女身,下辈子或许能成就一世姻缘。
他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月无双的身后,弯腰扶起他,双手绕过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右手举起长剑,剑尖对准了他们的心胸。凝眸深望了那梦里萦绕的脸,低头深深地吻着那张渴望己久的红唇,眼睛一闭,高举的长剑正欲刺下,来个一剑双心。。。。。。
“主人!”突然。门外脚步匆匆而至:“禀主人,邀月和护月去灵幽谷请来了宫后,现已至宫门!”
护月一顿,眼中满是狠戾:“那个贱俗的女人竟敢来?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却闯进来!很好!很好!”乍一听是雪朵,护月顿时将满腔恨怨和怒火令迁于她的身上,若不是她,这个贱俗的野丫头,他与月无双,还是会相依相伴一生,哈哈,既然要死,那就让她先死!”
他用力一抱,把月无双抱上了床榻上,轻轻地帮他盖上了棉被,伏下身吻了吻他的唇:“无双,等我!”
雪月宫巍峨的宫门前,大腹便便的雪朵在邀月如修月的护卫下,终于赶到了雪月宫。
那触目所及的遍地素镐。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气得牙都痒了:“好个护月,你这个死变态的,竟然还真是敢啊。给神仙哥哥大办葬典?呸呸。亏你丫的想得出来。你丫的 怎么不给你自已办?”
回过头来,又指着邀月如修月骂到:“你们身为雪月宫的什么月殿,神仙哥哥他好歹也是你的宫主,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时,你们就单凭那几个白衣月使的一句话,就断定他死了,还这么急着办葬典,昭告天下?
哼!真是司马昭之心,谁都会猜到是有人存心夺权,难道你们就不曾怀疑过?就算不怀疑,也该正式去灵幽谷找我与妖孽问个清楚,他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具体位置吧?”
听着雪朵的指骂,他们才忧然惊觉,是一直被护月牵着鼻子走,想到这一年以来,护月的断意独行,让一直傲然遗世的雪月宫扯入了皇家朝堂之争,沦为六王爷争位的爪牙,帮着他排除异己,打压武林同道,以致骂声一片,百年清誉一朝丧尽。
不禁也恨得牙齿痒痒的,可眼下,首要的就是要先找到月无双,确定他还是活在这个人间。
他们也找不到为自已开脱的借口,只好静静要由着雪朵骂,等她骂得差不多了,邀月才说:“宫后,这里还是宫门,我们还是先到主殿再说吧。”
雪朵脸一端:“主殿是肯定要去的,我还要找护月那个变态算账,但神仙哥哥还没死,这满宫满殿的一片白,实在是刺眼的很,你们赶快叫人给撤了。他令堂的,真真不吉利的很。”
“是。”邀月本来就觉得这个葬典办得过于仓促,但雪月宫是天下第一宫,宫窥等级深严。四护殿中,是以护月的品阶最高,而且他又是从小陪伴在月无双身边,月无双又一直对他信任有加,
月无双性子淡然,之前又一直饱受情噬巨毒的折磨。大多的时间都是呆在月殿里提修功力,好能够抵受毒性。对宫中之事,{除非是大事,}一般也是由护月代为处理。
所以,护月在雪月宫是等同于副宫主般的存在。众月使也习惯了听从他的号令。
其他的三个月殿大多数时间都是驻守在外面的分殿。若非是大事情,他们也是很少呆在雪月宫。对宫中的事也是不是很理解,如果不是这一年来。护月做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以致于动摇到雪月宫的根本,他们也不会质疑月无双的死,因为航海去碧波岛,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
☆、第192章 想要谋位
当时他也是想阻止的,可无奈终是抵人一品阶而言轻,况且,那时,护月已经是控制了全局,是有持无恐。雪月宫上下都全归于他手中。
看着激愤的雪朵,他心里一动:现在宫主尚没找到,没人可以抑制护月,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虽然也不喜,但他好歹也曾与宫主拜过堂,成了亲,是宫主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雪月宫名正言顺的宫后,事关宫主。事关雪月宫,她有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正是克制护月的唯一人选。
想到这里,他又向雪朵长长一揖;“宫后,现在宫主生死未卜,雪月宫尽落入护月之手,想要顺利行事,尽快找到宫主,宫后必须行驶一宫之后的权威。”
“行驶一宫之后的权威?”
雪朵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点点头:“这样也好,好歹我也曾神仙哥哥拜过堂,这个宫后还是有名有份的。先别说了,我们快点上去主殿,你也快点让人把这些东西撤下。难看死了。”“行驶一宫之后的权威?”
雪朵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点点头:“这样也好,好歹我也曾神仙哥哥拜过堂,这个宫后还是有名有份的。先别说了,我们快点上去主殿,你也快点让人把这些东西撤下。难看死了。”
当他们三人来到主殿时,护月已经是坐在高高的主座之上了,那主坐可是宫主朋无双的坐位。
修月一看,眼都气红了,忍不住指着他疾声骂到:“护月,你竟敢坐到宫主的主座,说,你这样的以下犯上,是不是想造反?”
护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宫主离开前。曾下令。他不在的时候,由我代替他处理宫中各项事宜,我坐在这个位置又有何不可?倒是你们。在宫主的葬典其间,擅自离开雪月宫。这样的那宫主大不敬。又是何意?”
“放肆。”雪朵高抬着下巴。昂首挺胸:“宫主曾下令,他不在的时候,由你代替他处理宫中各项事宜,可他没说,是由你代替他的位置吧。
太子监国,也只是在龙座旁边加张椅子而已,尚且。你又不是太子,说尽了,你只是雪月宫的一个奴仆。你又以什么身份?竟敢坐坐上主座?如此的大逆不道,你不是想?位谋反是什么?”
“对。宫后说得对,护月,你还不快点滚下来?”雪朵的话让修月心情舒。
邀月也冷冷一笑:“哼,名不正则言顺,护月。你我同是雪月宫的护宫月殿,从小时候被选为月殿的那一刻。月祖是怎么说,我们又是怎么以灵魂发的誓词。你可还记得?”
护月心里一悚,他当然是记得,那时月祖月飞云让他们以灵魂起誓:终其一生。护卫雪月宫,护卫月无双。绝世不做损害雪月宫,损害月无双的事。宫在人在,宫亡人。
而他身为护月殿,更是多了一条:终身保护月无双。如有背叛。则死无?身之地。死后灵魂也得不安息,必坠入阿鼻地狱,受遍十八层练狱的惩罚。
想到这些,他不由心情大动。可当他抬眼看到雪朵高高隆起的肚子时,怒气又大冒:“宫后?哈哈。。。。。。我雪月宫何时月过宫后?‘
‘护月;两年前;我宫宫主已经大婚;宫后闰名雪朵,就是天下皆知的事,我们雪月宫全宫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事。你到底是犯了失心疯,还是被打坏了脑袋瓜子失忆了?”修月是气不过了。
“哈哈?雪朵?就是眼下的这个来历不明,淫荡无耻的?俗女人?她配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