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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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晦之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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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听到殷丽丽怀孕,赵家人都很高兴,希望她能一胎得男。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提倡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儿子儿媳四人中,有三个是教师,原则上是一定要支持国家政策的,也就是说,如果两个儿媳都生洋出儿子,那赵氏这一脉的香火就算是断了……
  好在十月怀胎后,殷丽丽顺利诞下一个7斤重的男婴,乐得赵家老两口合不拢嘴。请满月酒时,殷丽丽的的大哥特意租了相机来给她和孩子照了相,说是要拿回去给老母亲看。然而,遗憾的是,就在这一天,老人突然发病,经抢救无效撒手人寰,没能看到小外孙长什么样。
  惊闻噩耗,殷丽丽哭晕了三次,已有身孕的刘丽君和白冉两人,一左右的安慰着她,激动之下,差点动了胎气。
  易庆林与白冉是在正月初六那天结婚的,目前与赵卫国两口子住在同一个小院里。白冉的哥哥元宵节后就走了,此时已在广州找到了工作,并已工作了大半年了,得的工资白明全都寄回来,告诉白冉,有三分之一是补给她的嫁妆钱,并托她帮忙把剩下的钱存起来。
  第一次收到钱时,白冉把哥哥白明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易庆林,并把哥哥给自己的钱悉数交给了他。见状,易庆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钱你留下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别亏待自己。”
  由于易庆林的话,白冉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两人结婚大半年了,从没吵过一次嘴,一直相敬如宾,让左邻右舍羡慕。
  前一天晚上,刘丽君与赵卫国又吵架了。这次又是刘丽君单方面挑起的,怀孕三个月了,刘丽君害喜严重,几乎吃什么吐什么,胃里的东西吐光了,又开始吐胃液,那架势,就差把胃也一起吐出来了。
  每天吐个不停,使得刘丽君的心情恶劣到极点,总是找茬与赵卫国吵嘴,但他通常都当做没听见,这样一来,要不了一会儿,她就腻了,自然会闭嘴,可是,等她闭嘴的过程,还是不太好过。
  刘丽君是小城话剧团的演员,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付嗓子,音域宽广而响亮,她拔高了声调骂人时,即使隔着墙,易庆林与白冉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开始时,两人都有些讨厌刘丽君的无理取闹,后来,易庆林弄来了两对耳塞,刘丽君再嚷嚷时,两人就用耳塞把耳朵堵住,来个耳不闻,心不烦。
  白冉怀孕有四个月了,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但却丝毫不影响美感,由于怀孕,白冉在腰身粗壮的同时,身体其它部位也因食补而胖了一圈,算是由弱柳扶风勉强晋升到了珠圆玉润。
  对于白冉怀孕与刘丽君早这件事,当时赵卫国还曾调侃过,“怎么,结婚比我晚,就想在孩子这超过我?”当时,易庆林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待到放寒假时,刘丽君早已经不害喜了,却又找到了新理由与赵卫国吵架——她胖了。对此,白冉表示难以理解,哪有女人怀孕不长胖的?这个刘丽君也太能无理取闹了……
  这天,刘丽君的哥哥刘立群来看望她时,正赶上她挺着大肚子与赵卫国吵架。见状,刘立群二话不说便给了赵卫国一拳。
  赵卫国没有防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又挨了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实的打在了鼻梁上,赵卫国感到鼻子发酸,一股热流随即奔涌而出,自由落体后,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小花。
  “你干什么!”见赵卫国被打,易庆林气愤之下,头脑一热,便扑上去与刘立群撕打起来。易庆林学生时代虽是好学生,却也是出了名的能打,虽然挨了刘立群的几下拳头,但他也没让他好受,一招招全都招呼在刘立群肚子上,不一会儿,就打得他只有求饶的份。
  “下次再敢在这撒野,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滚!”易庆林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的道。
  刘立群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混着血的唾沫,一腐一拐的跑了,过了好半晌,刘丽君才回过神来,嚷嚷着要和易庆林拼命。
  “兄妹俩没一个好东西。”易庆林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刘丽君一眼,凌厉的眼神把她吓住了,手举在半空,直到他与白冉回屋了,才缓缓放下。
  “这日子没法过了!”刘丽君尖叫一声,捶着赵卫国道:“你是死人啊,怎么不上去帮忙?”
  “帮谁?”赵卫国瞥了刘丽君一眼,开始觉得,当初草率的选择与她结婚,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以后不准你再理那个姓易的!”刘丽君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道。

  五

  刘丽君看不上易庆林,易庆林也不待见她,两人在那次之后便成了仇人,赵卫国一与他说话,她就会挺着肚子大吵大嚷。开始时,好脾气的白冉还会出来劝两句,但劝架的结果就是,她也成了被攻击的对象。几次之后,白冉也不再自讨没趣,刘丽君再撒泼时,也懒得去管了。
  被易庆林打了一顿后,刘立群再没敢在他在家时过来,后来误会澄清了,也没向赵卫国道歉,反而一再告诫他,凡事都一定要让着刘丽君。对此,赵卫国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只说赵家的庙小,怕容不下她这大佛,见状,刘立群知道他是对妹妹不满,对这场婚姻萌生悔意了,忙抽空找刘丽君谈了谈。
  在那之后,刘丽君的脾气似看多少收敛了些,然而却只是把以前的三天一小架合并成了五天一大架,细一合计,倒还不如从前了。
  对于刘丽君的吵嚷,赵卫国已经麻木了,老祖宗那句“人不可貌相”真是说的一点也不错。初识时,刘丽君一付未来的贤妻良母的样子,结婚之后,就原形毕露了,现在,他只想说:真不愧是演员,那么会作戏。
  反观易庆林,那小子真是幸运的令人发指,赵卫国叹了口气,虽然心里还是堵的慌,但看到他和白冉夫唱妇随、相敬如宾的样子后,多少能宽慰一些,不管怎么说,他能幸福就好,至于自己,对付过日子吧……
  一晃,几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天气开始转暖了,白冉也快到预产期了,此时,她已经住到妇幼保健院待产了。
  预产期是4月30号,但小宝宝似乎不愿离开母体,拖了两日,5月2号时才降生。刚刚出生时,小家伙一声也不吭,直到护士把他的屁股都要拍肿了,才象征性的嚎了一嗓子,“这孩子长大后一定很倔。”护士长一边擦拭着婴儿小小的身子,一边对一旁的同事道。
  看到白白胖胖的孙子,易家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家里的三个儿媳都很争气,每人都生了儿子,特别是大儿子易庆元的媳妇,生了对龙凤胎,一下子就儿女双全了,老二易庆辰的媳妇本想再生一胎,但当时已经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易庆辰又心疼媳妇,因此两人只有一个儿子。
  小宝宝长的十分喜人,小脸集合了易庆林和白冉的优点,害得住在同一个病房的产妇嫉妒不已,直说这小脸长男孩子身上太浪费了,那个女人生了个女儿,本指望孩子能遗传她的眼睛,却不想,孩子的五官除了眼睛,其它的都和她很相似……
  给孩子起名字时,两人左思右想,举棋不定,恰好孩子尿了,易庆林起身去换尿布,看到宝宝的小脸时,脑中灵光一现,“有了!就叫小涵吧。”涵:包含、包容,想到这个字,一是因为宝宝的脸集合了两人的优点,二是希望他长大后能成为一个有涵养的人。
  对此,白冉没有异议,孩子的名字就定了下来——易涵。
  一周后,白冉回到家中继续坐月子,相处的好的村民们纷纷前来贺喜,问起孩子的名字时,众人都夸赞说名字起的好,正在屋外散步的刘丽君却轻哼一声,插话道:“好什么好,易涵易涵,听着像遗憾,起了这破名字,还有心思得意!”
  闻言,白冉不甘示弱的提气喊道:“那也比你的名字强,丽君,谐音是离君,冲这名字就知道,你早晚要被男人甩了!”白冉脾气虽好,却不是逆来顺受的类型,越过底线时,她还是会予以反击的,就像现在这样,给对手当头一棒。
  对此,村民们都起哄着叫好,“说的好,对那种女人就是不能客气。”“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这话说的够劲!”“说的太对了,我要是她男人,一准蹬了她。”
  刘丽君被白冉呛的说不出话来,冷着脸回屋了,过了一会儿,见村里人陆续离开了,便打算过去找她算帐。
  推门进屋后,发现白冉母子已经睡了,正要把她们弄醒,腹中的胎儿突然踢了一下腿,最近胎动越来越频烦了,见状,刘丽君不敢再妄动,生怕哪下子弄破了羊水。悻悻的退出屋,随手带上门,却没注意门没有关严。
  白冉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后腰更是酸的厉害,瘫在炕上起不来,只有喘粗气的份。正赶上易庆林下班回来,见白冉这样,忙跑到邻村把退休在家的一位老中医请了过来,让他帮白冉看一下。
  “嗯,幸好你没急着把她往医院送,不然再受风的话,她的病就不止是现在这样了。”老中医捋着胡子,一边切脉一边对易庆林道。
  “大夫,她到底怎么了?”易庆林一脸担忧的问道。
  “受风了。”老中医瞪了易庆林一眼,数落道:“月子里不能见风,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吗?现在天又不热,开窗开门的,这不是找病吗?”
  “可是,我没开窗开门的啊……”白冉轻喘着道,门窗明明关的很紧,自己怎么会受风呢?
  然而,再怎么不解,也改变不了患上产后风的事实,白冉从此以后都不能干重活了,也再见不得一丝风,往后,即使是三伏天,她也要穿着长衣长裤,戴上帽子。听着老中医讲注意事项,白冉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她凄惨的后半生,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听说白冉出事,刘丽君心里痛快的不得了,待到入院待产时,才隐约想起,自己去易家那天,走时门似乎只是随手一带,难道是自己的原因?想到这,刘丽君咽了口唾沫,神经紧绷起来,努力回想着那一天是否有人看到了她出入易家。
  在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刘丽君的羊水提前破了,在产房挣扎了三个小时后,顺利产下一名女婴。
  虽然赵卫国在刘丽君产后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她,但她就是觉得他与她不如从前了,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认为自己做的坏事被人看到了,并告诉了易家和赵卫国,他现在对她好,只是在做样子,其实心里巴不得要蹬了她。
  然而,这些猜想,刘丽君是决不敢找赵卫国求证的,若是自己的猜想有误,那件事没有人知道,那自己这么一说,不是不打自招了?产后,刘丽君因充斥在脑中的想法而茶饭不思,尽管鲜鱼汤上顿下顿的喝着,却还是迅速瘦了下来。
  回家后,刘丽君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家中坐月子,也没再与赵卫国吵架,更没再说过白冉和易庆林的坏话。刘丽君的反常被赵卫国看在眼里,他只以为她是怕吵了孩子,万万没想到她是害白冉患上产后风的罪魁祸首。
  之后的一天,刘丽君做了恶梦,梦到白冉发现了她的所作所为,举着刀子追杀她,“不是我,不是我……”情急之下,刘丽君喊出声来,惊醒了很久后,她的心跳依然剧烈,打这之后,她就不止是茶饭不思了,而成了寝食难安,人也因此而越发的瘦了,圆润的脸瘦成了刀条脸,双眼也因睡眠不足而显得呆滞无神。
  日子久了,刘丽君确定自己当天的行为没有被人看到,又恢复了以往的嚣张态度,时不时的说一些话来刺激白冉。白冉因病丢了工作,只能在家看孩子,因此,刘丽君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混吃等死。”每次都气得她直喘粗气。
  在刘丽君的刺激下,白冉也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自己现在像废人一样,除了给孩子换换衣服、尿布,其它的活都做不了,这个家现在全靠易庆林一人在支撑,虽然易庆林毫无怨言,但白冉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见白冉精神有些恍惚,易庆林每天都尽量抽空与她聊天,说一说当天的趣事,或是宽慰她的话,“女人生来是该是被人疼的,你不用在意。”搜肠刮肚的劝慰人的话,易庆林希望妻子能尽快从阴影中走出。
  然而,白冉看似想通了,实际却还是心神不宁,只是她在易庆林面前一直装样子,让他以为她已经没事了。
  这年冬天,易庆林打探到内蒙那边地瓜的价钱是土豆的四倍,便想要运一些地瓜到内蒙换土豆回来卖,家这边的土豆和地瓜是等价的,除去来回的车费后,起码能赚到两斤的差价。
  有这样赚钱的良机,易庆林当然忘不了做为干亲的赵家,最后,赵家兄弟二人,再加上易家的三兄弟,五人凑了钱,雇了两辆挂斗车,拉了满满两挂斗的地瓜到内蒙去换回了四挂斗的土豆和一大堆角票零钞。
  易庆元和易庆辰把赚的钱分了一半给弟弟,开始时,易庆林死活不肯接,两人只好搬出了母亲李巧云。在李巧云的劝说下,易庆林最终收下了钱,想到白冉总是自责不能工作赚钱,就把这一次赚的钱,加上白明补的嫁妆钱凑到一起,为她开了间小卖部,卖一些零散的日杂用品赚些零钱。
  一番努力下来,易庆林一家的生活总算回归正轨,却不想,刘丽君因自己家庭不合,看不得他们过的比自己好,又开始在背地使坏……

  六

  由于学校离家较远,每天中午,易庆林和赵卫国都不能回家。刘丽君休完了产假后,就把女儿赵雅婻丢给婆婆带,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回剧团上班了,这对白冉来说无疑是件好事,终于不用听她整天在耳边冷嘲热讽了。
  然而,没过几天,白冉就发现,自刘丽君上班后,似乎总是有陌生人来店里捣乱,进店后乱翻一通,又什么都不买,或是支使她跑前跑后的拿商品给他看后,只买几块小淘气硬糖。
  后来,又有人来捣乱时,正赶上村里人也来买东西后,见到前来捣乱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咦?这不是市里话剧团的演员吗?怎么跑这么远来买东西?”
  “你……你认错人了吧。”男子用手遮住半边脸,极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奈他遇上的是村里出了名的一根筋老海,老海认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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