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西岭想他,想和他在一起,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而是无时无刻想和他长相厮守,可是他找不到借口。
韩江雪一天之中留在家里的时间有限,即使是在家里,韩西岭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他,然后他又会独自去书房看书,或者去做其它的事情。
当他的迷恋找不到可以舒缓的渠道时,韩西岭开始疯狂的渴望着,一种接近偏执的渴望,让韩西岭想抱紧他、吻他、蹂躏他、渴望看到他的哭泣……
只是想想。
韩江雪是个天生为剑而生的人,他的生命中除了剑,似乎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他的身体条件并不突出,骨架过于纤细,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一些精确的判断与敏锐的感觉,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努力和勤勉--他一天之中三分之二的时间都留给了剑。
练剑时候的他,会狂吼乱喊到脸部变形,比试输了,会僵凝着一张脸,活像全世界都欠他一百万。他的剑术除了疯狂之外,毫无美感可言。
可是在剑台下的他,外表是极漂亮的,笑如春风,眼底眉间总是有着微颦薄嗔;上天创造他的时候一定满含着怜爱和骄傲。
他的身上有一种骄纵的气质,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会令人觉得反胃,可是在他身上,却成了一种令人着魔的魅力:那是被人宠惯而自然流露的尊贵任性,有一点蛮横,有一点别扭,有一点倔强,还有一点不讲道理,可偏偏绝代风华,孤傲于世,又我见犹怜,教人哪还顾得上什么生气或不满?
韩西岭在心里暗暗把他叫作小妖精。
韩江雪比韩西岭大七岁,可如今他们俩站在一起,在外人眼里看来,反倒觉得韩西岭看起来年纪比他大了一些。
大概是担心韩西岭的伤,韩江雪每夜会陪韩西岭一起睡。
这简直是一种最甜蜜又最残酷的折磨。
每天入睡前,韩江雪依然会做二百下兔子跳,穿著薄薄的丝衣,纤细的腰肢在松垮的衣服中若隐若现,那俏臀也极为引人逦想……
在上床之前,他会弯下身来检查一下韩西岭的伤势,考虑是否需要更换药物与白布。
这个时候,他的衣领松开,韩西岭能看到他的锁骨呈现一种美丽的曲线,见到两抹红晕,粉红色的茱萸俏然而立……
韩西岭拼命地遏止自己的疯狂念头,背对着他睡下--虽然总是睡不着。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压抑想拥抱韩江雪的念头多久。
像快要爆发的火山,他已经濒临极限了。
***
这夜,韩江雪很晚才回到家,回来之后就开始呕吐。
伍伯、伍妈帮忙收拾干净,又喂他喝下醒酒茶才退了出去。
他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哭泣。
韩西岭有些心慌,用左手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韩江雪依然默默地流泪,甩开韩西岭的手,用被子蒙住脸。
韩西岭把被子扯下来,「你想把自己闷死吗?」
他闭着眼睛,过了许久才极为不悦地说:「我是不是很不值得信赖?」
「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我是男妓?我的剑术不能证明我自己吗?我都已经那么努力了……」
韩西岭取了条毛巾为他擦掉眼泪。
他依然在絮絮叨叨的说:「没有一个人真的爱我,没有……叶含浓?他如今是北堂家的乘龙快婿;狄望尘口口声声说爱我,还不是让东方家的小姐怀了他的孩子?都是骗子,骗子!」
闻言,韩西岭忍不住脱口而出:「有人爱你。」
韩江雪拼命地摇头否认,「没有!」
「有!」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此时韩江雪任性得像个孩子,
韩西岭苦笑着摇摇头。
「我以为我可以在轩辕家终老,可是他们又请来了新的剑手,贝青骥有什么好?难道我已经不能为轩辕家比剑了吗?无极明明说他很喜欢我的……还有你这个笨蛋!如果你不出事,无极怎么会再去买别人?」
贝青骥?何许人也?
说没几句话,韩江雪渐渐地睡去。
韩西岭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觉得有人帮自己盖被子,把他由睡梦中惊醒,
「吵醒你了。」韩江雪一脸歉意的说着,看起来他已经清醒几分。
「无妨,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酒醒了,觉得浑身黏黏的,想洗个澡。」韩江雪嘟囔着。
「噢,洗一下也好,会舒服些。你头疼好些了没?」
「好多了。你怎么不睡到被子里来呢?」
「我怕我睡相不好,老往你身上摸,你会睡不着的。」韩西岭总是忍不住用言语挑逗他。
「笨蛋!」韩江雪似笑非笑的敲了他的头一下,「我去洗澡。」
过了一会儿,韩江雪喊道:「西岭?」
「什么?」
「帮我搓搓背。」
「好。」
在沐浴间的门推开的一那,蓦然出现韩江雪洁白无瑕的胴体,着实让韩西岭有点震惊,脚步似万斤重般动弹不得;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脸颊若火般烫。
韩江雪帮他把头发挽上去,手指滑过他的秀发、他的耳朵,停在他的肩上,他愣愣的看着韩西岭。
「怎么了?」韩西岭不解地问。
「以前……」韩江雪欲言又止,最后依然怔忡出神,把头靠在韩西岭的胸前。
对韩江雪突如其来的偎近,令韩西岭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你对别人总是这么好吗?」韩江雪闷闷地问。
「没啊。」
「可是……好象每个见过你的人都喜欢你。」韩江雪的语气里带着微酸。
「你嫉妒我?」韩西岭不禁觉得好笑。
「哼!」他侧了身,像只小猫般的躲在韩西岭怀里,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喜欢我吗?」他斜眼看着韩西岭,那眸子水汪汪的勾人魂魄。
韩西岭的心一动,呼吸有些急促。
「喜欢吗?」
韩西岭应了一声。
「真的喜欢吗?」韩江雪媚笑地看着他。
「当然!」
「有多喜欢?」
韩西岭猛然吻上他的唇,不让他再问下去。
他喜欢他吗?韩西岭不确定;他爱他吗?韩西岭也不确定。
他只是对韩江雪着迷,着迷到迷失了自我。
不晓得吻了多久,韩江雪已跨坐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目光如水的望着韩西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地失神着。
沐浴间里热气撩人,熏得他两颊红通通的,明艳不可方物。
「小猪、小猪,你为什么要长大?」韩江雪呢喃着,目光迷离地望着韩西岭。
「我……」不是小猪啊!
韩西岭想说我不是小猪,可是韩江雪把嘴靠在他的脖子上,硬生生的留下一个吻痕。
「这是属于我的标记!」他霸道地说。
老天!韩西岭想韩江雪分明还在醉酒,整个人依然未醒。
可是,这样太好的机会,对于饥渴日久的韩西岭来说,他又怎么会放过?
韩西岭不再和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自顾自的用舌头在他胸膛画着圈圈,一面用手在他的美背上轻轻抚摸着。
随着亲吻的时间愈久,韩江雪的情绪益发兴奋,他紧抱着韩西岭的头,两人最私密的地方,不时接触着,撩起阵阵遐想。
韩西岭乘机用两手扶住他的臀,在他忘我的时候,挺起下半身,让自己没人他的紧窒……让自己淹没在他的激情里。个人录入
韩江雪主动的吻着韩西岭,小巧的舌头轻轻的滑过他的舌尖、嘴唇,扬起阵阵情欲。他依旧跨坐在韩西岭身上,而韩西岭怒张的欲望,一点一点的顶人他体内深处。
「啊……」韩江雪发出呓语似的呼喊,他的声音本来就十分甜美,现下更是勾魂似的让人销魂。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韩西岭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
「小猪……小猪……波波……」随着身体抽送,韩江雪依旧呓语着。
尽管池水是温热的,但韩江雪的隐秘之处,温热犹有胜之。
晶莹的汗珠由他的额头滚滚而下,滴在韩西岭的身上。
韩西岭猛然单手把他抱起来,他惊叫一声。
「到床上。」韩西岭咬着他的唇瓣呢喃着。
***
回到床上,拉起幔帐,韩西岭忘情地一路亲吻下去;韩江雪亦不甘示弱,双手轻轻的握着韩西岭那昂然而立的欲望,让他酥麻难耐。而且,更让韩西岭销魂的还在后面,他还拿着它,轻轻的摩擦着即将迎接它到来的秘境。
韩西岭兀自顽强抵抗,不肯长驱而入,只在入口处轻探;出入之间,深不及寸。
韩江雪毫不死心,两脚紧紧夹住韩西岭的腰部,耳畔又传来那勾人魂魄的娇喘,「波波……啊……」
他忘情着叫着,虽然韩西岭仅是浅入浅出,亦足以撩动他的情欲。
是时候了吧。韩西岭缓慢地向韩江雪的体内深入,再深入。
他修长的指尖,也不由得抓紧韩西岭的背,那紧窒处传来阵阵刺痛,可他仍不断的诱使韩西岭深入;一直到达密穴的尽头,两人之间竟是一分不差般的契合。
韩西岭知道韩江雪希望自己快一点,但有时候动作慢一些,反而可以让潮水般的快感更长久。但在韩江雪的悸动中,韩西岭那蛰伏已久的热情,犹若脱缰野马般的狂奔而出。
待两人欢爱过后,见韩江雪犹在自己怀中颤抖着,韩西岭轻抚着他的秀发,看着他长睫轻颤,一股爱意涌上心头,他真的好想拥有韩江雪的全部。
「我喜欢你。」贴着韩江雪的脸颊,韩西岭忘情的说着。
***
韩西岭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色方亮,可身边空荡荡的床位在晨光中格外明显--韩江雪不见了。
拂晓的晨光透进窗里,偶尔有几声鸟儿的鸣叫,清脆的划破寂静。
韩西岭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直到昨夜的一切在脑海里清晰重现,韩西岭才猛然坐起来,心怦咚地直跳--昨夜的一切是真的吗?
韩西岭翻身钻进被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激情气息,夹杂着韩江雪身上特有的体香,昭示着昨夜他和韩江雪在这里曾有过一夜缠绵。
韩西岭抱着被子傻傻地笑着。
是真的!他终于拥抱了韩江雪!韩江雪终于是他的了!
不管他生命中曾经有过多少男人,有过什么样的男人,一切的一切都在昨夜终结;从现在开始,韩江雪是他韩西岭的了。
他再也不许任何人伤害他,绝对不许!
韩西岭一个人在床上又赖了许久,直到伍伯叫他吃早膳,才步出房间。
伍伯见他开怀的模样,忍不住地说:「小少爷今天心情很好哦。」
韩西岭笑嘻嘻地说:「是啊、是啊。」
「小少爷心情好,那少爷也就放心了。您受伤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少爷见了可担心着呢。」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韩西岭诧异的问。
「少爷是那种从不把对人的关心放在脸上的人。」
听到这话,韩西岭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里比蜜还甜,整个人沉浸在彷如朝阳的光晕里,乐不可支的。
***
吃过早膳不久,轩辕家派人来接韩西岭,说是轩辕无极找了最好的大夫要替韩西岭检查伤势。
大夫在替韩西岭检查伤势时面色沉肃,到最后更是紧锁眉头;而在一旁等待轩辕点点也有些焦躁。
大夫悄悄地退出去,轩辕点点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么神秘干什么?即使他这条胳赙真的是废了,好歹也让他知道,好不好?韩西岭没好气地想着。
随即,轩辕点点带韩西岭去见轩辕无极。
在轩辕无极的身边伫立着三个人,一边是韩江雪,一边是一位玉树临风的青年,体格颇为强健,却有着一张娃娃脸,露出腼腆的微笑;另外还有一位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看起来颇精明。
「西岭,这位是轩辕家新请来的剑手--贝青骐,来自北方的小镇。他只比你大三岁,却已经是小镇的第一剑手了。」轩辕无极说话的时候,目光很是宠爱的看着贝青骥。
原来他就是让韩江雪昨夜失控的人。
「您好。」韩西岭客气地说。
「您好,久闻大名了。」贝青骥笑起来带着些许羞涩,腼腆得像个大姑娘,「以后有机会希望能切磋切磋。」
韩西岭哈哈一笑,「大概是没机会了。」
「怎么?」贝青骥一副不解的可爱表情。
韩西岭抬起右臂,「大概完全报废了。」
「啊!」贝青骥发出一声惊呼。
韩西岭冷冷一笑。
轩辕点点说:「西岭,刚才大夫说,你的筋络毁坏,里面还有碎掉的骨髓,要想真正恢复,需要--」
见轩辕点点欲言又止,韩西岭好奇地问:「需要什么?」
「你听过关公的故事吗?」
「刮骨疗伤?」
「嗯。这是唯一能挽救你右臂的方法,当然,如果手术失败,你的胳膊也彻底地毁了,这要冒很大的风险。」
韩西岭无法想象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疼痛。
「不管如何,就试试吧。」轩辕无极说。
「可是爹爹,这种手术很复杂,又很危险,天底下敢做这种手术的不出几人,都城里没有这样的人才啊。」
「那可怎么办?」轩辕无极皱着眉。
「轩辕先生,南宫家倒是有一位这样的神医。」那位中年男子站出来说。
「哦?」轩辕无极眉毛一挑,「说来听听。」
「那神医名为君梦影,是南宫家大夫中的第一人,或许韩公子的伤他有办法治疗。」
「君梦影,久闻大名啊。」轩辕无极点点头,陷入深思中。
「轩辕先生既然已经得到了被人称为少年天才的贝先生,不知关于我南宫家的恳求--」
轩辕无极挥挥手,「这件事还需要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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