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只是征服的话,没必要弄出诸多只对我有利的东西。好奇?只是好奇的话,以他圆滑的手段来说又做得太过。喜欢?只是喜欢的话,没必要为了个人和从小到大的兄弟闹僵。
如果是情爱呢?我细细看着对方,逆光下张镇的脸面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能听见我醒来的声音,他转头看来,微笑着问,“饿了吗?叫上来这里吃还是下去?”刚才的神情似乎又被面具似的微笑掩盖住,无迹可寻。
“嗯……叫上来吃会弄得到处脏兮兮的,要不去刚才路过的那一家小店吧?”房间里的气氛很是怪异,他凝视过来的眼神带着一种炽热的压迫感,我觉得还是先离开再说。至于今晚的事情,我就算明知道对方的意图,心里也有了准备,可还是想着能躲一时算一时。
“也好。”对方的手一动,烟灰落下,发亮的红点特别夺目,“只不过我的英文不够好,等会你可要负责点菜。”
那家小店的东西很好吃,小店的老板也很热情。我和张镇,似乎从我认识对方以来,还没有象今晚一样的机会面对面只如普通朋友般的聊天。他讲到他家的老头子,讲到他那几个发小儿,讲到这三年来的事情,缓缓而言,嘴角带着习惯性的微笑,在灯光下竟然给我一种温柔的错觉。
夜慢慢的深沉,张镇又顺着我的意思去了一家酒吧。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我喝完一杯酒,再叫的时候却被对方按住。
“够了!”张镇深邃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我,说,“我希望今晚……你是清醒的!”他的声音很低,缓和而平稳,听不出讽刺的味道,倒带着宠溺的意味。
“我很清醒。”我歪着头看看他,又转回头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酒吧里众人不知道在高声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背后粗糙而关节分明的手滚烫而炎热,不远处舞台上的舞者脱到最后一条小小的底裤,狂欢到了最后的一刻,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那手把我拉近怀里,熟悉的薄唇,熟悉的味道。
灯光亮起,他凝视着我微笑,“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他的吻仿佛想说明什么带着种盅惑的意思,留在舌尖上的是一点苦苦的烟味,我却不讨厌。只是,单纯不讨厌而已,更不用说喜欢。
———————————————————***———————————————————
'酒店里'
“我……去洗澡。”一进门我就说。
空气中有某种东西一触即发,让我早就不安的神经越来越紧张,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里分明的示弱让自己好一阵懊恼,可却无可奈何。
“一起!”背后终于响起模糊的轻笑,他跟着走进浴室,伸手把我拉入怀抱,一阵炎热的气息贴近,“苏槿言,你在害怕?”湿湿的唇在耳边滑动挑逗着。
“谁怕了?!”我咬牙。
不就是做爱吗?他做了这么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看着我理智的崩溃?我有些恍然大悟,明显的心理战。这段时间的沉默,然后是温柔的对侍,微笑看着我拿着各种理由逃避,然后在最后的一刻紧逼过来,不就为了想看到我的反抗,还有我忍耐不住的爆发?
那种在他穿透的视线下无所遁行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无力。
“呵呵,不怕就好!”镜子里我的衣扣被慢慢解开落出赤裸的胸膛,我的神色带着压抑的愤怒,还有尴尬,背后那人恶劣地笑着,粗糙的手在胸前滑动,眼睛却迷起盯着我的表情,缓缓说着,“你肯定会觉得我刚才故意吧?其实不是,我只是想慢点品尝我渴望了很久的人而已。”
他沿着脖子一路亲吻下去,手中却移下解开我的腰带,滑入,隔着内裤抚摸着,“三年来,我每晚都梦见你在我身下呻吟着,梦见你高潮过后的脸……”
“变态!”我喘息着打断他的话,从下到上燃起的快感,开始蔓延全身。
“呵,哪又怎么样?苏槿言,”他突然顿住动作,在脖子上狠狠一咬,笑着说,“在拳馆见到你的那一天,我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压倒,撕开你的衣服,进入你的身体……就算刚才在小店里吃着东西的时候,或者在回来无人的街上,我也转了无数个把你压倒的念头……”
死张镇!大变态!我咬牙切齿却力不从心,无力地闭上眼睛,下身一凉,裤子褪落脚下,他用手指轻轻挑开最后的屏障,欲望早就压抑不住弹了出来,耳际放肆的轻笑让我脸上一片的火热,“言,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可爱……”
我无暇反驳,分身被对方熟练地套弄着,肌肤经他火热的手抚过都带起一阵轻微的酥麻与战栗,快感越来越盛,一股热流从腹部涌出,思维顿时空白。
睁开眼睛,镜子里那个脸泛桃花,满眼春色,无力依靠在背后男人怀里的是我吗?他只脱了件外套衣服齐整,我却浑身赤裸地在对方手上释放?不!我推开张镇的拥抱,扭开水筏,让温热的水流把我身上的味道通通冲洗掉。
衣服脱落的声音,然后一具炽热的躯体靠近,贴在身后,满是笑意的声音,“生气了?”他俯下身,吻我的眼睛、嘴唇,每一处肌肤都不放过。
“不……嗯……”唇被堵住,赤祼的躯体紧紧贴近丝毫没有缝隙,我可悲地发现自己的分身又有了反应。妈的,就允许你占我便宜,我就不能占占你便宜啦?我心一发恨,环住对方的脖子的手放下,往下移,嗯,皮肤有弹性,背肌很厚实,腰也很细很有力度,臀部曲线不错……
水雾中张镇突然停下来,按住我四周滑动的手,似笑非笑的说,“我想,还是一会再洗澡算了!”说着也不等我回答,抱起我走出浴室,一下把我摔到中间粉色的大床,然后意味深长地微笑,压过来,“你兴致不错,看来不需要让你慢慢适应了!”
“要做就快做,废话干嘛?”我过去紧紧把张镇湿淋淋的身子抱住,柔软的舌伸进对方的唇齿间,卷着他的舌头吸吮着。张镇再有能耐,我就不信他一晚做个十来八次的,反正都是要做,那就快点结束好休息算了。
“呵呵,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在耳边的轻笑越低,越到话后越是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他离开一些在床边的桌子里找出润滑剂,然后又俯身过来压着我,分开我的腿挤进来,一手把我的一条腿拉高,一手往后不住揉弄我后庭,有冰冷的东西不住地送进……
我只觉得浑身如蚂蚁咬般不自在,他的手指终于扯出,俯身过来,“我要进来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推开对方,或者直接喊停,身体的僵硬显然他也注意到了,眼睛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反而把我的双腿拉得更开,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昂扬推进。
那种感觉很古怪,仿佛自己不再是自己,过去的某种坚持被打破,变成可笑的东西。韩乔,墨非,晟林,还有东少的脸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只余下眼前不想伤害到我而忍耐着欲望的脸。
冲口而出的喊叫被对方俯下来的唇堵在口舌之间,感觉腰都要离开床面一样,身体被一次次的贯穿,下身胀痛与酥麻同时传来,身体随着摇晃,我似乎听见自己发出的呻吟声,意识越来越模糊,每一次碰撞都带来无限的快感,我无力反抗,只能用脚紧紧缠住对方,让他更深的进入。
他的举动越来越急,却突然掐住我的欲望不放,声音变得沙哑,张镇呼唤着我,“言,叫我镇!”
“镇……啊,轻点……放开手让我出来……镇,镇……”我的声音早就不成调了,只余满室的呻吟。
他猛得抽插了几下,后庭处一热,同时他放开我的分身,我眼前一片白雾,喷出的乳液射到他和我的腰腹间。
张镇伏在身上不停地吻着我,我浑身无力只能由着他的举动,只是身下的东西似乎还没有褪却,依然硬挺。歇了一会,他居然又把我翻过身去,继续抽插起来。
天,今晚还让不让我睡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边看来已到了中午。
旁边熟睡中的张镇,嘴角微微弯起,平时那种虚假的微笑不见了,闭上眼睛刀削似的脸庞看上去少了种凌厉,多了种温柔和满足。
我缓缓起来,又到浴室里洗了个澡。虽然昨晚张镇应该帮我洗好,可总觉得身体里还有一种张镇身上那淡淡的烟味。洗好后,我探出头看去,张镇依然躺在床上睡得很熟,掩上浴室的门,扭开水筏,把衣服里的手机拿出来,拨号。
“是我,怎么样了?”我压低声音问着。
“……”
“嗯,好。这几天别联系我,等我回来再说。”我说完就把电话卡掉,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通信记录删掉,收好,再施施然穿好衣服,回到床边躲进被窝里继续睡觉。
张镇在睡梦中依然贴近过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第29章:戏假?情真?(3)
醒来吃饭,然后继续做爱,睡觉,醒来继续吃饭,然后继续做爱……在酒店的房间里胡天胡地做了三天,连我这几年刻意锻炼过的身体也支持不住,张镇这家伙体力却好得惊人,似乎到了发情期的公兽一般。
最糟糕的是他似乎很注意我的状态,一看我太过疲惫昏昏欲睡的时候就想方设法弄醒我,或者搂着我直接睡去,然后在醒来后继续。
到了第四天,我醒来一睁开眼睛,闻声靠过来张镇放大的俊脸笑得实在欠揍,眼睛里一闪而过锐利的光芒太明显,让我不禁怀疑这人又在暗中搞什么,既然内心有了戒备,定下心神,脸上反而不动声色,只等他开口。
“任朴芳你认识吗?”他带着微笑平淡地说着,俯身过来把头靠在我颈窝磨蹭着,一手轻轻在我酸软的腰上揉捏着。
午后的阳光明媚,窗外探出几枝绿叶在光斑中随风摇曳,带着丝丝的暖意。
“曾提出‘过长的梦境是发病的预兆’那个神经生物学家?”我沉吟一会,还是老实回答,“以个人来说我不认识对方,不过任朴芳教授十分有名气。他从生物角度对人的梦境提出的新看法,这是至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以来相对来说比较冷僻的课题,他在华人里边声望很高,也有众多的支持者。”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不知道。他的父辈和我家老头子是生死之交,老头子知道我过来,一定要我去一趟。”张镇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着,按捏的手却开始不安分的四周游动,“对了,言,你不觉得任朴芳的课题很有意思吗?”
过长的梦境?的确很有意思。如果是以前的我,至多看过就算,毕竟不同学科,可现在我切身体会下却特别想了解更多的详情。
“任朴芳教授虽然是从生物的角度去阐述,我是看过他的一些相关论文,只是总感觉言不到位却说不上原因。我大堂哥是心理学专家,似乎说过对方有些实验资料不够准……啊,张镇,住手!靠,这几天还没做够吗!?”我顿了一会,实在忍受不住对方情色的动作,把张镇推开,起来。
“不够!”被用力一扯又摔倒在床上,然后是赤裸的皮肤接触,我动了一下却被对方禁锢住,炽热的吻沿着后背而下。他的气息慢慢变得急促,一边挑逗着我,一边低声说,“你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面对面问他……约了今天下午二点,还有点时间……”
“他妈的张镇,你这个色情……啊,你妈的能不能轻点!”背后炽热抵着,下一刻却痛得难受,该死,他居然什么润滑扩张都没做就直接进来了。幸好这几天做得多,倒也没有受伤,只是疼得厉害,想必那地方使用过多肿了一圈。
“你放松点。”他依然是轻松自如的口气。
“你他妈的这种状况能放松吗?”我抓紧被单恨恨地说着,气得扭过头避开对方安慰般的吻,不过还是努力让自己放松。
“很好。”他笑了起来,一点也不介意我躲避的动作,反而过来咬着我耳朵吹气,“苏槿言,我特别喜欢你讲粗话的样子。”每当他完整地叫我名字的时候,就说明对方不是特别严肃就是想揶揄我的时候。这次也不例外,声音里满是戏谑。
“变态!啊……是不是做太多肾虚了?快点行不行……”TM的大变态,我不停地骂着。
他的技巧很好,每一次撞击都顶在敏感的位置,却缓慢地深抽浅插回旋,我实在忍不住扭动着让对方更深入。随着和熙晴朗的笑声,动作猛得大起来,每一次撞击都深到几乎不可能的地方,随着呻吟越高,我似乎感觉到整个人都被对方的利器穿透,快感却汹涌而至。
———————————————————***———————————————————
任朴芳教授住的小镇其实离这里有一个小时车程,加上张镇拉着我在床上又肆混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来到那座小小清雅的石屋时候,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一个多小时了。
见到对方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一惊,感觉上任朴芳教授十分有名气,声望也很高,实际上却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优雅,从容,风度翩翩,只是言语间偶尔流露出的那股冷酷使人却步三尺之外。
他有意无意地在我和张镇无名指上相同的铂金戒指上掠过,表情依然漠然置之,对于张镇的到来也很是冷淡。只当我谈到对方的研究时候,就大堂哥似乎说过对方有些实验资料不够准确的话细细和对方诉说,任朴芳立刻改变态度,拉着我和张镇去参观就在旁边不远的研究所实验室。
被撬开后脑的小白鼠在笼子里爬来爬去,各种不知名生物留下腊白的皮肤,鲜红的血肉,取出来的内脏等等……我作医生这么久神经早就麻木了,视而不见就行,而张镇则脸色越来越难看。
穿梭在这些血肉之间,任朴芳还是从容而淡定地说,“看看就习惯了……其实,你们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多可爱的小白兔……”我看看观测室里被开膛破肚的白兔还瞪着看过来眼睛,努力理解对方“可爱”这词的含义。最后连我也吃不消了。
从研究所出来的时候,任朴芳以父辈为由冷淡地邀请我们一起晚餐,顺便留宿一晚,张镇答应下来。其实两个人都对这所谓父辈的交情十分不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