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乎从来没有被人忤逆,如今自己面上吃了亏,不由的有些恼羞成怒,扑到墨潋身上来抢他的宝石,怎奈墨潋根本不在意他的太子身份,一个转身将他钳制在自己的腿上。
“啪”的一声脆响,墨潋的手狠狠地抽在太子的屁股上,花园里顿时安静了!
旁边的宫女太监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却没有人敢上前制止。
“太子是吗?太子该有的礼仪教养在哪里?如此凶恶是谁教你的!”
墨潋下手是有些重了,一巴掌下去,太子哇的哭出了,听得太子的哭声,墨潋皱了皱眉,原本打算停下的手,又一巴掌掴了下去。
“身为男儿,可知有泪不轻弹?既知道欺辱他人,怎么,这点苦楚都受不了?”
太子听得墨潋的怒斥,猛地咬住嘴唇止住了哭声,眼泪却一直流,一张小脸憋得红红的,嘴里依然不知悔改,道:“你敢对本太子不尊,待我启禀父皇,将你打入水牢!”
“不尊?”墨潋扬起手,又重重的拍了下去,看太子又欲哭出声,却想起刚才的话咬着嘴唇最终没有出声,不由地轻嗤一声,又说:“你凭什么让别人对你恭谦尊重?凭你喜欢戏耍欺辱他人?你倒是想想,除了你的父皇母妃还有皇奶奶,有几个喜欢陪你玩儿的?”
太子突然的安静了,一直乱蹬的小腿也停了下来,婆娑的泪眼看向墨潋,感觉墨潋的钳制松了,他一个挺身从墨潋身上跳下来,捂着屁股离她远远的。
墨潋脸上依旧严厉冷冽,没有一丝缓和,她看着太子慢慢走近他,太子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一下子躲在了他随身的太监身后,那太监赶忙护住了太子,虽然刚才墨潋对太子的教训是自己敢怒不敢说的话,但是,他毕竟是太子的贴身太监,护主是不能忘的。
“怎么,自己错了就要躲在别人身后不敢面对吗?原来太子殿下只有这么点胆量吗?哼,所谓高高在上的太子,原来竟是胆小鬼。”
墨潋停下来,有些不屑地笑看太子,只是这笑却让太子感觉更冷,虽然只有四岁,毕竟是深宫里的孩子,见惯了勾心斗角,他从小就知道,有身份的女人都是可怕的。
“本太子才不是胆小鬼,你这个女人休要张狂,你竟敢对本太子动手,本太子要打你的板子,小庄子,给我掌她的嘴!”
孩子就是孩子,听得墨潋的一两句激将话,太子立刻从小庄子身后蹦了出来,之前的害怕一扫而光,又拿出太子的大架来。
“本夫人看谁敢动!”
看着走过来的小庄子,引路的宫女还来不及说话,墨潋一声冷喝,吓得太子一抖,小庄子也正好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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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乃这后妈,竟然揍本太子?!”
溪,抠鼻不屑:“素墨潋揍得,乃找她去!”
墨潋:“你要不要也试试?”
溪,转身,笑:“额……看官儿您别走哇,来了就留个爪印呦喂……您别走哇……”
第三十三章 小惩郁芷(二更)
“刚刚是你先砸到我,你不跟我道歉,还理直气壮的惩罚我?”墨潋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太子,看他一脸的不服,拉开袖口,刚才被砸到的手臂已经红了一片。
墨潋走到太子跟前,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太子挣扎着,却挣不开,只恨恨地瞪着她,眼睛停在墨潋的手臂上,突然停止了挣扎,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似乎有些愧疚。
“本夫人是皇上钦点的一品沁夫人,论头衔,与你这太子是平级,论长幼,本夫人又是你的长辈,长辈教训晚辈自是顺理成章,这些礼数太子应该是懂的,是不是?”
说完,墨潋对着众人扫视一圈,这之间不乏宮礼嬷嬷,虽然太子是太后心尖尖上的肉,可是这沁夫人却也说得没错,一时间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墨潋看着众人的神色,满意地勾起嘴角,淡出一抹浅笑,竟让太子忘记了想要说的话,墨潋松开他的下巴,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只手抬起,太子以为她又要打自己,知道自己逃不开,便本能的闭上眼睛准备挨打。
期许的疼痛并没有从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传来,太子试探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刚才那颗紫色的宝石已经在自己的手上。
“这颗宝石应该是还很贵重的,我猜是你的父皇或者皇奶奶赐给你的,他们爱你才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所以,你要珍惜爱你的人对你的爱。”
太子看着手里的宝石,又看看墨潋,伸手一把狠狠地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看着墨潋,似乎还在思考这个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太子,我看你是活够了,贱人!”
一声尖利的怒斥传过耳边,墨潋抬起头,那张尖利的脸,让她马上就认出了这位高高在上的芷妃娘娘,温艼的大女儿,郁芷!
郁芷一身红色长裙拖地,身后一大队宫女太监跟着,浩浩荡荡向这边走来,墨潋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和温艼一样。
看她大步走过来,凤眸狭长,口小若朱丹,细长的眉线稍稍挑起,更显高傲不可一世,鲜艳红色纱裙紧裹更显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烟纱下,如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裙摆潇洒拖地,裙边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根根的孔雀羽毛,羽毛上滚着细细地洁白绒线,更衬托着她高高在上的地位。
墨潋冷眼迎着郁芷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冷笑,后位尚未确定,竟这般招摇地穿上了属于正室的大红色,是她自以为自己地位稳固呢,还是不把这些忌讳放在眼里?
余光扫过四周,众人纷纷跪下,墨潋心中冷笑,福身行礼,脸上平静无波,问安道:“芷妃娘娘金安。”
“给本宫跪下!”
郁芷瞪墨潋一眼,甩下一句话便不再理她,一把搂过太子,细细地查看着他是否受伤,眼中的疼爱让墨潋感觉一瞬间的熟悉感却又有几分不同,具体是哪里不同,墨潋却也说不上来。
“她打你哪里了?告诉母妃,母妃定给你出气!”
太子脸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凶样子,乖乖的站在郁芷身边,似乎还带了几分怯弱,眼睛低垂着,却时不时看墨潋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一丝担心。
郁芷看太子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拉了他的手,一脸怒气的看向墨潋,小庄子和刚刚引路的宫女都感觉一阵阴冷,芷妃娘娘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这下这个一品沁夫人要倒霉了,跟在郁芷身后的宫女太监则是一脸狗腿的幸灾乐祸,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郁凝也是跟着郁芷过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替墨潋说话,却也无从插嘴,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墨潋,
“母妃,墨潋没有打我,她在陪我玩。”
太子的一句话,惊到了一片的人,谁都没有料到他之前还被墨潋打,现在却一个态度急转地替她说话。
墨潋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她惊讶的不是太子替她说话,她早就摸清了太子的性格,如今他会替自己说话已经是料到了这点,不然她也不会贸然动手打太子,让她惊讶的是,太子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郁芷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太子,以前,只要太子不高兴,宫女太监即使没有犯错他也会找人出气一般给他们一个欲加之罪,现在,他却在替墨潋掩饰,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厉害招数,刚来都城几天,竟然让自己身边的男人都护着她!
郁芷面上一白,有些恼怒刚才太子的多嘴,低低地看了他一眼,太子身上一抖,再也不敢说话。
“小庄子,你说,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郁芷横扫了人群一眼,阴冷的脸让人不禁低头不敢看她。
“回……回娘娘……”小庄子哆哆嗦嗦地上前一步,扑通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到太子警告般地看着他,全身不由得一抖,权衡利益之后这才回到道:“回娘娘,正如太子所说,夫人正在陪太子玩耍……”
郁芷冷眼看小庄子跪在地上发抖,又看看太子,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既然太子身边的人都不敢说实话,在旁的宫女应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满肚子的怒气发泄不出,郁芷实在郁闷,松开拉着太子的手,走到墨潋面前。
“看到本宫竟然不行跪礼,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郁芷在墨潋身边绕了一圈,嘴里的话丝毫没有留情面,绕到墨潋身后,郁芷忽然抬起脚踢向墨潋的膝盖,墨潋顺着她的力道,巧妙地避了过去,不仅避了过去,转过身脚跟却是实实在在磕在了郁芷的膝盖骨上!
墨潋面色露着惊慌,其实只有她知道,这一下会让郁芷的膝盖骨种种嗑在地上,就算没有摔破一层皮也会肿上三天,而且就这个角度,众人看到的也只是芷妃娘娘想要刁难沁夫人不成自己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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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各自算计
“不要……”
郁凝一个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郁芷,看似是替墨潋出头,其实却是化解了郁芷的危急,墨潋眯着眼睛看郁凝一眼,唇角不易察觉的勾起。
墨潋温顺的随着郁凝转到她身后,依旧是平静的神态,无波的水眸没有丝毫动荡,她没有说话,墨潋她人是跟郁凝一起来的,如今她受辱,并不需要自己说什么,郁凝身为王府的当家主母,必定要为自己出头,而且,此时她也并无心思跟郁芷纠缠。
“姐姐,墨潋是皇上钦点的一品沁夫人,按礼数她无需行跪礼,何况她初来,对宫中规矩稍有生疏,姐姐还是不要太严格了吧。”
郁凝拉过郁芷,温婉劝慰,她之所以先去悦禧宫,就是想在郁芷和墨潋碰面之前劝说郁芷不要太针对墨潋,她对自己的姐姐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她从小就是最听温艼的话,专横的性格更甚,如今毕竟是太后召进宫,不管怎么样也要在表面上过得去。
“哼,一品沁夫人?就算飞上了枝头,依旧改变不了鸦雀的身份!”郁芷不齿地看着墨潋。
虽然墨潋的倾城之色让她不得不承认,但是,对于郁芷来说,墨潋的出身却是她永远被拿到明面上的笑柄,郁芷打量着墨潋,她的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她的羞辱于她并无丝毫关系,反而荡着三分笑意。
郁芷看着她,似乎重重的一圈打在棉花上,十分憋屈,郁芷自感没趣,她也明白现在刁难墨潋还不是时候,毕竟现在太过分,郁凝也不好过,即便满肚子的气无法排解,她也只能作罢,恨恨的骂了一句,带了浩浩荡荡的人像祥瑞宫走去。
墨潋轻轻摆脱郁凝的搀扶,绝美的面容上淡出一丝浅笑,没有言语,只一个笑容,已经淡化了郁凝的歉意。
祥瑞宫偏殿,诺大的石桌上已经摆满各样点心,所谓石桌并非普通石头,而是一整块千年暖玉温磨而成,整张桌子长八米宽四米,四角已被打磨圆润,镶嵌有七彩水晶石,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各色绚丽色彩,更重要的是,食物放在桌上,温度会一直保持端上来时候的程度,并且三个月都不会变质。
此时,太子正坐在太后的身边,手里拿着糕点正往太后嘴边送,完全没有之前的小恶霸般的专横,太后笑的嘴都合不拢,张嘴吃下太子递过来的点心。
郁芷则是坐在皇帝身边,时不时夹过他喜欢吃的菜,贤良淑德,此时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她一点也不过分,想到这里,墨潋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伪装,随处可见,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有的人享受着伪装的温暖,或者,那并不是伪装,只是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罢了,而有些人,则是沉溺于别人伪装的幸福里,就算知道那种幸福并不真实,而自己,属于哪一类人呢?
墨潋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温穆飏,自己的手还放在他的手心,这份温暖还能有多久呢?他,是不是也有伪装?
宴会开始前温穆飏就已经赶来了,虽然他一再强调是太后遣人传了他来,墨潋的嘴角还是勾了起来,这个男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很快。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温穆飏察觉到墨潋的沉闷,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脸上的关切那么真诚,让墨潋又萌生一丝恍惚。
“没,只是刚刚有些走神了……”
墨潋松开他的手,尴尬的抓着面前的酒杯,这种场合温穆飏最好还是不要不太对她有太多的关切,本来她狐狸精的名声已经传开,她可不想让太后对她有排斥之心,太后如果排斥,很多事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
“太后,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如臣妾弹奏一曲助兴如何?”
说话间,一位身着浅粉罗衫的女子站起身来,郁凝在耳边告诉墨潋,这位便是当朝尚书郭术的千金,妍嫔。
墨潋看她翠绿软烟纱裹身,散花水雾紫烟百褶裙,薄纱之内仅着一件白色抹胸,裸露的脖颈白粉如蝤蛴,精致的锁骨如飞落在身上的蝴蝶,只是眉眼之间厉色甚重,浅笑含媚稍显尖锐。
墨潋看着她,并未在意,皇帝身边这些女人定是平时女里精湛自己的本领,只盼有朝一日呈现,一时恩宠便得好处万千,可怜的女人啊。
想到这里,墨潋脑子里又浮现出洛雅的脸,她的母亲,嫁给郁清江委屈了自己的幸福,最后被送到青楼,又为了女儿,委屈了自己的身体,她总是在委屈自己,有没有幸福过呢?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只是,可否请芷妃姐姐合舞呢?听说芷妃姐姐最近学得一支新舞,可是藏着给皇上独赏么?”
妍嫔浅笑,一张精致的脸上脂粉又显得有些厚重。
从方才妍嫔起身,墨潋便注意到她眼底时不时地瞟向芷妃,眼底的笑意带着几分谄媚,如今妍嫔提议芷妃合舞,怕是本来就打算做垫脚石的把!
“妹妹可是莫要取笑了,初学并不精,怕是出了丑吧。”芷妃一边笑着,已经起身去换了衣服。
看着早有准备的芷妃,墨潋嘴角轻轻嗤笑,弯起的嘴角还带有几分不屑。
舞台之上,郁芷随着弦声舞动,弦静而轻,弦动而迅,水袖飞扬,柔若垂柳般的腰肢,莲步轻移,发如流苏,徐徐舞动,弦声止于她的回眸浅笑之间,看着她的一回眸一挥手,竟也忘记了呼吸,显然如此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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