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墨潋这话,花非楼和楚晗面上露出惊诧之色,两人的情报网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如今墨潋这则消息,他们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白骨面上一怔,脸色瞬间拉了下去,墨潋说得没错,宏承允自从到了崇天王朝边境,便开始全身奇痒无比,如今全身的皮肤都被他抓得已经开始溃烂了,随军带来的几个军医也都瞧不出是什么原因,找不出症状原因,便没有办法对症下药。
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墨潋远在崇天王朝,此刻却是如同看到了一般,让他不得不对她的话信以为真!
“你快将太子身上毒的解药拿来,否则,老夫便将你碎尸万段!”白骨手中的白骨杖使劲的戳在地上,将地上铺着的整块的青石瞬间敲碎了。
“呵呵……”墨潋轻笑出声,看着白骨一脸的紧张,显然是已经信了她的话,她面上带出一抹笑,如波的水眸看向白骨,微微一眯,道:“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死后是什么样子,我完全不在乎,只是宏承太子似乎还有着大业未完成,拉他做垫背,看起来还是很划算的!”
墨潋面上带着浅笑,只是屋内另外三人听起来,却是周身不由得一冷,墨潋这是拿着一线希望在赌,如果白骨一旦不吃这套,他们四人,必定逃不出去!
“你要怎样才能将太子的毒彻底解了!”白骨的手握在白骨杖上,关节泛白,手在不由得抖着。
墨潋收回目光,迎着白骨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她唇角挑起来,道:“条件,自然显示要确保我们的安全,如果白骨前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劳烦您老人家将我们平安送回血煞,之后的事……我自然会安排!”
白骨面上一怔,看着墨潋,他只觉得自己心口堵的难受,活了这么一把大年纪,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这让他白骨的脸面彻底是丢尽了!
“怎么,白骨前辈觉得不妥吗?”墨潋看着白骨面上带着犹豫,她唇角斜着挑起来,道:“宏承太子这样的症状应该已经过了半月了,全身的皮肤被抓烂,如今应该已经开始蔓延了,溃烂的面积在逐渐增多,依照这个速度,应该再用不了半月,你们刚刚踏进崇天的大军,似乎要带着主帅的尸骨退回去了!”
“你说什么!”白骨听着墨潋的话,不由得感觉周身一冷,迎着墨潋的目光,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墨潋看着白骨眼中带着惊慌,她面上淡出笑意,迎着白骨冒火的目光,她唇角一挑,道:“用我们四个的命,换宏承太子的命,这笔买卖做还是不做,白骨前辈可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花非楼看着墨潋一脸的轻松的样子,他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唇角勾起,花非楼在一旁神了个懒腰,痞子样十足!
看着花非楼放松警惕,楚晗却是一点都没有轻松下来,他的手中握着剑,依旧死死的护在墨潋身边。
“上次你就是言而无信,这次老夫岂是容你再骗一次!”白骨面上带着愤恨,看着墨潋,有种想要将她撕扯了的冲动。
只是,现在他不能动她,就如她之前所说的,宏承允身上的毒,只有她一人可解!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谁说了算
“宏承太子的毒我也不过是留了最后的一步,这次若是解了,他身上的症状自然就消了,你可以让你随行的军医给他诊脉!”墨潋一边说着,如波的水眸在白骨身上来来回回巡视一遍,唇角不由得挑起来。
似乎依旧是难以抉择,白骨雪白的双眉紧紧蹙在一起,片刻,白骨似乎终究是感到挫败的叹了一口气,他目光依旧阴狠,只是多了几分烦躁和妥协。
“好,老夫姑且再信你一次,撤!”白骨脸上依旧阴冷,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在四处音藏着的手下,心里沉了沉。
看着人都散去,墨潋唇角带出一抹笑,朝着白骨抱拳,道:“如此,在回到血煞的这一路上,还要劳烦白骨前辈照应了!”
看着墨潋含笑毕恭毕敬的样子,白骨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离开了客栈。
白骨众人都走了,墨潋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身子发软,还好厉雨在边上扶住了她。
“上次宏承允的毒不是解了吗?”楚晗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揪了起来。
听到楚晗这么问,墨潋面上动了动,不由得轻笑,道:“他只是水土不服罢了!”
花非楼和楚晗面上均是一怔,随即花非楼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唇边挑起一抹笑,道:“果然!”
听着花非楼一副了然的语气,墨潋顿了顿,道:“上次给宏承允解毒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当时就有明显的起疹现象,只是加上那毒,白骨似乎并没有在意,我解了毒,也就顺手帮他治了那水土不服的症状,但是如今他再回到崇天,又是从干燥的南边踏入崇天,这水土不服更是来势凶猛!”
听着墨潋的话,楚晗眉头皱了皱,道:“那为何他们随行的军医什么都查不出来?”
墨潋伸手接过厉雨送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道:“他带来的军医都是从鼎泛皇宫内精心挑选出来的御医,医术高超,却都是鼎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于崇天的环境自然是不了解,加之那症状的确跟中毒很相似,他们朝着毒的方向去医治,怎么能有效?”
花非楼嗤笑,瞧着墨潋一本正经的解释,他斜斜地勾起了唇角,道:“你这连蒙带吓的手段,对老头子没少用吧!”
墨潋抬起头瞥了花非楼一眼,眼皮挑了挑,面上漾起一抹笑,道:“不然你以为银龙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花非楼脸上黑了黑,当年他费劲千辛万苦都没有从老头子手里赢得银龙,唉,说起来就心痛啊!
“今夜是不会有事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明日差不多就能到了!”楚晗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倦容,他心里稍稍沉了沉,说道。
墨潋点了点头,刚才虽然只是语言交锋,但是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难免心神劳累,如今松一口气,墨潋也是感觉到累了。
再次睡下,墨潋似乎轻松了许多,一觉睡到了天明。
清晨洗漱完,厉雨便冲着门外挥了挥手,店小二端着早餐就进了房内。
“楚门主说主人不宜太过劳累,吩咐店小二将早餐送进房间。”厉雨一边将店小二端着的早餐放在桌上,一边说道。
墨潋面上一顿,低下头看着端过来的早餐,一叠凉拌菜,一碗鸡丝粥,还有几块桂花冰。
墨潋将目光移开,心里却是感觉一暖,东西很清淡,却是墨潋十分喜欢的,特别是现在有了身子!
似乎胃口很不错,墨潋这早晨吃了很多,站起身走到窗前,墨潋将窗户打开,看着外面白骨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她唇角微微挑了起来。
如今有了白骨一行的跟随,墨潋似乎并不着急了,这赶路还是要赶,却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
“你们的马车不能快一点吗!”
白骨实在受不了花非楼游玩一样的赶着马车,他跑到马车跟前,对着里面的墨潋吼了一句。
墨潋正坐在马车里养神,这段时间疲惫,脸书都不看了,如今被白骨这样一吼,她顿时面上一惊,身子险些坐不住。
“你吼什么吼!我们主人身子虚弱不能走得太快!”
看着墨潋面上不是很好看,厉雨伸手掀开车帘迎着白骨一脸恼怒的神色就吼了回去。
白骨没想到厉雨这般厉害,顿时身子一僵,要说出口的话便梗在了喉咙边,咽不下去说不出来,实在是难受。
伸手将车帘放下,厉雨又坐回到了墨潋身边,她看墨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心里落了下来。
花非楼在马车外依旧是不慌不忙的赶着马车,看白骨当着众多手下的面被厉雨一通数落,脸上憋着笑,伸手仰起马鞭轻轻的抽打在马屁股上。
“哼!”
白骨看着花非楼装模作样的赶车,其实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他心里一顿火升腾起来,可是如今又找不到理由,为了宏承太子,如今他也只有忍耐。
原本一天的路程,如今晃晃悠悠地两天才到,这两天里,墨潋时而想吃点心,时而身体不适,没少折腾白骨和他的手下。
白骨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如今满肚子的恼火发不出来,只能忍着。
“墨潋,你什么时候才肯医治太子?”
按照血煞的规矩,白骨一行是不能进血煞的,只是赶了两天的路,墨潋又身子不舒服在血煞休养了两天,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便找了过来。
墨潋让人给白骨蒙了眼睛带进来,如今正在花园里喝着茶,听到白骨这一声力不从心的问,她心里不由得冷笑。
“怎么说也还有几日,白骨前辈急什么?”墨潋将手中的杯盏递至唇边,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
白骨面上一整,一双犀利的眸子瞪着墨潋,暗地里牙齿死死的咬着,片刻,才说道:“请你尽快吧,太子这段日子受了不少罪,如今你也已经平安的到了血煞,难道你又要食言不成!”
墨潋面上一顿,伸手将杯盏放在桌上,抬起头看着白骨这几日被她折腾的已经明显多了几道皱纹,她唇角一挑,道:“既然白骨前辈这么说,那你明日便将宏承太子送到血煞来吧!”
白骨面上一顿,不是说好了要去军营救治吗?怎么如今又改了!
“不是说要去给太子救治的吗?你如今怎么又……”
白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墨潋,满眼的怒火几乎就要喷出来一般。
“白骨前辈可是年纪大了记不清楚还是听不清楚,我只是说答应给宏承太子医治,可没有答应随你去军营,这么多日你一直派人守在血煞外,却并没有派人将宏承太子接过来,如今白骨前辈却倒怪起我来了!”墨潋眉眼轻轻的挑起来,看着白骨脸色瞬间变化,唇角不由得弯起。
“你!”白骨面上瞬间阴冷,伸手指着墨潋,虚晃半天,似乎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最后不由得暗自叹一口气,紧忙安排人将太子接过来!
看着白骨愤然离去,墨潋面上带出一抹冷笑,他倒是打得好算盘,去了军营,就不一定出的来了!
“你将它们带来这里,血煞的据点便曝光了,如今这里也不是个安全之地。”楚晗早就依在门口,看着白骨离开,他便走了进来。
墨潋抬头,看着楚晗紧紧拧起来的眉头,她唇角微微一挑,道:“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
“为你做任何事,我何曾后悔过!”
似乎是被墨潋的一句话激怒,楚晗的没面上瞬间冷了下来,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墨潋,整张脸铁青着,还稍稍带着一丝颤抖。
墨潋一顿,看着楚晗是真的生气了,她面上缓了缓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感觉对你亏欠太多,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还将你的血煞送了出去!”
听到墨潋这话,楚晗面上的怒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担忧,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墨潋的生生离已经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发作了,可是除了花非楼越来越无力地抑制,似乎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看出楚晗面上的担忧,墨潋轻轻一笑,语调调的有些高,道:“生死由命,这么多年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一直在身边,似乎人生也是很值得的,只盼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出生才好。”
楚晗看着墨潋面上的轻柔,他感觉心里被真身的刺痛了,可是如今,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那个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担忧!
正在两人相对无言时,厉雨端着一壶沏好的茶进了花园的凉亭。
“这是主人平常喝的茶,平日都是素儿做这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主人的口。”厉雨将一壶茶放在石凳上,眼睛的余光瞟了楚晗一眼,便伸手给墨潋倒了一杯。
墨潋接过茶,凑近鼻尖轻轻的闻了闻,低头抿了一口,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跟我来吧!”
墨潋喝完茶,将杯盏放在石凳上,看着厉雨面上一顿,她转过身对着楚晗使了一个眼色。
楚晗立刻明白,转身走在前面,片刻,穿过花园,三人便来到一间独立的院子前。
走至门口,墨潋停下了脚步,看着楚晗伸手推开院的门,她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割舍不下
“门主!”在院子里忙碌的门徒见墨潋和楚晗进来,朝着他们行礼,瞧着楚晗摆了摆手,几个便收拾着东西退了出去。
看着院子里简单的摆设,还有在院子里一棵大榕树下的躺椅,厉雨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屋外的强光投进了屋内,厉雨随着墨潋往里走,到了里屋,她猛地一顿,随即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瞪大,眼泪便流了下来。
“天一!”厉雨喊了一声,紧走几步到前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屋内陆天一坐在椅子上,这椅子专门是带着装置,能够移动自如,他面上有些呆滞,在听到厉雨一声呼喊的时候,面上动了动,很快又不见了。
“你怎么会成这样!”厉雨一双眼睛之中含着泪水,握着陆天一的手,忍不住颤抖。
墨潋叹了一口气,看着陆天一目光呆滞,只有起伏的胸膛能昭示他还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如武尸一般的行尸走肉。
“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就还只留了一口气,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将他救醒,但是似乎他心里憋着什么,在一种潜意识里,他是不愿意醒过来的,所以,便成了这个样子!”墨潋看着厉雨,面上动了动,随即,转过身走出了院子。
走在外面的长廊上,墨潋眼睛盯着池中的荷花,如波的水眸潋滟着比湖水还要清澈绚丽的光辉,她面上带着一丝温和,与阳光下的荷花相衬,让人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
“这么多年,你很少有这样的安静。”
楚晗站在墨潋旁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循着墨潋的目光,也看向池中央的荷花,他的面上也不似之前的阴冷,如今带了几分轻柔。
墨潋双手扶在走廊上,听着楚晗的话,扭过头,阳光下,楚晗的发丝浸浴在阳光下,似乎染了一层金黄,他面色柔和似乎还带着几分笑,这样的楚晗,她还没有见到过。
“我平时不是也很安静吗?除了……杀人的时候。”墨潋目光从楚晗身上收回,转向湖心,看着水滴在那粉色的荷花上闪烁着灼灼光彩,她唇角微微挑起来。
楚晗面上一顿,随即转过身,抬起头看着不是很灼热的阳光,他将面上的神色遮挡住,道:“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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