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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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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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复命就好了!”墨潋伸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漱口水,含了一会儿吐进痰盂,对着素儿说道。

素儿脸上稍稍变了变,又很快恢复了常色,点点头称“是”,又将温湿的毛巾递给墨潋。

大概洗漱完毕,锦嬷嬷和铃铛也进了门。

“沁侧妃,今日是您和二公主去靖远寺上香的日子,二公主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锦嬷嬷看着铃铛给墨潋穿戴好,上前将一个金镶玉佛的坠子递到了墨潋手。

墨潋接过那坠子,清澈透亮的极品质地的翠玉之上浇筑金汁,顺着雕刻的细纹,将整个玉佛上的纹路用金线又绘出雕刻。

看着墨潋神色闪烁些许,又很快恢复淡然,锦嬷嬷眼底闪了闪,看墨潋将坠子小心地放进腰带,锦嬷嬷拿过铃铛手里的梳子。

透过铜镜,墨潋看到锦嬷嬷竟然亲自为她梳头,不由得一愣,只是片刻便端坐好,并没有说话。

锦嬷嬷将墨潋的神情收入眼底,手上的桃木梳子顺着墨潋的秀发缓缓移动。

片刻,随着一支金丝梅花翠玉簪别入发现,锦嬷嬷将手里的梳子放下,依旧是站在边上,没有说话。

“哇!没想到锦嬷嬷手这般巧,今日沁侧妃真是太漂亮了!”看着在极短时间里就挽成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大声赞叹。

锦嬷嬷看了铃铛一眼,已经有着明显皱纹的眼上带着难得的笑意,这个发髻,可是她最拿手的!

墨潋对着铜镜细看,唇角带出淡淡的笑意,只是稍稍施了脂粉,便随着锦嬷嬷出了院子。

走至王府大门口,已经有一辆黄金顶腾雀罗缎帷帐的马车在等着了,墨潋只看了一眼,便随着锦嬷嬷的手下了台阶。

看着墨潋过来,马车侧边早有跟着的丫鬟眼明地挑起了帘子,一旁跟车的随从赶紧到车帘处蹲跪下身子,方便墨潋踩着背上去。

款步走至车帘处,看着二公主坐在车里,墨潋缓缓侧身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二公主原本养神闭目,听得墨潋的一声,睁开眼睛,瞧见墨潋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一愣,转眼看向锦嬷嬷,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起来。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必多礼,快上来吧!”二公主声音里少了那份清冷,多了几分温暖。

苏姑姑见状,赶紧伸手接墨潋,瞬时,墨潋和锦嬷嬷上了二公主的马车,素儿和铃铛则是上了后面的丫鬟的马车。

二公主细细地看着墨潋,唇角不由得勾起,马鞭声响起,马车缓缓移动起来,随着尘土轻微的扬起,路上留下了浅浅的车辙印子。

“最近也差不多快到孕吐的日子了,可是有什么不适?”二公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放下手里的书,转脸对着墨潋问道。

墨潋水眸潋滟,稍稍弯起眉目,微微一笑道:“目前还没有孕吐的症状,相信有锦嬷嬷在,也不会受很大的罪!”

墨潋说着,转头看向锦嬷嬷,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二公主点点头,锦嬷嬷在,她是不必担忧的,如今看着锦嬷嬷,已经是皱纹横生,想想当年自己也算是锦嬷嬷救下来的,只是,夕颜依旧是薄命。

“沁儿可有精神陪母亲下盘棋?”

二公主伸手在马车中当中的桌子上一按,只见那桌子猛然掉了个个儿,再翻过来,却成了棋盘。

“好!”墨潋笑容一展,如樱的唇轻轻一挑,水眸之间带了七分笑。

苏姑姑伸手将两盒棋子拿过来,分置墨潋和长公主手边,只在棋盒落下的一瞬间,听到“啪”地一声,随着马车的颠簸,那棋盒竟是纹丝不动。

墨潋看着,心里便明白了,原来这棋盘桌和棋盒都是磁石做的,想必,这之间的棋子也都是磁石材质,行路之间也能有所娱乐,果然是二公主专属的马车!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黑棋白子已是各据一方,双方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只是,越是这样的紧张情形,二公主嘴角的笑意越深。

二公主看墨潋白子落下,唇角勾出一丝笑,抬头看墨潋一眼,手中黑子随着“啪”地一声,落下。

“沁儿输了!”二公主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看着墨潋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唇角高高扬起。

“是!母亲技艺高神,沁儿自愧不如!”墨潋温软细语,将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盒,面上笑意盈盈,没有丝毫懊恼。

看着苏姑姑将棋子收回,二公主一双精亮的凤眼在墨潋面上流连片刻,道:“上次昙花宴会,你是故意的!”

上次在公主府举办昙花宴会,墨潋以三子输了棋,没有几个人看出墨潋是故意放水,只是,二公主棋艺精湛,只一眼便能分出。

如今与她真实对弈一盘,虽然墨潋输了,但是,她的棋艺,却又让二公主高看了一眼,别说二公主赢她也是费了十分的心神,恐怕,如今天下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人是少之又少了。

墨潋淡然一笑,唇角之间带着点点柔和,她浅抿一口刚递过来的清茶,道:“当日才子有情,沁儿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更何况,沁儿已为人嫁,又何须与人争个高下呢?”

二公主点点头,看着墨潋一脸的平静温婉,心里越发地感慨,一颗玲珑剔透心,如今却是有几人能得之?

闲聊的功夫,靖远寺已经到了。

这日,原本热闹的靖远寺因着二公主的到来,变得十分清静,其他香客也都被拦在了半山腰,这头一炷香自然是要留给二公主。

官兵拦在半路,早已为二公主和墨潋清出了一条宽道,山脚下等待上香的香客原本无事闲聊,见到二公主的马车,顿时噤了声。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王府的沁侧妃,据说王爷对她宠得很,连王妃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真是个美人儿,想必斩月的月灵公主都比不上她!”

“什么啊!人家现在已经是月王妃了,王府的平妻!她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低贱女子,哪里能和斩月的公主相比?”

随着二公主和墨潋远去,人群又响起了阵阵的议论声。

二公主走在前面,耳目精厉的她自然是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一时柔和的神色又换回了往日里的冷厉肃然!

已经走出了两三百米,突然二公主袖口一挥,随即便听到人群中一声尖叫。

墨潋微微侧目,见刚才说她是低贱女子的那贵妇脸上出现了五道手指印子,现下正捂着脸低声哭。

众人见状,顿时闭了嘴,偷眼看着二公主和墨潋远去的方向,再也不敢多嘴。

墨潋外头看着,却感觉手间一热二公主已经拉了她的手。

心里一阵暖流经过,墨潋感觉自己眼眶一热,随即揽着二公主的手臂往山上走去。

走至山顶,早有靖远寺的方丈清远大师在寺院门口迎着,二公主与清远大师打过招呼,便伸手拉过墨潋。

“这是我刚收的女儿,如今是王府的沁侧妃,此次便是为她和腹中胎儿祈福!”二公主与清远大师相识十多年,算是老朋友了,说话也不在乎那些客套。

清远大师看着墨潋,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随即眉头微微皱起,长长的胡须随着唇角的颤抖而抖了几下。

“可是有何不妥?”二公主看着清远大师的表情,一双有神的凤眼之间淡出几分担忧。

清远大师摇摇头,伸手一个“请”的自是,将众人带进了寺院。

进了寺院,先是由小沙弥引领着参拜了供奉的佛祖,接下来便是听清远大师讲经。

墨潋是有身子的人,二公主特地让锦嬷嬷多带了两个软垫子,墨潋心里一阵暖意,也不多推脱。

二公主跪坐着听着清远大师颂讲禅经,眼睛无意间瞟向墨潋,见她亦是聚精会神地听着,眼底神色泛出一丝柔色。

半个时辰的诵经之后,清远大师又带着墨潋给佛祖进了供,便单独留下了二公主。

墨潋闲来无事,便由小沙弥带着四处闲逛。

似乎是走路走多了,墨潋便做在一处凉亭歇息,跟着的小沙弥给墨潋倒好茶水便退下了。

清风吹拂,远处飘来一阵清甜的桂花香,墨潋喝着手里的花茶,听着山甲之间的鸟鸣,不由得感觉一阵莫名的轻松。

微微闭上眼睛,感觉清风拂过脸颊的温柔,似乎脸上的毛孔都顽皮的张开,想要更多的呼吸这清甜的气息。

忽然,墨潋猛地睁开眼,原本脸上的温和轻柔也变成了警惕,银针早已从袖口滑入了手中。

“你还真是小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耳边,面侧目,凉亭下,一袭蓝衣的男子萧然站立,一阵微风吹来,将他鬓前的刘海吹起,底下的一道刀疤隐隐现出,与精致的五官融合在一起,更显得一份沧桑的韵味。

“原来是郁将军!”墨潋悄无声息地将手里的银针收起,面上放松了警惕,却依旧是冷寒无比。

郁韶苦笑一声,如刀刻的五官稍稍带着些许无奈,他眼神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撩起长袍,抬腿走上了凉亭。

“郁将军可是比预计提前回来了呢!”墨潋手执杯盏,话是对郁韶说得,一双水墨如波却看向远处的竹林。

青翠松松的竹林带着昨晚夜雨的水珠,一夜之间刚刚长出来的嫩芽随风浮动,透着沁入心脾的芬芳。

郁韶英目高挑,在墨潋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腰间宝剑横在桌上,听着墨潋青翠如竹的清亮嗓音,似乎这几天连夜奔波的疲惫便一扫而光。

眼前猛然挡住的阳光,墨潋将目光收了回来,看郁韶在跟前坐下,眼光直直地看着她,毫不避闪。

墨潋心里一紧,转身看向四周,却发现刚才跟着的小沙弥早已没了身影。

第一百零九章 平静下的波涛涌动

4

墨潋心里一紧,转身看向四周,却发现刚才跟着的小沙弥早已没了身影。

“郁将军将我引至此,何时有话要说?”墨潋面上冷了几分,在看向郁韶,甚至连表面的客套都省了。

郁韶盯着她的面色,苦笑一声,将她跟前的茶杯续满,额前刘海被风吹斜,露出伤疤的一角,却更添了一层特有的魅力。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郁韶又拿过一只杯子,自顾倒满,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若是说说话,郁将军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墨潋自恃何德何能让郁将军如此?”墨潋看着郁韶,刚才的慌乱已经一闪而过。

郁韶放下茶杯,轻扯唇角带出一丝笑,道:“就如你我初识那日一般,随便谈天说地,好吗?”

墨潋微微一颤,迎着郁韶的目光,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直视!

“你有了身孕?”郁韶看着墨潋有些诧异的神色,不由得感觉一阵莫名的心疼。

他不是傻子,从第一次认识墨潋,他就派人调查了,他知道他是艳香阁的头牌,她甚至知道在她大丰之日甚至还差点成了血煞的刀下鬼!

甚至,到后来,他知道墨潋与自己的相识就是个局,她精心设计好借以进入皇家在对付他母亲的局!

然后,再发生的种种,都是她在握着一根线,郁芷死了,只因为她,郁凝如今如履薄冰,也是因为她,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借口来指责她!

更甚,他得知二公主要带她上香的时候,甚至在返途期间累死了两匹马,只因为想要早一日回来见到她!

“是!”墨潋简单地回答,手中的杯盏又送至嘴边。

杯沿还未触及唇角,却被郁韶拦了下来,墨潋一脸怔楞地看着他。

“茶已经凉了!”郁韶将墨潋手里的杯盏取过来,放在石桌上,性感中带着磁性的声音道:“这是花茶,少喝一些是不错的,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宜多喝!”

墨潋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纠结那花茶,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看着墨潋不自然地看向别处,郁韶轻声一笑,道:“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去边关驻守了,也许,再见就是三年五载之后了,待我回来,估计你的孩子都能四处跑跳了!”

听到他说孩子,墨潋的神色顿时柔和起来,桌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面上带着人之本能的慈母神色。

“希望这孩子能平安出世吧!”墨潋心里一疼,看向郁韶,似乎有什么闪过脑中,她很快恢复常态,将目光转向别处。

郁韶看着她面上的担忧,以为是王府内的后宅争斗让她乏力,只是这样的事,千百年代各府后院都是如此,作为男人,只是无可奈何!

“皇上将各王的兵力都收回,甚至,母亲的风麟也被召回,这件事,你怎么看?”郁韶看着墨潋,他知道看似风轻云淡的她,心思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墨潋浅浅勾起唇角,抬头迎上郁韶带着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国事自是皇上和众大臣商议,墨潋一介妇人,身居内宅,如何敢妄作断议?”

郁韶一愣,转而无奈苦笑,果然,不管怎样,他们真的是回不去了的吗?

禅房之内,四处窗子紧紧关闭,只有窗户纸隐隐透过昏黄的亮光,禅房内青铜香炉烟烟袅袅飘出淡淡的熏香。

清远大师一把雪白的胡子,将面上大部分的表情都掩了去,眼前的桌上放着满杯的茶水,早已没有了热气。

“大师的意思是,沁儿体内有毒?”对面,二公主冷厉的面上更添了几分阴沉。

刚才清远大师单独将二公主请了过来,说了墨潋的不寻常,他只看了墨潋一眼,便发现墨潋眉间阴沉,刚刚又号脉,便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清远大师点点头,手中佛珠不知来回转了几圈,看着二公主越来越阴沉的脸,道:“若是老衲没有猜错,沁侧妃体内隐藏的毒便是苗疆失传已经的生生离!”

二公主一怔,双手便瞬间冷了,心里猛地一跳,抬眼,看向清远大师,道:“此毒可有解?”

清远大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此毒本是伽达的独门所创,解药,已经随着伽达离世变成了无解之毒!不过,看沁侧妃的脉象,应该是已经发作过,只是因为服用了压制的药,才能使得这个孩子不至于胎死腹中。”

二公主面上更加阴冷,原本以为墨潋针对长公主是因为当年长公主设计将她们母女送入青楼,如此看来,她们受的苦,远不止她能想到的!

“那,这个孩子?”二公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曾几何时,她竟然又有了那种紧张地感觉?

清远大师依旧是摇了摇头,花白的胡须掩盖着嘴,让人看不出他要说的话。

二公主盯着清远大师,从他摇头的时候,就似乎听到自己心里扑通地一声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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