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不能给你,那毕竟是盈盈留给我的纪念,要不,我叫人照那样式打一个送你?”舒醉墨道。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舒二公子,不过……雪柳想看看那锁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雪柳眼中波光流转。
“这样吧,明天我来接你,去我家中,让你一观。”舒醉墨说着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纤手抚上舒醉墨的胸,雪柳幽幽道:“舒公子待雪柳真好,雪柳入了风尘就知这辈子身子算是脏了,不论我才气多高,终究是个出卖身子的女子,我现在还没有正式的接客,还是清白之身,我想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给一个疼我的人,舒公子……”
拉过雪柳的手,舒醉墨轻轻一吻,“好,雪柳的一番情,我收下,一定好好待你。”
回到家,舒醉墨在自己房中翻出那块金锁,摊在手中仔细打量,上面的确是刻了一首诗:流水引长吟,烟雨自有春;晴云寒独宿,醉客夜孤飞。
金锁的制作相当精致,边挂银铃,声音清脆入耳,上刻云纹溜边,中间刻诗,背后刻竹,显得风雅味浓,的确满特别的。
金锁是吧,舒醉墨眼珠一转,拿了金锁去找舒怀溪。
风笙坐在雪柳房中,倒了杯酒,冷瞟一眼雪柳,问道:“如何?”
“事情差不多了,明天一过,就可以行动了。”雪柳一反平常的娇弱姿态,眼露精明道。
“很好,做得好。”风笙嘴角泛起笑意,但却带着一贯的寒,想起赌局中的失败,他不由得感叹舒醉墨的狡猾和无耻。
舒怀溪手中把玩着金锁,温文笑道:“他们的目的是这个?”
“应该错不了,雪柳,我们不是查过吗?哪是什么老鸨五个月前买下的,明明才买下不久,身份也成谜,众人皆知她喜欢金锁,于是大家争相赠送。当我说起金锁的时候,她却跟我说起了这个,呵呵……你说,她的目的不是这个是什么?还有那风笙,我倒怀疑雪柳和风笙是一伙的。”舒醉墨笑道。
“如果是一伙的,那么这就是他们布的一个局,你要小心应付,没问题吧?”舒怀溪带着关切问。
“放心啦,我舒醉墨是什么人,天上难寻地下难找的天才,这等事算得了什么,我倒要让风笙看看,小瞧我的后果是什么!对了,明天过后找人把这个金锁打开,看看这里面究竟藏有什么秘密。”舒醉墨拿过金锁,笑眯眯的晃晃,听着那银铃的响声哈哈大笑,“哈哈,金锁啊,金锁,金玉良缘。只可惜,我不是那贾宝玉,雪柳你也不是那薛宝钗。Oh; My God!我真正的爱人究竟是在何方呢?我是亚当的话,那谁是我的夏娃呢?”
第四章
一顶精致小巧的软轿停在梦莺楼下,舒醉墨斜靠在大门上,抬头看去,却见梦莺楼的一扇扇开着的雕花小窗户里探出一些人,一群莺莺燕燕正向他抛媚眼,他也不吝啬送她们几个秋波外加飞吻。
雪柳在众家姐妹羡慕加嫉妒的目光中下了梦莺楼。
舒醉墨绅士般的上前托出她的玉手把她扶上马车,临走时,扔给老鸨一张一百两银票,直让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进了舒家大门,雪柳惊叹舒家宅院的宽阔与典雅,前院绿树成荫,堆石为山,其间点缀嘉花名木。中庭房屋连绵,雕瓦画栋,分东西两大院,各有十间房。后院,蓄泉为湖,幽静浪漫,巧夺天工。
牵了雪柳的手,舒醉墨引她到了正厅,一抬头正看见舒怀溪,雪柳一见,不得不惊讶,舒家两兄弟果然如世人所说是一模一样,不过,却能明显的分辨出谁是舒怀溪,谁是舒醉墨。
两人一静一动,舒怀溪静若处子,舒醉墨动如脱兔。
舒怀溪的文雅闲静让人有如水般柔和的感觉,而舒醉墨的灵动飞扬则是风般的潇洒跳脱。
“雪柳姑娘,这段时间舍弟麻烦你照顾了,今天还请尽情参观。”舒怀溪温和有礼,全然没有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倒家雪柳心中一番赞叹。
“怀溪啊,怎么说得我象小孩一样。”舒醉墨故作不满的拍拍舒怀溪的肩领了雪柳去西院自己的房间。
舒醉墨的房间,窗几明亮,首先及眼的桌上放了一方方正正的雕刻梨花带春图的青花端砚,几件碧玉冰石玩器,笔筒中插了几只紫毫笔,西首一张几上供了盆君子兰,抬眼又见内楣上悬着方红桐木牌匾,上刻天地逍遥四个金字。
舒醉墨取了个檀木盒,轻轻打开,拿出金锁放在雪柳手上,“看,这就是那块金锁。”
雪柳细看,竹韵加诗味,果然是不同一般。
从后抱住雪柳,头轻搁在雪柳的香肩上,“我啊,给你打个一样的,然后呢,中间刻的诗,我给你题一首。”
“舒二公子……”雪柳感动的送上自己的香吻。
美人自动送上,真的是让人心醉,舒醉墨心道,这就是浪漫,现代泡美女的方法用在古代女子身上同样适用,想当年,他泡上校花,就是送了幅水墨的美人图,画的就是那校花的盈盈笑颜,再大笔一挥题一首美人吟,立刻手到擒来。
雪柳磨墨,舒醉墨取过紫毫笔,沾墨,铺开宣纸,挥笔而下。
细雨柳如烟,微风此日还;云帘非旧昔,月榭是新阡。
一首诗一挥而就,看得雪柳连连叫好。
吹干墨迹,舒醉墨满意的点头,“明日我就到城东李家金银铺里去刻。”
携了雪柳到后院游玩一番,舒醉墨送雪柳回去。
舒醉墨前脚离开梦莺楼,风笙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雪柳房中。
“如何?”
“金锁放在舒醉墨房间左手边的桌上的檀木盒里。”雪柳道。
“好,事情了结后,你立刻装病,拖上七天,假死。”风笙道。
“是!”雪柳点头。
出了梦莺楼,风笙眼中闪过厉色,雪柳目前表现一直不错,舒醉墨似乎也真被她给迷上了,不过,以自己和舒醉墨交过一次手来看,这人狡猾如狐,明晚行动的话,怕不利……干脆,今晚行动!
风笙眼角挑起冷意,手一抓身旁的墙壁,就如同抓面粉一样轻易被抠出一个洞,墙上灰尘石块脱落,风笙手松,一堆粉末随风而逝。
“叫人找悄悄去找城东李家金银铺里最好的师傅来。”在舒醉墨送了雪柳一回来,就这样对舒怀溪说。
舒怀溪了然,立刻派人去找。
一柱香时间后,师傅用工具细心打开金锁后,舒醉墨取来一看,只见本应是空壳的金锁里赫然安放着一个金色小片。
“哟,金子。”舒醉墨费力把金片取出来后晃晃。
舒怀溪接过来,手在金片上一摸,若有所思。
舒醉墨又让师傅把金锁合好,就如原来一般,看不出任何被打开过的痕迹,并给了那人一笔钱,让他别乱说话。
人走后,舒怀溪拉了舒醉墨去书房。
“这金片大有来头,事情可能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复杂。”一进书房,舒怀溪的脸就沉了下来。
“哦?复杂,那好,我正愁这三年来一直风平浪静没什么刺激事,想天才如我舒醉墨,来古代也要遇到点轰轰烈烈的事才好,做不到青史留名,好歹也要有个万古流芳。”舒醉墨却是一脸的悠闲自得。
舒怀溪顿感无力,把手中金片递给舒醉墨,“你摸摸看。”
舒醉墨伸手一摸,金片上凹凸不平,上面应该是刻了东西,但是,肉眼去看,却又看不分明。
“这个是盲刻?”舒醉墨一下明白。
“对!就因为摸到是盲刻,我想起武林中一个传闻,十年前,有一个亦正亦邪的高人,培养出了十八个杰出并且效忠于他的人,那十八个人个个武功相当高强,来去如风,出手二十次,无一人伤亡!而且是死忠,后来,那高人不知因何死去,临死前让人刻了一个盲刻的金片藏了起来,并且留下遗书,让那十八个人以后效忠取得金片的人,当然也不是一取得金片就会效忠,还有一个条件是,金片要在手中持有三个月,因为,金片一出,必有人来夺,能持有三个月证明持有人也是有能耐在身。”舒怀溪一口气说完。
舒醉墨听得眼中光芒闪动,而后大笑起来,“真是太有趣了,这么好玩的事居然被我给碰上了,怀溪亲亲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多亏有你解说我才知道有如此趣事,来,香一个。”说着,舒醉墨扑了过来,捧出舒怀溪的脸就要吻下去,舒怀溪连忙按住他把他推开,万般无奈而笑,这等戏码舒醉墨不知在自己面前上演多少次了,真拿他没办法,连自己的便宜都要占。
被舒怀溪推开后,舒醉墨缩回身体,端正脸色继续道:“风笙显然打的就是这个金片的主意,他手下无能人,如果能得到这十八个人的效忠,那就是如虎添翼了,必定能在武林中成就一番霸业。”
“对,所以,麻烦比我们想像中的大,我们得查查,为何这金片会在这块金锁里,而那个盈盈姑娘当时又是怎么得到的。”舒怀溪道。
“这事就交给你了,我本来想明天打开这金锁的,但我又想到,风笙一旦得知这金锁在哪里,说不定为避免夜长梦多会立刻行动,呵呵,今晚啊,会有好戏看哦,一切由我来布置。保证来的人有个终身难忘的夜晚。”舒醉墨眉挑动,笑得格外狡黠。
夜半三更,华州城下上一片宁静,舒府也沉浸在夜色之中。
今晚无月,漆黑一片,一道黑影出现在舒府围墙上。
看了看地形后,黑影轻轻落下,向西院的舒醉墨的房间潜去。
舒醉墨的房间前有一个小庭院,拱形庭院门关闭,黑影轻轻推开,刚想跨步进去,却警觉的发现地上离地两尺高的地方拉了一根细线,黑影眉头一皱,小心跨过,再向前走,刚一走,发现不对劲,还有一根线,想缩回但已晚,他的脚已经碰到了,来不及细想,就听一阵风声,黑影立刻跃起,躲过了挂在树枝上打过来的铁杆。
居然设了机关!黑影眼中闪出怒意。
刚想跨步,却觉得脚下动不了了,刚才为了避开铁杆却没注意脚下,地上铺了一层黑色黏糊糊的东西,而且在这堆东西下还掩盖了一层只有钉尖的钉板。
黑影眼中怒气更盛,但是却仍然不动声色用力的把脚从钉板上拔起来,还好鞋底够厚没刺破脚底。
经过这两关,黑影已经知道舒醉墨定然是有所防范了,有些犹豫,金锁还在不在舒醉墨房中?
思索片刻,决定赌一次,黑影再度前行。
来到舒醉墨房间门前,先沾湿手指,捅破窗户纸放进迷香,然后撬锁,刚一撬动,两根银针直射向他的眼睛,黑影机警的避了过去,心里一阵冷笑,这三关说起来真可是小孩的玩意。
进屋后,瞟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眼里闪过轻蔑,在左手边的桌子上找到了雪柳所说的檀木盒,犹豫一下,还是打开盒扣,想确认,刚一打开,盒子里突然弹出一样事物,黑影被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暗器,但弹出后却又没了动静,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做着鬼脸的破布娃娃,布娃娃脸上贴一张纸条,上写几个大字:你上当了,哈!哈!哈!
黑影气的几乎吐血,刚想扔掉盒子,却见盒子里极快的射出一道迷烟,还来不及闭气,黑影倒下了,脑袋清醒,四肢无力。
这时,舒醉墨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看着黑影大笑几声,“真没意思,看你这身手,这程度绝对不是风笙,风笙那家伙怎么不亲自来呢?难道是想当缩头乌龟?他风老大什么时候也这么胆小了?”
走到黑影身旁,用脚踩踩他的脸,冷笑,“就凭你,也想取我舒醉墨的东西,你算哪根葱?!你带个话给风笙,想要东西,请亲自来,我舒醉墨恭候大驾!”
拿过盒子,弹弹那个破布娃娃,舒醉墨感叹,“若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想做的更精巧一点,这个现代吓人的玩具真的满好玩的。”
黑影恨恨地盯着舒醉墨,一脸的不服气,舒醉墨低头看了看,眼前浮现风笙的模样,眼珠一转,笑的几分邪,几分狠,“看你样子,似乎不服我,好,那就尝尝我的手段!”
说着拎起黑影,向外一抛,手一扬,铁菩提,错骨针,冷铁镖,一把尽数打在黑影身上,就听黑影一声惨叫,那凄厉之声,几里外都可听见。
黑影重重落地,人已经昏了过去,舒醉墨拍拍手招来侍卫,让他们把人抬出去,扔在梦莺楼门外。
看着舒醉墨的一系列举动,舒怀溪连连叹气,舒醉墨的心比自己狠多了,真不明白,来生的自己为何是那种性格的人,这就是命运的造化吗?难道是自己过于温和,而导致物极必反?
风笙脸如万年冰山,看着被扔在梦莺楼门外的自己的手下,浑身散发森冷,自己派出的是手下的一流高手了,却没想到被打的如此惨,身上中了数枚暗器,是舒怀溪出的手?
原以为舒家没什么防范,原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看来一切都想错了。
风笙眼中闪过阴霾,第一步的试探,第二步的布局皆失败了,自己的确是小看舒家两兄弟了。
伸指点醒黑影,“是舒怀溪打伤你的?”风笙问,此刻的他声音如地狱来的阎罗。
“不……”黑影挣扎着吐出一个字,“不是……”
“难道是舒醉墨?”风笙有丝惊讶。
“对……我……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中了迷烟,他……还让我带话给主人,说……要取他的东西……就让主人亲自来……”黑影无力的抽搐两下后不动了。
风笙一探鼻息,人已经死去。
好你个舒醉墨!我的确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手段满高的!风笙面冷,但心里却是翻涌,原以为两步棋就行,看来必须用到第三步了!
舒醉墨!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风笙开始大笑,笑声中泛着阴狂
第五章
风笙走在柳巷里,他在思索,第三步棋究竟是怎样下才好,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抬起头,只见舒醉墨迎面走来,怀里搂着一个眉目如画的美少年,右手放肆地在那少年身上抚摸。那少年羞得满脸通红,欲拒还迎。
“哎呀,害什么羞啊,你的身子我早尝过了,来,再香一个。”舒醉墨手托起少年的下颚正要吻上去,眼角余光瞟到了那抹熟悉的人影,放开少年,挑眉而笑,“哟,是风大少爷啊,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没见过这情景?你也害羞?”
“真不知道,原来舒二公子还有这等嗜好。”因为早听过舒醉墨那些无耻的话语,风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