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魂追思之二情殇+外传两篇 by: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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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魂追思之二情殇+外传两篇 by:绯尘-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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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不错。”再叹一声:“只是,在下业已许久不得故人音讯,很是思念,不知故人现今如何;今闻庄主笛音,不觉回忆往事,让庄主见笑了。” 
 
 
 
 
 
  再次故意摇头叹息,接著成功地捕捉他脸色在顷刻间的巨大变化。 
 
 
 
 
 
  “可……可容不才请问先生一事?” 
 
 
 
 
 
  “庄主请问。”故意受宠若惊地一鞠躬,然而心却不受控制地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莫非……他,当真认识我娘!? 
 
 
 
 
 
  犹豫片刻,傅远清才继续道:“……先生那位故人,不知高姓大名?” 
 
 
 
 
 
  内心猛一动,差点就要将娘的名字吐了出,终究转了几个弯,将滚到舌尖的二字压进了腹内。“庄主不知。”我故意露出为难神色:“在下那位故人,曾千叮万嘱在下不得在人前提她的名字,更不得说在下认识她……还谅在下难以奉告。” 
 
 
 
 
 
  “是麽……”瞬间,呈现在那般威严气魄的硬冷脸孔上竟是浓浓的伤感与愧疚,他的话很轻,甚至可以算是自言自语,不过如今得到了西门老头功力的我,仍然一字不漏地将他的话听进耳中。 
 
 
 
 
 
  “是你的性子,是你的性子……我知道,你恨我,一定不会原谅我,是我错了……如今我根本不奢求你会回来,更不求你原谅,只要你能过得好,我就满足了……芸……” 
 
 
 
 
 
  心,狠狠地一窒。下意识地握紧双拳,我不信,难道他真认识娘?难道……娘至今不愿下山,全是为了他!? 
 
 
 
 
 
  控制著有些颤抖的呼吸,我强装镇定:“如此说来,莫非庄主认识在下故人?” 
 
 
 
 
 
  “是孽……”他抬头,动也不动地盯著我,忽然道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你的眼睛,和她很像……” 
 
 
 
 
 
  “庄主说笑了……”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我发现我的口舌又一次派不上用场。 
 
 
 
 
 
  他真的在说娘麽?就算我易了容,他也能看出我的眼睛像娘麽?他……真的认识娘麽? 
 
 
 
 
 
  “虽不知先生为何要易容前来,不过先生是否可以听我说一个故事。” 
 
 
 
 
 
  他的眼扫过我,我的心跳顿时加速。 
 
 
 
 
 
  哎……难怪之前楚老狐狸说我的易容术还要多练习,若是碰上个明眼人肯定穿帮,果然,现在就穿帮了不是? 
 
 
 
 
 
  不过换言之,应该也算这傅远清眼力太好的缘故,明明之前就没穿帮过的…… 
 
 
 
 
 
  “其实……这首曲子,是当年的她作的……”目光扫过便转向,我微松口气,还好,这半老头并没有追究我易容前来混饭的意思。 
 
 
 
 
 
  “当年……”呢喃著,我看见,他的眼神不觉悠远。 
 
 
 
 
 
  “当年,他遇到她的时候,他已经成家立业,正值壮年;而她,还是名情窦初开的花样少女,清新纯洁得,如同一朵洁白的莲花……” 
 
 
 
 
 
   
 
 
 
 
 
  51~往事(2) 
 
 
 
 
 
  静静地,空气中只有他的声音回荡。 
 
 
 
 
 
  我一直听他呓语般地述说,看著那名冷硬威严的老人,也会露出那样沈醉痴迷的表情。 
 
 
 
 
 
  他的故事,有著那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壮年男子,也有那名青春美好、如同一朵白莲的纯洁少女。 
 
 
 
 
 
  那个男人,三十三那年遇见了那名二九年华的少女,两人一见锺情。他从不知道他也会爱得那般疯狂,也从不知道他会那样痴沈地迷恋一个人;她原本是那样云淡风清、不问世俗,只因遇见了他,终识何谓爱情的滋味。 
 
 
 
 
 
  他有家有业,有妻儿,他也知道自己并不适合那样的她,但是,没有选择,她跟定了他,他也要定了她,无论要受多少阻挠,他们,不怕。 
 
 
 
 
 
  他带她回去,安排她在别院居住,他说,家妻善妒,不得不防,只是,委屈了她。她只是笑笑,说,只要有他,她便拥有了世界,别无他求。 
 
 
 
 
 
  思念时,挥笔写下那诗,她微笑,嵌了曲儿,从此一人月下吹笛,一人起舞清歌,生活,好不惬意。 
 
 
 
 
 
  一年後,她怀了孕,此後,他前往别院的数次愈加频繁。 
 
 
 
 
 
  只,凡江湖中人,特别地位越高之人,无人不爱武。 
 
 
 
 
 
  他,一直有个愿望,愿一览天下数家武学。虽然他武功资质并非上乘,却眼力极佳,任何武学经他看过一遍,便可终生不忘,并能找出其中的优劣加以融会,因此江湖中举学武之人,无不希望能得以他一番指点,以至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声望节节爬升,直追武当少林两大掌门泰山。 
 
 
 
 
 
  他的坚持极少,寥寥可数,却皆为不可更改的原则。 
 
 
 
 
 
  每逢八月十五,是他大摆盛宴的日子,席间来宾,皆是武林要人,来者,必要演练一套成名绝技;而他,每逢那日,也会拿出一本在上一年间寻得的绝世奇学,以飨宾客。 
 
 
 
 
 
  然而,就在她来到後的第二个八月十五,他煞费苦心寻到的一份传奇内功心法,却莫名丢失,当日苦寻不获,令他在武林群雄前失尽了颜面,他,怎麽也想不到,当晚意向寻她安慰的自己,竟是在她的房中,发现了那本秘籍。 
 
 
 
 
 
  那一刻,愤怒的潮水铺天盖地的涌上,愤怒埋没了一切的理智,其实早知她是当年武林邪派第一魔头的爱徒,也听过无数关於她的流言蜚语,只是不在乎,不介意……却不想,她真的,也是为了他的武功秘籍而来! 
 
 
 
 
 
  她哭了,说她不是;他却已经听不进一切,甚至不顾她的临盆在即,将她无情地赶出了家门。 
 
 
 
 
 
  後来……後来,当他终於知道这一切只是出於正妻的嫉妒和故意陷害时,他,发疯般地寻找,却也寻不回那抹清雅飘灵的身影…… 
 
 
 
 
 
  淡淡的白,一朵绝世的清莲,消散风中,再,寻不见…… 
 
 
 
 
 
  再後来,他撕毁了庄内全部的武学书籍,至此,八月十五的论功宴,永不论武! 
 
 
 
 
 
  ………… 
 
 
 
 
 
  笛音,不知不觉中再度响起,我终於意识到自己的身处现实。 
 
 
 
 
 
  “失礼了,浪费先生时间……” 
 
 
 
 
 
  一曲奏毕,视线捕捉老人的眼角一闪晶莹,入耳老人平缓低沈却有些许微颤的声音,我於是笑了:“不,没关系。” 
 
 
 
 
 
  我不清楚他为何要对我说这个故事,是单纯地因为我的眼睛,或是他看出了什麽,那些,都不重要。 
 
 
 
 
 
  当初望著娘沈浸在回忆中,想过多少次一定要把害娘的元凶揪出来狠揍一顿,我从没有想过,当真正知道一切的时候,剩下的,唯有平静。 
 
 
 
 
 
  这十七年来,他受的煎熬自责,并不比娘的痛苦更少。 
 
 
 
 
 
  也许,我还没有说过,八月十五,便是我的生辰。 
 
 
 
 
 
  ****** 
 
 
 
 
 
  走出傅剑山庄,天边一线微微晨光,这才意识到,天明在即了。 
 
 
 
 
 
  秦飞在我身旁,不言不语。 
 
 
 
 
 
  “嗯……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啊?” 
 
 
 
 
 
  我忽然问。 
 
 
 
 
 
  “他……” 
 
 
 
 
 
  难得地,秦飞吐出一字。 
 
 
 
 
 
  “你在意他说的话啊?没关系,现在赶快走不就得了,再说你武功那麽好,就算打起来也不怕,而且,现在我也算是半个武功高手了,你还担心什麽?”我故意扭曲秦飞的意思。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最後傅远清与我擦肩而过所说的话语。 
 
 
 
 
 
  ─── 一个人无意中养成的习惯是改不掉的,我能认出他,自然也有别人能认出他,如今整个武林都在寻找他的下落,你们,小心些。 
 
 
 
 
 
  老家夥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看来,他早就认出秦飞的身份了。不过,干嘛要特意提醒我呢? 
 
 
 
 
 
  不自觉地笑笑,该不会,他真的看出了什麽吧? 
 
 
 
 
 
  “……” 
 
 
 
 
 
  “喂……”身边的沈默拉回我的思绪,我翻白眼,这家夥真是让我没办法。“……刚才,我不是特意还去了他房里一趟吗?我说没事就没事啦!” 
 
 
 
 
 
  我知道秦飞的意思,我也知道秦飞听出了某种端倪,只是,我实在不知该用何种身份去面对那名老人。 
 
 
 
 
 
  每个人有能舍与不能舍的,有必须选与无所谓的。 
 
 
 
 
 
  了无牵挂的最大好处就是不必拖累他人,既然选择了秦飞,我便不悔将会失去的众多选择,何况那样的身份与地位,根本不容许这样的我去选择,徒增烦扰而已。 
 
 
 
 
 
  更何况,他此生在意的,始终是她的原谅。 
 
 
 
 
 
  其实,何苦呢,她,由始至终,都未恨过他的吧…… 
 
 
 
 
 
  他终於凝向我:“做了什麽?” 
 
 
 
 
 
  我笑得诡异:“写字。” 
 
 
 
 
 
  ****** 
 
 
 
 
 
  屋内的烛火,显然是刚被吹熄不久。尚存温热的烛泪,凝结在红烛身上留恋著不肯离去,形成一鞠完美的弧度。 
 
 
 
 
 
  老人踌躇著,走到桌前,仿佛是有些不敢置信地拿出压在烛台下的那张纸。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苍秀的字体,未干的墨迹,老人看著看著,眼角的温热,终於流下历经风霜的脸庞。 
 
 
 
 
 
  “芸儿……你终於,原谅我了……” 
 
 
 
 
 
   
 
 
 
 
 
  52~拦截 
 
 
 
 
 
  “去哪?”无论何时,他的言语,都是不变的简洁。 
 
 
 
 
 
  “洛阳好不好?”出了宜昌,面对他的询问,我坏坏地笑著。 
 
 
 
 
 
  “嗯。” 
 
 
 
 
 
  瞬间,他有些失神。 
 
 
 
 
 
  我恍然,哦,光顾想著我的事,却忘了,之前那六十七个人,他也是在洛阳杀的。 
 
 
 
 
 
  “你……想去麽?” 
 
 
 
 
 
  我想见白猿,也想让他见见娘,但,若他不愿去,将来,我挑个时间独去也不是不可以。 
 
 
 
 
 
  “嗯。” 
 
 
 
 
 
  哦,差点又忘了,和这家夥说话要有十分好的理解力才行。 
 
 
 
 
 
  “那,若是灵山和洛阳,你想去哪一个?”灵光倏闪,算算时日,那该死的老酒鬼也该回来了,说实话还是有那麽点想念和他吵吵闹闹的日子……而且,如今秦飞的境遇实在四面楚歌,先放他留在灵山,我溜回洛阳一趟也好。 
 
 
 
 
 
  “无妨。” 
 
 
 
 
 
  “那我就说,先去灵山了!”没辙,要是真让这家夥选,到天黑也分不出什麽结果来。 
 
 
 
 
 
  “嗯。” 
 
 
 
 
 
  “…_………” 
 
 
 
 
 
  ****** 
 
 
 
 
 
  虽然早知道武林各派联合追杀秦飞,也早想过这一天的来临,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的来到还是比我想象的提前许多。 
 
 
 
 
 
  甚至,来不及赶到灵山,我们,便遭遇了那样一场的拦截。 
 
 
 
 
 
  放眼面前人潮如海,我不禁咂舌。 
 
 
 
 
 
  乖乖!这才不叫拦截,这根本就是倾巢出动。 
 
 
 
 
 
  哎……平时看不出怎样的那些名门正派,这种时候,心倒真是齐整。 
 
 
 
 
 
  “我种的因,我来偿果。”面无表情地,秦飞上前。 
 
 
 
 
 
  “老大……”有点无奈地,我跟上一步,拍拍他的肩膀,“你以为现在我还能脱得了干系?”开玩笑,就算能脱我也不脱咧!“所以啊,我不帮你也不行了!” 
 
 
 
 
 
  “那,如何?”看我一眼,隐去眸中蓦现的情感,秦飞不再拒绝,将手指搭上怀中判官笔。 
 
 
 
 
 
  “还能如何,先打打看,打不过就溜喽!”挺佩服自己,这种时候,居然还能一派轻松。 
 
 
 
 
 
  “不过……”盯著他,他转过头,我勾起唇边弧线:“别杀人了。” 
 
 
 
 
 
  无言,他将脸转回面对众人,我却知他答允,於是笑得安心。 
 
 
 
 
 
  是嘛!既然如今只是可做可不做的事,而且就算以前也做得不快乐,那,为何还要做? 
 
 
 
 
 
  “魔头,今日定要你偿命!” 
 
 
 
 
 
  “魔头,你的死期到了!” 
 
 
 
 
 
  “就算是你,也对付不过我们全部!认命吧,秦飞!” 
 
 
 
 
 
  面前人声鼎沸,我皱皱眉。很明白,仇恨的无从化解,所以,什麽也不想说。只是有些无奈地,我开始注意到一直被当作装饰品挂在腰间的长剑。 
 
 
 
 
 
  冰魂……应该就是这名字,自从在灵山被西门老头找人修好後,这玩艺就这麽送给我,也就这麽挂在我身上了。 
 
 
 
 
 
  哎呀,剑呀剑,其实你应该是很想饱饮人血的吧?只可惜你跟了我这麽个生怕麻烦找上门的主人,不过如今你终於有机会出鞘威风威风了,你高兴吧?开心吧?爽吧? 
 
 
 
 
 
  哎……要知道,你的主人可是快要愁死了……剑呀,下次你还是跟个别的主人,稍微暴戾冲动点的,这样也不枉你的剑生了是不是? 
 
 
 
 
 
  “有信心赢麽?”我笑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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