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几个国家算计来算计去的抢破了脑袋。
易敏之的话让聂深想不透,只是见她没在说下去的意思就没再多问。
易敏之拉过了最后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光芒闪烁的宝石,金灿灿的首饰在这片光芒中不自觉的就被人给忽视了。
“你看看这些宝石。”
聂深眼神一凝,拿起一只金钗问道:
“这些你从哪里来的?”
“你不知道?”易敏之扬眉,这样的首饰难道不通过外院采买或者打造吗?“这是孺人送来的。”
聂深放下金钗又拿起其他的首饰细细看过了,略一沉吟,道:
“我以前在王妃头上见过这样的宝石,王妃很是喜欢每日里不离身的带着,就连屋里用的熏笼上都用了这样的宝石。”
易敏之闻言心中疑惑道:
“这宝石是王妃的陪嫁?那桐雪怎么敢动用给我?”
聂深冷哼一声:
“她还有什么不敢的?我怀疑王妃的死跟孺人有关,只是却没有确实的证据。”
易敏之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却快的抓不住,只是直觉的问道:
“王妃得什么病去世的?”
聂深垂头想了想,道:
“我去找出来当年的脉案。”
王妃得病请的都是宫里的太医诊脉,除了王府里面留有一份,太医院也有一份,只是当年王妃去世的时候府里的脉案找不到了,聂深多了个心眼,寻了关系将太医院的脉案给抄录了一份下来,之后的不久,便听闻太医院走水,烧了部分脉案。
当年宫里有一位贵人小产,很多人都以为是此原因才有人烧了脉案,至此引发了太医院内监的大换血,只是聂深却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脉案也在密室里面放着,聂深不一会儿就拿了脉案回转过来。
易敏之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将上面的病症迹象和脉案抄录了下来准备回头找个大夫问问看。
“上高下深,岩穴之状,颗颗累垂。。。毒根深藏,穿孔透裹……”
“按之推移得多者,可用取法去之,如推之不动不可取也”
“瘤者,皮肉中忽肿起,初梅李大,渐长大,不痛不痒……”
瘤?
抄到这里,易敏之眉头微扬,指着这字说道:
“王妃身上长了瘤子?”
聂深一愣,道:
“我也不大清楚,这要问过王爷才知道,只是当时宫中的医女也每日跟着太医过来诊脉。”
易敏之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漏看了什么,顾不上抄录,又将脉案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的翻看了一遍,最终,目光停留在一个“胸”字上。
“胸,皮肉肿起,推断为瘤。瘤者……”
胸上长了瘤子?
易敏之挠挠头,瘤?肿瘤?癌症不也叫肿瘤吗?
“我知道了!”
易敏之一拍桌子,砚台里的墨水溅的到处都是,聂深连忙将名册和抄录的名单抓起来抢救,幸亏她力气不大,只弄湿了脉案上的几张纸。
聂深一边抢救着名册,一边问:
“王妃的死因找到了?”
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易敏之怪异的看了聂深几眼,看的他浑身不自在的问:
“你看什么?”
“没什么,”易敏之转开了目光,到底忍不住问:“王妃对你有恩?”
聂深点头,道:
“当年我重伤,是王妃不信大夫说我重伤不治的话,命人冒险用了重药将我抢救来的,我这条命是王妃给的。”
易敏之暗地里抹了一把汗,不过是当主子的一句话而已,让他记到现在,不过这也不能说聂深愚忠,他只是感恩而已,这比现代那些个中山狼好的太多了。
现代人要向古人多多学习啊。
易敏之一边感叹着,一边道:
“我觉得王妃的死跟这些宝石有关,你能不能查出来这些宝石的来历?”
“我试试。”聂深犹豫了一下,道:“我进府也有快十年了,当年王妃就戴着这些宝石,查起来只怕不大容易。”
“你只管去查,有线索总比没线索的好。”易敏之点了头,起身道:“这些宝石你找个偏僻的地方放着,周围最好不要住人,算了就算有人,这一时半会儿的只怕也不碍的,总之你妥善收好就是了。”
“是。”
聂深应了,将这只装着宝石头面的盒子单独放了出来。
易敏之迈步出去,走到门口到底是转头问了一句:
“聂耳他们呢?”
聂深显然也很意外易敏之此时问起聂耳几个,愣了下方才说道:
“世子出去了,二少爷他们去了上书房,大小姐们在后院,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学规矩。”
易敏之想了想,说:
“让二少爷他们去国子监吧,上书房太显眼了些,国子监还好,最好让他们去学里。”
“为何?”
聂深不明白。
“端王府,不需要太过鼎盛,出几个纨绔也好。”
易敏之幽幽道,她即将嫁入这样的人家,若是她这个后母将几个孩子教导成纨绔子弟,世人会怎么看她?
不用问别人,聂深此时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易敏之不再多言迈步出去。
聂深目光深沉的看着易敏之背影,半晌后快步跟上,送她出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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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零章 纨绔
回到古代养包子250_第二五零章纨绔聂深一直送着易敏之出了大门,静安王府的马车刚刚驰来,门口又停下一辆青棚小马车。网高品质更新赶车的人戴着斗笠将脸藏的严实,易敏之一时好奇就多看了一眼。
聂耳满面温柔的从马车上下来,一抬头正对上易敏之的目光,他的脸不由的拉了下来。
“聂。”
一个清越异常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聂耳转过头去,凑到车窗边跟里面的人说话,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起来。
易敏之看的奇怪,迈上矮凳的脚收了回来,拉着聂深往一旁走了几步,低声问:
“这车里是谁?”
聂深顿了一下,道:
“是倾城。”
易敏之扬了下眉,看出来了聂深的不满与担忧:
“王爷呢?”
聂深明白她问的是什么,眼底的不满更深了一些:
“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派了人保护倾城。”
易敏之想起自己好像跟聂祁宏说过类似的事情,只是派人保护?有些过了吧?
“聂耳知道吗?”
聂深摇头:
“世子不知。王爷派人是因为倾城之前因为被人骚扰害的世子受伤,所以与其说是保护倾城,其实是保护世子。”
易敏之转头又看了满面温柔的聂耳一眼,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的脸是溢满了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神采吧?
十来岁的孩子,有大好的前程,却喜欢上了一个戏子,一个男人。在现代还不被人认同呢,更何况是这样的年代?这段感情注定是见不得光了。
“聂耳以后……”
易敏之幽幽叹息,若是聂耳不是世子,此事也不会那么惹眼。顶多让人说一句少年风流罢了,只是……
虽然这样会给端王府带来无形的好处,只是聂耳今后只怕不会太好过。
易敏之不是歧视戏子和同性恋者,只是,当对象换成了自己身边的人,再联想到他将来要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易敏之就止不住的心疼,并且想着去阻止他。
这样对吗?
谁也说不清楚。
聂耳和倾城道了别。转身再看到易敏之的时候。不清不愿的板着脸点了点头。
易敏之回以一笑,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可以转移一下聂祁宏的注意力,让他不要跟着南下。网高品质更新她迈步走向聂耳,还没开口,就见聂耳神情别扭的说:
“静安王府,不是个好地方。若是可以,你还是搬出来吧。”
他这是关心自己?
易敏之的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很欢快的应了:
“嗯!那个……我现在出宫了。包子铺还开吗?嗯……这是以前我们说好的。”
今时不同往日,易敏之这些话说出来心中是异常忐忑的,她很喜欢这些孩子。不希望因为自己要当她们的后母而跟她们疏远了,只是……
聂耳的脸色明显变了。
易敏之心中叹口气,笑道:
“没关系,没关系,不开就不开吧。”
聂深沉了脸在她身后提醒道:
“易大人就要回来了。之后他的案子你还要忙一段时间,然后就是圣上发还抄没的家产,整理家要一段时间,在之后你就要专心备嫁了。你还有时间开包子铺?”
额……
易敏之总算明白聂耳那复杂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的父亲翻案,竟然一点儿都不关心,又这样的女儿吗?
可是对那个便宜父亲,易敏之是真的没有感觉没有印象啊……
难道要她时时刻刻的惦记着一个陌生人的安危,然后为他来回奔波?
人都还没看到呢……
易敏之心中嘀咕,有些不情愿,可是……那是父亲呢……
父亲……
易敏之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心里有些排斥,又有些期待。
她闷闷不乐的上了马车,不等她吩咐,马车就缓缓动了起来,往静安王府的方向去了。
走了一半,易敏之突然道:
“去东城区。”
东城区是平民区,那里人多杂乱,绣荷绣缘平日里是绝对不会踏足那里半步的,又岂会乐意跟着易敏之过去?
绣缘劝道:
“姑娘,那是贫民区,乱着呢,不能过去。”
“平”和“贫”的读音差不多,可是易敏之分明挺清楚了绣缘紧紧咬住了那个“贫”字,或许,那样的地方在管家或者富商的眼里就是“贫民区”吧?
她板起了脸来,你们不乐意去,我还不乐意让你们跟着呢:
“你们不愿意去?”
绣缘眼睛一番“当然不乐意”这样的话在绣荷紧紧掐着她大腿的动作下给硬生生的堵在了嘴里。
绣荷笑吟吟道:
“奴婢是怕姑娘出了什么意外回去不好交代。”
这话还算委婉,易敏之也听进去了,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端王府在那里有铺子,咱们是去看铺子去的,不会有什么事,看完就回来。”
绣荷也听出来了,易敏之的话虽然软和,可是却是带着一定要去的决心的,她叹口气,问清楚了那间铺子的具体位置,叩了叩车厢跟车夫说了。
马车走不多远,便拐了弯换了方向。
接着,街道上面逐渐热闹了起来。
这里和别的西城区北城区等地不一样,那里街上虽然也有摆摊的,可是很少有叫卖的,来往的人也都是官家小姐或者富户千金,谁也不会在街上买东西,而被支出来买东西的丫头们自恃身份也不会跟人争执之类的,就算是讨价还价也是斯文的紧。
这东城区可就不一样了,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打儿子骂女儿的汇集成一片,刚刚还满脸不愿意过来的绣缘满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易敏之偷笑着,自己转身掀开了车帘往外看。
绣缘见易敏之不发话,也不敢随便乱动,就撺掇起绣荷了:
“绣荷姐姐,这样的热闹,咱们只怕要等着上元节才能看到了吧?”
绣荷瞅了易敏之一眼,对绣缘摇了摇头,绣缘不满意的嘟起了嘴巴,一双眼睛顺着易敏之掀开的一线窗口往外看去。
绣荷也忍不住将眼睛飘了出去。
真,热闹啊。
杂耍卖艺的,说书的……
呀,这说的什么啊?
“恹恹瘦损,早是伤神,那值残春。罗衣宽褪,能消几度黄昏?风袅篆烟不卷帘,雨打梨花深闭门。无语凭阑干,目断行云。”
绣荷是跟着贝姐儿念过几天书的,这么几诗文恰好是她听过的《西厢记》里面的一段,这还是程胜睿私底下拿给贝姐儿看的,里面的意思她也听贝姐儿说过,此时在听到这个,绣荷的脸便滚烫起来。
绣荷听得懂,绣缘却是听不不明白,她拉着绣荷的袖子央求道:
“好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刚才那句诗文说的是什么啊?”
绣荷红着脸不去理她,易敏之也懒得搭理,好在这马车走的快,那间说书的街边茶寮就过去了,街上又有变戏法的,马车驰过去的时候正好那变戏法的掏出了一束鲜花来,惹得绣缘只顾着看那戏法不去追问绣荷了。
绣荷听闻外面的动静也忍不住往窗外看了出去,却见刚刚只掀开一线的窗帘被易敏之给全掀开了,虽然知道这不合礼数,绣荷还是没有出声提醒,一双眼睛灼灼的往外看着。
易敏之眼角余光瞄到两人的动静,心中暗笑,却也喜滋滋的挨坐在窗边往外看,这里真是热闹啊。
忽而一股子腥臭味儿传来,绣荷绣缘两个连忙掩住了口鼻,易敏之往外一瞅,原来是一排卖鱼和卖肉的摊子,味道是有些难闻,她也忍不住掩了下口鼻,等着走过了这段路,人流也没那么多了,马车拐了个弯,地方也就到了。
易敏之掀了车帘打算下去,眼睛瞄到不远处的地方有个身影异常熟悉,她皱了皱眉又仔细看去。
绣荷见易敏之不下去,跟着往外头看去,一看外头的人,轻“咦”了一声。
此时外头的两人说完了话各自分开走了,易敏之怕对方注意到这边,忙放下了车帘,转头轻轻掀开一角窗帘,看着其中一人走进对面的盛世赌坊,方才转头去问绣荷:
“你认得刚刚那人?”
那人出现在这里有些蹊跷,绣荷暗怪自己没有忍住,可是易敏之相问,她却不能不答,刚才若是没吭声就好了……
“回姑娘的话,那是端王府孺人院子里的李子姑娘。”
桐雪身边的人?
难怪看的眼熟,只是……
易敏之在端王府住了那么久都认不得李子,只是觉得眼熟,绣荷怎么知道的?
看出易敏之的疑惑,绣荷说道:
“奴婢跟着贝姐儿去过端王府几次,隐约见到过她几次,偏生她奇奇怪怪的,奴婢就找人打听了一下。”
易敏之张了张嘴,你还真是闲啊,闲着没事打听别人家的丫头去,她却是不知,身为一个合格的丫鬟,就是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各家的动静,做到主人有需要的时候张口就能道出此事或者此人的来龙去脉,同时也要对自己的主子的事情守口如瓶。
只是,这李子既然是桐雪的丫鬟,那来这里做什么?绣荷绣缘两个都不乐意来东城区,她一个孩子跑这里做什么?贪玩吗?跑的也太远了。
易敏之想了又想,始终不大明白,然后又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对面的赌坊,转头问:
“这盛名赌坊是怎么回事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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