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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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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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庭一个纵身,便飞上了街边的屋顶,踩着瓦片向自家府地而去,暗五说,那骑马之人救了锦娘,既是救,那便不是敌人,很可能与简亲王府有交情,又认得锦娘之人,若果真如此,那人救了人后,便应该送回王府才是,如此一想,他便加快了步伐,连跃过几个大院落,在离自家不远屋顶上,他终于看到了一人一骑缓缓向前行着,却没看到锦娘,刚松下的心又缩紧,不顾一切便向前冲去……

但那骑马之人却突然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另一条路打马而去,转身的一瞬,他看到了那人怀里有个娇小的身影,一时又喜又急,仔细一看,那马上之人似乎旧识,很像裕亲王世子冷青煜,心里一急,便大喊道:“锦娘……”

冷青煜在马上斗争了很久,终是敌不过自己心里冒出来古怪欲望,一时昏了头,只想将怀里的人而带走,哪怕只是再与她多呆一会子也好,脑子里还没拎得清,手里已经有了动作,拉起缰绳便转了方向,正欲加快马速,便听得有人在喊锦娘,他心头一震,仿佛偷东西被人抓了现形一样,身子一僵,还是停了下来。

锦娘昏昏沉沉的,似醒似睡,又似晕迷,试过几次想要睁开眼,却是拼尽全力,眼皮沉如千斤,总撕也撕不开,神思也沉沉浮浮找不到着落,感觉身体似乎一时落入了一个沸热的熔浆里,将她灼烧得快要融化了,一时又似乎跌进了冰窟,冰寒刺骨,冷得她骨都头要僵冻,骤热骤寒之间,她感觉自己的神魂在飘,在黑暗里漫无目的的,毫无方向飘移,好像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现代的高楼大厦,看到曾经熟悉的,车水马龙的街道,心好痛,很不舍,像是掉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拿回来,一时又喜,像做了个长长的梦就要醒来,就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原来的生活……正游离之际时,便听到一声嘶心裂肺的呼唤,那声音饱含深情,又带着急忧,锦娘听了好生心痛,游移的神魂又往回走,但仍有股力量在前方牵扯,似要将她往现实里拉……

“锦娘……”冷华庭又大吼了一声,身体一个急坠,自几米高的屋顶上直直地飞落在冷青煜的马前。

冷青煜吓了一跳,先前他以为是锦娘的家人找来了,所以,尴尬地停下来,正想着用什么话去回还,却不知,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带了面具的黑衣人,心里警铃大起,拉着缰绳退后几步道:“你是何人,快快走开。”

“把锦娘放下来。”冷华庭冷冷地说道,离得近了,才看清锦娘正晕在冷青煜的怀里,双眼紧闭,染血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被揪得一阵阵抽痛,担心她是不是受了大伤,偏这青煜小子不好生送她回去也就罢了,竟然还……还想将她带走,这人是何居心,再看他的手环在锦娘的腰间,便更觉得刺眼,一股怒火蹭蹭直往头上冒,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冷青煜不自主的又收紧了手臂,生怕这个怪人会将锦娘抢了去。

又是一声饱含深情和焦虑地呼喊,好遥远,又好熟悉,锦娘的心弦像是被这声音又牵扯了一下,一张美到极致的脸,一双妖艳的凤目,还有,那小鹿斑比的无辜又纯净的眼眸……在眼睛忽闪忽灭,却又越来越清晰,“娘子,你不能离开我,就算要走,你也要带上我……”她记得,他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她差点遗失的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锦娘猛地睁开眼来,一抬眼,便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具男,只是,那眼神好灼热,眼里的焦虑和担忧灼伤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就轻呼了一声:“相公……”

冷青煜戒备的看着冷华庭,他今天原是走亲戚的,并没有带武器,见对方用软剑指着自己,心里便很是恼火:“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放人?”话音未落,却听到怀里的小人儿在说话,但声音太过微弱,他没有听清楚,不由低了头,看向锦娘。

那声相公让冷华庭如闻仙乐,满怀的担心,忧急全在那微弱的声音里消散,她没事,她没事,她在叫自己,就算自己带了面具,她也能认出自己……他再也懒得跟冷青煜废话,一提气便又纵起,对着冷青煜的右臂便削了过去,作势要砍断他的手,冷青煜本能地就向后一仰,躲过他这一击,却将怀里的锦娘给暴露了出来,冷华庭趁势扯住锦娘,一下便将她自马上抢了过去,两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纵身便向简亲王府跑去,边跑边道:“多谢了。”

冷青煜大急,打马就追,但那人轻功很好,抱着一个人还跑得飞快,几个起落便跳上了简亲王府的院墙,一下便消失在了简亲王府那层层叠叠的屋檐里。

冷青煜也明白,那个抢了锦娘直接进了简亲王府,定然不会伤害她,以那人对锦娘急切的态度看,怕是个很亲近之人,而且,锦娘也是识得他的,不然,刚才锦娘一醒来,也不会叫那人的名字了,只是可惜,刚才没有听清楚,她叫的是什么,怀里软软的身子一下没了,臂弯里还留有她的体温,一丝带着血腥,又夹着幽兰的清香……

像是好不容易寻回了一件肖想多年的宝贝,突然得到,又突然失去,心里空落落的,如要失了魂一样,好无聊,提不起劲,坐在马上打着转,不知道又向哪里去才好,呆呆地看着前面简亲王府门前的两尊大石狮子,雄伟又威风地站在大门两旁,张着大嘴,露出锋利的兽牙,像要将他生吞了似的。

他感觉背后一阵激冷,眨了眨眼,对那狮子猛呲了一声,无聊地打着马,往自己家里走去。

冷华庭抱着锦娘暗暗潜进自己院里,自窗中跃进了里屋,将锦娘往床上一放,胸中一口血气翻涌,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锦娘一落入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气息,心中感到一阵安宁,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是谁,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任他带着自己时而高跃,时而落下,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空中沉浮的晕眩感都能减轻很多。

一挨到熟悉的锦被,锦娘越发的安心,身子刚刚落稳,一抬眼,便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一口鲜红的血似乎快要将她的心淹灭一样,心也在和他一起滴血,疼痛欲裂:“相公……”

锦娘颤抖着,虚弱地自床上爬起,挣扎着下床向他扑去。

冷华庭喷完那口鲜血后,胸中的郁结便松了稍许,强自调息了下气息,一转头,看到锦娘自床上扑了过来,心里一急,差一点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忙努力按压住,就算要吐,也不能再当着她的面了,他知道,她在心疼。

忙大步走过去,将她扶回床上,扯掉自己脸上的面具,与她偎在一起。

“娘子,你……你有没有受伤,有哪里疼?我……我这就去叫太医来,给你查看。”他紧张地查看着她的身体,哆嗦着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看到她衣服都烂了好几处,身上也有好些地方擦伤,心痛万分:“是我不好,应该陪你回去的,是我大意了,娘子,我……我真是无能啊,连你都保护不周,娘子……”他真的很后悔,早知如此,就算拼去这一身功力不要又如何?若是没有了她,自己在这个冷漠阴险的尘世里过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又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不怪你的相公,不怪你,只怪……他们的用计太深沉了,咱们……着了他们的道,我无事,没有受伤,哦,快些叫人去救秀姑啊,还有四儿,青玉,她们为了救我只怕……”锦娘安慰着冷华庭,一时又想起秀姑几个,又急又伤心,忙对冷华庭道。

“我传了信给父王了,一会人就该到了吧,别怕,秀姑和四儿她们应该没事的,别担心,现在最主要的是你的身体,千万不要有事啊。”冷华庭爱怜地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一把将她捂进自己的怀里,贴得如此近,他才能感觉她是真实的存在的,刚才那一口血,与其说是受伤,不如说是忧急郁结所致,他现在很疲累,但心情却是大好,只要她没事,那什么都无所谓了。

锦娘听了这才放心,仍是问道:“父王会去救秀姑的对吧,秀姑她……她其实是很疼我的,她原不会受那样重的伤,全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啊。”想着秀姑先前的那一番话,还有秀姑被磨掉半身的皮肉,锦娘的心就一阵阵发麻,抽痛,又悔自己平日里对她不满,对她的不敬,对她的怀疑,这些都让锦娘不安和内疚。

“她是心甘情愿的,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你平日里待她们以善,所以,她们愿意用命来护着你,娘子,这是你善心的回报,不管那些人如何阴险狠毒,他们都伤不了你的,因为,这么好的娘子,就是老天都会帮着你的。”冷华庭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着锦娘,一想到她差一点就死于那些人的刀下,他身上便直冒冷汗,后怕不已,那些人,阴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了,肯定是看出了锦娘的重要性,所以,想杀了她,已绝后患,看来,自己还是太过手软了,这件事,一定不能就这样完了,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还。

王爷自听了冷华庭发出的暗信,立即带了人马去了出事地点,先是将秀姑几个救了回来,再带人堪查现场,将那几个被冷华庭打断了一条腿的黑衣人,带去刑部,这当口,顺天府尹才得了信,带着一帮衙役来了,王爷二话不说,对着那顺天府尹便是一巴掌扇去,骂道:“京畿重地,光天化日之下,在你的治下里,竟然有人暗杀本王儿媳,你顺天府是吃干饭的吗?”

顺天府尹吓得趴在地上便不敢起来:“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大节下的,兄弟们都……都放了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等事情,下官……给您陪罪了。”

王爷冷笑着看着他道:“这么巧吗?此处乃王公大臣聚居之地,平日里这里可有不少巡逻的衙役,只等本王的儿媳出事时,你们就放大假?放得好啊,放得妙啊!”

顺天府尹听得一震,埋头只顾磕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这当口,大老爷也得了信,匆匆赶了来,一见王爷也在,顾不得多礼,忙问道:“我那四丫头如何了?”

王爷听得心中一恸,忙安慰大老爷道:“还好,庭儿着人将媳妇救下了,应该无大碍,只是伤了几个下人。”

大老爷听了心中大定,一转头,看到顺天府还趴在地上,大步走过去,一脚便将他踢翻,踢得那顺天府尹捂胸就吐了口血出来,可怜他一介文官,哪里受得住大老爷的一脚,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大老爷踢完顺天府尹后,拉了王爷便道:“王爷,这事可不能这么了了,咱们进宫面圣去,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王爷和本帅的亲眷,就算揪不出首脑来,这一次也得砍了他的臂膀,重伤他的元气不可。”

王爷听了便道:“亲家,不慌,等查出些实据,咱们再一起去面圣,到时,就算他们再巧舌如簧,也难以抵赖。”

刘医正很快带了好几个太医到了简亲王府,四儿肩膀上被砍了一刀,流血过多,早就昏迷不醒了,秀姑虽然伤重,但好在都是外伤,只是皮肉受损太重,要恢复至少得半年以上,青玉受伤最轻,却也被震伤了内腑,几个品级低一点的太医正紧张地给秀姑几个医治着。

刘医正便被王妃亲自引进了内堂,先给锦娘探了脉,还好,锦娘只是惊吓过度,只有一点皮外小伤,并不重,王妃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着泪就将锦娘抱在了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幸亏命大啊,若是……若是真有些什么,娘还真是对不住你亲娘,是哪个该千刀的,竟然下如此毒手,若要找出来,真要将他千刀万剐了去。”

锦娘依在王妃温软的怀里,心里涌起一阵辛酸,又感觉一阵欣慰,幸亏遇刺的是自己,不是王妃,不然,这府里会更加乱做一团去,首先王爷就会发疯的。而且,王妃可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自己怎么都比王妃要坚强得多,若是王妃,受了那么一吓,怕是至少一个月都难已恢复。

先前她听了烟儿的信后,只担心王妃,还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个门子,不过是几条街的距离,又是在王公贵族集居之地,那些人竟然如此大但的行刺,看来,那个幕后之人不可能只是二老爷和冷华堂这么简单,他们两个人的权势还没达到那个地步,自己一个弱女子,竟然惹恼了京里的某位大员,生是要将自己杀了才甘心呢。

“娘,没事了,您别担心,太医都说没事,儿媳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早去了的。”说着,又抬眼紧张地看冷华庭,他这会子早换了夜行衣,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坐在轮椅里,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她也顾不得多话,忙对刘医正道:“刘大人,您再帮相公探探脉吧,我怕他忧心过重,会伤了身子。”

刘太医也觉得冷华庭脸色很苍白,便伸了手要去给冷华庭探脉,冷华庭将手一缩,淡淡地说道:“不用,我身子好得很,没病。”

锦娘立即明白他是不想让刘太医知道他的双脚以经恢复了,所以,才不愿意让刘医正探脉,但那一口鲜血着实吓坏了锦娘,不给他诊一诊,她怎么都不放心,于是便对王妃道:“娘,我饿了,想吃点燕窝。”

王妃也正担心冷华庭,不过,庭儿又没出府,更没受伤,想来定是因为太过担心锦娘的缘故,所以才会脸色有异吧,一听锦娘说要吃燕窝,心中一喜,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肯吃东西就好,一会子多炖些,让庭儿也吃点,王妃立即起身出去吩咐碧玉,让她去自己院里给炖来。

王妃一出去,锦娘便起了身,半坐在床上对刘医正行了一礼道:“请大人给相公探脉,不管他病情如何,还请大人不要声张,守口如瓶才是。”

刘医正何等的精明,一看二少奶奶连王妃都支了出去,定然二少爷身上会有秘密,自在孙家第一次见到这位二少奶奶,刘医正便觉她与众不同,且这简亲王府二少爷看着柔弱,却不是池中之物,这两个人合在一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简亲王府这条线,他是万万也不肯丢却的。

“二少奶奶请放心,本官以医德作保,定然不会向外泄露半句。”刘医正精光闪烁地看了冷华庭一眼,对锦娘说道。

冷华庭知道今儿若不是刘医正检查一番,锦娘定然不会放心,他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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