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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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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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念之仁啊,二叔教得对,我还是不够狠啊。”

冷华堂听了如疯魔一般对着简亲王狂吼了起来,神情很是狰狞,努力想要靠近简亲王,但在触到简亲王眼中的一丝愧疚和不忍时,又泪如雨下,拼命的甩着自己的头,若是他身边有板墙或是立柱什么,怕是会将头猛烈地往墙上撞吧。

“你说爹爹待你不好,你就恨爹爹,那我呢?我何曾亏待过你?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你分明就是个自私自利,利欲薰心,丧尽天良之人,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不找自己的原因,还要将错都怪到别人身上,你真是猪狗不如。”

冷华庭实在看不得冷华堂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在想着法子催残简亲王的心智,缓缓走近他,冷冷地说道。

冷华堂听得脚步声,便下意识地回头,立即被眼前的人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冷华庭,浮肿的双目拼命地瞪着,张口结舌道:“小庭……你……你的腿好了?”

“是啊,好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冷华庭走近他身边,讥讽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巴不是得我终身残疾?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没有直接下最毒的药毒死我?”

冷华堂很听了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柔情,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来:“小庭,你也知道当年我曾放你一马么?若非我一力坚持,你确实早已作古了,大哥……是真的很疼你的。”

冷华庭听得大怒,抬脚便将他踢翻,斥道:“你这个畜牲!亲手下毒残害自己的兄弟,还有脸说你放了我一马?七年的轮椅生涯,每月剧毒发作时非人的折磨,都是你害的,你竟然还敢说你……疼我?”

冷华堂被踢得仰躺在地上,眼睛却死盯着冷华庭,那眼神如饿狼一般残戾,嗜血,却更像是看一盘美味佳肴,丝毫不掩眼底的渴望,冷华庭看着便觉得心头一阵作呕,又是一脚踢在了冷华堂的腰间。

冷华堂受不住他这一踢,急剧地咳了起来,嘴角滑落一丝血迹,他毫不以为意,仍是盯着冷华庭,一张嘴,口中的鲜血便和着唾沫一起往外噗,“小庭,大哥……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要害你的,只是,你为什么要生得那样美?为什么你是王妃的亲生儿子,而我只是个外室所生的贱种?为什么父王只喜欢你,却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这都是你的错,你太美好了,你是天上美丽高贵的云彩,站在你面前,我就成了一块丑陋污浊的黑泥,是你逼我这样做的,这都是你自己的错,是父王的错,是命运的错。我肯饶你一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小庭,你欠我一次人情,是我救了你的命。”

还有更无耻的逻辑么?因为自己不够优秀,便要毁去一切比他优秀的人和物,冷华庭再也难以听下去,猛地抽出腰间软剑,直指冷华堂的喉咙,真想要直接杀了这畜牲才好。

但他的剑刚一抽出,便被人架住,“王侄,此乃宗人府,他犯的罪再大,也要由宗人府定案审理完后,按律法处治,你无权杀他。”裕亲王冷冷地说完,将长剑腕了一个花,抖向冷华庭。

冷华庭唇边含了丝讥诮,冷笑道:“王爷可真是一片慈父之心啊,如此畜牲,你还想要收回去养吗?”

裕亲王听得一窒,脸上立即露出一丝郝色,恼羞成怒道:“你胡说些什么?”说着,下意识地看向太子和坐在正堂上装睡的恭亲王,讪讪地回了自己的坐位,却是对恭亲王道:“王叔,你该审案了。”

恭亲王睁着似睡非睡的老眼,“哦”了一声道:“啊,太子殿下也来了,那殿下上坐,殿下在,哪里由得老臣多嘴呈能,老臣还是退居下首吧。”

这话看似糊涂,实则是在骂裕亲王多管闲事逞能呢,裕亲王听得脸色更不好看,他着实不喜欢冷华堂,可是这厮可能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也存了丝怜意,想着这么些年,也从来没对他尽过一丝父亲的责任,事情到了这份上,若是能救他一救,就出把子力气,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揭露这段过往,他丢不起那个人,所以,冷华庭方才之言才让他心火直冒,却又发作不得。

如今再被恭亲王一刺,那便更是火上浇油,瞪了老王爷一眼道:“王叔,你不要再倚老卖老了,太子殿下不过是来旁听,你才是主审,快快些审完了事才是正经,本王可不想看他们一家在这里唱苦情戏了。”

太子听得眉头一皱,对恭亲王道:“王叔说得没错,叔爷就请自审就是,我只是旁审就好。”

于是恭亲王便照着程序开始审案,每问一件事情,冷华堂都失口否认,就是他方才亲口承认对王爷和冷华庭下了毒,他也反口不认,只说要拿证据说事,后来,太子无奈,便让人请了孙玉娘出来作证。

玉娘被人扶进大堂后,挺着个大肚子,慢慢悠悠地走到堂中,恭亲王见她身子不便,便免了她的礼,使人搬了把椅子让她坐着。

冷华堂自孙玉娘一进门便死死地瞪着她,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孙玉娘一看他那如地狱鬼魂般的眼神,便吓得一阵瑟缩,窝进椅子里不敢抬头。

太子殿下见了不由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之色,温和地问道:“昨晚你家相公可是要你送了有毒的吃食给你婆婆用?”

玉娘听得微微抬头,转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冷华庭,又低了头道:“回殿下的话,昨晚相公确实是让臣妇送吃食给刘姨娘吃,只是臣妇对相公并不放心,便先用银簪试过,发现有毒后便将那吃食给换了,臣妇并没有对刘姨娘下毒。”

“贱人,你污陷我。”冷华堂一听,便怒骂道。

玉娘嘴角噙了一丝冷笑道:“相公,你应该也看到了,我故意将那碗燕窝洒在了刘姨娘的房间里,如今,怕是死了一地的虫鼠了吧,大人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简亲王府后院浣洗房查看查看,小妇人可不敢妄言半句。”

“贱人,你何其心狠,你怀着我的儿子,竟然还陷害于我,你就不怕你的儿子一出生没有了亲生父亲?”冷华堂咬牙切齿地说道。

玉娘一听,泪水就下来了,抽抽噎噎地转过身,对冷华庭道:“二叔,你也听到了,你大哥若然真的伏了法,那我母子可就成了孤儿寡母了,以后,我母子可就只能依仗着二叔而活了啊。”

她哭得伤心,说得又情真意切,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既为这女子的聪慧感佩,又为她的境遇可惜,怎么说也是遇人不淑,好好的年纪就要守寡,真真可怜啊。

老恭亲王爷抹了抹眼角,对玉娘道:“可怜的孩子,简亲王不是那狠毒之人,应该会给收容你母子,好生待你的。”

说着又对冷华庭道:“小庭啊,华堂虽是可恨,但你两个嫂嫂无辜,以后,她们的生活,就真的要靠你来照顾了,好在你简亲王府向来富足,多养几个人也不成问题,唉,都是皇家的事,怎么就弄成了这般境地了呢?”

冷华庭看也未看玉娘一眼,冷华堂的罪行早就人证物证具在,玉娘来不玉作证都无所谓,他看不得这女人拿这事来卖乖的样子,她也不是个好东西,当初是如何对待锦娘的,锦娘不介意,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

而且,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光太过讨厌,与那畜牲如出一辙,不由更是恼火,如今再听恭亲王这样一说,他便冷冷地一拱手道:“只要她安分守纪,简亲王府自然不会亏待了她的。但若她心怀不轨,也莫怪我不客气,她就算再可怜,我也没有帮仇人养妻儿的义务,莫非老王爷想要小庭养一个孽子出来,将来又如他父亲一样害我?”

说着,便站了起来,对恭亲王和太子殿下还有简亲王一拱手道:“小庭家中还有事,就不在此影响老王爷断案了,告辞。”

说着抬脚就要走,那边冷华堂挣扎着对冷华庭吼道:“小庭,这个贱女人不是好东西,你最好是杀了她,但还是帮大哥儿留下一条血脉吧,孩子是无辜的。”

冷华庭又走了回来,冷冷地看着冷华堂道:“你最好是死了那份心思,想要借我的手替你报仇么?妄想,她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哦,对了,你不是练就了一身武艺么?不如你现在就杀了她啊?你方才口口声声指责父王对你狠心,我看,父王对你太过仁慈,若是我,一抓住你便挑断你的手脚筋,废了你一身的功夫,将你丢在外面,让你如狗一样的活着。”

说着,再不理他,扬长而去。

玉娘一时看傻了眼,他……他真的站起来了,真的……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完美的男子么?

当着太子冷华堂,还有裕亲王,恭亲王的面,玉娘的眼睛腻在冷华庭身上就没有错开,直到冷华庭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还引颈长探,只差没有流下口水了。

裕亲王见了倒是沉思了起来,而太子却是摇了摇头,很不屑地看向玉娘,同样是孙大人的女儿,品性相差也太远了些吧,这个孙玉娘,可真不像是个好女人。

简亲王厌恶地看了玉娘一眼,转了头对冷华堂道:“你且认了吧,再抵赖只会让人更瞧不起你,男子汉,敢作敢为,死也死得有尊严一点吧。”

冷华堂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半晌才对简亲王道:“只怕要让父王你失望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说着,便转了头,阴狠怨毒地看向裕亲王,刘姨娘说过,裕亲王是可能是他的父亲,虽然这么些年来,他从来都没对自己表示过什么,但他每每看过来的眼神很是复杂,似恨似怜,又似有愧,哼,二十几年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责任,到了这份上,总要有点表示吧。

他如今也不为自己的身份而羞耻了,只要不是冷二的儿子,那自己便还有一线希望,毕竟裕亲王的儿子才是正宗的皇家血脉,皇家,不会轻易的处死自己的。

简亲王听了他的话突然醒悟过来,按皇上如今对简亲王府的态度,很有可能真的会放过冷华堂也不一定,这畜牲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小庭方才临走时分明就是在责怪自己太心软了……

他突然起了身,慢慢走近冷华堂,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眼神也变得慈爱了起来,附下身去,将冷华堂自地上扶起,柔声道:“堂儿,叫我一声爹爹吧,爹爹这一次,一定会答应你的。”

冷华堂一听,泪水便湿了眼眶,怔怔地看着简亲王,半张了嘴,半晌才唤道:“爹……爹……你……你……好狠的心。”

他地话,前半句声音充满濡慕之情,但后半句却变得惨厉了起来,令在坐的各人都摸不清头绪,只当他仍是恨着简亲王,谁也没有在意。

只有孙玉娘看到冷华堂的额头大汗淋漓,而他的脸色便如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

玉娘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嘲,趁着太子和裕亲王等没有回神之际,起了身,向他们告辞了起来,如此,正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太子哪里看不出简亲王的小动作,只是,他如今将自己完全绑在了简亲王府的同一条船上,任何对简亲王府不利的因素,都会影响到他的利益,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冷华堂怨恨地看着简亲王,心中的恨意快要将他撑爆,可恨刚才还以为他对自己还存着一丝的怜意,自己终于可以叫他一声爹爹了,没想到,他……竟然趁自己不防备,下手废了自己一身的功力,老匹夫,今生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你百倍偿还今日之痛。

冷华庭弃了马车,骑马回了府,他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很想要锦娘看到自己站起身来,立在阳光之下的感觉,那个小女人,常常做梦一般的伏在他的肩膀着花痴地问:

“相公,你什么时候牵着我的手去逛一次街啊,我要让全大锦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羡慕我孙锦娘,我嫁了个天底下最俊美的相公啊。我要手牵着你的手,回门子,让老太太和我娘看看,我嫁了个多么好的夫婿,我更要让大夫人看看,我的相公不是残疾,让她后悔当初嫌弃了你。”

锦娘自玉娘被人请走后,在家里就有些心神不宁,扬哥儿吃过奶后,便在她身上不停地蹬着腿,揪了她领子上的一个流苏一根一根地扯着穗子,秀姑看锦娘心不在焉地,生怕她又不耐扬哥儿,便要将扬哥儿自她手里抱走。

扬哥却不肯,嘟了嘴对着秀姑吐泡泡,这家伙如今学会了生气,一个不高兴,便对人吐泡泡,一点也没吐到别人身上,却是将自己的胖乎乎的下巴弄得湿湿的,秀姑看了无奈,忙拿了帕子替他擦嘴,边哄道:“扬哥儿乖,到秀姑这来,秀姑抱抱你玩去,一会子惹恼了你娘,她又要抽你了。”

扬哥儿似乎听懂了,清亮的眼睛委屈地看着锦娘,无声地控诉着,见锦娘没有睬他,便两只小手扶在锦娘的双颊上,嘟起自己满是泡泡的小嘴,往锦娘的唇边贴了上去。

锦娘被他湿嘴弄回了神,一看自家儿子,正既讨好,又委屈的看着自己,不由笑了出来:“秀姑,他这是怎么了?”

秀姑不由白了她一眼道:“还不是你平日里对他太凶,这会子怕你不喜欢他,拍马屁呢。”

锦娘听得一怔,认真地看着扬哥儿,扬哥儿似乎要证实秀姑的话一般,又将自己的小湿嘴儿送了过来,锦娘的心都被融化了,捧起自家儿子的脸,就是一顿乱亲,嘴里笑道:“嗯,比你那倔驴子的爹爹要讨喜得多了,你臭爹爹,到现在还没回来,咱们要动身去看外婆了哦。再不回来,就打他屁屁哟。”

话音未落,只见凤喜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道:“夫人……夫人,看……看,二爷回了。”

锦娘听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都巳时了,再不回来,我就带着扬哥儿自个回门子了,不要他了。”

“不是啊,夫人,奴婢看到二爷他……他不是坐轮椅回的。”凤喜难掩心中的惊喜,大声说道。

“不是坐轮椅,难不成是被人背回来的?”锦娘漫不经心地说道,转而眼睛一亮,抱住扬哥儿又猛亲了一口,不可置信地说道:“儿子,莫非你爹爹开了窍,脑子里拧着的筋被人拉直了?”

下意识地就抱起了儿子,急步迎到了穿堂外,果然就看到那个身材修长,如竹似月的倾城男子,正浅笑盈盈地向自己走来,冬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如缀了一身碎金,闪亮夺目,小风吹过,将那人一身青白色的长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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