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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持家,以攻为守,行为退。女子当家,条理必明。共婵娟,一个女人的成长史书号:1121703作者:凝霜如梦
正文 第一章 深挖坑广积粮
队伍行进的方向的一路南下奉节,再乘船沿长江东行,最后经大运河入苏州府。夏日里南下,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同行的人都是习惯于走南闯北的,只是带上三个还没出过门的孩子,不得不拖慢行进的速度,大郎二郎初时还嚷嚷着要骑马,不过是因为岑子吟不得不在马车上陪着,岑子吟见两人坐的很是郁郁,便让他们去外面,两人骑了两日便叫苦不堪,再也不肯出去了。
闷在马车里走了多日,岑子吟带了些书打发时间,若是闷的慌了才出来走动一下,整个队伍除了她和喜儿都是男人,她是下了决心要学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出来的,因此即便觉得无聊也不会随意的出去与那些武师家丁们闲聊,奈何五六天时间后大郎和二郎便病倒了,两个都是上吐下泻,恰好是病在无人的荒郊野外,那唐沐非来瞧过以后,便道是水土不服,不知道从哪儿寻来的鹅卵石,洗净了,掩在草木灰里面烧的通红,盛在一个土陶碗里,用冷水浇上去,片刻那水边沸腾了,凉了后,与大郎二郎喝了,两人竟然第二天真个又恢复了活蹦乱跳。(土法治水土不服,根据我老妈的说法,这鹅卵石是从家乡的土地上随便选一块,大小皆可,若是水土不服,就按照上面所述方法烧杯子水来喝,效果奇佳。)
这还没算完,到了奉节上船后,才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又是一同犯了晕船的毛病,惹的岑子吟在旁边好笑不已,不知不觉的也跟同行的人混的有些熟悉了,再不憋屈着自己。
到了船上后,虽然依旧无聊,由于和那些护送的武师家丁分开,岑子吟总算可以出来多透透气,顺便研究一下以后的发展方向,近些日子看书看的闷了,不由得想找些事儿来做。
奉节俗称白帝城,说到这个不得不提的就是李白那首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这首诗前两句说来还是夸大了些,倒是长江三峡之险倒是让岑子吟见识到了。
唐家商船较大,不得不减缓速度,其实大也就岑子吟他们所坐的这座船最大,余下的两只装货的船瞧起来要小些,灵巧的多,还好正是夏季雨水丰沛的季节,否则岑子吟还真担心这船过不了那有名的三峡,毕竟唐朝可没有人会因为运输去专门炸掉江中的礁石。
到了三峡自然没有道理不出去看看三峡的景致,是什么让李白写下了如此千古名句,说来,她如今还比李白早三四十年到达这个地方,如今的李白也就该只是个十二三岁的童子而已。
想到李白,岑子吟不由得想到了杨玉环,随即不由得想到安史之乱,之前都没时间来想这些,如今想到这些不由得头大,国家大事,她可没能耐插手啊,可是,安史之乱然后就是一片混乱越发衰败的唐朝,这些事儿该怎么处理?躲?只记得当时的唐朝一团混乱,何处该是乐土?
如此有深度的问题实在不适合岑子吟这样一个只有扩招后大学二本理科学历的人来研究,想想便先败了,还是想办法多弄点钱吧,有钱了便什么事儿都要好办许多。想到这里不由得深深的叹息一声,早知道如此,她怎么也得为穿越准备一番呀。
一声惊啼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轻扬而悠长,岑子吟吓了一跳,举目望去,就瞧见岸边的山树上一道黑影晃过,不由得呀了一声,脚下一个不稳,手却被一只温热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了,岑子吟一站稳,便立即收了回去。
“那是猿猴,三娘子不必惊慌。”一道男声道,就在岑子吟背后不远处,扭过头,唐沐非神色严肃的站在甲板上,头上的头发依旧梳理的很整齐,拂面而来的江风只能吹动他头顶的头巾,衣服贴在身上,显露出精瘦的身材,身上的肌肉微微的凸出,整个人都给人绷的紧紧的感觉。
岑子吟微微地惊讶了一下。忍不住回过头再去看。奈何两岸只剩下茫茫地山石和树木。哪儿还有什么影子。唐沐非道。“三娘子小心些。莫要靠地船沿太近了。”
岑子吟这才觉察到自家地失礼。回过身来笑笑道。“我没见过呢!唐五伯不是在房里算账么?怎么有空出来?”
唐沐非自然不会告诉岑子吟是他瞧见岑子吟站在船沿。怕她掉下去才会出来地。只是问道。“大郎和二郎好些了么?”
岑子吟点点头。“好容易睡下了。闻了半晌地酸味儿。便出来吹吹风。喜儿在那儿守着呢。清风明月两个孩子被我打发去休息了。唐五伯。听说长江三峡极是有名呢。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唐沐非有些好笑地看了岑子吟一眼。她自家就是个十来岁地孩子罢了。偏生要说别人六七岁地孩童是孩子。一副老气横秋地模样做出来还不让人觉得不妥。指着前方道。“已是过了瞿塘峡了。自白帝城至黛溪称瞿塘峡。巫山至巴东官渡口称巫峡。秭归地香溪至南津关称西陵峡。瞿塘峡地雄伟。巫峡地秀丽。西陵峡地险峻。瞿塘峡你是错过了。咱们这会儿便是在巫峡。这会儿还可行地快点儿。若是到了西陵峡。怕是要步步小心了。”
说着不禁皱起眉头。今日一大早便从奉节出发。只是到底错估了这水势。今年地天道较干。长江地水不如往年地深。船行地越发地艰难。也不知道天黑之前能否到巴东官渡。如今。有些不太平呀~
岑子吟注意到唐沐非的神色,笑问道,“唐五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唐沐非摇摇头道,“突然想起一笔账有些不清楚罢了。三娘若是无事,我带你在这船上瞧瞧呀。”
岑子吟连忙点头,在船上走了一圈,勉强了解了些许船上的事物,终究因心中记挂着三十多年以后的安史之乱,兴致不高的回房了。如今那蒸馏的器皿已是成形,只是到底能盈利几何还是未知,岑子吟虽想低调,突然想到这件事,只觉得自家时间奇缺,三十年内若不能找到一个能安居的乐土,就必须积累起能够保护自己的势力来,做人做事必须要考虑到最坏的情况。
回到房间,不由得又拿出纸笔,将心中所想一条条的罗列下来,凡事俱是需要做两手准备,岑子吟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一则,深挖坑广积粮,意思便是的寻觅一处桃花源,能避开这战乱之祸,这需要广博的人脉,和不少的金钱:二则,前一条若是失败,建立起足够保护自己的势力,这更需要广博的人脉和庞大数额的金钱。
两条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钱字,不过,她如今不能盲目无目的的去赚钱了,到了苏州所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所有的物价,以及一些市场行情,然后,才能根据自己的需求总结出一个具体的数目来。
随即便是开源二字,这两个字说难便难,说易也易,难就难在搞发明做创造有太多的技术难关,还需要一些机缘巧合,无论如何,第一步她好运气的迈了出去,即便抛开技术发明一事不提,资金的原始积累她勉强做到了一些,第二步明显就要容易上许多了。
一份规划写的混乱不堪,随时又突然想到又加入进去的东西,加上那字写的跟被狗咬过似的,岑子吟自己看着也觉得头疼,不知不觉的半日便过了去,用过晚饭,便让喜儿在房间里点了几只蜡烛继续忙碌,大郎和二郎那边抽空去看了一眼发现两人睡了便罢了。
船行的速度比预料中的还要缓慢,今夜怕是要在船上度过了,与众人担心的船会触礁一事不同,岑子吟只担心自己在到苏州之前做不完这些事儿,只顾着写字,喜儿来催了她几次都没半点睡下的意思。
过了二更,岑子吟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三张宣纸,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揉揉肩膀,晃晃脖子,突然,船发出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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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第二部咧,,,远目,我不擅长谈恋爱。。。
正文 第二章 虎爷驾到
碰撞过后,外面漆黑的两岸竟然突然亮起了点点火光,刹那间就让天空正圆的月亮失去了光彩,岑子吟心中一惊,从地上爬起来,喜儿本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睡着了,此刻也是被摔醒了,揉着眼睛问道,“三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岑子吟只觉得不对劲,外间的水手已经嚷嚷起来了,这艘船上没有什么管家,都是水手,由于夜行,本就多了几个心眼,又是在险滩更是不敢大意,从窗户望出去只见那些水手个个都穿戴的整齐,手上拿了刀剑之物,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不多时便有唐沐非的管家来报,“我们家五爷吩咐了,还请三娘子在房里好生呆着,千万莫要出来,休要让那不知礼的水寇冲撞了小娘子。”
说罢只吩咐众人好生看顾岑子吟以及隔壁舱房的大郎二郎便转身去安排了,岑子吟也不知道他们做甚打算,武力的世界女人和孩子自来是要走开的,她自然不会不知进退的跑去添乱,只是到隔壁房间去瞧大郎和二郎。
两人已是醒了,有清风明月侍候着,只是清风明月也不过六七岁的孩子,哪儿经历过这样喊打喊杀的场面,自家就吓的脸色发白,说话都带着些颤音,倒是让在床上吐了半日手脚发软的大郎和二郎一阵好劝。两人瞧见岑子吟进来,着实松了好大一口气,外面的情形如今已是乱哄哄的了,他们听了着急,奈何手脚不太听使唤,这种时刻自然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两个新买来的书童不中用,自家困在这儿着实是没办法。
岑子吟招呼喜儿服侍大郎二郎将衣服穿上,两人不过起身动了动,又是一番好吐,外间闹哄哄之中突然听见一个水手叫道,“不好!他们在水中不知道布了什么东西。”
岑子吟连忙看向外面,两边的火把已是靠近了不少,火光映照下,是一张张狰狞的脸,那些俱是些小船,想是要登上这船抢掠,却不知道为何停了下来,只在江中不动,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其实来的船并不多,更多的人是分布在岸上,寻常水匪不是该埋伏了在水中,上船打劫的么?怎么会只在岸上作壁上观,只派了十余艘小船前来围住?
其中一只小船打着灯笼慢悠悠的晃过来,穿上只有两人,一个划船,一人站于船头手执灯笼,模样甚是惬意。
瞧那模样,合该是当地的人,不知怎的做上了这等营生,岑子吟只听说过海盗江霸,记忆中的这种人是烧杀抢掠无所不做的,也不排除个别的只拿钱财不伤人命的,只是如今这模样却是让人诧异,不由得将脸凑近了窗户几分,想要看个真切。
水手和唐家的家丁俱在甲板上站着,谨慎的瞧着来人,只听上面的吩咐,这儿滩浅,也是抛了锚,这船是唐家的,船老大便是那唐家的管家,此刻与唐沐非和薛员外站人群之后,手上也是拿了棍棒充当武器,三人正在商议如何处置,岑子吟便是从这人群之间的缝隙瞧着外面的情形。
貌似,形势不妙啊……
唐沐非此刻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船老大已是吩咐了人下水去查看船舱的进水情况,另外两艘船也靠了过来,下去查看的人上来带来的消息并不算好,船舱虽然只破了一点点,前面却是还被这群人布置了不少的暗礁,水面上还用绳索拉起了不少桶状的东西,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只是越是搞不清情况,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再看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更加的小心了。
第二波下水地人湿漉漉地上来了。众人连忙去帮了一把手。唐沐非等人连忙上去问道。“那桶中装地到底是何物?”
那水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恼怒地道。“小地弄破了一个。这些巴猴子真是可恶。全是装地石脂水!”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那船老大道。叫道。“休要惊慌。五爷在呢。必然有办法地!”说来也奇怪。众水手与家丁闻言皆是深以为然。就这么寂静了下来。只是虎视眈眈地望着渐渐靠近地那只小舟。
岑子吟嘀咕道。“石脂水是什么?”大郎在一边道。“原是从地下石头里冒出来地。黑糊糊地一种水。遇火便燃。那东西可算得上精贵。只在大户人家用来当烛火地。没听说过这边儿有呀?”
石脂水。石油也。遇火即燃。还附带粘附性和可浮在水面地特性。望着前方江面上数十只漂浮着地桶。再加上江底地礁石。两岸密密麻麻地小船。进无路。退无门。薛员外苦笑道。“这次怕是非要破财不可了。”
唐沐非道。“那还要看咱们同不同意。没道理就这么双手奉上!”
船是唐家的船,薛员外与唐家交好也不好多说,只是他自认为是斯文人,家中也有两个当官的亲戚,最是讨厌和这地痞流氓打交道,摆摆手道,“若要钱财,与了他们便是,只要咱们能好好过去,反正这船上的货物也值不了多少,何必为了黄白之物伤了自家的性命?”
唐沐非笑道,“轻易与了他们,便是与他们说,咱们钱来的容易,怕是会漫天要价,说来这钱财咱们也是风里去雨里来,腥风血雨里挣来的,想要拿去,总要给个说法。”
薛员外本无意多管闲事,听了唐沐非的话恼道,“瞧他们这模样,当是不想伤人命的,休要胡来,这满船的性命可都是挂在你身上!”
唐沐非笑笑,“薛员外休恼,我自有分寸。”说罢转身去吩咐众人小心四周,莫要让贼人偷袭了,自家站到船头,笑吟吟的候着那小船过来。
小船越发的靠近,只见船上那个提灯笼的男人长的份外猥琐,干瘦而矮小的身形,一嘴八字胡,脸上还长了颗黑色的痣,将小舟停在江中离唐家船不远的地方,隔着大约十来米远扬声叫道,“女人和财物留下,男人通通扒光了自家跳到江里吧!咱们虎爷喜欢这艘船,便与你们条活路了。”
唐沐非的嘴角微微下拉,昂起头朗声道,“江中水急,我等却是不想下水,还麻烦阁下回去禀报虎爷一声,可否打个商量?”
来人明显一愣,想不到这只船队如此强硬,旁人遇上这样的情况能留得一条性命就感激涕零了,哪儿还会讨价还价,那话说的虽然和气,语气却是斩钉截铁,船上众人皆是手执棍棒等武器,没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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