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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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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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灌娘接过来道:“这事很明显,贼子暗害邓将军不够,还要栽赃给师兄,万一事泄也可使你二人不和,着实歹毒可恨,而这名女子,投毒害主,虽罪不容诛,却情有可原,如果邓将军得老天保偌,请师兄与世侄念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罢。”

“这个”温峤眉头一皱,看向了邓遐,毕竟在江州没有废奴,这属于人家的家事,官府管不了,邓遐虽是心里恼恨,但荀灌娘既然与秦王一起,又称温峤为师兄,他也不敢冒然得罪,只得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老父,邓岳勉力抬起手来,向外挥了挥。

于是,邓遐向云峰施了一礼:“但凭秦王处置!”

庾文君连忙道:“将军,这名女子虽犯下了过错,但有孕在身,如果丢下来置之不理,只怕也熬不过分娩那一关,依文君看,不如把她带上吧,不过,下毒的终归是她,不如把她交给妇联,待生产后服三年劳役,如若确有愧改之心再释放为民,如何?”

庾文君还有一句话没讲,邓遐肯放过她,是看在云峰的面子,如果云峰一走,邓家会不会要她的命这很难说,既便能信守诺言,但只要传扬开来,江州军也不会善罢干休,暗害主将,那还了得?

云峰点了点头,向外唤道:“来人!”

“末将在!”两名女罗刹匆匆而入。

云峰吩咐道:“把她带回船上,回到长安交妇联处置,另外,今天这事就不要宣扬了。”

“奴婢多谢秦王、多谢温使君、多谢郎主、小郎君、主母”婢女的脸面又喜又愧,连忙端跪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向众人道着谢。

云峰摆了摆手:“今次邓氏开恩,给你个洗心革面的机会,望你珍惜才是,以后不要再犯了,到了长安,自会有人安置你,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他日或有出头之日,去罢。”

“奴婢恭祝郎主吉人天象!”婢女转向邓岳的床头一拜到底,随后抹了把眼泪,便跟着两名女罗刹向外走去。

屋内暂时恢复了平静,温峤面色隐约现出了一丝挣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心里又很犹豫,这时见着荀灌娘把瓷瓶递给云峰,于是暂时闭上了嘴巴。

荀灌娘问道:“断山,莫非这就是暗害邓将军的毒药?你能不能看出来?”

云峰接到手里,拧开一看,瓶中是小半瓶白色无味的粉末,倒了一点在几上,看上去和面粉差不多,他提起水壶,浇了些水在上面,粉末倾刻间就消融的干干净净。

接着,又沾上药水小心的移到鼻尖,以他那灵敏不逊于狗鼻子的嗅觉,却没闻出任何味道,不由暗呼厉害,这究竟是什么?竟能于不知不觉中破坏人体的免疫力?

怀揣着这份不解,云峰摇摇头道:“弟子一时也不清楚,看来只有日后再做研究了。”说着,把瓶盖拧紧,交给了苏绮贞。

苏绮贞刚刚纳入怀里,那两名女罗刹已是取来了青霉素钠盐,从外表上看,与瓷瓶里的粉末性状类似,但是多了点淡淡的臭味。

云峰先用净水洗了洗手,然后调配出生理盐水,再把青霉素钠盐取出一小点,倒入琉璃杯中严格接比例分三次释稀,这才吸入少量到注射器中。

这个注射器,是云峰吸取了给草香幡梭姬输血的教训,痛定思痛之下做出的最原始注射器。

它的针尖为骨针,中间由钢针穿了个小孔,主体为竹管制成,活塞的材料为木片,由于不透明,只能根据外表的刻度来估猜需要注射的药液,这恐怕是世上最古老的一支注射器。

“秦王,您这是”见着云峰手中的稀奇古怪玩意,温峤忍不住问道。

云峰淡淡道:“在注射青霉素之前,先要给邓将军做皮试,以确定他能否使用青霉素。”说着,有如一名护士,有模有样的把活寒向内挤了挤,针尖冒出了一小缕药液。

这是云峰第一次以青霉素给人医病,说实话,他的心情很紧张,关键在于不清楚这青霉素钠盐的纯度,以现时的技术条件,根本就没法检测,无疑将凭添一份风险。

不过,邓岳的情况已是遭的不能再遭,服用中药半点不见效果,而且暗劲不是内力,不能驱毒疗伤,因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深深吸了口气,云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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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温峤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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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多的不解目光中,云峰抓住邓岳手腕,“嗤!”的一声,针尖扎入小臂中段,然后推动活塞,把药液注入到邓岳体内,接着,抓起他的另一只手臂,也是同样施为。

庾文君、荀灌娘与苏绮贞倒还好些,不合常理的情况见的太多,温峤与邓氏族人却是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是什么手段?药汁不都是喝下肚,或是外敷皮肤的吗?怎么还推进肉里?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邓岳的两条手臂各鼓起了一个小小的皮丘,云峰也不解释,耐心等待起来。

其实,青霉素本不致人体过敏,其根源在于药物品质不纯,内中所含的青霉烯酸、青霉噻唑等杂质才是最主要的致敏原,而在后世,进口的高品质青霉素不需要做皮试,这在西方国家已约定成俗,很遗憾,红朝生产不了高品质青霉素。

约摸过了一刻左右,两个小皮丘都没有产生红肿或是硬块,这说明皮试呈现出了阴性结果,云峰不由暗松了口气,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皮试有时会有迟缓反应,个别患者过敏试验虽是阴性,在注射药物数小时或数日后,却会出现发热皮疹,过敏休克等症状。

不过,云峰已是无法可想,只能硬着头皮进行到底,他重新调配了青霉素注射液,吸满一管之后,转头道:“你们女人把脸背过去,或者出去也行。”

“将军。您这是要干嘛啊?”庾文君忍不住道。

云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点。快点。别耽搁时间,这药液搁久了就没用了。”

荀灌娘连忙拉了拉庾文君,连带苏绮贞一起背转过了身子。

云峰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向邓遐道:“给令尊翻个身,把他裤子拉下,露出臀部即可。”

三女均是俏面一红,心里忙不迭的一阵后悔,然而。现在再出去反倒着了形迹,只得尴尬的站着不动。

邓遐虽是很不理解,却还是依言照做,把他的父亲侧翻过身,就扒下了裤子。

云峰毫不迟疑,对准肉最厚处,又是一针刺入,缓缓把药液推注入其中。

云峰吁了口气,招呼道:“好了,咱们都出去罢。让邓将军好好睡一觉,到下午醒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精神方面应该会有好转,别忘了,把被褥给他盖好。

邓遐与他的母亲们毕恭毕敬施了一礼:“有劳秦王费心了。”

云峰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现在还不好说,要时刻留意邓将军有没有异常,一切到了下午才能见分晓。”说着,自顾自的向外走去,余下几人纷纷看了看,也跟了出来。

由于邓岳的病情存在着不确定性,因此云峰暂时还不能离开,只得让邓府的仆役搬了地席几案到院子里候着。

出来之后,温峤脸面的挣扎丝毫不假掩饰,荀灌娘总觉得今天的温峤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不禁问道:“师兄,你究竟是怎么了?是否有话要说?”

温峤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深深一躬:“峤有愧啊!”

云峰不解道:“温使君,你这是…”

温峤并不起身,支而坚持道:“请秦王一观便知!”

云峰接来书信,拆开看去,顿时面色微变,过了小片刻,就递给了荀灌娘。

荀灌娘可没云峰那么好的耐性,俏面瞬间罩上了一层森寒,禁不住怒道:“师兄,你竟然与刘琨暗通款曲?师妹知道你与他素有渊源,但刘琨是何等样人你岂会不知?别的不说,祖师兄死的不明不白,症状与邓将军如出一辙,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师妹敢以项上人头作保,二者背后必有刘琨的影子!

还有,谢世伯卒于任上你知道吧?秦王在临行之前,特意查验了谢世伯的尸身,结论是,谢世伯根本不是被毒虫叮咬至死,而是在大醉之后人事不省,被强行刺入竹叶青或五步蛇毒!

谢世伯卒后谁能获益,这不用想都能猜出来,尽管他没有得逞,但谢世伯之死必是他所为!可师兄你倒好,竟与虎谋皮!哼!你对他存有旧谊,他却未必把你当旧部看待,否则,又何至于散下你为抢夺军权而暗害邓将军的谣言?”

荀灌娘越说怒火越大,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果不是温峤垂手躬身一动不动,她甚至都会控制不住自已劈头盖脸一顿暴打!这很有可能,温峤停留在化劲阶段驻足不前已有了十余年,而她自已却是丹道第二层高手,突然到打破虚空只欠缺一个机缘。

庾文君连忙劝道:“师尊,您就少说两句吧,师伯如果不是存有悔意,又怎会把书信拿出来?何况这事也没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依文君看,邓将军多半会安然无恙的,对了,师伯,您也别与师尊计较,她这人啊,就是嘴不好,这您都是清楚的,让师尊过了气头,什么事都会没有了。”

云峰也跟着道:“庾小娘子言之有理,如今邓将军的情况还算是不错,温使君不必太过内疚,来,快快请起!而且这也并非一无益处,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经此一劫,邓将军当会小心戒备,免得日后被刘琨算计了去,那时可真要后悔莫及啊。”

温峤能明白云峰的意思,即为刘琨这次不对邓岳下手,日后迟早会对邓岳下手,他重重叹了口气,依言起身,一脸愧色的拱了拱手:“峤对不起秦王,更对不起伯山啊!那日峤给丞…给刘琨回信,便托言军权掌于伯山之手,希望能拖延时日,两不相帮,却不料,竟给伯山惹来了杀身之祸!”

云峰微微笑道:“《左传、襄公十一年》有云: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邓将军非是不明事理,岂会分不出谁是害他的主谋?醒来之后,应该不会横加责怪。”

温峤又施了一礼:“秦王大度,令峤钦佩,今日峤便与刘琨割袍断义,今生今世,唯奉秦王为主!”说着,用力一扯,把袖袍扯断,向地面重重一扔!

云峰哈哈大笑道:“温使君无须如此,趁着邓将军还未醒转,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接下来的闲谈中,气氛轻松愉快,云峰把他的政治构思向温峤一一道出,温峤自然是捋须叫好,并表示日后愿辞去江州刺史,改往新庭任职,而驻扎水军,也是水到渠成,不须要多说。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祸将至

云峰在武昌足足停留了三天,这没办法,青霉素注射液必须得现用现调,但调配是个麻烦事,比例一丝都不能出错,再夹上诸多听不懂的名词,比如青霉素钠盐八十万单位为零点四八克,换算成铢,一铢等于零点六五克,则八十万单位的青霉素钠盐约为四分之三铢,温峤与邓遐头都晕了。

另外一点,由于没有精确的刻度,只能凭感觉调配,云峰在武学上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境界,随手一倒,在计量上不会有任何误差,但其他人做不到,因此,云峰只得极不情愿的留了下来,同时,这也是需要葛洪以活人做试验的最根本原因。

三天之后,邓岳已无大碍,于是,云峰即刻启程,这一天是十月二十五日,由武昌至巴东郡治鱼腹约一千五百里,经七天的溯江而上,十一月初一,除了许给水军将士的一万多倭女,云峰率全体亲卫与剩下的倭女在鱼腹北岸弃船登岸,韩勇早已亲领一万骑在此恭候,还准备好了大量的马车。

在原地扎营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四千名亲卫、一万骑、超过两万五千名倭女,向着长安浩浩荡荡而去,由鱼腹至长安,约一千六百里,来的时候花了半个月,回返却要慢上许多,照云峰估计,至少得要一个月的时间。

十一月初,荆州西部尚是一幅深秋景象,而位于凉州门户榆中西南方四百里的河湟大草原北部,却覆盖上了皑皑白雪,这里以枹罕(今甘肃临夏县东北)为中心。生活着慕容部的另一分支。

最初的族长为慕容吐谷浑。是慕容廆的庶长兄。其父亲慕容涉归分部落一千七百家以隶之,及慕容廆嗣位,二部马斗。慕容廆怒曰:“先公分建有别,奈何不相远离,而令马斗!”

慕容吐谷浑曰:“马为畜耳,斗其常性,何怒于人!乖别甚易,当去汝于万里之外矣!”

晋太康四年(公元283年)。慕容吐谷浑率一千七百户西迁至阴山脚下,晋永嘉七年(公元313年),又从阴山南下,迁至枹罕,自称河南王,并以此为中心,子孙相承,四面扩展,现今的族长为慕容吐谷浑长子慕容吐延。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日清晨,慕容吐延坐在帐内烤着炭火。几上摆着一壶小酒与一盘烤肉,一个人吃倒也怡然自得。他刚刚喝下一盅酒,却见帐帘一掀,一名亲随步入,施礼道:“禀大王,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您的从弟慕容皝。”

“嗯?”慕容吐延一怔,喃喃道:“怎么是他?他来作甚?”随后就唤道:“把他带进来!”

“遵命!”亲随施礼离去。

原来,慕容皝自从六月二十二日跳江循逃之后,首先潜回了辽东慕容部以寻找机会,但刘琨早在当地做了周密布置,不仅盘查严密,暗哨密布,而且到处都在说他轼兄循逃,事实上,慕容皝在慕容部族众的眼里,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在这种情况下,慕容皝想揭穿慕容廆的真面目,把辽东慕容部掌握在手里,显然是不可能了,稍有不慎,还会把自已给搭进去,于是,他起了借力云峰的打算,奈何手上无兵无卒,只身前往必然不受待见,甚至还有可能把命送掉,是以心念一转,前来说服他的族兄,慕容吐延归降秦国,以作为进身筹码。

很快的,慕容皝被领来了帐内,慕容吐延不由望了过去,慕容吐谷浑率众西行是在晋太康四年,那时,这两个人还是他们各自父亲的亿万条小蝌蚪之一呢,因此,从来都没见过面,但慕容吐延也曾听说过慕容皝的大名,说他俊俏而有威仪。

不料,如今一见,却令慕容吐延大吃一惊!眼前的慕容皝,衣衫褴褛,须发凌乱,神情憔悴,哪里有半点慕容部世子的模样?说成一个乞丐倒还差不多。

慕容皝也是一怔,慕容吐延身长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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