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对着林浠说得冰冷之极。
“行了,以后就多叫一个房间不就行了。还说呢,我都不知道你的睡相那么差。”金生松松筋骨,一副酸痛样,惹得金绝笑出来
“好像是你一晚踢来踢去吧。”虽然语带抱怨,但还是走上前,为他按摩托车,林浠见了,心下大惊,早就听闻金绝喜怒无常,为人无情冷漠,这般为金生放下尊严究竟是。。。。。。看了看金绝随身的几个仆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这个金生在金绝心目中地位不小啊。
“我讨他!”将林浠打量思索全看在眼中,金绝附耳轻声跟金生说。
“啊!”金生为难地看着林浠,“他可是我的小厮。”金绝话语中冰冷肃杀之意深深传入金生心中。
“你不是早就想杀他了吗?”金绝冷冷地盯着金生,丝毫不在意话被林浠听去。
“可你不是说他还有用吗?”用金绝以前的话还去,连金生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一下消了杀林浠了心,是见了他俊美却带缺陷的容貌,还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却天真不已的性子?金绝听了不再开口,但眼神却越发冰冷,杀了林浠的确不是明智之举,之前也曾想过与这个伤疤皇帝一夜销魂,可昨天阿生竟为了他甘愿放弃习惯于与人同塌,一晚上都在听他谈论林浠如何如何,苍穆朝野虽内部腐败,但地域富饶林浠更是有能力之人,如果在回金葵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被他逃掉的话,那将会是金葵一大隐忧,杀他并非得不偿失。
林浠一旁将两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略微诧异地看向金狂,没想到一开始行刺自已的人在这个时候竟然替他求情,不明白金生为何这般的,林浠却无比希望自已能得到解脱,金生并非如他所想是逸岚,如果不是逸虹的一番话,他早就该死心的。
本来南下游玩的一行人,自这天起便笼罩着一股沉闷气氛,而金葵也越来越近了。
“。。。。。。所以他们把贩灾的粮食全部卖给商贩,从中取得利润。”没在意林浠脸色大变,金生灌了口茶,茶味有些变质,但已经是这个镇上茶楼的最好的茶水了。
金绝看向窗外远方,没阻止金生把一些苍穆地方官所能贪的方式告诉林浠,可以说这一路上他都沉默寡言,不知心中想些什么。林浠脸色苍白,跟着他们的一路上,每到一个地方,金生都会把那些贪官贪污的方式告诉他,每听到那些,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看来以往上朝,那些大臣只将好的告诉他,背地里不知道给他搞了什么鬼,苍穆一向富饶,没想到一路上竟见到不少乞丐,穷人家卖孩子的也不在少数,他这个皇帝做的还真昏!
“这个不错,这些天你都没吃多少东西。”金生夹了块还算可以的糕点给林浠,这时金绝回过头。
“怎么他没有手吗?”金生伸过去的手顿住了,奇怪地看着金绝,不明白他最近怎么回事,每次他夹给林浠吃的或者跟他靠太近时就会冷言冷语,而林浠拿起的碗也因为金绝的话尴尬地放了下来。
“阿绝,你怎么了?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金绝被阿生的话差点气死,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和仆人上楼去了,而就在金生摸不清头脑时,林浠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咦,会自已穿衣服啦?”林浠洗完澡,金生看着穿戴完毕的他啧啧道。
“嗯。”白天听了贪官司的事,林浠心情高兴不趣来。
“那睡觉吧。”自那天他跑到阿绝那边睡后,林浠就不再抗拒和金生同塌而眠,只是不同睡一个被子就是了。
“你不洗澡?”金生是个有点浩癖的人,而林浠本身就是清洁之人,跟在金生身边也不觉得别扭。
“你洗的时候我在隔壁也洗了。”噜噜微湿的头发。
“那睡吧?”解下刚才才穿上的衣服,林浠率先爬上床,自两人一起以来,他都睡里头。金生也跟着上床,手脚缠上林浠,即使有条被子隔着,金生也觉得抱着他比舒服服。
“你和金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两人躺了许久,林浠开口,知道金生没睡。
“不是。”金生回答得没有防备。
“你们感情很好阿。”好得有点过头了。
“是啊,阿绝一向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比亲人还亲。”
“他比你大吧,成亲了吗?”林浠被独自关起来的时候,金绝对他欲行不轨的事还记忆犹新。
“有个正室,不过感情不是很好。”金生想起在阿绝家里醒来后,就很少见到王妃,反倒男仆人满多的。
“他没有小妾吗?身连仆人到是挺多的。”林浠自已知道金绝的问题,故意令金生心生怀念。
“对哦。”金生被这么一提醒,想起阿绝身边过多的男仆,平日里的确和阿绝多亲密了些,“你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睡觉吧。”虽然心有怀念但金生也不会多想,反倒对林浠提这么多题感到奇怪。
林浠没回答,只是翻了个身,两个正打算睡时,有人敲门了。
“阿生,睡了没?”是金绝,“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来了。”察觉到身边突然消失了温度,林浠回头一看,对方已经出门了,转头继续睡觉,平日多了个人在身边实在别扭,更别说那人还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阿绝,这么晚了什么事啊?”打了个呵欠,金生还算优雅地捂住嘴,但神色困倦,金背对着他,不知想什么,许义才开口:“阿生,我军前日大败,而且苍穆已经知道他的消失,现在全国正在严密调查,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好啊。”反正他们已经到边境了,再过几个镇就到金葵了。
“阿生,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处境很危险,留他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不如。。。。。。”金绝转身,往阿生身后的房看了眼。
“阿绝你不是想杀他吧?不要的,我很喜欢他。”金生恳求地拉住金绝的衣袖,金绝冷笑一声,手一甩。
“喜欢?阿生,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被个丑人给迷住了,好样的啊!也会七情六欲了。”金绝语带讽刺,如果金生细听就会发现其中酸味。
“阿绝你说什么?什么迷住啊,七情的,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带他回金葵。”被金绝的话惹恼,金生固执道。
“你!”手一扬,眼看就要一掌击向金生,咬咬牙,还是放了下来。
“阿绝,为什么不能带他回去?相处那么久了,我发现他不是坏人,而且将来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的话,也好拿他做人质啊。”金生努力想着,替林浠找活命的理由。
“。。。。。。随便你吧。”金绝语气黯淡,径自走了,呆呆看着他离开,金生长叹口气,过了会才转身回房。
待身后人呼吸平缓,林澹才睁开眼,没有睡意,刚才金生和金绝的话他都听到了,本来以为没有金生在身边会睡得安稳,没想到他一走,林浠连睡意都没了,听到外面的声音,才好奇起身附耳偷听,将外面两人的对话全都听到了。
身上的压力一下消失,林浠回头一看,是金生转了个身,嘴里不停喃喃,看来他真的睡着了。才刚躺下就睡着了,有人说这样的人单纯,林浠嘴角扯了下,不然他也不会替他求情,不过他们的对方也证实了林浠的猜想。眼睛一下幽深起来,林浠本性冷淡,这下不知在想什么。
“这里很安静。”林浠看着楼底下来往的人悠然地说。
“不会啊,这里很热闹。”金生没有听出林浠的弦外之音,他现在注意力全被美味的糕点所吸引,这些天所到之处都是穷地方,那些破食物吃得他快吐了,如今到了罔冈当然要好好吃一顿了。
“我不是说气氛。”林浠淡淡说道,金绝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金生放下筷子,品位着嘴中的糕点,看着林浠,也发现他话中有话,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们明天就要进金葵了。”金生与林浠平躺在床上,知道对方都没有睡着。
“嗯。”
罔冈城是苍穆和金葵的交接处,过了这里就到了金葵国了,金绝一行人打算在这里留一宿,明天就直奔金葵首都。
“你会逃跑吗?”今晚是林浠能逃跑的唯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林浠翻过身,与金生面对面,尽管一片漆黑,但对方急促的呼吸声还是让林浠知道他是怎样紧张自已的回答。
“不会。”他在撒谎!
“太好了!”金生信以为真,忘记了林浠既然是苍穆的皇帝,又岂会不想回去,回答得太快始终有骗人的嫌疑,金生本是个玲珑通透的人,但凡事牵扯到爱,再怎么理智的人也会如三岁孩般,被紧紧拥在怀中,林浠嘴角轻扯,嘲弄刚起就因接下来的而消失。
“我很怕你回答会,虽然你是苍穆皇帝,有回去的想法是应该的,但我就是不想听到肯定的回答,我也清楚是为什么,很可笑,一开始我是要杀你的,现在却。。。。。。”却什么连金生自已也不明白,林浠和阿绝给他讲述的无情冷血昏庸的苍穆皇帝差别实在太大,相处久了慢慢发现他的好来,虽然那些在别人眼中算不了什么,但金生就是特别在意那些。只要一想到林浠可能会离开自已,他就浑身发抖,他绝对绝对不要那样的事情发生。
金生也许自已不明白,但林浠却听懂了,本来他就怀念这个金绝身边的为何对他这么好,还为他求情,看来是动了情了,不可否认的确感动,但是。。。。。。嘴角弧度更大了,他可是苍穆皇帝,不要说心中已有了左逸岚,就算左逸岚不在了,也决不可能对他动情。就在撇嘴不屑时,心念一动,如果自已没有猜错的话,金绝对他可是很宝贝的,要是。。。。。。呵呵!那不是太有趣了吗?黑暗一片中,林浠眼睛精光一闪,闪烁着邪恶之光。
第六章
金葵国都
金绝一回到国都便投入国事当中,如今两国交战,他贵为王爷自然得效全力,一时之间对勉强算是俘虏的林浠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倒是给金生创造了条件,得以整日黏着林浠,而林浠一反以往泰然自若,对金生的讨好体贴亲切起来。
“阿浠,这是金葵的马奶酒,很有特色的,尝尝。”献宝似地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亮晶晶的眼睛闪烁着讨好,林浠老完就闻到一股腥味,在看到金生手中之物后胃中更是一阵翻滚,心底早就厌恶之极,但面上还是如常一般。
“马奶?”实在不想喝这怪玩意。
“是啊,和外面普通的马奶酒不一样,虽然闻着也是腥腥的,但喝在嘴里就不会了,而且很有营养的,还有这个奶酪,很不错的。”
“是啊?那可真要试试试了。”接过那粗狂却名贵的酒杯,一饮而下,心中厌恶不散,不再对这马奶酒,而是对自已。
“你怎么一口就都喝了?”对林浠一口就喝光杯中酒不免有些担心,“马奶酒很燥的,等会我让下人给你煮些去火茶。”将酒杯放下,示意林浠试试奶酪。
看着托盘上一小碟微黄的奶酪,在宫中有时对某些菜也尝过,但毕竟是改良过的,现在这些可是正宗的原始的,刚才马奶酒才入肚,喉咙仿佛噎着什么东西,难受极了,本想拒绝,但看到金生一脸期待的模样,心意软了,手不由自主地拿起一块,尝了下,味道竟出乎意料的好,于是放下心,连咬了几口。金生一旁看,笑了,刚才对林浠喝马奶酒时憋着一口气的样子不是没看见,但对于他的举动却是欢喜的。
“这些也是给你的,待会下人会把去火茶端来的,金葵不比苍穆,晚上天气阴冷,你早点休息。”说着,就退出房门,虽说林浠现在的身份是金生的小厮,但金绝这些天没空管王府的事,一切差不多都是金生说了算,他现在住的算是一个独立的小楼,但离金生的院子不远。
正打算再拿一块时,从窗户外传来轻微的响声,看过去,可不是第一天来这里看到的王妃吗?她正离开小楼往别处走去。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金绝的王妃时,只是依稀有大概的印象,文静沉默,年轻美丽,除了这些再也无法从那低头的身影中看出什么来。这里算是王府比较偏僻的了,一个照理说沉默寡言的王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声不啃的,实在奇怪。
“林公子。”就在林浠沉思时,有人敲门,从时间上看是金生吩咐的去火茶到了。
“进来吧。”
“林公子,这是生少爷吩咐的去火茶,生少爷还吩咐让林公子喝完就早点睡。”王爷府的下果然训练有素,将茶杯放下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
“林公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那下人开口,林浠倒不知道发何说好了。
“你们王妃的寝室应该不在附近吧?”果然!从那下人怪异的表情,林浠也知道自已实在不该问的。
“不在。”虽然还是回答了,但从表情看似乎对林浠的问题不满。
“没事了,下去吧。”见那人关门,林浠抚着脸,酸涩的苦笑缓缓传来,这是他吗?是苍穆伟大的国君吗?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向对自已有着非分之想的人展颜欢笑,为了取得消息,竟然莽撞地问敌人的仆人消息,“逸岚。。。。。。”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金生就是左逸岚,但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样貌都和逸岚没半点相似,来这里几天,问仆人得到的答案都是:金生少爷是王爷的至交好友,两人认识多看!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逸岚。”终于露出来的眸子渐渐深邃幽黑,仿佛下定决心般。看着面前还热着的去火茶,“别怪我,金生。”表情竟一下阴冷起来。
两国交战已经愈演愈恶,金绝的事务越来越忙,本来外敌已经够棘手的了,岂料那些准恐天下不乱的老臣子竟然诬蔑他有心谋心,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但金葵皇帝竟然信以为真,本对金葵皇帝忠心耿耿的金绝虽十分痛心,也不忍多年兄弟之情就这么被人破坏,于是与皇帝还有背后敌手迂回周旋,金生算了金绝的助手,虽不能完全替他分忧,但也为了解决不少军事上的问题。
“。。。。。。你这些日子好好保重。”金生眼睛紧紧望着眼前的人,心底是满满的不舍。
“你说什么呀!又不是一直不见面,你晚上回来不也一样可以看见我?”林浠被金生脸上的别离之痛看得好笑,不过是出府做事还一副要出去一年半载的模样,看来他对自已真的心动了。
“对啊!呵呵。。。。。。”径自乐呵呵的金生没有察觉林浠眼底的一抹阴霾,“那我走了。”说完,一步三回头的,直到轿子再也看不到林浠身影为止。
挂在林浠嘴角的是嘲弄讽刺的笑容,在转自看见正要离去的王妃时消失得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