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神医道:“不是这么说,因为我是个医生,我懂得要怎样才能使人一刀毙命,我也可以将人划上个千万刀,却叫他不死。”
巴岱笑道:“这我也会,一刀向人的心口一插,就是一刀毙命,我在人的手上脚上划个十万刀,那个人也不会死。”
七绝神医怒瞪着巴岔,叫道:“我不是这么杀,这么杀又有什么稀奇?”
四人一楞,问道:“那你怎么杀?”
七绝神医道:“我能在人体不致命的部位,一刀就能要他的命。”
四人“喔”的一声,又问道:“那千万刀你是划在哪?”
七绝神医道:“我一千刀,将人的双脚一丝丝的切下,再一千刀,将人的双手一寸寸的分开,再一千刀,将人的肚子一片片的撕开……”
忽听得碰的一声,有人昏倒了。
七绝神医转头一看,只见古人俞己口吐白沫,倒在地下,而朱贝戎、萧嫱、巴岱三个却一脸苍白,冷汗直流。
七绝神医毫不在意,续道:“再一千刀,将人的五脏六腑一点点的碎开……”
这下是碰的两声,朱贝戎和萧嫱一齐倒下。
七绝神医看了一下,又道:“再一千刀,将人的头慢慢的划下……”
说到这,转头一看,只见巴岱楞楞的望定他,就向巴岱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把头留下?”
却见巴岱不答,七绝神医一楞,就推他一下,谁知竟也倒了。
原来,巴岱在古人俞未昏倒前早已昏了,只不过,也奇怪,他竟能站着不倒。
七绍神医又一楞,去拿了一支药香来点燃了,四人一翎,就缓缓醒来,但随即个个却大吐特吐,将饭莱全还给了七绝神医啦。
朱贝戎喘了口气,问道,“照你这彻杀法,那人还能活嘿?”
七绝神医傲然笑道:“当然能,我保存这人的头,浸在药水里,待找到一个替身,接上身子,这人就能跟一般人一样,能走能跳,能吃饭,能思考,又岂能不活?”
萧嫱呻吟道:“不要再说了,我们赔你十桌饭菜就是了,我不想再待在这。”
七绝神医道:“一天一桌饭菜,你们要待在这十天,而且要你们自己煮,不能去请人整治。”
巴岱道:“你这老人也实在有够烦喔,我们赔你就是,你管谁煮?”
七绝神医道:“别人煮的,我不要吃。”
四人听了,互望一眼,问道:“那我们煮的,你就要吃啊?”
七绍神医道:“我在一旁教你们怎么煮,我自己弄的,我才要吃。”
古人俞道:“那干脆我们在旁边看你煮就好了,那得这么麻烦?”
七绝神医道:“你们帮我捡柴火,洗菜洗锅子。”
四人又互望一眼,道:“那现在就要煮吗?”
七绝神医道,“我已气饱了,明天才开始算。”
朱贝戎道:“那我们睡那儿?”
七绝神医道:“左边第二间房不要进去就好,其他的任你们怎么睡,就是睡在厕所里,我也不管。”
他说完,就径自走了。
巴岱道:“我现在睡不着。”
古人俞道:“现在正是我们‘营业’时间,平常正活动得紧,要如何睡?”
朱贝戎四下看了一下,悄声道:“他说左边第二间房不能去,我们就偷溜进去看看,好不好?”
萧嫱道:“不要,我怕让他知道了,他会一寸寸划我们。”
朱贝戎道:“凭我们的本事,就是进出一百遍,他也不会晓得。”
四人就悄悄的溜进那房里去。
只见房内并不宽敞,但仍可容得十人左右,中间一大张木桌,罩着一方白布,不知干什么用?左右墙上皆是药桥,地上也有好几个木桶。
四人互望一眼,就向那张大木桌走去,闻得室内的药味更浓。
忽见桌上有一只腿,四人登时惊叫起来,但随即又快速的堵上嘴巴,过了会,见无动静,才放下手松了口气。
萧嫱指着那腿,道:“这像是人的脚。”
巴岱道:“不是,是猪腿。”
朱贝戎笑骂道:“猪你个头,你见过猪腿像人腿的吗?”
古人俞道:“这老人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定杀了人,再搬到这桌子上,又何来这腿?”
萧嫱叫道:“请别说得这么可怖。”
朱贝戎道:“我看……这也不像是人脚。”
萧嫱道:“不是人脚是什么脚?难不成真是猪脚再找毛过的?”
古人俞道:“不对啦,我看像是牛脚。”
萧嫱道:“也不对,没那么粗,八成是孔雀脚。”
朱贝戎道:“或许是象脚。”
巴岱楞道:“你是指我的脚?”
忽听得七绝神医大头鬼道:“你们讨论完了没有?结论是什么脚?”
四人大惊,不知他何时也走了进来,竟就站在巴岱背后。
只见七绝神医突然大声叫道:“我说莫要进来,你们就偏偏闯进,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朱贝戎灵机一动,一指点在巴岱的左大腿上。
巴岱登时尖叫起来,朱贝戎急忙扶诂他,向七绝神医道:“他有脚痛,我们是到这房来,看看有没有药治他一治。”
七绝神医眼一瞪,问道:“你医吗?”
朱贝戎丧笑的摇摇头。
七绝神医冷哼一声,道:“那是看我不起喽!不然,怎不请我医?”
朱贝戎笑道:“我们偷吃了你的饭菜,不好意思再麻烦你嗨。”
七绍神医听了,全身一爽,微微一笑,道:“把他扶上桌子。”
巴岱登时大叫道:“他妈的牛奶,他要分割我了。”
七绝神医眼一蹬,道:“我看看你的脚病,没冤没仇的,我干吗分割你。”
朱贝戎道:“胖子,你就给他看看吧。”
巴岱踌躇了会,才躺上桌子。
七绝神医袖子一卷,就要解开巴岱的腰带,脱他裤子。
巴岱又叫道:“你妈的牛奶,你要非礼我?”
七绝神医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道:“谁要你的‘臭玻璃’?你再这么乱叫,我真要拿刀来割了。”
巴岱赶紧闭上嘴巴,两眼紧紧地盯着七绝神医,一瞬也不瞬。
七绝神医脱下巴岱裤子一看,只见左大腿上有一指印,呈深红色,不禁脱口叫道:“玄天一指禅!”
朱贝戎四个听得大惊,没想到,他竟也知道这门功夫。
只见七绝神医又道:“发这指劲的人,绝不是名扬天下的我来也,也绝不是飞燕子,他二人的指法才不会这么差劲,我猜想,发射这指劲之人,定是个十足的笨蛋……”
萧嫱和古人俞听了,不禁偷笑起来,却见朱贝戎狠狠的瞪着他二人,就忙打住了。
但七绝神医却已听到他二人的笑声了,就回头问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萧嫱看了朱贝戎一眼,笑道:“你说的对极了,这人不但是个十足的笨蛋,还是一头十足的大色狼!”
古人俞接道:“还是个十足的坏蛋。”
七绝神医道:“这人跟你们有仇吗?不然,怎发这指劲伤了这胖子?”
巴岱道:“他爱上一个女子,而那女子却爱我,他吃醋就打我。”
七绝神医道:“不可能吧!又有那个女人这么不开眼,会爱上你这胖子?”
朱贝戎怕他们越扯越远,终会将自己故意射伤巴岱的事给说溜了嘴,就赶紧道:“老人,他这伤势要不要紧?”
七绝神医道:“若是我来也或飞燕子发的指劲,天下也没人能解得,只不过,他二人不嗜杀,放大半只点一些无关紧要的穴道,几个时辰后就自解了,而伤胖子这人,内力不但浅,武功可能也很差劲,一指点在这大腿肉上,又如何能伤得了人?这胖子不碍事的,我拿些药膏帮他揉搓就好。”
朱贝戎心思一转,道:“老人,麻烦你真不好意思,这样吧!那药膏放在那,我去帮你拿来。”
七绝神眼笑一笑,道:“在左边柜里,有个菊花杯,你就帮我拿来吧!”
巴岱楞道:“菊花能做杯子吗?”
七绝神医叱道:“叫你别乱说,你又说。”
回头叫朱贝戎道:“快去拿来,揉好了,我可要去睡了!”
朱贝戎一听,就赶紧去橱里拿个杯子过来,递给七绝神医。
七绝神医一看,道:“你拿迷香来干吗嘛?”
朱贝戎脸一红,呐呐道:“我不知那个是菊花杯!”
七绝神医骂道:“笨蛋!那里面有个杯子,形状像菊花花瓣的就是。”
朱贝戎“喔”了一声,又赶忙去拿来,交到七绝神医的手上。
七绝神医就取了些药膏,在巴岱腿上揉了起来。
朱贝戎一边看,一边问:“老人,这房内又无蜡烛,怎里面会这么亮?”
七绝神医回道:“你没看见墙上嵌了四粒夜明珠?”
朱贝戎身子猛一触,四下溜了一眼,心头暗喜。
这时,七绝神医已帮巴岱揉好了,回头又叫朱贝戎拿药去放着,待朱贝戎又转回来时,道:“手伸过来检查。”
朱贝戎一楞,问道:“干嘛?”
七绝神医道:“我看你贼手贼脚的,难保你不偷拿我的药,手伸出来我看看。”
但朱贝戎却真是偷拿着药背在身后的,要他伸出手去,岂不穿帮了?他就赶紧将药递给站在他右后的萧嫱,再伸出手去。
七绝神医看了一眼,又向萧嫱道:“你也伸出手来检查。”
萧嫱一听,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得可真是相当可怜,哽咽道:“你怀疑他偷拿药还有道理,我是个女儿家,你怎也怀疑我当贼?”
妈的,可也天才,竟会演戏!
七绝神医楞了一下,道:“好,我不怀疑你,现在就统统给我出去,我要将门锁上。”
朱贝戎四个就走了出来,随便找间茅房就坐下休息。
直至三更,他们竟又进去了,那门锁一点也挡不住他四人。
朱贝戎将左右柜的瓶瓶缝罐都拿了出来,摆满了一桌。
萧嫱三个问道:“你要做什么?”
朱贝戎道:“我要找那吃下能让人健壮胜个十个大汉的药。”
萧嫱一瞪,道,“你要这药做什么?”
朱贝戎道:“防老啊!免得到时不行了,你却要怪我。”
萧嫱叫道:“你去死吧!我又不嫁给你。”
古人俞道:“这么妙的药,他一定贴身收藏着,不会放在这的啦!”
朱贝戎道:“没有,我不会自己配。”
萧嫱三个惊道:“你会配?别把人家的药搞得一塌糊涂才好。”
朱贝戎笑道:“好啦,我是个天才,样样事看过一遍就会。”
人又叫道:“但也得事你看过啊!你又没见过七绝神医怎样配药,你怎么配?”
朱贝戎道:“你们别管啦!径在一旁看我弄就好啦!”
三人就楞在一旁看他做,只见朱贝戎还煞有介事的,每个药罐都拿起来闻一闻,好似他真的懂得。
只见他又每瓶都掏出一些,搅在一起。
正当他弄得正起劲时,忽听得外头石声响,四人大惊,以为七绝神医又已来到,就都忙躲在长桌后偷看。
但过了一会儿,却没见动静,四人互相望一眼,就悄悄走到门旁向外偷看,却见那老淫虫崔道融两手挟着人,在那走道上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
朱贝戎暗道:“他怎跑到这里来了?”
仔细一看,却见他两手所挟的,竟是花解语、花生香两姐妹,朱贝戎不禁一楞,又想:“怎么她二人又落在她手中啦?”
正思忖时,忽听得外头有人叫道:“老淫虫,你未免欺人太甚,我带我妹妹到这里来,你却又来来缠,你当真以为我花怜香不能奈你如何?”
朱贝戎四个不禁互望一眼,可还真是有缘,又都聚到一块了。
却又听得外头有人叫骂,听那声音,骂的最凶最大声的,像是七绝神医大头鬼。
花怜香刚才那一叫,却把他吵醒了,只听得他叫骂道:“他们是那路的夭寿仔,竟敢来扰我好梦?”
听得秦白山回道:“神医,本人奉了敝教令主之命,特来请你加入本教。”
七绝神医道:“加个鸟,就是金山银山来,也休想请得动我。”
秦白山道:“若神医不答应,可别怪我等要动粗了。”
七绝神医怪笑道:“除了我来也那夭寿仔,任谁我也不怕。”
随即,就听得有打架声,也有人冲进房里来。
朱贝戎四个大惊,若被发现可就糟糕了!
朱贝戎正待招呼萧嫱三个偷溜出去时,忽见萧嫱手中抓着一个杯子,突猛省起那是他偷拿的迷香。
当下念头一转,赶紧从萧嫱手下取过那杯子,往内抓了一把,冲了出去,就酒在崔道融的脸上,虽将崔道融迷倒了,但自己却也吸入一些,他登时感到头昏,差点摔倒,忙甩一甩头,回头叫萧嫱三个来帮忙,将崔道融、花解语、花生香皆拖入房去。
却又听得风声大响,有人赶到。
朱贝戎也不管是谁,闭住气,抓起迷香就洒去,只听得碰碰几声,全部皆倒,朱贝戎又等了一会,待迷香的烟散了之后,才走过去,一看,竟是花怜香、阴观察和杜翠莲三个人。
朱贝戎又忙叫萧嫱三个来帮忙,将他们也拖进房去。
朱贝戎又偷偷的潜到屋外观看,却没见七绝神医大头鬼和秦白山二人,不知他们打到那去了,就又折了回来,将门关上。
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花怜香几人,朱贝戎突然灵光一闪,赶紧走过去,又在“配药”。
萧嫱三个看得大楞,问道:“我们不赶紧动点子逃走,若让那秦白山冲进来,那就糟了。”
朱贝戎将迷香递给萧嫱,道:“你去门边守着,一有人撞门进来,不管是谁,就把迷香洒上去,包管个个皆倒。”
萧嫱道:“那你现在要忙什么?”
朱贝戎道:“笨啊,没看到我正在配药?”
巴岱问道:“你配那么多种做什么?”
朱贝戎道:“我不知药性啊!就几样加在一起,又另几样加在一起,然后找人来试,看配成的那种,才是吃下会胜过十个大汉的药。”
古人俞叫道:“你不会要我们试吧?”
朱贝戎回头瞪他一眼,道:“你这小不点,吃下会有反应吗?”
巴岱惊道:“你莫非要我试?”
朱贝戎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