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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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一指-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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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行了一阵后。
  朱贝戎回头一看,见她竟追上来,不禁一怔,叫道:“你也想杀我们?”
  秦天真应道:“不是,我跟你们一起走。”
  朱贝戎又是一楞,心头不禁暗爽:“该不会想和我私奔吧?”
  脸上一喜,又四下看了一眼,只见萧嫱、巴岱和乌旺阿普都各骑在一马上,唯独不见古人俞,不禁大骇,就忙叫唤起来。
  却听到古人俞绕道:“我在这。”
  朱贝戎循声看去,只见右首前不远处,一匹马上伏着古人俞,他正回头看来,朱贝戎又不禁失笑道:“你小人,趴在马背上,在群马堆里却不易见到。”
  萧嫱道:“这些马受了惊吓,不知要跑到几时方止?”
  乌旺阿普道:“放心,马群不久就会停下,不过,倒要注意,刚才马受了惊吓,狂奔之中,一时不觉得我们骑在它们背上,但待它们情绪一稍平定后,感到背上有人,就会乱跳,想把我们摔下来,你们得紧紧抓住马鬃。”
  巴岱笑道:“安啦!我这么重,想摔下我,可不容易。”
  正说时,野马突然来个紧急刹车,巴岱骑坐的那匹马登时将后臀一耸,马头一低,就将巴岱给抛了出去,跌个狗吃屎。
  朱贝戎几人却早在马停住时,就都跳出滚开了去,爬起后见到巴岱跌个四仰八叉,不禁皆大笑起来。
  秦天真策马走过来,看了看巴岱,惊叫道:“哎唷!他怎么一动也不动?”
  乌旺阿普也是一惊,便欲过去看视。
  却见朱贝戎笑道:“他最会装死,若我猜得没错,他现在一定正用眼晴四下偷瞄,见我们没过去,他就会回过头来看。”
  话未完,就见巴岱一个急忙回头,看到众人,就楞楞的道:“我摔伤了,你们怎不过来看我,还在那谈笑?”
  萧嫱笑道:“从小到现在,看你装死已不下千次了,不稀奇啦!这种把戏你也拿来这里来耍。”巴岱起身走了过来,看了秦天真一眼,道:“我想骗她过来看我嘛!”
  古人俞道:“干嘛,你想趁势强奸?”
  朱贝戎笑骂道:“别胡扯!”
  又转头问乌旺阿普道:“我们怎么回去?”
  乌旺阿普往马群看了看,见他们骑来的马,和秦白山、花怜香等的马匹都夹在野马里,就指着说道:“不用套马了,我们就去将那几匹牵过来骑吧!”
  众人皆上得马来,就放蹄往回路奔去。
  次日,天刚破晓。
  乌旺阿普就催着众人起身。
  朱贝戎揉着眼睛,问道:“干嘛?”
  乌旺阿普笑道:“去参加‘那达慕’啊!”
  萧嫱道:“你替我们报名了吗?”
  乌旺阿普道:“昨日去借马时,我就着人去代报了,我们现在得赶过去。”
  朱贝戎道:“‘那达慕’在何地举行?”
  乌旺阿普道:“我们这附近的都在‘赛尔乌苏’。”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和巴岱登时大惊,但算一算日子,才过了半个多月,离和完颇阿霸多约定的一月期限还早,心下略安,就收拾收拾跟乌旺阿普走出蒙古包。
  朱贝戎见秦天真也跟了出来,就问道:“你也想去吗?”
  萧嫱道:“这岂不是多问?难道还将她一人留在这不成?”
  众人就都上马,往“赛尔乌苏”进发。
  一到地面,只见一座庙宇的前面广场上,已围着一大群人。
  朱贝戎几个忙下了马,挤到人丛中去看,只见场—中,这时正有两个勇士在那扑斗,均想将对方压倒。
  朱贝戎转头问乌旺阿普道:“你替我们报了什么项目?”
  乌旺阿普尚未回答。
  却听萧嫱叫道:“你们看那边。”
  朱贝戎循着萧嫱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对面一张方桌后,坐着哥木夫儿,他身边“紧贴”着花无影,身后却站着墨哈都劳、乌骨都赤和金刀破元木三勇土。
  正看时,忽听到场中一阵喧哗,喝采声此起彼落,忙又看去,只见场中的扑斗已结束了。
  随即,一人自哥木夫儿身旁走入场中,叫了几句蒙古话,那金刀破元木就立刻走进场中。
  那人又再叫了几声,四下看了一眼,突然又用生硬的汉语喊道:“下一场摔角开始,请两位勇士金刀破元木和萧嫱入场。”
  夭寿,一代美人如何摔角?
  萧嫱听了,登时一楞,急向乌旺阿普问道:“你怎把我报名摔角?”
  乌旺阿普也一怔,道:“大概我那位朋友代报错了,我报的是巴岱啊!”
  只见场中那人越叫越大声,似已不耐。
  巴岱忙将萧嫱推入场中。
  全场观察见竟是个马子,又是如此美丽动人,不禁全都怔愕了眼,纷纷议论起来。
  金刀破元木在秦白山的“朱雀堂”里见过萧嫱一面,虽是匆匆一瞥,但像她这种美人,任谁见过后,实在就难以忘怀,故金刀破元木可认得她,当下就问道:“你要跟我摔角?”
  我们的美人可怜了,她似感无所措置,不知怎么办,一脸呆样,她急忙回头看向朱贝戎,向他求救。
  巴岱听到金刀破元木的问话,又见萧嫱回头看来,他就走进场中,指着萧嫱,向金刀破元木道:“她以前是个斗牛士,后来受伤了,就转到摔角界来。”
  金刀破元木道:“我不跟女的斗,你这胖子过来,跟我摔角。”
  萧嫱大喜,急忙奔了回去。
  围观的群众又登时大楞,均想:“怎跑跑出出的,到底是那个?”
  却见金刀破元木大喝一声,扑向巴岱,两手往他颈肩抓下。
  巴岱大惊,转身一拳击出,碰的一声,将金刀破元木打得差点摔倒。
  众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那里的摔角?怎一个背对着敌手出拳,而另一个就一跌莫非早已套好,故意来取乐于众?
  想到这,众人不禁暴起如雷掌声。
  金刀破元木又大喝一声,扑过去,从后抱住巴岱的腰,就要将他摔倒。
  巴岱一惊,举起右脚就重重的踹在金刀破元木的脚背上。
  金刀破元木吃了痛,大叫一声,松开手直抱着脚。
  巴岱却趁势转身一扫,将金刀破元木勾倒地下,随即就扑了上去,骑在金刀破元木身上,往他的脸,就一阵左右开弓,直打得金刀破元木昏头昏脑的。
  众人不禁又看呆了,真不知他们是在比斗,或是真的在打架?
  只见金刀破元木身子一挺,两个膝盖撞向巴岱背部,巴岱登时往前冲出,扑趴在地。
  金刀破元木一个翻身冲过去,抓起巴岱左脚就猛扭,直扭得巴岱痛叫不迭,一会后,金刀破元木又将巴岱身子翻过,就压在他身上。
  巴岱登时一楞,暗道:“他妈的牛奶,他想‘拉’我的‘玻琳’?”
  他想挣扎,却挣不脱,心下一急,两手就乱打乱抓,突感到右手抓到一根“软物”,巴岱一楞,觉得那像是……他就用力一扯。
  金刀破元木登时惨叫一声,一下嘴起,却见巴岱仍紧抓不放,就用脚向他胸口踹下。
  巴岱大骂,右手改抓变击,一下重重的打在金刀破元木的“卵”上。
  金刀破元木又是一声惨叫,脚尚未踏实,人就已昏了过去,倒在地下,旁观众人看得大骂,怎有如此等角法?莫不成将人打死了?
  却见墨哈都劳将金刀破元木拖了出去。
  乌骨都赤眺到场中来,指着巴岱,叫道:“你这胖子,怎使出如此阴狠手段,完全不照规矩打?看我不把你整根都摘下!”
  说完,他就扑了过去,仍是向巴岱的颈肩抓下。
  巴岱赶忙又薄身击出一拳,但拳劲尚未绕弯,身子就已被乌骨都赤抱住,巴岱想要故技重施,但他右脚刚抬起,就已被乌骨都赤摔倒在地。
  乌骨都赤随即一手就向巴岱下阴探去,妈的,况真要摘他的命根子。
  朱贝戎几人大惊,正待上前相救。
  却见空中人影一翻,场中落下一人,一脚就将乌骨都赤的“撩阴手”,乌骨都赤登时痛得满地打滚。
  十八
  朱贝戎等人一惊,急看向那人,竟是完颜阿霸多,心下不由得大骇不已,脸上也不禁变了颜色,却没想到他竟也在这。
  只见他指着巴岱,对乌骨都赤道:“这胖子尚未跟我比毒,谁都不能伤他。”
  花无影和哥木夫儿双双走了出来,迳至完颜阿霸多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他一会。
  花无影“娇声”问道:“你就是‘毒尊’,完颜阿霸多?”
  完颜阿霸多冷道:“正是,看你不男不女的样子,是不是卖屁股的?”
  哥木夫儿大怒道:“你说话客气点!”
  花无影手一拦,道:“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不知可否移驾一叙?”
  完颜阿霸多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花无影踌躇一下,这:“本教想网罗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完颜阿霸多冷笑道:“不管你们是什么教,本人一概不入。”
  花无影变色道:“你可知后果?”
  完颜阿霸多喘笑道:“想杀我?那得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花无影狠瞪着完颜阿霸多,突然一掌削向他胸腹,掌至中途,忽改为指点向完颜阿霸多咽喉。
  完颜阿霸多左手一挡,右掌便拍了出去。
  哥木夫儿从旁接过这掌,但他功力不及完颜阿霸多深厚,就被震退一旁。
  巴岱见他们打了起来,就想跑开。
  完独阿霸多见得,探手就将巴岱抓住。
  又见花无影双掌连挥,拍出一片掌影袭到,就带着巴岱闪过一旁,正好转到乌骨都赤身边,完颜阿霸多就一脚将他踢滚了出去。
  花无影大怒,身子登时如蝴蝶般翩翩飘起,双掌猛拍,迳朝完颜阿霸多打。
  完颜阿霸多又带着巴岱闪开,再抬起一脚,将乌骨都赤喘在脚下。
  哥木夫儿急忙挤过来,和花无影双双夹攻完颜阿霸多。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三人怕他们伤了巴岱,便也抢上去,帮着完颜阿霸多打。
  另一边,金刀破元木早已醒了过来,下阴虽仍感作痛,但实怨恨巴岱,就招呼墨哈都劳攻了上去,二人均往巴岱猛攻。
  朱贝戎、萧嫱和古人俞急忙护在巴岱身前,和金刀破元木打起来,但无论功力或打斗经验上,朱贝戎三人实不及二人,故不多时,就被攻得险象环生。
  秦天真见了,急忙拔剑和乌旺阿普上去助阵。
  就在这时,忽见秦白山带着花怜香、杜翠莲气冲冲的赶来,望着秦天真叫道:“你这不孝女,到底帮那边?”
  朱贝戎叫道:“你女儿弃暗投明,已加入我们这边。”
  古人俞侧着颁,道:“我们是贼,怎叫弃暗投明?”
  萧嫱道:“就叫弃暗投黑好了。”
  秦白山更怒,对着秦天真吼道:“你要帮他们,我就跟你……”
  花怜香和杜翠莲一起叫道:“断绝父女关系,大义灭亲,亲手杀了你!”
  秦白山回头道:“不,我就跟她一起弃暗投黑。”
  花怜香和杜翠莲登时真得摔倒在一旁。
  花无影听到了,就大叫道:“秦白山,你敢叛教?”
  秦白山道:“没法度,老伴早死,我就只这颗掌上明珠,怎忍心将她杀了?”
  花无影怒道:“你可知叛教的后果?是要受尽各种酷刑。”
  秦白山道:“那也得等抓到我再说。”
  话落,他就提剑攻向墨哈都劳。
  花无影真是气得吐血,没想到,奉了令来到这,要道完颜阿霸多入教,人家不入不打紧,却又有人叛教了,而且还是个堂主,这叫他这张脸要往那儿摆?又怎么回去见令主?当下就想杀秦白山,但却被完颜阿霸多缠住。
  完颜阿霸多见他越怒,心下竟然越喜,可也是个虐待狂,他不但死握住花无影,更不时偷空起脚乌骨都赤,直恼得花无影更火。
  就在这时,场中突然又落下三人,竟是沈汉、何逊、王臻,他三人一下就围住完颜阿霸多,喝道:“我来也,这次看你逃到那里去?”
  众人一听,不禁个个均一楞,怎这完颜阿霸多又变成我来也了?心下一疑,人人便不觉皆停下手来,往沈汉三人看去。
  巴岱见是沈汉,便道:“他不是我来也啊!”
  沈汉道:“胡说!若不是我来也,又怎会认识你?何况,他武功又如此高超。”
  朱贝戎叫道:“他不是我来也,而是‘毒尊’,完颜阿霸多。”
  沈汉三人听了,登时一楞,想:“怎会错得如此离谱?”
  他三人原先是想让朱贝戎四人和完颜阿霸多起冲突,好引出我来也,却没想到,他们不但未起冲突,却还“互助合作”共同对敌。
  而将完颜阿霸多错认为我来也更是可笑,好在这计策只有他三人知退,若是传扬出去,沈汉他这种神捕威名可就砸了,竟将“引人者”和“被引者”看做一人,这岂不成了糊涂捕头,又那堪当神捕之名?
  沈汉三人当下不禁红了脸,瘪透了心。
  原来,他三人是一直跟踪在未贝戎四个身后的,但在戈壁沙漠中,却因那一阵狂风将朱贝戎四人吹得不知去向,三人就跟丢了。
  又那知四人和完颜阿霸多约斗比毒之事,难怪,刚才一来,撞见他们共同抗敌的此景,会误以为完颜阿霸多就是我来也。
  不过,可也不知沈汉这神捕之名是如何得来?巴岱明明已跟他说了,我来也甚是英俊潇洒,又那是完颜阿霸多丑黑可比;看来,他这“神捕”名号前,连得再加“糊涂”二字,方是恰当。
  当他三人正尴尬时。
  却见完颜阿霸多冷哼道:“我来也又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并论?”
  巴岱楞道:“他比你俊多了。”
  完颜阿霸多道:“俊有什么用?岂能当得武功用?”
  巴岱道:“怎不能?女人一来,抛个媚眼,她就爱上不打了。”
  完颜阿霸多吼道:“若碰上男人呢?难道也抛媚眼?”
  指着花无影,又叫道:“你叫他向我抛看看,看我不一掌就叫他死翘翘了。”
  说着,他脚下又重重一顿,踹得乌骨都赤猛翻白眼,连吐好几口鲜血。
  哥木夫儿大怒,叫道:“你要打我来也就去找他,干嘛拿我勇士出气?”
  完颜阿霸多冷哼一声,说道:“这种庸手何能记得勇士之名?我就是踹他,你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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