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跌了个狗吃屎。
四人似乎不是盲目的到了城外,他们像是已有了下一个目标,现在手中只得一件,还少三件,当然还得再偷。
而要李小小人眼的宝物,当然非得奇珍异宝不可,四人本想在黄金家内,偷丁四件就交差,却没想到他如今竟“穷”到这一地步,四人就只好再找目标。
朱贝戎想来想去,终让他想到一个人,这人曾送了个玉指环给萧嫱,又非常臭抢的在四人面前夸说他珍宝如山,朱贝戎那能不打他的主意。
当然,这人就是“剑湖山庄”之主——小孟尝水漫天。
“剑湖山庄”在黄山,离杭城不远,只要翻过天目山就到,四人自恃有一付骂死人的武功,那将天目山放在眼里,只将它踩在脚底,就翻越过去。
此时,天已大亮。
四人正在走时,忽听前方有打斗声来,正臭抢得要命的四人那能不去看,或许就能表现一下,
但一至近前,四人都怔住了。
原来打架的双方,都是老相识的,他们之间的纠纷,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只为了一件肚兜之事,没想到,隔了几月了,他们还在纠缠,却不知怎打到这里来了?大概山区人少,解决这种“纠纷”比较好意思吧!
正打架的两人,当然是峨嵋静元师太和完颜阿霸多了,峨嵋一干弟子则在一旁观戏看。
但奇怪的是,怎多了一个武当弟子石曼卿,啊哈,莫非缠上了峨嵋谢素秋啦!两人上次没电死,竟电到这里来了,人家在打架,他两人却仍然在一旁眉来眼去,电来电去,恐怕不到一方被电死绝不罢休。
非常臭抢的朱贝戎,现在那耐得住在旁观看戏?以前武功不高,是没说话了,想硬插手,恐怕就得先被打死,但现在可不同了,那能不表现表现他那惊死人的武功;只不知,他是否已忘了李小小的“教训”。
只见他大声喊了句:“暂停!”就一下跳入场中。
但似乎得不到预期的效果,打的两人根本不理他,仍然照打不误,这一来,可恼火了这天生杀星的朱贝戎了,“他妈的牛奶,竟敢不给面子!”他当然非火不可。
只见他又大喝一声“玄天九变掌”夹着神功威力,一下如排山倒海之势就猛轰过去,管他打到谁,反正有人要挨掌就对。
只听“砰”的一声,打架的二人被震得踉踉跄跄的旋转了出去,各自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他二人脸上的表情,大概吓呆了,怎无缘无故的有这股凶猛的掌劲袭来,又这么看死人,竟然将二人全震倒,转头一看,见是朱贝戎,二人更是怔惊得眼珠子都要喷出来。
朱贝戎非常满意这种结果,“妈的,不给面子,就得受这种惩罚。”
这是他天生杀星的独特风格!
他满脸微笑,一付践得快没命的死样子,直摇摆到二人面前,双手环胸,语气非常非常硬的道:“为什么打架,给我道来,让本特大门主排解排解。”
妈的,这小子还明知故问?当然只是想显显他的威风。
完颜阿霸多一付打死也不敢置信的表情,直盯着他瞧——就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也没有进步得如此惊死人的吧?两月前,还到处跑给人追,怎一时不见,武功就高到这种程度?若再让他“失踪”一两次,那就得了,岂不更惊死人,恐怕一掌打出,世人皆死。
静元师太也同样大感惊讶,“这小子莫非去了赵天国,让玉皇大帝为他脱胎换骨一番,然后再放他出来闯?不然,那有武功进步得这样惊人的?”
他一掌打倒两个高手,当然令人吃惊,不过,也是静元师太他二人大小看了朱贝戎,根本不提防他,那知这小子会突然一掌打来,当他们见掌势异强猛时,想躲已是不及了,只好瘪坐在地上。
朱贝戎见他二人的表情,心中更是爽得要死,但他却仍然板着一付面孔,犹是硬硬的道:“叫你们说来听听,死人啊,难道没听见我的问话?若再不回答,哼!”
完颜阿霸多可是一点也不服气,一下就跳起来,大声道,“你打赢我,再这么嚣张不迟呀?”
朱贝戎右手用力一挥,也大声道:“死狗才,你是不服气呀,好,看我今天怎么修理你。”
静元师太道:“这是我跟他的事,飞贼门主请不要插手。”
朱贝戎又是手一挥,叫得更响:“干!滚到一边去!现在变成我跟他的事了。”
静元师太怔住了,她没想到这小子竟嚣张到这种程度!过了良久,她才变眉一扬,急速喘了几口气,大概在忍,又半晌后,才向完颜阿霸多问道:“你是要跟他打,还是要跟我解那件事?”
完颜阿霸多听了,脸色立刻严肃起来,郑重的考虑起这件事。
妈的,也别装了,考虑跟谁打,也得摆一付死脸?
他沉吟了一会,突然笑嘻嘻的对静元师太道:“跟我打较有意思。”
笑声中,他二人又已再度打了起来,不再理会朱贝戎。
朱贝戎也立刻五官皱皱成一点,从头瘪到脚,又从脚瘪到头,连瘪了好几回,他突然大声喊道,“去死吧,最好打到同归于尽。”
他一说完,就招呼萧嫱三个往黄山走去。
古人俞走了数十步,终忍不住地道:“他二人那么臭抢,你干嘛不全都一起打?”
唉,这小子又说的什么话来?就可不知道谁嚣张。
朱贝戎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你以为我是无敌铁金刚啊?刚才那一掌,我可是使出全力打的,却只将他二人打倒,连这一点伤也没有,若再打下去,搞不好,他二人联手对付我,恐怕就得跟飞燕子那一战差不多了。”
呵,这小子倒并不怕死啊!当然,不怕死的看情况啦!觑准了绝不会被打死,他当然就不怕死的蛮打,但完颜阿霸多道人喜怒无常,一搞不好,可能小命就得送掉,他当然就得赶紧溜。
萧嫱道:“但‘剑湖山庄’在那,你知道吗?黄山可广得很。”
巴岱道:“那个水漫天不是说过嘛,他可是个名人,随便问一问猪狗都晓得他的住处。”
古人俞笑道:“他又不是美畜牲,问猪狗如何晓得。”
朱贝戎道:“那用得着这么麻烦!他既是有钱人,所住的房子当然很华丽,占地也不会小,而‘剑湖山庄’嘛!顾名思义,当然是有剑又有湖了,只要看见有个湖,湖旁有栋华丽房子,屋内又有挂剑,那就是水漫天的住处了。”
萧嫱三人点点头,四人就又往前走去,一路上采些野果充饥。
黄昏时,他们突然看见前面有一湖,水清澈碧绿,但不广,左侧有一占地颇广的华丽屋子,一切都似乎很符合朱贝戎所说的。
朱贝戎立刻翘起猪哥尾,践得要死的瞟了萧嫱三个一眼,当然,三人马上就翘起大拇指,赞了他一番,
然后四人就潜到树丛后,藏起身子,静待夜晚的来临。
直至初更时,四人就溜了进去,一见大堂上,两边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其中当然有制,这就更符合朱贝戎的假设了。
朱贝戎眉眼立刻上翻,低哼一声,神态真是不可一世,看来,他是越来越嚣张了。
也当然,萧嫱三个还是要翘起大拇指,但这次却是两手大拇指一起翘,大大的又赞了他一番。
朱贝戎爽够了劲,才招呼三人往内走去,片刻,他们来到了后院,只见一间厢房烛火大亮,房里人显然还没有睡,朱贝戎四个当然非去“查”个明白不可。
两扇窗户立刻就有了四个小洞,但高低不一,只因四人高矮有别嘛!
但他们一看,却怔住了,原来房内有几人他们都认得,那赫然是王充,孟郊,孟旭兄弟和孟冬寒四人,另外还有两个“歹看面”(丑)的却不识。
只见那二人中一个较高大的,这时突然说道:“不知五护法和宝象堂堂主叫我们几个香主来做甚?”
“哇噻!这孟冬寒又几时当上香主啦?这个混蛋倒爬的相当快嘛!”
朱贝戎心下不禁一疑。
只见另一个较肥胖的,哈哈大笑的对先前说话那人道:“王充,平日大家各分东西,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聚一聚,不是也挺好?”
他又笑了几声,才接道:“今天大家难得到敝庄来,我金天地绝不致怠慢各位,酒足饭饱之余,必叫各位大爽的回去就是。”
朱贝戎一听这山庄是这个金天地的,不是水漫天的“剑湖山庄”,他立刻瘪透了心,根本不敢转头去看萧嫱三个,只得假意的认真看。
虽然他不看三人,但萧嫱三个可是已经狠瞧着他,但见他一付非常非常聚精会神的形态,三人也就又看去。
这时,忽见一名大汉跑进来报道:“五护法和宝聚堂堂主到!”
金天地大惊,急忙领着其他四位香主迎了出去。
朱贝戎看得猛吐口水,“这护法,堂主也未免太臭抢了,还要人出去迎接,若换做我,我就坐在那,他爱来就来,不来就来,不来便拉倒,还迎接个屁!”
就在这时,只见金天地等已迎入两人来,然后各个就坐。
两人中那个紫脸大汉显得非常神气,他甚骄傲的环视众人一眼,道:“各位兄弟,大概还不认得本护法吧……我叫薄一山。”
他又指着同来的那更高大威猛的宝象堂主,道:“他叫包象山。”
妈的,原来是两座山,怪不得这么高大,就是巴岱去比,也只是小巫见大巫,比都不用比,被人一脚踢到东海去。
只听薄一山又道:“本护法今天召集各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说到这,他突然从怀内取出一个小巧的铁旗令牌和一封信函,又道:“这是令主亲自交待我办的事,至于内容,全在信内,你们自己看吧!”
朱贝戎听完,可干得要死,“他妈的牛奶,这么臭抢,要传信就传信,干嘛还将铁旗令拿出来献宝,更混蛋的是说要宣布,却偏偏叫那几个王八蛋香主自己看,他又宣布什么来?”
只见薄一山说完,就和包象山立刻起身,似要告辞。
金天地当然得挽留一番,不管真心的也罢,假意的也好,总要做做样子,人家可是顶头上司,不巴结一番怎成?而其他几位香主也当然要各献殷勤一下。
薄一山竟然不给面子执意要走。
金天地等当然更是要挽留,一阵推来推去,又一阵拉拉扯扯,忽然间,“嘶”的一声,薄一山和包象山两身上的“绿衣”,立刻被“滥垦”掉了大半,露出了一大片“赤土”。
金天地几位香主手上各抓着一片衣服,神情真是尴尬无比,可也瘪透了。
薄一山和包象山看了自身“肉体”一眼,仿佛很生气,但却是属下的“好意得过份”,当下却也不便发作。
金天地赶忙叫人拿了两件衣服来,给薄一山二人换了,其实也不必换,反正已是赤膊,穿上就得。
薄一山穿好了后,似有点怕金天地等再来一次“好意得过份”,他就赶紧道:“九太保江水寒,十太保关月冷,十一太保风似刀,十三太保令小玉,此刻都已来到‘剑湖山庄’,和‘玄武堂’堂主刘侗密商,我二人还要赶过去,不宜久停。”
他目光闪动,突然像刀子般盯着冬香主,道:“信函看过,就立刻照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他一说完,就和包象山快步而出,真的是不敢“久停”。
朱贝戎一听到刘侗之名,似感到好像在那听过,想了一会,突猛可省起,在“巨鲸帮”偷鲸……偷碧玉鲸时,首见过他,他是水漫天的总管,而他又是一统教的玄武堂主,那这水漫天的来历不也就令人可疑?
朱贝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直接采取行动,那就是冲进去夺密函,“妈的,非看到不可!”
他一下就撞了进去,不但惊住金天地几人,也吓着萧嫱三个,“莫非他又神经发作?”
但见他已非常嚣张的坐到人家的桌子上去,三人就也冲了进去,一下子又吓住了金天地他们。
等看清了来人,王充不禁大笑起来,指着朱贝戎笑道:“原来是你们这四个小混蛋……”
朱贝戎那容别人来骂他,天生杀星的狼劲立刻又奔上来。他右手突然一翻,就将王充的手指给生生折断,害王充笑到后来竟变成了哭。
金天地几人怔住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嚣张,不但没人请自己来,竟还一见面就伤人,当下那忍得住,就马上要动手。
但朱贝戎却已大喝道:“住手!我有话要说。”
金天地怒道:“说个屁,把人家手指折断了,还有话要说?”
朱贝戎听了,不觉失笑,突然又板着脸,道:“将那信函拿来我看!”
金天地冷哼道:“凭什么?”
朱贝戎手一拍桌面,道:“就凭我是你们的特大令主。”
金天地几人又怔住了,他们几时又冒出个特大令主,怎不知道?
孟多寒冷嗤一声,道:“别辱这小子胡扯,他一生最爱吹牛,偏好偷盗,甚么本事也没有。”
朱贝戎眼角瞟了他一眼,道:“我是没甚本事,但你呢?只会在背后偷袭,干掉了一名香主,自己就爬了上去。”
孟冬寒脸色立变,震惊不已,满以为在“万象森罗殿”里,乘乱没人注意之际,干掉了凌掌冰,总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竟被这小子看到了:“妈的,真是天生一付贼眼。”
他立刻起了杀心,只见他横眉竖眼,全身散发出杀气,呵,又是一个天生杀星,只不知两个天生杀星相杀,到底谁会被杀。
朱贝戎又笑着道:“被我说中了吧,是不是想杀我灭口呢?不过……你要灭口的话,可也得心中有个底。”
他瞟了金天地几个香主一眼,又道:“否则,走漏了一个,嘿嘿,你当知后果。”
哇噻,这小子可又在挑拨离间了,他的道行似乎也越来越高了。
金天地几个听了,立刻看向孟冬寒,问道:“这小子说的,可是真的?”
孟冬寒心中可恨死朱贝戎,但他也得喊冤,不喊冤,恐怕自己反得被“灭口”,他就赶紧道:“没这回事!这小子胡说八道,你们可不能相信。”
金天地几个又马上望向朱贝戎。
朱贝戎立刻道:“那个被他干掉的香主叫凌掌冰。”
他瞄了孟冬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