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5 20:45 天幻
第五章
尹九郎的行动,就好像一个人忽然的放弃他所欲取的东西一样,也好像一个绝情的人,不再多看他曾经喜欢过的人一样,回身便匆匆的走出客栈。
尹九郎知道珊瑚不会出店送他上路的!
珊瑚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动,尹九郎的话让她在心中起的反应,是冷笑!
而且,这冷笑几乎已浮现在她的脸上来了。
她这才明白,尹九郎的心中藏有大问题!
她也更加宰羊,尹九郎原来也是深藏不露的江湖狠角色。那么,她没有白跑这—趟。
还有他的大哥卫成文,她兄妹二人正是因为那只鸽儿,才会离开勿回岛,踏上中士来的!
“如归客栈”外面,传来了马蹄声,声音渐去渐远,显然,尹九郎已经走了!
尹九郎离开了“如归客栈”,并没有回“傲龙岗”,而走了一家赌坊。他对赌很感兴趣,只是蓝凤管得很严,尹在山对他的期望太高,所以,他只有压抑,不让他们知道。
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
如今他是奉了蓝风之命送卫珊瑚到客栈来的,即使回去晚一点,也不会有后遗症。
于是,他抽这来煞煞手痒。
赌场内,原本人声喧哗,庄家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八张圆桌旁,各式的赌具不断的转动着。
尹九郎把马寄在牲口店,来到了这家赌坊。
他是第一次进赌场,想不到现在会如此热闹、拥挤,好不容易循着骰子声挤入圆桌旁,立刻被那股气氛给迷住了。
做庄的是个少年家,穿着很体面,台面上也“麦克麦克”(钱多)。
不过,最令赌客们感到兴趣的是另外两名身着白衫的俏佳人。
因为,比较眼尖的赌客在她们收发筹码之际,发现她们二人白衫之内,完全是真空。
二人只要稍为一动,立即可以看到圣母峰上那粒紫葡萄在颤动,好似在对赌客呼唤或暗示什么?
她们在吃、陪注的时候,也就是赌客眼睛吃冰淇淋的时候。
那雪白的酥胸,丰满的双乳,深深的乳沟,令赌客们都眼花花了。输与赢便放在其次了。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奇怪!
他们又不是没有玩过女人,至少也有看过光溜溜的女人胴体,干嘛还如此色迷迷的像猪哥呢?
大概是神秘感在作崇吧?
在“十八啦!”及骰声之中“通吃”“吃大赔小”的声音不住传了出来,赌客们的欢呼、叹息声中,更是此起彼落。大把大把的银子、银票,在桌上来来去去的移动着。
尹九郎挤入人群、随意取出一张银票,朝身前桌上一摆,道:“全部押了!”
白衣侍女伏身取过银票,打开一瞧,不由骇呼一声。
众人好奇的瞧着侍女在兑换筹码,当侍女以银盘装着筹码推过来之际,突然有人惊呼道:“哇!一千两哩!”
不错!盘内整整齐齐的排着十叠筹码,每叠一百两,正是一千两足。好大的手笔。
要知道,在那个年头,十两八两银子可以养活一家数口一个月,尹九郎一出手就押一千两,也真是太呆了。
做庄的少年斜瞄他一眼之后,朗声道:“要下注的快点,离手啦!”
说完,抓起骰子一掷。哇!四、四、五、六,十一点,好大的点!
这种点子,除非是“十八”或者“豹子”才能赢得庄家。
众人看得都呆眼了。
连杀五人之后,终于乾到尹九掷了。
他倒是老神在在。连掷三把,都掷不出点数,好不容易在第四把上掷出了二、二、三、四,七点,自然是输了!
众人不由发出一声惋惜,因为这不是小数目,是整整一千两。
尹九郎眼睁睁的瞧着银子泡了汤,却只是眨了眨眼,又缓缓的抽出了一张银票,摆在桌上。
哇噻!又是一千两!
奈何——他的运气的确太坏了,半个时辰不到,居然输掉了一万多两银子,似乎开始沉不住气了!
“奇怪!昨晚梦见被一条毒蛇咬了一日,今夫一早找个算命先生圆梦,说是大吉大利,原想打算来捞点银子,想不到……”
庄家打断他的话,笑道:“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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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笑的很讪嘲!
旁观的赌徒亦随之大笑!
梦原本就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梦醒什么都完了,尹九郎居然迷信梦。
果然,这一把庄家又以十点胜了他的七点。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也有人讥笑他做发财梦。
尹九郎搔搔头皮喃喃的道:“怪啦!我做的梦一向很灵的呀!相命先生也没有必要骗我呀!”
众人又哈哈笑着。
“我就是不信邪!”
说完,把口袋里银票全部掏了出来,继续下注。
那知,他的运气实在是衰衰衰,有够“衰”,居然又连输了十几把,手上只剩下最后三张银票了!
众人都觉得有够可惜的,那些钱要是给他们,该有多好!
他似乎要孤注一掷了。
只见他双手掌心凑在嘴边,连连哈了几下,然后,把三张银票全都押上了,这一把押了三千两。
不错,他要豁出去了!
庄家似乎要赶尽杀绝,一把就掷出十一点。
众人不由“啊!”的齐叫一声!
“唉!看样子这少年人的输定了!”这是由一个赌徒说出来的。
轮到尹九郎掷骰时,以双手拿住骰盒,连摇了数下之后,“砰!”的一声置于桌上。
他的手欣开骰盒,众人急忙一瞧:“哇!四、三、二,五!不成点,重摇!
尹九郎似乎存心吊众人胃口,连摇五把,居然摇不出点子来,立即有人叫道:
“怎么搞嘛?摇这么多次都播不出点子!
尹九郎又呵了一下掌心,叫了一声:“太夸张了!”
立即又摇了数下。
做庄的少年家有恃无恐的眯着双眼养神。
那两位负责吃陪的白衣侍女却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她心中暗暗决定,在散场之后,一定要向馆主建议,凡是连掷三把,依然掷不出点子来的,应该算输!
蓦地——众人惊叫道:“哇!豹子,豹子!”
不错!尹九郎掷出豹子,四粒骰子都是四点——脸盆!
尹九郎松口气道:“真不容易,我一边播一边想着蛇咬我的情景,果然,真的摇出了‘脸盆一色’!”
另一个赌徒戏谑道:“蛇主十二肖之一,排行老六,你该掷出四个六才对,怎么掷出‘脸盆’……”
尹九郎笑的逊样: “可能是‘瞎眼猫碰上死耗子’,巧合!巧合!”
少年家庄家突然吆喝道:“我邱玉也不信邪,下注!下注呀!”
他说话无心,尹九郎心头不由一震,因为,邱玉就是老龙帮的二少爷。
说来也怪,尹九郎每把都是拆腾三、四次之后,才掷出点数,而且每次都只胜庄家一点。他已经连胜四把,桌上的银票已经堆了一大叠。
照估计,已经反败为胜!
“哇!少年仔可真不简单,瞧他笨手笨脚的,却是开始走运了,看样子,他那梦还真灵哩!”
“是呀!可真邪门,每次都只多那么一点!”
“这就叫做牌差一张,骰多一点,这一点可就能压死人,叫人倾家荡产。”
时间在无形中消逝,尹九郎又玩了几把,有进有出,也不知他是见好就收,还是为了邱玉。就算了,换过筹码后离开了赌场。
这边卫珊瑚站起来,她看着胖胖的关掌柜,笑笑,道:“我喜欢桂花香料,那是很自然的香味,是不是?”
关掌柜忙应道:“不错,姑娘真是说对了,桂花香味,淡雅而不刺鼻,我叫他们在你的浴盆里,洒上桂花香料!”
卫珊瑚缓缓的往后院走着,她淡淡的又问:“尹九郎……嗯,你称他少主,你以为他会来吗?”
关掌柜在前面领着路,闻言回头一笑,道:“这个我就是莫宰羊了,姑娘!”
卫珊瑚道:“你是说他不回来?”
关掌柜忙又道:“不,不,少主回不回来,我是搞不清楚的!”
卫珊瑚道:“那么,我就住在你这客栈等他吧!”
关掌柜笑笑,道:“欢迎欢迎!”
卫珊瑚道: “我如果在你客栈住一年,你也不会嫌我烦?”
怔了一下,关掌柜道:“少主不是要你早早回家吗?姑娘,你不回家?”
卫珊瑚道:“我不走了,我等他……”
她跟着关掌柜走进一间大客房中,果然见到已经收拾得十分清爽干净,有个伙计正把一个大木桶,往房中扛进来。另外一个中年查某,在热水桶里调放香料。那个欧巴桑还对珊瑚笑了笑,十分亲切的样子。
卫珊瑚却在此时突然对关掌柜道:“请你派个人去对尹九郎说一声,就说我不想回去,我在客栈等他。”
关掌柜闻言大吃一惊。
他的表情就表明他在吃惊,卫珊瑚看了偷笑着,只不过她只装作十分平淡的道:“我一定要再见尹九郎一面,而且,我也要找上他的家门去,如果他不来见我的话!”
关掌柜就像是哀求的口吻,道:“我的小姑奶奶呀,你难道忘了尹少主曾经说过的话?他正有要紧代志去办,他不能陪你呀!”
卫珊瑚道:“我不走!”
关掌柜道:“小姑奶奶呀!我告诉你吧,尹少主并未回傲龙岗去呀!”
卫珊瑚心中暗喜,那么,傲龙岗一定就是尹九郎的家所在了。
她装作平淡的问道:“你说尹九郎没有回他的家?那么,他去了那里?”
关掌柜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在送走少主的时候,发觉他拍马出东关门,那不是去傲龙岗的路!”
卫珊瑚心里宰羊,不能再多问了。她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她已知道有个傲龙岗,这个所在她是定要去看看的!
于是,她把房中的人支开,她要好好的洗个痛快的热水澡了。
那大木桶中,热水正冒着气,而且是香喷喷的热气,将一身换洗的内衣也准备好,放在一边。房间的门窗关得紧,里面的水声哗哗啦,姑娘洗澡还带唱歌——她觉得很过瘾!
只不过,卫珊瑚所唱的歌儿很细声,从外面听起来,就好像隔着几重大山似的,听不清!幸好听不清,要不然听到的人,耳朵都要流血了……
便是再难听吧!那个人可还是把耳朵往窗缝儿送,送得几乎贴在窗上了。
卫珊瑚是个罕见的美人儿,芙蓉为神玉为首,再配上那绝代风华,醉人的丰姿,更增加了几份俏丽。她更是一位天生尤物,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热浪四射,媚态撩人!像她这样一位美绝天人的姑娘,纵然是荆钗布裙,也难掩那国色天香,如是光溜溜的,那真是让人看呆了!
爱美是人类天性,所谓“食色性也”,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查埔,是无法抗拒此等诱惑的。
好家在,这儿是室内,而且门窗紧闭,春光不外泄,还不会导致天下大乱。
白居易诗曰:“春寒赐浴华清,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思泽时。”
此刻卫珊瑚热汤沐浴,正是这首诗的写照。
但她那儿知道,正有人在偷窥她洗澡呢。
如果她宰羊,打死她也不会做出那些撩人的姿态了,甚至会愤怒得把这个人宰了。
那是个稍嫌瘦了些的汉子,那一身打扮可也还真呆,看上去就如同个公子儿模样。
黑暗中,窗外站着这么一个人,一个扮相文雅,却又面带狡猾的人。
说他文雅,是因为他的那身装扮,水湖缎上衣,蓝蓝的裤子,一双薄底轮靴,手上还拿着一把扇子,头上的小帽前面镶了一块翠玉,这样的打扮是够文雅风流的——至少在那种所在是个体面的装扮。说他狡猾,那是因为他的面相,一双老鼠眼,一只大蒜鼻子,另外,那张嘴巴也有些往内凹,一张兔儿脸,白得有些透青——他的那双眉毛,就好像少了一段,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没有长眉毛,长得真够逊!
浴室眷光无限好,窥女更衣更是妙。
偷窥女体有门路,先求隐匿再静肃。
上面这首打油诗,是一些窥视狂自编的,虽然很菜,但也入骨三分。
偷窥春光的癖好是男性专有的。
所谓眼睛吃冰淇淋,指的是一饱眼福。
而更有所甚者,即是挖空心思去偷窥一些所不应该看的,这就成了“窥视狂”,用现代语来解释,该是性变态的一种。也是性心理障碍的一种表现。
“窥视狂”的心理,就是着眼于故意打破不可偷窥女人胴体的禁忌上。江湖上,不少这号人物,你以为他长得丑,他却自己够风骚。
此刻,这个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欲火焚身的时候,有些把持不住的人是置之死而后生——不顾后果的!
这个人就开始动手了!只见他先以唾液弄湿左手食指,轻悄悄的将窗户的花纸格子弄破一个小小洞口。
他的动作,立刻表明他是个个中老手,只见他眯起一眼,直直的望进房内,顿时,他的鼻息变得浓重起来。
原来,卫珊瑚把自己剥得清洁溜溜。
他看见她那挺耸玉乳,那纤细的腰肢,一双粉腿均匀浑圆得发亮,还有那性感的小腿,这一切一直保持得很好。
卫珊瑚是个性欲很强烈的少女,从她的身上就可看得出来。
她那对乌黑得发亮的大眼睛是那么水汪汪地,那对挺尖的玉乳,还有那布满一大片茸毛神秘地带,这都是显示出她是性欲很强的表征。
她在身上浇了一些水,用毛巾在身上摩擦,然后停留在双峰之间,用双手抚着两座怒峰。她自己慢慢搓着揉着。那两座玉峰随着她的手移动,不停的颤抖!
毛巾上涂上“沐亦康”,然后在全身揉搓,她翘着腿,一只脚在澡盆外,一脚踏在木盆边沿。这一来,两腿半分开。小仙女乍隐又现,这小子看得沉不住气,下面已开始高抬帐蓬了。
卫珊瑚用“沐亦康”搓遍全身,再用清水冲去泡沫,接着,用水灌入小仙女的小嘴,用手指当“牙刷”,一遍又一遍地不停的磨擦!还有,那小嘴含着的一粒“红宝石”,也微微的上下跳动着。
这样洗盥了很久,然后双手按着木盆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