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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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皇后-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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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注定要死一个人,才逃得回去,就让我死罢!”

“不!不!我不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不!我原本就是虚幻,原本就不该来到华夏国,不该来到苏家。”

“?”

两人一人执剑,一人执鞭,警惕的注视着前方,一说一答。

当红绫说到,我原本就是虚幻,原本就不该来到华夏国,不该来到苏家时,清照十分不解,不由得转头,望着红绫,

是该告诉他了,但又怎么说得清楚呢。在死之前,,她是多么想让他知道,他爱着的这个女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要怎样,才说得清楚,才能让他明白呢,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说的机会了。

几只胆大的狼。逐渐克服了对火的恐怖,正一步一步向他们靠近。

走在最前面的一只狼特别显眼,体形彪大,毛色金黄,显然是狼王,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清照将手中的匕首飞射出去。

先将狼王毙杀,会出现两种可能,要么镇往住狼群,很快退去,就算不退去,群狼无首,便于坚守,或突围。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会激起狼群的忿怒,群起而攻之。不过已经没得选了,杀不杀,狼群最后都会越来越近。等火一灭,狼群就会无所顾忌,一涌而上。只有先将狼王斩杀,趁着还有火光,狼群还有敬畏之心,不会一拥而上时,分次小批斩杀,或许还有希望。

这样想着,清照射出去的匕首,稳、准、狠。

匕首飞射出去,正中狼王的喉管,狼王咆哮数声,重重的倒在地上,血从已破的喉管里咕咕流出,腥红一片。

~

第三卷 锦绣娥眉 139、她的岸在另一边

狼王突然死去,狼群开始死寂的静,所有的狼都暂时止住了步,几十双绿幽幽的碧光,在夜空中,如鬼火般闪动。

良久,沉寂的狼群中缓缓走出来一只狼,惊惧的一步一步来到狼王身旁,围着它转了一圈。

那是狼群中最漂亮的一只狼,而且是一只母狼,金黄色的毛柔软闪亮,眼睛绿得像一汪深碧。狼群中,唯有这两只狼的毛色,是金黄色的。其它的都是银灰色。

它扒在地上,发出低声的哀鸣,虽然是动物,那哀泣之声,仍让红绫的心中一凌。

突然,狼群开始骚动起来。

完了,肯定要一涌而上了,自己死了不打紧,还要赔上清照一条命。

红绫握着鞭子的手,有汗浸出。

另一只手,却有温温的暖意传来,那是清照的手。

狼群的骚动日渐明显,却未见齐齐的扑上前来。

狼群中突然串出两只高大威猛的壮年的雄性狼,开始你死我活的争斗,所有的狼,都敬畏的注视着,嘶咬狂叫声在旷野中显得异常的凄厉惨烈。终于,其中一只,渐渐不只,被另一只死死咬住脖子,腥红的血,又是咕咕一地。

那只狂胜的狼,对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清月,仰天长啸,所有的狼群都扒下了,似是已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

新的狼王诞生了。

新狼王转身,对着那只仍在哀鸣的母狼,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母狼似乎并不愿离开那只死去的狼王。新狼王的的叫声渐次高厉,母狼畏惧的起身,一步一回头,朝新狼王走去。

新狼王骄傲的昂立在死去的另一只狼身边,等待着母狼的到来。等母狼走到它身边时,它傲然的看了死去的狼王一眼,又发出一声奇怪的嗥叫,狼群环拥着新的狼王和它的战利品,转瞬离去,刚才还剑拨驽张的生死关头,转眼烟销云散。

红绫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做梦。

“还会回来吗?”她问

“不会了,狼是群体意识最强烈的动物,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战败的,死去的,追随最强者,,狼王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丢弃在这里的,在它们眼中,不过是弱者,它们永远不会为弱者去战斗的,绫儿,我们活下来了,真的活下来了。”

一直支撑着红绫的意志,幻散了,巨裂的痛疼阵阵袭来,手一松,鞭子掉落地上,身子斜斜的往地上滑去。

清照大惊,抢步上前,红绫觉得自己跌入了一个坚强温暖的怀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

“绫儿,绫儿。”清照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别让芷芷知道我是。。。。。是。。。。。谁!”红绫在快要昏过去的刹那,硬是咬牙说出了上面的话,旋即,无边无际的黑暗,向她压来。

她伤的,其实比清照想像的还要重,那一块草草绑上的布条,并不能阻止汹涌的血,不断的从布条中浸出。

清照无比疼惜,用披风将红绫裹紧,抱着红绫跨上马儿,疯狂的往城门方面驰去。

幽幽的绿光,惨碧的绿光,不停在的在眼前恍动,疯狂的嗥叫声,在耳旁不停的回响,大片大片的狼群铺天盖地而来,仿佛没有尽头。

红绫在梦境中挣扎,神情渐渐清楚,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周身只觉痛楚无力,不能动,不能动,只要一动,便传来撕心裂肝的剧痛。

朦胧中几番醒来,又几番睡去。

混沌中,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有一双深情的眼睛,久久的注视着自己,,似乎有人说话,有时候是一人,独自对着自己呢喃,声音低婉沉静,直入人心。有时候,似乎不止一个人,却听不清楚说些什么。晃动的光线时明时暗,一时恍如白昼,一时恍如夜晚。

终于,她醒了。

她慢慢睁开了眼,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又慢慢的将眼闭了。

再次一点一点的睁开眼,慢慢适应了房间的光线,她看到,床幔低垂,烛光摇曳。

她触摸着暖暖的被,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浓浓的药香味弥漫其间,让人感觉好舒服。

帐幔外有两人影在闪动。

“她醒了吗?”声音轻柔,似是怕惊吓着她,红绫听出,那是表哥的声音。

“只是昏睡,尚未醒来。”声音极富磁性,那是清照的声音。

“都三天了,怎么还不醒来,会有什么问题吗?”表哥的声音中透出焦急

“哎!一直在发高烧,大夫说了,只有烧退,才会好,否则,很危险。都怪我,硬拉着她去看什么月亮。”清照一声叹息,自责不已。

“这也怪不得你,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绫儿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你还是去休息休息吧,都守了三天三夜了,娜拉女王有要事相商,今天已命人来传诏了,明天不去,怕是不行。”

“她没醒,我不放心。”

“那明天怎么办?”

“明天早上再说吧!”

“哎!也只能如此了!”

有脚步声渐行渐去,外头再无声息。

良久,脚步声又渐行渐近。红绫隔着床幔望去,一个挺拨的身影在帐外站立,静立不动,侧脸轮廓鲜明,俊逸非凡,是清照。

他轻轻伸出手来,欲将帘幔掀开。

红绫一时局促,极想坐起来,一阵痛疼袭来,不由得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清照急切的掀开帘子,又是焦急,又是开心:“绫儿,你醒了,当真醒了。感谢上帝,感谢上帝。”

他忘情的扑上来,伸手就去抱红绫。

“啊!”红绫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

清照蓦的收回手,满怀欠意的望着她:“碰疼了是吗?”

那疼惜欠疚的眼神,直落入红绫的心里。

红绫失神的眸视着他,心中滋味难辩。

自从离开他之后,清晖也常常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她会觉得心酸,觉得心痛,常常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清照这样望着她的时候,她的心,会软得无处放置,她想靠近他,她的岸却在另一边。

她一声长叹,闭上了眼,不再看清照。她不能看他,不能看,再看一眼,她会陷在他深邃浓情的眼光里,不能自拨。

~

第三卷 锦绣娥眉 140、情深似重两难决

虽然岁岁老人说过,她或主行会离开清晖,但离开清晖,并不意味着,她就要投入清照的怀抱,她与他横隔着的距离,不过暂时被她受伤这件事拉近了。

她仍然是清晖的妻子,他仍然是娜拉的丈夫。

当最初的关切和惊喜过去之后,自己的妻子被人强占的屈辱,会时时痛刺着他。

那是他迈不过去的槛,这道槛,她又何尝迈得过去!

她或许必须离开清晖,但那不是她所愿意的,如果可能的话,就算不当他的皇后,她仍然会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因为她是她的妻,他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是爱清照的,深深的爱着他的,但她同样舍不得清晖,舍不得。

相濡以沫的深情,拉近了她和清晖的距离,却让她和清照越来越远,尽管他们现在面对面, 近在咫尺。

她闭上了眼,清照以为她又昏过去了,焦急的低唤着:“绫儿,绫儿。”

泪,顺着红绫的眼角,一泻而下。她抽咽起来:“你为什么要逼我摘下面具,你让我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清照哽咽无声,一时寂静,只有药香袅袅。

有脚步声传来,进来一个侍女,托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清照接过托盘,挥了挥手,侍女默默退下。

红绫想爬起来,被清照止住:“别动!”他放下托盘,极小心的将她扶起,放了一个软垫在她的背上,一切妥当之后,才转身端起药碗,侧身坐在床塌边,小心的吹拂着,待温度可以入口了,才放到她的嘴边,专注而温柔的望着她。

“喝吧!”

药很苦,红绫蹙眉,抑制着强烈反胃,一口一口的将药喝干。

清照转身拿了蜜糖,喂到她的嘴里,待她吃完后,又拿了帕子来,为她试去嘴上的药液。

熟悉而又强烈的阳刚气息,将红绫包围,虽然她尽量不看他,尽量将眸光放低, 她仍能感觉到,清照的眸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她将脸转侧向里,不再说话。

清照伸出手来,欲将红绫的脸转正,红绫低头躲避,没躲过,右脸,仍被他抚在了掌心里。

红绫挣不过,喃喃道:“王爷,别这样!”

伸出没有受伤的手,固执的将清照的的手,轻轻挡开。

清照的眉毛挑了一下,眸光一寒,语带嘲讽道:“看来是我冒犯了,需要说声对不起吗?皇后娘娘!”

红绫羞愧的说不出话来,无言低头。泪,不争气的再次掉落。这样羞愧难堪的滋味,比伤痛,更难熬。

愤懑,爱恋,难堪,羞愧。。。。。。混杂弥漫在一起,两人只是长时间静静的坐着,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还是红绫打破了僵局,她问:“我躺了几天了,芷芷呢?”

清照没有回答,突然似笑非笑的望着红绫,说道:“她说她要嫁给我,干脆我娶了她算了,你说呢?”

红绫的脸刷的就白了,嘴唇哆嗦起来,一时忘记了左臂受了伤,根本不能用力,双手猛撑在床上,想要挪动身体下床,钻心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疼得几乎再次昏厥过去,哎哟一声,倒回床塌,眼前一阵迷雾。那是刚才的泪,和着疼痛的汗,模糊了视线。

关心则乱,清照见她似又昏过去,急得惊声急呼。

红绫觉得她什么都不能做了,一种对命运的无力感,漫天漫地的袭来。

她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他,不要娶芷芷呢?是的,当然了,她有更好的,更光冕,更正当的理由——那就是纠正历史。

来到这个世代,已有十一年了,纵然有世间最杰出的两个男子,为她倾心为她痛,纵然她已登上了万众瞩目的宝座,凤仪天下,她仍然只是一个流浪的孤儿。

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整整二十多年的光阴和记忆,那个世代的所有美好,朝气和光明,仍然深深的在她的脑海里,在她的心里。那是她永远无法舍去的记忆啊!

她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被命运的无常的翻覆进了这个陌生的世代,她也很无辜啊,找谁讲理去?

她也很憋屈,很委屈啊!

她无力的闭上眼,眼泪就像开了闸似的,无声滑落,再也止不住。

她陷在自己的泪里,无所顾忌的只是流泪,任清照怎么唤她,充耳不闻。

哭得清照手足无措,心肝俱碎,无助的守在她身边,所有的劝慰都是多余的。

泪尽了,再也哭不动了,天,也亮了。

红绫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清照迈着疲倦的步伐,到王宫去了。

清照和娜拉的关系,很微妙。是夫妻,却又分府而住。娜拉住王宫,清照住附马府。

原本,娜拉是有能力救清照而不用强行将他留在昆奴国的。她对清照强烈的企图心,充抵了她对清照的救命之恩,清照并不感谢她。她们是夫妻,却并无夫妻之情,至少对清照来说,是这样的。

清照会定期,按时,到王宫歇宿,却越来越像例行公事。

清照感受不到夫妻之间的鱼水之乐,娜拉也快乐不起来。

她不快乐,清照也越来越不快乐。她渐渐明白,强行夺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

清照在她面前,越来越沉默,她也越来越觉得沉重,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原本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儿,最自由的鸟儿,她原本应该像夜莺一样,夜夜尽情欢快的歌唱。可是现在,她除了无边的寂默和满心的愧疚,再没别的。

她落寞的坐在王宫的宝座上,等待着丈夫的来临,原本昨天晚上,就应该来的,不知何故未来,让她白白的欢喜了一个晚上。

清照进来了,娜拉静静注视着他,他仍然像青松一样挺拨,像白云一样秀逸,只是一脸倦意疲惫,心中不忍,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

她不问他昨晚为什么没有来,他也不说,倦殆的坐下,闭了一会眼,方睁开问:“什么急事,催得这样紧。”

“具暗探来报,大突国已决定攻打青海国了,估计二三个月内,就会有异动,我急急召你来,就为这事。”

清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倦意全消:“大突国醉翁之意不在酒,它的最终目的是我们昆奴国,我们与青海国之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旦青海国被大突国击败,我们昆奴国就危险了。”

娜拉一脸焦虑:“是啊!青海国太小了,根本抵挡不了大突国的进攻,带兵打仗,我不如你,你看怎么办?”

“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

清照沉思片刻:“大突国虽有攻打青海国之心,但从准备到就绪,没有两三个月,是不行的。为今之计,我们先做好一切准备,严阵以待,一旦情况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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