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黏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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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黏巴达-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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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里蹦起身便往门外走!
  他来到大门外,看到了自己船队的兄弟。
  当然,他刚才也听到第一船队那种喊杀声那是第一船队要在总舵先声夺人的露露脸!
  他站在台阶上瞄眼的道:“我只对你们说一句话,只有一句——怕死的滚回船上去!”
  “杀!”
  回应的是更大声的一声吼,这声音比刚才第一船队的声音更响亮!
  海里蹦就觉得这一声叫,比刚才第一船的声音还要高吭好几倍,心头真爽。
  总不能只叫一声吧!
  诲里蹦心中在想,第一船队叫一两声,咱们第二船队那得多叫一声!
  于是,他老兄装糊涂的道:“你们叫的啥?”
  他还侧过耳朵装做没听清的样子!
  “杀!”
  这一声更高吭,也更加响亮!
  “啥?”他还装糊涂。
  “杀!”
  这一回海里蹦咯哈大笑。
  他也满足了,因为他的人马不但叫的声音大,而且还多叫了一声。
  海里蹦笑道:“对,只有杀,别无二话,你们仔细听着。咱们二队人配合着总舵人马保卫着总舵的安全,我们分两边埋伏在附近的林子里,敌人只要一来,咱们先给他个迎头痛击,我便再老实的告诉你们,守得住有饭呷,守不住就喝风,去吧!”
  这百名灰衣大汉十分有秩序的,往围墙外的两边分散开来,刹时走得一个不剩!
  海里蹦又到大厅开军事会议了,他的心情很愉快,至少刚才的吼声压过第一船队。
  只不过当他刚又坐下不久,又人来报!
  “禀帮主,第三船队也调出一百名人马来了!”
  那“黄蜂”池浩马上站起来,道:“帮主,属下去分派我的人马!”
  邱百万呵呵笑着,道:“速去速回!”
  池浩大步走到大门口,他看到刚自船上奔来的百名兄弟,他没有先开口,却冷冷的看着天空!
  谁也莫知道,他要干什么!
  突然间,他大吼道:“青衣社已经骑在咱们头上撒来尿水了,你们知不知道?”
  不料他的人投有反应!
  池浩又吼道:“青衣社就要割了咱们的人头。拿回去当他娘的尿壶了!”
  真怪,他的人就是没反应!
  池浩气急了,他狂叫:“操,你们都是哑巴呀!”
  他骂着,低头看去,他发觉他的人在打哆嗦!
  这样子还真叫他呆了眼:“你们是怎么了?”
  突然,他的人齐声狂叫:“杀!”
  这一声宛如旱天霹雷,震耳欲聋,比之刚才那几声加起来还大的多。
  于是,池浩这才满意了,他也明白了,因为他的人马在他的“精神训话”中气的个个打哆嗦。
  人在气极了的时候,自自然然的就会哆嗦起来,等到气结稍缓,便也抓狂似的乱叫。
  池浩立刻又道:“兄弟们,我们为什么不跳在青衣社的头上撒尿,你们等着吧!
  等着狠宰他娘的一群狗操的!”
  “杀光青衣社呀!”
  百名灰衣人振臂高呼起来了!
  池浩顿觉面子十足的道:“咱们这百名兄弟进入总舵,必要时支援各处,且记,拿起家伙要卖命干!”
  于是,这百名灰衣人鱼贯的往大门走去!
  就一般防御战而言,老龙帮的这一防御安排,应该说是十分周全的了——水面与陆上相支援,陆上有情况,立刻船上也知道,老龙帮三大船队的人全都齐了,单只三个大队每一队就有四个大掌舵,三四一十二个似海英这般的高手,十二名大掌舵全留在大船上,大船上不能少了人,只不过大船上其他的人便分出三分之二上了岸。
  此刻——天色已暗了,黄河岸下的浪涛拍岸声,却更显得可怖了。
  白天还不太震耳,夜里听了,耳朵都快长茧了。
  下弦月就像水查某的眯眯眼似的,侧挂在天空,不亮吧,可也比个星儿又亮多了,只不过大地却显得阴沉沉的,有些吓人!
  那些躲在林中的老龙帮的灰衣人,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埋伏在大道两边,真够周全的,因为不时的会传一声斑鸠叫声,发出“咕”的一声响!
  于是附近也相同的传来一声“咕”!
  这是信号,告诉埋伏的人,—切平常。
  平常就是平安,就快七月初一鬼门关大开了,厉鬼出柙,谁遇上也拍心坎惊惊!
  有了这一声“咕”,便告诉对方:“兔惊!”
  他们不是怕青衣社的人前来,而是怕鬼,如果青衣社的人马杀到,大伙一齐干,谁怕谁?
  鬼就不同了,鬼是不怕刀的,鬼是专门在夜半没人的时候出来掐人脖子的,这就够吓人,看看这些埋伏的人,用衣衫包着头,就那么滚在草地林内睡得呼叱呼叱的。
  他们当然不怕鬼,只有几个守夜的乾瞪眼。
  人多阳气盛,鬼是要躲着的,人少就不一样了,几个值夜的不时的“咕”,那么一声算是壮壮胆子了!
  这一夜还真的很邪门,夜里不停的刮大风,从山坡崖上压下来。一股一股的怪风,还带着点沙石,令人不易把一双眼睛往空中看!
  河面上,老龙帮的大帆船巳落帆,一捆捆的捆扎在大桅杆下,约有一人那么高,看上去卷起来的帆,还左右的随着船的摆动而摆动着。
  船上的人早已睡昏,只有靠岸边的三条船上分别有个汉子在守卫着,很单调,也很无聊。
  有条船上的汉子在高声叫:“喂,老兄,啥时辰了?”
  邻船上传来一声,低低的:“三更天快过去了!”
  那人又道:“都三更天了,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干耗着呀?”
  “除了耗又能怎样?”
  “干呀!拉着人马去攻傲龙岗去,娘的,等着挨打确实不是味道!”
  邻船传来冷冷的,道:“老帮主不是没想过,只因为咱们的武力在水面,青衣社的人在陆地,舍已之短去凑敌之长,准定吃大亏!”
  他直起身来,往岸上看去,灰苍苍中,好像看到了什么?
  他沉声道:“什么人?”
  灰暗中,没有反应。却引得邻船那人问道:“你看到毛神?七月初一呀!”
  “去你娘的,天不亮说些人笃烂的话!”
  邻船那人反而笑道:“有什么好笃烂的,俗仔。”
  “咦!”
  这人又是一声叫。
  “你真的看到毛神了啊?”
  “我看不是毛神,一定是人!”
  “是人也一定是自己的人,你知道前面一里地处的山坡,两边林子里埋伏着咱们的弟兄!”
  “可是,那……哟……是人,是人呐!”
  “在那儿?有多少?”
  “快看,那条小道附近!”
  “快,叫大伙儿起来!”
  “起来啦!敌人出现了,娘的皮,青衣社的人来了,快起来!他娘的!”
  就在这么一阵大叫,船上的人全都是裤子提着刀,气咻咻的站在舱外。
  有个大掌舵厉声吼,道:“看清楚了?三天你们就昨破胆似的,日子过得心惊肉跳!”
  但有个身上带伤的大汗匆忙的跃到岸上,这位仁兄,唔,敢情正是大掌舵海英。
  他的大船完了,他的家完了,他的脾气可大了,他本应在自己的另一条船上养伤的,他不干,他一心要报仇,他心痛他的那些银子!
  此刻,他拎着刀,站在岸上,他看到了!
  梅英举刀一声吼,道:“兄弟们,果然敌人来了,你们还他娘的等着干什么,杀!”
  “杀”声来自几艘靠岸的大船上,那些已经憋了几天的老龙帮汉子们,这几天都穿着衣衫睡大觉,怕的就是事起突然来不及穿衣。
  他们也都是抱着家伙睡觉,如今“杀”声传来,一个个便往岸上奔来,灰暗的天空更昏了,那一群群,一批批的黑衣人,宛似席地卷来的片片乌云般冲过来!
  黑暗中有人高声吼骂:“奶奶的,老龙帮有防,咱们尚未占住位置,这些龟鳖虾蟹们已经发觉了!”
  这人是个黑大汉,“一条鞭”洪丹就是他!
  洪丹乃是“白马堡”大总管,他抖着乌皮鞭在空中抽得“吧吧”响,跟在他身后的乃是白马堡两位武师。
  白马堡有五位护堡武师,踉在白玉堂那面的有三位,五个人的武功均属一流高手。
  白玉堂的任务,原本是阻断从船上去支援老龙帮总舵的援兵。
  白玉堂也当面对蓝凤拍胸脯,老龙帮船上的人想去支援他们的总舵,那得踩着白马堡兄弟们的尸体过去!
  他这是率领着一百二十名白马堡兄弟,三更过后从荒林中经河岸边潜移,目的当然是把人马布置在河岸边老龙帮总舵的通道上,却不料尚未布置完成,就先被人发现,确实有够想不到的。
  既然被发现,白玉堂立刻高声大吼:“白马堡兄弟们,痛宰啊!”
  “杀!”
  双方立刻就在黄河岸边的这片半高不低的山坡下,打拼成一片了。老龙帮的三大船家队队首,“虎头鲨”宇文长风,“恶鲨”海里蹦与“黄蜂”池浩三人,因为要增强者龙帮总舵的力量,如今均留在黄河崖下的总舵。
  这几天,他们一直就暂住在总舵!
  那邱百万相信,青衣社的人马是不会!也不敢攻击他的大船,因为想在水面上撂倒他,那是天大的笑话!
  他以为,旱鸭子怎敢同海龙斗?
  他只以为,三大船队有十二名大掌舵,个个武功一级棒,应该是有力量守住他们的大船,甚至必要时可以结合起来支援总舵。
  这些原本就已经搞定了的。
  只不过,两方面全都呆了,老龙帮的人也意外,怎么青衣社的人马来攻大船了?
  老龙帮大船上的灰衣汉子们,一窝蜂的往岸上扑去,喊杀声中,那海英对附近的一个大掌舵,道:“李兄,我们堵杀那个使长鞭的!”
  姓李的大掌舵,道:“老海,你伤未好,那家伙由我对付!”
  海英粗声道:“老子等得发火了,快吐血,他们抄光了我十多年积蓄的家当,那是要了老子半条命,我今天不狠宰几个,这心头之恨如何消得了?”
  他挥舞着刀,直往敌人中使长鞭的大汉扑杀过去!
  那姓李的大掌舵,眼看着海英冲上去!
  也许这二人平日里交情不错,姓李的立刻与海英二人并肩奔杀过去!
  那使鞭的正是白马堡大总管洪丹,双方只一接上手,白马堡的人便勇猛的怪叫着,往船上奔下来的灰衣汉子们杀去,他却发现两个怒汉往这边奔杀过来!
  乌皮长鞭抖在空中,发出“咻”声不绝,洪丹狂吼如虎,道:“死吧!儿!”
  “叭”声中,直打得海英的上衣裂开一道口子,带着碎肉鲜血飞溅!
  真悍,海英竟哼也没哼一声,他双手抱刀直往洪丹的怀中撞去,二十七刀抖闪中,海英发出厉吼狂叫!
  洪丹发觉这大个子好像不要命一样,长鞭只收回一半,但觉肩头左上臂有着裂帛也似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挨刀了,而且还不轻,如果挨得轻,他会立刻觉得痛,只闻声音不觉痛,那是肉也翻卷,而且还卷的发声。
  洪丹身后的两个护堡武师,便立刻往那斜着杀来的姓李的大掌舵戮去!
  姓李的也够狠,一把砍刀迎着两把刀,便在斜坡下面狂杀起来。
  双方的人马,杀红了眼,谁也不会想到这世界多美好,多么值得留恋,如果这时候有人对他们说,别杀了,命是你自己的,也是你父母夜夜做人给你的,这个人一定会挨刀——都抓狂了。
  谁说不是?那海英虽然挨了一鞭,鲜血直流,他也在洪丹的肩上开了口,而且只赚不赔,他还死死的缠着洪舟不放手!
  这时候洪丹也豁出去!
  他不退闪了,他原是不宜近搏的,因为他用的是乌皮长鞭,只不过在海英的一路追杀中,他带伤也往梅英冲上去,两个人一起冲,样子有够可怖的。
  只见海英的刀反杀如电。那模样就是要开洪丹的膛了!
  洪丹冲的身法快,也是出乎海英意料之外!
  两个人一缠在一起,便见海英的刀在二人之间,吃力的移动着!
  那洪丹次龇牙咧嘴的的把长鞭卷在海英的脖子上,他用尽力气的绞缠着。
  对于二人中间的那把刀,洪丹想也不去想,他只是把全身力量用在两手腕上!
  他也觉得左臂好像没有力气的样子,鲜血在流着,须发在抖着,牙齿在咬着,二人面对面的直瞪眼,只不过海英的眼珠子快要憋出眼眶外了!
  于是,当海英的舌头也伸出口外的时候,洪丹对着海英有气无力的笑了起来。
  这时候的笑,当然很难看!
  “咔!”
  海英脖子发出来的这声“咔”,令洪丹听起来好愉快,洪丹以为那比歌女的歌声还悦耳,还动听,他以为这是他一生中听到最美妙的声音。
  于是,他松手了!
  洪丹松开缠在梅英脖子上的乌皮长鞭,但他却也用跌跌撞撞的左手,抓牢卡在肚皮上的那把刀。
  他的肚皮上,宽宽的牛皮带已断了,裤腰上面带着牛皮挂子全碎了,敌人的刀已连着他的衣衫卡在他的肚皮肉里,洪丹明白,如果不是紧紧的贴住敌人,他的肠子早就出来见人了。
  “大总管受重伤了,快……”
  有个黑衣人前来扶洪丹,却被洪丹怒骂,道:“去你娘的。这是什么时候,还有闲人教人呐,去杀!”
  那黑衣人怔了一下,旋即挥刀又杀过去!
  两个护堡武师缠着姓李的狂杀,当海英倒下去的时候,姓李的大叫:“老海…
  …呀!”
  “啊!”
  姓李的不该在此刻分心,他一人对付两个武功高的武师,那已经是很吃力了,却因海英倒地而分神!
  杀他的人够狠,从后脑一刀劈成两半。
  两个武师劈倒姓李的以后,立刻往路中央杀过去,因为他们发现有三个武功了得的大汉,正围着堡主白玉堂在狠干着!这是三个杀一个,白玉堂只有招架之功。
  两个武师大声吼:“杀!”
  其中一人更骂道:“操!三杀一呀!”
  这二人一经扑过去,立刻间形势逆转。白玉堂吱吱乱叫,他拔身而起,“云龙十八式”身在空中一个大弯旋,豹尾鞭怒打如电,便闻得一人发出“噢”的一声,直往外倒去,只一倒地,全身只颤了一颤,便再也不动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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