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是因为人家才刚创业没啥钱来照顾视觉效果,只有退一步选择我这个一人能当两人使工资薪水又很低的廉价劳动力。
有鉴于此,我决定今年春节回家时就狠狠心掏腰包好好搞一次全身性美容SP。既然弥补不了我的心补我的身也可以。
找到工作后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待在我那8坪的小房子里日日瘦身减肥。
我清楚的明白,这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长期作战。
有时候午夜梦回,记忆中仿佛自己又变成那个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伤痕的任金笙。
难道那过去的9年只是一场梦?这伤痕是如此真实的疼痛着,这也只是我的一场幻梦吗?
想到这就觉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悍,此刻竟还能冷静地坐在床上思索着而没有发疯。
春节前两天我回到家,望着07年的太后和老头子我瞬间有股想哭的冲动。
若是梦,心中这股久别重逢的闷痛是为什么?
若不是梦,那我整整有9年没见过这个时空的父母又怎是一个心酸怀念。
太后看着我强忍眼泪的模样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丫头,都快25岁的大人了这样羞也不羞。”
我怀念的把头扎进头后怀里,“就是我30岁了也不怕羞。”
大年三十这天全家围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年夜饭,在饭后看春节联欢晚会时客厅电话铃声不期然响起。
“喂?”
“喂,请问任金笙在吗?”从电话中传出罗莉熟悉的声音。
“罗莉!是你吗?”
“恩……请问你是谁?”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但却带着不熟悉的陌生。
我的心凉了下,“我就是任金笙。”
“你就是金笙,太好了~听你刚才的话居然还记得我,真是太教人意外了!”电话那头的罗莉还是当年那般单纯,立刻就很自来熟的热情起来,“我们正月初三有小学同学会,你有空参加不?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而且我还是发起人,你就给老同学点面子去吧。”
“那有……多少人会参加?”心下一暖,但我还是颇踌躇的问道。
“很多哦,有八成以上的人都决定去。哎~金笙你就去吧去吧。”
人家都已经这么热情相邀咱也不好拒绝,更何况我心中也很想见见这个曾经的死党。
我只停顿了下就点头答应,“好。我会去……”
初三这天,傍晚时分我准点到达聚会地点。
作为发起人罗莉早已经在门口等着呢,她一看到我就立刻迎过来,“是金笙吗?”
我点点头,笑道,“这么多年难得你还能一眼认出我呢,眼力不错。”
她玩笑道,“那当然。现在我这边每天经手的广告文案那么多早练出一双火眼精睛咯。”
我见她没在门口等而是和我一起进了室内不由奇道,“人都来齐了吗?”这么快。
“应该说是女生。我和另一个发起人一个负责接男生一个负责接女生。你可是班上最晚到的女生哟。”
“咦?我怎么都不记得以前班上的女生有这么守时?”
罗莉别有含义地冲我眨眼,“你说会让一群女人破天荒早到的理由是什么?”
“美男?”
“对!还记不记得陈曦,啧啧,长得太犯罪了,就算有未婚妻了都能勾得一群女人春心荡漾呀。”
我附和,“确实如此。”……
罗莉主动挽着我的手走进聚会,“等会你就跟我一道坐吧,咱们好久不见该多聊聊。”
我欣然应许,“好啊,当然没问题。”
罗莉作为发起人一路和周围人招呼着带我坐到男生席位这边,“嘿嘿,你旁边隔两个位子就是陈曦。怎样,是不是很感动啊?我把所有女生都梦寐以求的位子献给你咯。”
我眼皮抽了一下。
大姐,我一点也不感动!
“对了,”罗莉看我脸黑了一半没说话,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金笙啊,你会不会觉得我话很多?其实我平时不会这样,只是看到你就觉得跟你很投缘呢。”
我缓缓绽开一抹真挚的微笑,“听到你这么说我非常开心,我也觉得跟你很投缘啊。”
很快,酒菜便一盘盘地端了上来,席间女生桌十分冷清泰半无语但男生桌则是热火朝天恭酬交错,大家在席上胡吃海吹顺便不忘各自揭短爆料当年。
话题很快就转向了今天的新闻人物——陈曦。
男人们喧闹起哄着要他爆料情史再顺带逼问是否好事将近?
而陈曦从头至尾都噙着淡淡的笑意没多吭声,众人看后更是越发围攻最后他被逼得没法只得无奈吐实,“其实,我和她有打算在明年年底结婚,我保证,结婚那天一定会请大家的。”
“哟!结婚,看不出陈曦你手脚这么快……”
“记得你说过会请喜酒,到时别想赖掉……”
……
“罗莉,我想先去下洗手间。”
“恩,知道洗手间在哪吧?”罗莉边侃抽空问道。
“我知道。”
心里憋得慌,我从洗手间出来后没有再回到席上而是直接朝阳台的方向走。也许是有点心不在焉,在拐弯时我闪避不及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真是抱歉。”我一边道歉一边抬起头来,而后,愣住。
陈曦淡然地说,“没关系。”
我冲他点一下先行走向阳台,在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突然猛地抓着我的手——
我回身看去。
只见他微蹙着眉用空余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按在心口,一脸的疼痛茫然。
“怎么了?”
他不解地说,“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才心里突然揪疼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我轻声说,“没事就好,有时间你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更安心……”
坚决地缓缓抽出我的手,我转过身,后脑突然又熟悉地痛了一下!我失去意识……
“陛下,陛下……糟了,都是你下手这么重……”
阴冷地声音说,“大概就在这时候,要醒了。”
模模糊糊地感觉眼前仿佛有朦胧地微光,我费力地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正被两股力道向前拉动……
“快点,陛下跑快点!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不然就永远回不去了。”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身边的两人奔跑,四周一片漆黑但却又奇异地令人能看见周遭正飞快地越过一排排巨大的房子,。电子书惟独就是看不见我身边两人的身影。
随着两人跑入其中一座房子,那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说,“关门!快关门!别让他们发现了。”
我只来得及停下喘口气便又再度被往前拉,身前是一排排半悬空的楼梯,每个楼梯的尽头都通向一个大门……
“快点快点,我们还要再往前赶11扇大门,快来不及了……”
到底在赶什么?
“陛下,快啊……”
还催,再跑下去会死人啊!我咬咬牙,长痛不如短痛——
爆发吧!我的小宇宙~
我猛然加快了速度向前冲!
突然眼前一黑,朦朦胧胧地听见那声哀叫——
“完了完了,陛下,跑过头了……”
痛!
好痛!
非常痛~
肚子一阵剧烈的痛楚将我从黑暗中唤醒——
我感到很多人在用力的挤和按我的肚子,那痛真是教人连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在做什么?谋杀么?
一个女声回答了我:
——“深呼吸,坚持住,孩子快出来了!”
43浮生若梦(最终回)梦醒
如果要问我此时此刻最佩服的是谁?
我要说:是圣母玛利亚!
丫的,老娘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就华丽丽的体验到了传说中的处女生子!
更凄惨的是:我不止生了一个,还一生就生俩!
“恭喜~是对很标致的龙凤胎哟~”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着试图睁开眼看看折磨了我半天的小家伙——
我默。
好像两只小猴子!
这长得离标致好像差了不止一点点。
“好丑。”我气若游丝地说。
“小孩子刚出生时都是这样的,”那医生笑着说,“而且小千金取了这么好的名字长大后一定更漂亮哦。”
“她叫什么名字?”
那医生奇怪地看着我,“陈/程圆圆。”
我囧!
好强大的名字。
我顶着压力再问,“恩,请问是耳东陈还是程序的程?”
她的表情已经奔向了诡异。
“是……”
正屏息凝气地等待着答案,脑后蓦地再次一痛,昏迷前我在内心尖叫着:
他奶奶的!不要挑这时候啊~
“还好还好,终于及时找到您了……”
被身边两双微凉的手拉着向前跑去,我边跑边努力回头:视线不期然和床上怀抱着婴儿一头及腰长发的我交汇。
那个未来的我微笑着向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还来不及回应,她便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
“快点快点,天亮了就来不及回去了——”
我只好收回心神埋头狂奔——
眼前正慢慢地浮现出普陀山那家旅馆的我的房间,我诧异了下,房门却突然在这时候打开……
那个过去的我揉着眼睛从门内迷迷糊糊探出头来。
身边那道阴沉的声音响起,“她怎么在这?”
我豁然沉入了黑暗中,耳边只隐约听到身旁的女音惊慌失措,“天呐~你竟敢打晕陛下…
……
“笙……金笙,金笙……”
我眨了眨眼,先做好心理准备后才敢慢慢睁开眼睛。
额滴神~请不要再挑战我脆弱的神经了,我也是有极限的。
“不是我说你,金笙你怎么开着门在楼道上睡呀!有没有安全意识啊!”张岚见我醒来了忙不迭地教训,“你以为这里是咱们家还是学校宿舍啊,这么大意迷糊以后怎么办,还是这么个陌生环境……扒拉扒拉扒拉。”
我……又回来了?
我反应慢半拍地抓着张岚的手,“你是张岚吧,是张岚对吧。”
张岚莫名其妙地摸摸我的额头,嘴里咕哝着,“发烧啦?难道是晚上着凉了?”
我伸手抚摸着垂落披散在胸前的长发,感动地闭上眼。
这手感,这成色,这长度——
久违了呀。
“看来真的是发烧了。金笙,要不要待会叫男生送你去山下的医院看看?小病不治容易变大病。”
我一下将张岚搂住,“不用不用,真是太感激你出现在这地方出现在这时刻呀。”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陈曦吧。”张岚神秘地凑过来咬耳朵,“是他最早发现你的,然后就一直在你旁边守着你哦,好浪漫。”
“喜欢浪漫你就自己上吧。”我偏过脸回避这个话题,“今天我们去哪里拍照,昨天上去时太晚了。”
“恩,去东边看看吧。我们昨天是从西边上山那今天就换一条路线。”
“OK,那我去收拾下东西,半小时后见吧。”
和张岚挥别后我回到自己房里,食指轻拂着唇看向镜子,镜中映出一张白嫩的瓜子脸,长发如墨。
又是梦么?
周生梦蝶不知自己是梦蝶亦或是自己本身的存在就是场蝶梦。
我亦如此。
思及梦中仿佛有听到那声音在喊着“再往前赶11扇大门……”
如果不是梦,那这又表示什么?
将2007年往前推了11年就是1996,当年我穿来时就是1996年。若这次我是真的再次回到了2007年可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那是否就表示着这两个时空是平行的?
又或者,此时此刻的自己也只是场幻梦?
只是太过悲愤太过希望改变现状的任金笙做的梦吗。
啊~管他那么多,反正老娘只活在当下,只要把当下的事都完美都无悔下去其他俗事全滚他的吧!
走出自己房间到了集合地点,明明只是一晚上不见的人和风景竟也让我觉得异常的珍惜。
人是不是总是在失去或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懂得什么是珍惜?
陈曦在我刚一出现的刹那就立刻投以眼光。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是你太年幼还任性地不明白或不在乎这点,亦或是我太成熟太依顺地令你忘了这点?
“任学姐,就等你了哦。”孙纱纱招手叫我过去。
“社长呢?”我左右没看见她的身影。
“在和其他学长商量具体路线呢。”
“不是已经决定往东边走么?”我不解的问。
“呵呵,听说那边的路线有2条,其中一条路线附近开着大片杜鹃花,景色漂亮的很呢。”
有美景吗。我摸摸照相机,待会一定记得多拍几张。
“还记得《锦瑟》这诗不,一提到杜鹃花就想起这首诗啊。”孙纱纱很感怀的说,“当年高考时我背得最牢的就是这首了。”
我笑着说,“是啊,我当年记得最牢的就是这首。”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44那些人那些事
东面路线比西面难走些,但的确不枉此行。
远远就看见山腰上姿态妖冶的连片殷红,怪不得杜鹃花的别名又叫映山红,确实形象。
我走在大部队中后段,手头相机的“咔嚓”声一路上都没停过。
“金笙,”张岚看着我几次三番地欲言又止,“那个……陈曦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我看他好像一直很注意你的样子。”
大姐,你才刚发现吗?
我含糊地说,“我们以前曾经是高中同学,可能是他认出我了吧。”
“原来如此。”张岚了解的点头,“你们两个怎么都是闷葫芦,像我前阵子在街上碰见以前的高中同学那个热情啊,恨不得就当场随便找家什么店的开聊……”她感慨了一下很快就发觉不对劲,“不对啊,眼神不像……你看你看,他又看过来了。”
真不好拐。
我很大方地抬头挺胸来个POSE,“看就看呗,那又怎么了。”
本姑娘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张岚很挣扎地抱头,“我很看好他呀!可是会长怎么办,我也很欣赏会长。两个都跟你很配,我两难呀~”
我无语。
“社长,社长过来一下。”孙纱纱在队伍前朝后方喊话,“路线,路线问题。OVER!”
张岚迅速精神两手收在唇边回吼,“马上,马上就来。OVER!”
我大汗。
“这口号是谁订的?”
张岚得意一笑,“是我。看港剧警匪大战涌起的灵感呀。”
“……”
很好,很强大。
张岚离开后我孤身一人地在部队后方工作。
陈曦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仿佛还是过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