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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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顺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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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周先生,玄九往胡大夫院子走。心想,不知胡大夫是不是也有事不在。一进院子,就看胡大夫在切药,到跟往日没什么不同。玄九见了礼,蹲下准备帮胡先生。胡先生淡淡的开口说“你今个开始自己去医馆吧。晚上回来到我这领药。”玄九略微收拾了一下,易好容就出门了。这是玄九第一次自己出门。虽然这条路走了很多次了,但就觉得今天很不一样。

溜溜达达来到医馆,伙计大老远就跟玄九打招呼“小九大夫来了,今天您师傅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啊?”

“师傅今天有事,就让我自己来了。”玄九笑着回答。

“看来您是出徒了吧。我早就觉着您的医术是这个”说着小伙计伸出大拇哥。

“跟师傅还差远了”玄九谦虚的说。

进了医馆收拾好东西,玄九准备开诊了。小伙计给玄九送上一杯热茶,就又去忙活了。不一会,来了一个老大娘,只是得了风寒,玄九开了一副药,嘱咐了一番就让她回去养在着了。玄九这些天在医馆看了不少病人,在城里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

刚喝一口茶,就看见一群人抬着一个老爷子冲进医馆。大声嚷嚷“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家老爷。”玄九赶忙跑过去查看病人。老爷子不省人事,牙关紧闭,肢体强痉,双手握固,面赤身热,脉弦滑而数。啊呀!这是中风的症状啊。玄九赶紧拿出针灸包取出金针准备给老头治疗。

第八章 小金库

看到玄九拿出了一掌多长的金针,家丁们一齐向后退了一步。玄九毫不犹豫的将金针刺入老头头顶百会穴,双眼睛明穴,太阳穴。一边揉捻百会穴的金针,一边往里输入真气,通经活血。约半柱香的时间,就见眼周围的四根针开始颤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突然四根针被飞射出去,从针眼处喷出一股子淤血。玄九轻轻的拔去头顶的金针,收功。只见老头,马上眼皮子抖动,不一会睁开眼睛。随后就想坐起来。还转头问家丁“我这是怎么了?”家丁们七嘴八舌的跟他学起他晕过去之后的事。玄九开完药方,看天也不早了,跟老头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别院了。老头从怀里拿出一大锭金子放到桌上,说是给玄九的诊金。玄九也没推辞,收到怀里,跟掌柜的告辞,离开了医馆。

怀揣着一锭金子,玄九心里那个高兴啊。之前看完病,病人都把诊金直接给胡大夫,玄九连根毛都捞不着。今儿个可是见着钱了。一边琢磨着怎么花这钱,一边往回赶。

玄九刚到别院,天就黑了。玄九直奔胡大夫的院子,胡大夫不在。桌子的小碟子里有一粒绿色的药丸。玄九想都没想就扔进嘴里了。抬腿刚想回自己屋子,就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我的天哦,胡大夫这回给的毒药,太猛了。以往都是一天之后才会发作。玄九强忍着疼痛,闻了闻放药的小蝶,一股甜腻腻的味儿。扶着墙慢慢走向边上的药房。进了药房,玄九直奔里屋,地上一个铁盆一个马桶,玄九蹲下,吐了一盆,好受了一些。回到药房大屋,玄九坐到诊桌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给自己号脉。回想自己的症状,再比对着脉象,玄九心里渐渐有数了。但也不敢轻易下药,稍差一点自己的小命就得玩完。玄九又进了里屋,仔细的查看了刚刚吐出的东西,都是些胃液,一股甜腻腻的味道。还用小刀放了一点血,端详了一番。心里有了主意。玄九唤来哑仆,让她送壶淡盐水。补充了一些水分,玄九开始配药。熬完药,解完毒。玄九已经折腾的筋疲力尽了,也没回自己屋子,直接在以前休养的小屋,睡下了。

胡大夫直到深夜才归来。看到桌上空空的碟子,唤来哑仆询问情况,哑仆比划了一番。胡大夫就直接去了玄九睡下的屋子。玄九睡的很沉。胡大夫给她号了一脉。暗自点了点头,悄声离开了。

清晨,玄九准时醒来,先回自己屋子洗涮了一番,之后直奔后山晨练去了。昨晚的药确实太猛了,玄九在河里被冲走好几回,练了不一会儿就提前回院子了。让哑仆送了一壶茶水,坐在陈公公经常坐的亭子里,看玄六练白绫。一抽,一甩,一挥,一转。跟跳舞似地,真是好看,还有点仙女飘飘的感觉,要是没有那一脸杀气就更完美了。玄九正在这欣赏了。就看玄七,扭着水蛇腰朝自己走来。那一脸画的啊。惨不忍睹。一脸的白~粉,下巴上还粘了一个大痦子,身上一件花花的裙子,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手绢。来到玄九跟前,尖声娇笑,朝玄九一甩手绢说“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啊,长得可真俊,有没有媳妇啊,我七婶子可认识不少的好姑娘。”说完又是一阵娇笑。玄九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你这是整那出?”玄九问。玄七不答反问

“小俊哥,你早上不去晨练,坐在这清闲,不怕陈公公回来把你喂了老虎啊?”还是那雷人的腔调。

“行了行了,你先省省,好好说话,我今天就是早回来了会,不算偷懒。昨晚胡大夫给的药太猛了。今天我还得喝点茶,清清毒。”说着话,玄六也走了过来。

收了白绫的玄六一脸温柔。接过玄九递的茶水,一饮而尽。柔声道谢。

“六师姐,你这白绫是越舞越好了。赶明个陈公公回来一准得奖你点啥。”玄七终于正常说话了。

“没你说的那么好啊。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不过,七师弟你今天扮的这是什么人啊?”玄六面带微笑,柔声柔气的说。

“他这扮的是个大媒婆,刚才还要给我这个小俊哥找媳妇了。”听玄九说完,玄六忍不住噗呲的笑了出来说“你得给自己找个媳妇,给小九找个相公才对。”

说笑了一会,就到吃饭的时间了,仨人一起回到后院,还在一起吃了一顿快乐的早餐。饭后玄九自己去了论道阁,玄六又开始练白绫,玄七去了城里,说是要试验一下这个媒婆妆容。真担心他被人打出来。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月,陈公公还没回来。胡大夫也天天见不着人。不过每天的小药粒可是没断过,而且感觉一天比一天毒。玄九觉得现在让她再吃以前的毒药,跟吃糖豆一样,根本用不着解毒了。已经有抗性了。

今天玄九从医馆回来,怀里又揣着几锭银子。盘算着自己小金库里的银子够开一个小店面的了。哼着小调直奔胡大夫屋里去了。没料到今天胡大夫竟然在屋里,正坐在那喝茶。玄九赶紧行礼。胡大夫放下手里的茶杯问玄九“在医馆可遇到什么困难?”

“回师傅,没遇到什么棘手的病症,都是寻常疾患”玄九恭敬回话

“你悟性很好,也很用心。医馆以后就不用去了,明天早上先去找周先生,听他安排。”说完端起茶杯,示意玄九可以走了。

回到自己屋子,玄九坐在桌子前发起呆来了。明天不用再去医馆了,以后就没有挣外快的机会了。今天晚上胡大夫也没给自己药粒,早早让自己回了院子。到感觉有点空牢牢的。这人还真是有点贱皮子。也不知道明天周先生有什么事。玄九胡乱的吃了饭,洗了个澡,破天荒的一早就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在这瞎猜也没啥用。玄九想,自己起码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了。有什么事也吓不倒自己。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任务吧。

第九章 开锁

玄九这边睡的正香。密室里的三位大佬可就没这么舒适了。白总管一脸严肃的跟胡大夫汇报:“蛮夷的线断了。西大营跟咱们的接头人这三天突然失去联系,下面的暗卫有十二人失踪,都是这三年我们新布下的暗线,我们好像被孤立了。”

周先生也一脸忧虑说“我飞鸽传书给京里的老友,今天早上收到回信,朝中局势越来越紧张了,皇上时醒时昏,始终没决定立谁为太子。相国一派支持大皇子,国舅一派支持二皇子,安庆王爷支持三皇子,其中三皇子的呼声最高。手握兵符的谭老将军这两个月一直在家养病,关门谢客。刀五爷他们到了京城恐怕也难以见到皇上。”

“暗营也要选队站了吗?”胡大夫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见不着皇上,只能秘密联系谭老将军。否则消息一旦走漏,就怕安庆王爷狗急跳墙。”周先生说。

“我觉得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做好第二手准备,万一刀五爷他们被抓,咱们也有跟他们谈判的筹码。”白总管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摆在桌上。

“一旦有事,咱们三人都是重点,谁都跑不了。只能交给玄字辈的保管,他们还没上报档案,没人认得他们。”说完胡先生拿起锦囊。

“我看不要把锦囊给他们。”周先生插话说“把锦囊藏起来,只把开启方法告诉他们中的一个,这样才双保险。”

“我看这个方法好。”白总管很赞同周先生说的。“只是交给谁好呢?玄八在我那,虽然挺聪明,也肯吃苦,但我觉得眼界不高,不堪大用。”看来白总管对玄八印象不是很好。

“我觉得玄九适合。”胡大夫说。周先生听完也点了点头。

白总管到有些担心说“玄九是他们中最年幼的吧。而且还没开始学外家功夫,她行吗?”

胡大夫解释说“他虽然不会什么招数,但是轻功极好,陈公公是费了心思培养她的。就连易容术都传给了她。而且我的岐黄之术她也学了七八分,就是欠些火候。近些日子我有意让她练习解毒,会解毒就会制毒,自保的手段她是不缺的。”

周先生紧接着也说“玄九是不错的。年纪虽小,但心智坚韧,机灵,小小年纪就能抓住重点。不焦躁,善思考。玄六武功虽好但是还不能自己处理事务。玄七玩心未泯。我看玄九可用。”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就选她吧。我到记得她刚来的时候,确实是个有主意的。我先去把手里的暗线都放了,保存别院的实力。等危机过后再让他们与别院联络。”说完白总管起身离开了。

胡大夫将锦囊交给周先生,也离开了密室。周先生又在里面独自思考了很久才离开。

清晨,玄九按时起床洗涮完毕后,就去论道阁找周先生,看周先生到底有什么吩咐。

到了论道阁,周先生竟然不在。看天还很早,玄九决定一边练字一边等待周先生。这一等就是一天。玄九早饭午饭都是在周先生这里吃的。玄九正寻思是不是找胡大夫问问,周先生就进了院子。一脸憔悴,双目通红。玄九赶紧上前搀扶。周先生直接拉着玄九上了三楼。

里面是周先生的卧房,大屋三面窗户采光极好,一个小隔间,一张床,在西边窗户下面三个柜子摆一排,可以坐在上面看窗外的风景。周先生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黑色长簪子。打开西边窗下最靠里边的柜子。玄九一看,傻眼了。里面整整齐齐码放了五层各种锁头。没错就是锁头。

周先生随手从上面拿出一个锁头,递给玄九看。玄九看了半天,没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锁头。周先生从玄九手里拿回锁头,用黑色的长簪子捅了一下,咔,锁开了。

玄九这回真的蒙了,原来道貌岸然的周先生竟然如此出人意料。

“看懂了吗?”周先生的声音有点沙哑,看来真的很疲惫。

玄九先是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她是看懂了周先生会开锁,但没看懂怎么开的。周先生又把锁头,锁上。用黑簪子,在玄九眼前慢慢的开了一回锁。

“看懂了吗?”周先生又问

这回玄九看懂了,周先生用簪子拨了一下里面的一个钢珠,锁就开了。

“看懂了。”玄九回话。

周先生把锁和簪子交到了玄九手上说“这三箱子都是各种锁头,一共一千三百个。从现在开始你就呆在这里解锁。直到把所有的锁打开才能出去。隔间是厕所,我会按时让哑仆给你送饭。”说完周先生就往床上一躺,竟然立刻睡着了。

玄九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回头看了看周先生,叹了一口气,任命的开始解锁生涯。

不要小看着小小的锁头,真是精巧的很啊。玄九照着周先生刚教的方法拨了一下里面的小钢珠,锁头应声打开。这让玄九产生很大的兴趣。端出箱子里第一层木隔板,上面大概有一百个锁头。席地而坐,开始练习开锁。

周先生收集的锁头一个个就像是艺术品,每个锁头都有所不同,有木锁,金锁,银锁,铜锁,铁锁,玉锁,文字锁,动物人物锁,暗门锁,倒拉锁炮筒锁,密码锁,枕头锁。做工精美,花样繁多,黑簪子一头尖,一头扁,各有不同用处。

玄九沉浸在解锁的快乐里。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哑仆点上了几盏灯,为玄九照明。直到第二天早上,周先生精神抖擞的起床,看见玄九,双眼通红的抱着一个金锁头,翻过来掉过去的看,黑簪子,往锁眼里一捅,咔咔咔三声锁开了。玄九放下金锁又拿起了一个密码锁。放到耳朵边上一边拧锁一边听声音。不一会也给打开了。玄九一夜之间已经把第一箱子的锁头解开了一半。这让周先生很是惊喜。自己玩了几十年的锁头,深知开锁也是一门技术活。看来玄九的悟性很高,竟然能自己摸索着打开这么多。周先生悄声下楼,唤来哑仆让她给玄九做些早餐送到楼上。之后整理了一番,又出去了。

第十章 离去

整整七天,玄九一直呆在周先生的屋子里解锁,实在困了就席地而眠,一日三餐哑仆按时送到楼上。玄九终于解到第三个箱子。打开第三个箱子跟前两个完全不同,里面只有十个大小不等的锁头,每个锁头都是一个做工精美的艺术品。这七天玄九亢奋之极,每解开一把锁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这种难言的美妙,诱惑着玄九不停的开动脑筋。玄九现在已经算是个贼爷级的开锁大师了。但看着眼前的这十把锁头,玄九心中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有种朝圣般的感觉。这些都是锁中锁,而且一看就是好几层的那种极品货色。

玄九一回头桌上放着哑仆送来的午饭,早已经凉透了。玄九囫囵填饱了肚子,洗了一把脸,靠在第三个箱子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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